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屋漏偏逢連夜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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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斂驅車送菜園到家裏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
菜園極力挽留黃斂和逗逗吃晚飯再走,但是,黃斂考慮到菜園一個人在家,在封建思想依然霸道的社會,怕左鄰右舍嚼舌根,所以,執意不肯,菜園感到好無奈,隻好依依不舍的目送未來親家,黃斂偉岸的背影驅車揚塵而去…;…;!
黃斂從李菜園家出來,感到從未有過的心煩意亂,既沒有心思回自己家煮飯吃,也沒有心思上酒樓去借酒消愁,在不知不覺中,竟然順馬由韁的,漂車到父母居住的老屋門前!
黃斂猶豫了好一陣子,最後鋼牙一坐,下定決心,把車停好,帶著逗逗,進屋坐坐!
黃斂前腳剛邁進父親居住的屋裏,人生經曆了無數風雨,和抗日剿匪之苦的老父親黃剛,一眼就看出了,黃斂臉色的不對勁!
黃剛和顏悅色柔聲問道“斂兒,你從來沒有過這樣的臉色,出什麽大事了!?”
“爸!沒事!就是近來有點疲勞了!”黃斂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隨意答道!
“斂兒!沒事!?那是不可能的事!你別忘了,你老爸當年可是個武功隊員呢,訓練過的!別瞞我了,什麽事快說,瞞著沒用,說不定老爸還能幫你呢!”黃剛拿出當年抗日的精神和魄力,追問道!
“爸!求您了,您就別問了!有事也有您兒子扛著,您就別管了!您就安享晚年好了!”黃斂一直擔心年邁的父親吃不消,所以極力不想讓自己年邁的父親,知道他孫子出事的事,因此央求父親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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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話!你以為老子真的老了嗎?告訴你,要是真的打仗了,老子還要扛槍上前線去!快說,什麽事,你的事就是老子的事!你以為你不告訴我,我就能高枕無憂了嗎?我就能酣然入夢了嗎?我就能安享晚年了嗎?你不告訴我,我會寢食不安的,知道嗎?有什麽事給我快說,別讓我發脾氣…;…;!”生性俠肝義膽,為人剛烈的黃剛,以當年剿匪抗日般的氣魄與果決追問!
“爸!今天放兒和魏柔去玩雪山飛龍的時候,出事了,雪山飛龍脫軌飛出,摔死了不少人!放兒與柔兒亦是奄奄一息,生死未卜,雖然經過醫務人員全力搶救,但如今仍未脫離生命危險,現在重症監護室留觀呢!”黃斂從小就知道,自己拗不過父親,隻好無可奈何的小聲道出實情!
“啊!蒼天啊!怎麽會有這等事!?我的放兒柔兒!你們…;…;”黃剛話未說完,兩眼一翻,兩腳一蹬,仰麵倒下!
黃斂見狀大吃一驚,急忙伸手一撈,將父親攬在懷裏大聲哭喊道“爸…;…;爸…;…;爸…;…;您怎麽啦!?您快醒醒呀!您別嚇我呀…;…;!”黃斂一邊哭喊,一邊給父親運功救護!
生性溫柔善良,一直陪伴黃剛一生,同樣經曆戰亂之苦,而沒有倒下的,黃斂的媽媽宋豔,一下子承受不了眼前的打擊,哭喊一聲“老頭子啊…;…;”之後,同樣兩眼一翻,兩腿一蹬,仰麵倒下!
黃斂又急忙伸手一撈,將媽媽托住,然後無可奈何的將爸爸平放到地板上,騰出一隻手給媽媽運功救護!
黃逗逗被嚇得“哇哇哇…;…;!”的放聲大哭!
麵對如此重大變故,幾十年來從不輕易落淚的硬漢黃斂,頓時淚如泉湧…;…;!
但是,很快的,黃斂用手背一抹眼淚,又不得不強行運功,令自己馬上鎮定下來,然後柔聲說道“逗逗別怕!逗逗別哭!快到車裏,幫爸爸把手機拿來!”
平時有點呆呆的逗逗,似乎突然懂事了許多,含著眼淚狂奔到車邊,飛快的拿開車門,飛快的拿了手機,然後又飛快的往回跑,把手機飛快的遞到黃斂的手上!
黃斂用一隻手依然給媽媽運功救護,用一隻腳給爸爸運功救護,另一隻手,爭分奪秒的拔打了120!
蒼天啊大地,大哥啊小弟,大媽啊小姨,難怪人們常說,倒黴起來,喝涼開水都會出問題,突然,天空“轟隆”的一聲,炸響了一個乍雷,緊接著狂風大作,劈裏啪啦的傾盆大雨也瘋狂的拍打地麵…;…;!
很少沮喪的硬漢黃斂,沮喪的望雨興歎“蒼天啊!難道您也要和黃某過不去不成…;…;!?”
正在黃斂沮喪透頂之時,突然,120急救車冒著傾盆大雨,呼嘯而來…;…;!
黃斂沮喪的臉上泛起了一絲欣慰!
120急救車還沒停穩,穿白大掛的醫生和穿粉紅色護士服的護士們,紛紛從車上跳下來,冒著傾盆大雨,訓練有素的忙碌起來!
沒多久,黃斂父母被雙雙送進了醫院的急救室…;…;!
大概經過了一個多小時的慢長等待,痛苦不堪沮喪的黃斂,終於看到醫生,沮喪的從急救室裏走過來,然後沮喪的告訴黃斂“黃老板呀!實在不好意思啦!我們已經盡力了,但由於您父母年事已高,您父親腦溢血無治身亡,您母親心肌梗塞無治身亡!請您節哀順變,準備料理後事吧…;…;!”
黃斂隻聽醫生這麽一說,突然腦裏嗡嗡作響,有一種快要窒息的感覺,剛開始還能聽清楚醫生一字一句說的是什麽意思,到後來根本就聽不清了,隻是看到醫生的嘴巴一張一合的了!
曆盡人間滄桑的老鳥黃斂,眼裏雖然一滴淚水都沒有,但是,一顆多災多難多磨的心,卻早已淚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