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節 托比亞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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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狼肋周邊的變化並不大,海妖之歌號遠遠的停在海平麵上,一葉小舟在法特瑞拉的三角地區停靠,短途的跋涉,進入了狼肋外鬱鬱蔥蔥的樹林中,托比亞斯一直不斷注意著他們行進的路線,這裏的樹木都被煉金術的藥劑催熟,托比亞斯清楚地看見這揠苗助長的痕跡,道路與以前並沒有什麽異樣,然而想要把所看到的一切都標注進地圖中,是不可能的,趁著洛麗瑪絲帶著安德裏亞和塔利倩進入狼肋,他希望能在狼肋雄偉的城牆外繼續轉轉——在不驚動城防護衛的情況下。可是身邊的布萊克,帶著半邊麵具,周身骸骨的裝飾,手執一把巨劍,這也太礙眼了,托比亞斯隻能在接應的地方等她們回來。

    “我們和席特麗,終究會有一次戰爭。”托比亞斯嚇了一跳,她一致認為布萊克不會說話,突然聽到她的聲音,這聲音還有點兒……溫柔?

    “你害怕麽?”布萊克麵具露出的紫色眼睛盯著她,托比亞斯在心中更正了一下對布萊克的印象:聲音是很溫柔,但是聲調卻非常冰冷,比她聲音更冰冷的是她的眼睛。

    “我對戰爭知之甚少,我隻是一個周遊大陸的探險者。”托比亞斯別過頭去,看著湛藍的護城河,“你們宗教的紛爭我…沒什麽好怕的。”

    “你殺過人麽,探險者。”在稱呼托比亞斯的稱謂時,冰冷的音調裏又加上了諷刺。

    “你對勇氣的評判標準就是……敢不敢殺人?”托比亞斯習慣性的聳聳肩,他希望洛麗瑪絲盡快回來,雖然並不擔心趕不上塔上海妖之歌的甲板。

    “我說的是戰爭。”冰冷依舊。

    “嗨嗨嗨,我可不是寒神信徒,我對你們的爭鬥沒興趣,薩爾拉的消息一來,我就搭船去伊森格爾,然後把我知道的事情告訴賽威特,僅此而已,接著我會繼續我的……”托比亞斯遭到了冰冷聲音的無情打斷。

    “接著你繼續你的旅行?薩爾拉的消息就是戰爭的引線,我們會殺掉席特麗,終結圓形祭祀,甚至……終結我們從小信仰的一切,你也將避開不了這場戰爭,我在北港已經留下了接應。”

    “你是想讓我幫助你麽?聽我說,請求一般是這樣的口氣……”托比亞斯轉過身麵對這個冰冷的殺手,習慣性的用手來配合他要說的話,卻又被打斷。

    “沒有人會求你,你隻能陷入這場戰爭,你是薩爾拉工會的人,尊主看到了這一切。”

    “我有自己選擇的權利,我可以選擇遠離戰爭,遠離你們的恩怨……我了解寒神信仰卻並不信仰寒神,聽我說,我是很自由的人……”

    “你將不再自由,”這次打斷托比亞斯的不是布萊克,而是不知道從哪裏出現的洛麗瑪絲,身後跟著安德裏亞和塔利倩,“薩爾拉已經死了,工會知道這件事情之後,還會自由的選擇繼續作為狼肋的仆從麽?”

    “你說什麽!”托比亞斯驚異無比!

    “我們能夠知道你所無法知道的真相,現在快走,回到船上,明天,我們就能抵達伊森格爾。”

    洛麗瑪絲轉身帶路,托比亞斯兩步趕上去,他有非常不好的預感,不斷的想要問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可是寒神四人組就像是突然都啞巴了,一句都不回答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