38.馬上上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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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道是為什麽,每次媳婦突然出現在我的身後總沒有什麽好事。

    上次是被她逮住買傳奇本,這次我又非常“不經意”地在瞟歐陽諾胸前的兩脯肉,也不知道媳婦這回看見沒有,我料想她在身後應是沒看見。

    然而我回神之時,她那匹白的讓人花眼的駿馬已停在了我的身旁。

    媳婦騎在馬上,看著我,她在對我笑,明明笑得那樣甜,我卻感到了莫名的寒意。

    果然做了虧心事,就怕鬼敲門。

    嚴聞舟和歐陽諾兩人早已翻身下馬行禮,我也連忙低頭躬身道:“陛下。”

    媳婦笑道:“平身吧。”

    我們三人異口同聲道:“謝陛下。”

    我抬頭時才發現媳婦身邊竟未跟一人,她是獨自過來的,我還未來得及皺眉詢問,一個聲音便替我問出了這個問題。

    這種情況下,比我還積極的人,也隻有嚴聞舟了。

    “陛下為何一人來此,護衛和侍奉的人呢?”

    媳婦道:“朕的皇夫和兩位愛卿都是獨自一人,朕為何不能獨自一人?”

    歐陽諾急忙道:“陛下是萬金之軀,若龍體有何差池,臣等實在擔當不起。”

    媳婦道:“歐陽愛卿多慮了,這皇家獵場又沒有刺客歹人,來的都是朕倚重的臣子,又怎會有什麽差池?”

    歐陽諾急道:“可獵場中若混進了歹人,那後果便不堪設想了。”

    媳婦眯眼道:“歐陽愛卿的意思是這皇家獵場的侍衛並不得力,竟會讓歹人混入?”

    “微臣不敢。”

    “罷了,朕知道你的意思了,朕來此不過是來尋朕的皇夫的。”

    媳婦說著,看向了一旁的我。

    我恭敬道:“不知陛下找臣有何要事?”

    媳婦不滿道:“有何事還用朕說嗎?自然是要你陪朕去射獵。”

    媳婦說到最後,語氣間竟莫名帶上了幾分女兒家獨有的嬌氣。

    我正色道:“臣以為陛下身邊有其他大人相伴,不需要臣。”

    媳婦道:“那朕現在說朕要你跟著朕。”

    “陛下口諭已下,那臣唯有遵旨了。”

    話音剛落,我從馬上飛身而起,一個翻落,穩穩地騎在了媳婦的那匹馬上,我雙手一攬,緊緊地環住了媳婦的纖腰,讓她的後背貼在了我的胸前。

    她似是從未想到我會這般,身子掙紮了一下,卻不料被我環得更緊,她朱唇微啟,正欲說些什麽,我卻從後麵點了她的啞穴。

    她開口時,便發現自己說不出聲,又是一愣,俏臉上先露出了驚訝之情,隨後驚訝變為了惱怒,可這短暫的惱怒最終卻化為了百般羞澀,萬般柔情。

    我怕嚴聞舟和歐陽諾看出什麽不對勁的地方,立刻從媳婦手中搶過了韁繩,策馬轉身,隻給那兩人留下一個背影。

    我不忘遺憾道:“看來今日是我食言了,當不了兩位的見證人了。”

    言罷,揚鞭策馬,駿馬嘶鳴一聲,前蹄離地,後蹄緊隨,奔得飛快。

    策馬而去之時,我隱約聽見身後尚在原地的歐陽諾的感歎。

    “陛下和大人兩人的感情真好。”

    一旁的嚴聞舟則未接話。

    奔出一段距離後,我才解了媳婦的啞穴。

    媳婦立刻高聲道:“大膽!你剛才在做什麽?”

    我在她的耳畔低聲道:“臣隻是遵旨,陪陛下射獵。”

    媳婦耳根子紅得像火燒過一般,她不悅道:“在嚴聞舟麵前這樣做便罷了,可歐陽諾也在,你這麽做讓我顏麵何存?”

    我明知故問道:“我做了什麽?”

    “就是你點了我的啞穴,還突然抱……”

    媳婦說到此更覺羞澀,便說不下去了。

    我的雙手再次緊緊地將她環住,低聲笑道:“還突然這樣抱住你是嗎?”

    媳婦撇嘴道:“你知道便好,那可是在大庭廣眾下。”

    我道:“可那時隻有兩個人。”

    媳婦爭辯道:“兩個人也是人,我說是大庭廣眾便是大庭廣眾!”

    我無奈搖頭,又挑眉問道:“難道說我在大庭廣眾下這樣抱住你,你不喜歡?”

    媳婦沉默不答,臉更紅了幾分。

    我追問道:“嗯?”

    片刻後,才聽見了細若蚊鳴的聲音。

    “喜歡的。”

    “你說什麽?”

