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節 無色人&海洛薇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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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務應該已經失敗了,賽威特救不出來,還讓明特追蹤到了,捍衛狼肋和裏德爾的最好辦法就是把明特殺掉,才能封鎖消息,可是……明特說的很正確,如果薩爾拉工會最重要的三個人都死了,恐怕裏德爾大人最不希望看到的事情就來了。無色人舉著他的獨特武器,一把非常細的長劍,他擅長用這把劍製造各種各樣的傷口,使得創傷武器難以被追蹤,還可以在有明確的目標的時候嫁禍給其他人。然而,這件事情不需要找出凶手,薩爾拉工會怎麽看都隻有一個敵人,就是狼肋,如果不是這樣,裏德爾大人也不會吩咐自己不論付出多大代價都要救出賽威特了。
“等等,朋友們,我想你們都誤會了。”無色人不能否認,這個突然出現愛你的家夥讓他嚇了一跳,但是他的訓練讓他更握緊了手中的武器,眼睛死死的盯著他判斷出的危險方向——明特。
明特卻轉過頭去看著聲音的來處,無色人並未鬆懈,他不能表露出他不想殺掉明特。
“我想似乎你們兩個人都有機會,完成你們想要做的事情。”突然出現的人的話讓無色人覺得自己有了轉機,他偏過頭去看著這個家夥,一身獵裝,背後兩把短刀,他的褲子很短,小腿上的布帶緊緊的綁住健碩的小腿。袖口也被特別收住,黑色的短發別住了外擴的部分,脖子的地方有專門的金屬圈可以保護住咽喉,心髒的位置和小腹的位置也有保護,很明顯,這個人可不是一個普通的平民。
“繼續說!”無色人放下指著明特的刀,但是武器還是緊緊的攥在手裏。如果這個人不能帶來驚喜,明特還是要死。
幸運的是,這個人並沒有靠近明特和自己,她並沒有要阻止自己殺掉明特的意思。
“你並沒有在監獄找到你要找的人,但是我想我知道他在哪兒,不過因為我的關係……他可能就要死了……或者被轉移到其他地方……如果你們想要救他,可能要盡快。”
“兄弟,你是一個平民,我不知道你來自哪一個公會,但是我要告訴你他是狼肋的人,他要殺掉我們的領袖!”明特很激動,他想要向這個不速之客走過去,無色人再度舉起刀,阻止了他。
“什麽?你是來殺這個人的?”一身獵裝的平民雙手背在身後,他可以從反方向抽出刀!無色人立刻意識到了這一點,他用極快的速度向平民投擲出去自己的武器,接著從腰間抽出一截繩索,轉身向明特,明特手裏的金屬棍已經到了他的肩頭,他覺得肩膀一沉,卻仍然有力氣用這一節絞索勒住明特的脖子,但是並未用力。
“都停下,不管你是誰!”無色人大吼道,他看到獵裝平民如他所想從腰間抽出了背上的短刀,擋開了他投擲出去的長劍,即將衝過來,卻看到被製服的明特雙手張開,表示沒有要進攻的意思。於是他低下頭貼著明特的耳朵,卻用獵裝平民也能聽到的聲音說:“我是來救賽威特的,薩爾拉工會的領袖賽威特。”
明特不能出聲,臉憋得通紅,卻放下了手中的金屬棍,局麵已經被自己控製,所以獵裝平民也鬆開了手中的短劍:“高手,你殺掉明特隻會製造更大的麻煩,薩爾拉工會的勢力到處都是,如果你來救薩爾拉,我想我知道他在哪裏,而且!”他加重了語氣,“我們要快一點了,我叫奧圖爾,你的名字?”他伸出了手。
“我沒有名字。”無色人並沒有撒謊,他鬆開明特,向他道歉,他知道現在不能惹惱薩爾拉工會的人,接著輕輕的——起碼他自己認為是這樣——打開了奧圖爾伸出的手,“告訴我,賽威特在哪裏。”
海洛薇茲
“什麽?法特瑞拉?”海洛薇茲從他舒適的木椅上跳起來,他不能相信,雖然北港到伊森格爾的確要經過法特瑞拉,從海上線路來說,伊森格爾和法特瑞拉的距離非常短,法特瑞拉、壁壘鎮、伊森格爾同有一個海灣延伸向三個地區的陸地,在這裏也有一個公用口岸,可是,海洛薇茲費了那麽大的力氣才讓托比亞斯從北港掩人耳目的上了她的“賊船”,治安官正在通緝這幫人呢,他有要到到處都是紅毛狼首度去!
