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終焉小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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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周良的號召之下人員很快便召集完畢,除了周良、蒼何、老諾三人外還有七名我並無法叫出名字的壯士。雖然他們或許不及周良那般擁有“斷鐵”的掌力,不及蒼何那般擁有接近這個時代尖端的劍術,也不及老獵戶老諾那般擁有豐富的野戰經驗。但單憑他們敢於站出來這一點,便足以證明他們擁有著過人的膽識。
周良與我們約定好正午時分在村北口的石碑下集合,隨即便遣散眾人回屋休息,而我也領著古萊娜一行回到了那個小宅院當中。有了周良的親口保證,看來發兵的事宜是已經十拿九穩了,但到了這關頭我則不得不擔心起魔眼所說“殺戮天際線”那頭的那兩支小隊來。
逆殺。”正當我思索的時候,古萊娜卻突然問道。
怎麽了?”我回應道。
古萊娜有些擔憂地問道:“我們一進入那片區域,另一支小隊便會出現嗎?”看來古萊娜此刻也在擔憂著這件事情,而同時這個話題開始後原本極度犯困的蘇惠敏和林誌豪兩人也變得聚精會神起來。
假如我理解沒錯的話。應該是的。”隨即我猜測道:“但估計他們不會立即出現在我們麵前,而更可能像羅布泊戰役時的‘華北小隊’一樣出現在離我們較遠的另一個點上,可能是密林的深處。”
leader。”林誌豪也湊上前關切地問道:“你對那支隊伍有何看法?”
我們最先要遭遇到的那支隊伍應該是由三個地區的人員組合而成,而對於那支隊伍我們沒有絲毫的了解,隻知道在人數上他們比我們多上一員。唯一的線索也隻有魔眼的一句話:他們和我們不同,這場試練對於他們而言並非最終試練。”
原來如此。”林誌豪順著這條線分析道:“這樣一來基本可以斷定我們各自所屬的團隊至少比他們各自所屬的團隊多經曆過一場試練,由於每場試練結束後都會有一定的獎勵係統,因此我們團隊中的每個人平均實力應該都在他們之上,也因此在人數上我們才會處於劣勢。”
基本就是這個意思。”我補充道:“加之他們是由三個團隊組合而成,若想短時間內培養出默契是非常困難的,而且由誰來擔任隊長指揮隊伍也是個非常棘手的問題,畢竟很難保證三個團隊之中隻有一個逆殺。而且即便是這樣,其他團隊的人也未必就會服他。”
不知道你們還記得不記得。”蘇惠敏也參與到話題中提出到:“魔眼曾說那支團隊中的其中一員身份比較特殊,還說接觸之後我們就會理解,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呢?”
我思索了片刻,隨後攤了攤手說道:“這個……還真不好理解……”
古萊娜突然奇思妙想道:“會不會是說那人是個中立人員?”
古美女,我認為‘大眼怪’不太可能是這個意思。”林誌豪反駁道:“假如是這樣的話,它一開始就不會把那人列入到那支隊伍當中,而會分開交待。”
而且我覺得很奇怪。”蘇惠敏繼續說道:“魔眼為什麽唯獨沒有交待關於那個人的所在地區呢?這應該不太可能是魔眼疏漏了吧?”
眼看已經走到了小平房門口,我便中斷了話題說道:“現在去想也沒用,得不出答案的。時間也不早了,輕聲點睡下養足精神,到了正午時分這一切自然便會見分曉。”
很快我們便各自睡下,而我卻實難入眠。不知為何蘇惠敏所提到的那名“身份特殊”的敵對隊員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對此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但卻判斷不出這種預感究竟象征著什麽。
逆殺。”睡在我身旁原本背對著我的古萊娜突然轉過身來望向我問道:“假如一切順利的話……”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於是我便輕聲追問道:“嗯?”
古萊娜深吸了一口氣,小心謹慎仿佛怕上天聽到然後有意為難她那般地說道:“明天的這個時候,我們是不是就已經可以回家了?”
我沉默了片刻,隨後回答道:“理論上說,是的。”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但不知為何,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卻並沒有多少底氣,就像古萊娜問我時那般充滿了迷茫。一天時間可以很短暫,但也可以很漫長,尤其是在現在這個處境之下,後續還有太多太多的變數,多到根本不是我一個人或者這麽一支團隊的力量所能左右的。近在咫尺的回家對我們來說卻仿佛是個永遠無法觸及到的點,它就靜靜地屹立在那條道路的盡頭,但路卻仿佛始終在向後移,不管我們怎麽拚盡全力的奔跑都無法抵達。
那,等出去以後。”古萊娜突然湊近了身子問道:“你會來找我嗎?”
那當然。”我微笑著,同時也無比鄭重地回答道:“撇開前半生不談,此時此刻,從此往後,直到壽終正寢。除了生我的父母以外,沒有誰會比你們對我更重要。所以我們一定都要活著出去,我不希望你們最後隻能留在我的回憶裏。”
古萊娜聽完後沉靜了片刻,隨後上前摟著我的脖子將身體貼近了我的懷裏。我輕輕地拍打著她的後背,在她耳邊說道:“安心睡吧,我就在這陪著你。”
嗯……”她輕輕地回應道,隨後將頭埋在了我的胸口裏。這麽看來,還真有那麽幾分像是我的夫人。
很快古萊娜便沉沉地睡去,而我也止住自己的思緒,安心地閉上了眼睛。
此時,在另一片截然不同的迷失穀當中,四個人正各懷心事地守在第三根光柱前。
喂,剩下的那個家夥怎麽那麽慢!”其中一人正十分不悅地抱怨道:“我們都已經先到了半小時了。”
你丫急個屁。”另一名身形彪悍背後背著副碩大十字架的男性說道:“魔眼隻是喊我們來做準備,這場戰役到底打不打都還不知道,就算到齊了又能怎樣?少在這給老子叨逼叨的。”
這位噴友請別那麽激動嘛,老子不過是想看看那個所謂的‘特殊人物’是怎麽個狀況。”先前那人並沒有和他爭吵起來,而是露出一副與他那陰險的麵孔非常契合的猥瑣笑容,這笑容若是在常人看來定會感到毛骨悚然,但站在他麵前的那名男性卻似乎完全不為所動。
哦,好像來了。”第三名原本坐在石頭上叼著蒿草百無聊賴的男子一把站起身走到光柱前說道:“看樣子氣場還不小。”
那名背負十字架的壯漢突然發現身旁的夥伴臉色不對,於是便詢問道:“喂,你怎麽了?”
我也說不清楚……”那名持握法杖的女性回應道:“那人的身體裏潛伏著一股令人非常壓抑的力量,好像源自於某種古來的生物。”
哦!”聽她這麽一講那名麵相陰險的男子仿佛突然來了勁,他咧著嘴滿麵期待地望著那根正不斷跳動著光柱說道:“不知道又會是個怎麽樣的怪胎。”
隨著光芒淡去,一名戴著眼鏡表情肅穆的二十歲出頭男子踏出了光柱,用那張撲克臉望向了眼前正好奇地打量著他的四人。
好了,人齊了。”那名背負著十字架的壯碩男子拍了拍手說道:“是時候選出我們當中的領隊了。”
哦!怎麽個選法?”那兩名同屬華西地區的男子異口同聲地問道。
那名男子取下背後的十字架,不留餘地地說道:“既然處在這個靠武力說話的地方,那自然該用武力來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