    “我說我是喜歡的。”

    言罷,媳婦將頭輕輕轉了過來,兩頰緋紅,雙目迷離,朱唇撩豔,如同飲了一杯幾十年的上等女兒紅一般,醉在其中,迷不可拔。

    我勒住了韁繩,將馬停了下來。

    繁茂枝葉投下的一片陰影將我二人籠罩其中,不遠處的湖泊如明鏡般折射波光。

    烈日在空中,微風在遠處,而她在我的眼前。

    風未動,馬未動,人的心在動。

    心隨人動。

    心動,人動。

    她的臉離我越來越近,朱唇慢慢地貼了上來。

    彈指間。

    兩唇相接。

    一刹那。

    唇齒交纏。

    此刻再無烈日,再無微風,再無駿馬,再無大樹。

    天地之間似乎隻餘下眼前的一個她。

    無關身份,無關權位,無關欲望,無關風月。

    我確定這一吻隻有真心。

    我腦海中突然響起嚴聞舟對我說的那句話。

    “所謂情愛對你而言根本沒有那麽重要。”

    我不知道,不明了,更不願意去探尋情愛在我心中的分量。

    但我很清楚,如果我不去爭取不去把握就丟棄了它,那麽我定會後悔。

    所以我不願離開這溫軟的香唇,所以我不願鬆開緊握住那具嬌軀的雙手。

    所以我貪戀,所以我甘願沉淪。

    少頃,一聲鳥鳴驚開了癡纏的雙唇,媳婦睜開了閉著的雙眼,沒有說話,開始認真地打量起我來。

    我笑問道:“怎麽了?”

    媳婦不答,隻是掙脫出了我的懷抱,翻身下馬,邊走邊道:“哼!別以為一個吻就能讓我忘記剛才的事。”

    我不慌不忙地下了馬,跟隨她的腳步,耐心問道:“臣又怎麽招惹到陛下了?”

    媳婦走到了湖泊旁,坐了下來,嘲諷道:“朕看皇夫剛剛和歐陽將軍似乎相談甚歡呀,往日可不曾見你說這麽多話。”

    原來是因為這個,就算是高高在上的女皇陛下終歸也是一個女人。

    隻要是女人便會吃味。

    我釋然一笑,說道:“臣和嚴大人相談得也很歡呀。”

    媳婦道:“就算不說這個,那當我過來時,你那雙不老實的眼睛在看什麽地方?”

    我鎮定道:“沒看什麽。”

    “還沒看什麽!你明明在看歐陽諾的胸!”

    果然被抓個正著,我便不好辯解什麽了,唯有老實道:“古語有雲:食色性也。”

    媳婦惱道:“膚淺!都說情意重千金,不敵胸前兩脯肉,看來是真的。”

    我笑道:“怎麽會?”

    媳婦聽後“哼”了一聲,但表情柔和了幾分。

    “若我真為那兩脯肉,便不會娶你了。”

    媳婦愣了片刻,突然反應過來,大怒道:“司馬惟!你什麽意思!”

    我笑而不語,輕輕地將她垂在耳旁的一縷青絲挽到了耳朵後麵。

    媳婦毫不留情地打開了我停留在她耳旁的手,別過了頭,氣道:“不說清楚,不準碰我。”

    我品味著她那副氣急敗壞的嬌縱模樣,我想我也是夠無聊的,看了這麽多年,竟還未看夠。

    媳婦嗔道:“哼!你怎麽不說話?”

    我沒開口。

    “你倒是說話呀。”

    我繼續笑著看她,就是不開口。

    媳婦見我仍是不答她的話,便開始露出委屈的表情,隨後又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胸,自言自語小聲道:“我的不算小呀!明明是歐陽諾的太大了!”

    我怕她繼續胡言亂語,便輕咳一聲,正色道:“歐陽將軍的的確是遠勝於尋常女子,所以你也不必和她比。”

    媳婦麵上有了喜色:“所以你的意思是承認我的也不算小,是吧?”

    我有些尷尬地點了點頭。

    “等等,朕是皇帝!朕為什麽要和一個臣子比這個!”

    “司馬惟你又在愚我!”

    說完,她狠狠地在我手臂上掐了一下。

    我吃痛笑道:“好了,好了,不比了,不比了。”

    媳婦高傲地抬起了頭,故作正色道:“朕要罰你?”

    我道:“陛下為何要罰臣?”

    媳婦理直氣壯道:“你剛才做了那麽多荒唐事,自然要被罰?”

    我把臉湊了過去,咬住了她的耳垂,低啞道:“如果陛下真要罰臣,那麽臣會做出更荒唐的事。”

    媳婦不屑地嗤笑道:“你還能有多荒唐?”

    我難得露出了一抹壞笑,一隻手伸向了她的腰帶。

    “你試試便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