“洛麗瑪絲……她是你的另一個客人,他說法特瑞拉有薩爾拉工會需要的東西。”這個托比亞斯拘謹的站在船長室,不停地偷瞄那些海洛薇茲的收藏,那些遺失在大海裏,或者被迫遺失在大海裏的珍貴寶物。
“你又不是工會的人!你去管那些幹嘛,到了公共港口,我們就把那三個神神叨叨的女人留下,然後去見伊森格爾的會長!”海洛薇茲合上剛開啟的羅盤,實際上她並不需要知道航海方向。
“可是……你這船也不是工會的船……”這個叫托比亞斯的人已經展現了他有多麽難纏,海洛薇茲必須先搞定他。
“是不是工會的船,不是你說了算,我們現在就是跟薩爾拉工會合作!”
“屬於哪一個港口?”
“北港!”
“北港是皇家港,你這船應該屬於狼肋。”
“混賬!你來看看我的頭發!他是紅色的麽!你看著姐姐的眼睛!它是紅色的麽?你去我平坦光華的甲板上看看,哪兒有紅毛……狼族貴族的影子!”
“去伊森格爾之前,必須要先去一趟法特瑞拉,否則,給我們一艘小船,我們自己去。”難纏!真是難纏!海洛薇茲看著托比亞斯藍色的瞳孔,雖然清澈可人,但海洛薇茲並無好感。
“隻有兩個小時。”
“至少要一天。”
“五個小時,不能再多。”
“好了我跟你明說了吧,這事兒要不然你找那三個神神叨叨的女人商量,我隻需要兩個小時,法特瑞拉地形我很熟悉……托比亞斯攤開兩手,接著準備從身後拿出一張羊皮紙一樣的東西,但是船長室大門打開的聲音打斷了他。
“我們不是什麽神神叨叨,我們是有寒神信仰的影子。”洛麗瑪絲輕輕的走進來,他的臉上帶著病態的疲倦,語言裏沒有反駁的肯定,語氣舒緩,氣質非凡。
可是海洛薇茲並不吃這一套,他走到桌前,坐在桌上,一隻腳不雅的踩在桌麵上,儼然一副強盜做派,然後用手裏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麽——實際上是她剛合起來的羅盤——指著氣質非凡的洛麗瑪絲:“我是這艘船的船長,我決定它在哪裏停靠,停靠多久,現在是在茫茫大海上,你們縱然有飛天的本事……好吧除了飛天,你們有再大的本事,也要聽我的!”海洛薇茲回到地板上,收了她憤怒的脾氣,輕輕打開船長室的大門,回頭補充道:“公共港等你們五個小時,然後我們就走,趕不上船,就自己從陸地上去找薩爾拉工會吧!”
“我們去法特瑞拉,是要探明薩爾拉的安危,我想這件事,對於整個薩爾拉工會來說都非常重要吧,況且工會能力雖大,卻不能像我們這樣來往於陰影之中,想要真正了解狼肋裏的薩爾拉是什麽情況,也沒有那麽容易吧?”仿佛並不怕海洛薇茲快步走出船長室一樣,洛麗瑪絲慢悠悠的說著,然而海洛薇茲雖然性情急躁,卻也分得清事情的輕重,她啐了一口塗抹到甲板上,然後用靴子來回蹭著那一口口水,一字一頓的說:“十個小時,你本事夠大就在十個小時之內從公共港到狼肋打個來回吧。”
船長室的空氣略微緊張,海洛薇茲走到甲板上看著桅杆周圍的海鳥,鼻孔嗅著腥鹹的海風,看著忙碌的水手們,終於平息了自己心中的憤怒,海風吹動她烏黑的頭發她低頭看著海水拍打她的“寵物”,不覺心裏歡喜。
“就算晚一會兒,賽威特也不會怪罪的吧。”托比亞斯這個煩人的家夥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出現在她身邊。
“賽威特很討厭遲到,尤其是整整遲到一天。”
“放心,我會跟他解釋清楚。”托比亞斯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用輕鬆的語氣安慰自己。
“放心,我不需要你為我解釋。”海洛薇茲轉過身看著那一雙藍色的瞳孔,翻了個惡毒的白眼,轉身從一個打開的木桶裏拿了一瓶酒。自顧自的換了個地方,繼續吹著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