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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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有信心?”
城戶紗織對好友的情況還是有所了解的,雖說從小就開始接觸劍道,又因為家族傳統而有過幾個不錯的老師,在某種程度上,說宮崎理繪的劍道能夠碾壓大部分同齡人沒有任何問題。
但如果要和她那個經常要從事實戰火拚的兄長相比,那麽差得就不是一點點了。
不僅是因為宮崎理繪平日裏更偏向於靈術研究,還有她已經卡在劍道瓶頸很久的緣故。
由於宮崎理繪很早以前就明確了自身的發展路線,對於突破瓶頸並沒有什麽執念,更不會花太多心思在提升劍道上,長此以往,哪怕她的天賦不差,也隻能說沒有退步就很不錯了。
在這種情況下,對於好友突然說出能隻憑劍道勝過宮崎耀司……
城戶紗織對此表示懷疑。
“所以才說是意外之喜啊。”
宮崎理繪在此之前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會擁有一大批付喪神,而且還正巧是刀劍的付喪神,就算沒有其他特殊能力,光是身為刀劍的戰鬥本能就已經很有參考價值了。
“雖然認真說起來,這還是通過靈術才能走的捷徑,但若是真的進行劍道比試,倒也不能算作弊。”宮崎理繪說著,不由笑了一下,“果然,雖然不是不能通過別的方式讓哥哥退讓,但如果能直接達成他提出的要求,效果一定會更好吧?”
城戶紗織無奈地搖了搖頭,語氣卻帶著些看好戲的意味:“我都能想象那時候宮崎君的表情了。不過還是祝你好運。”
“有戰爭女神這句話,我可是信心滿滿哦。”
說完了自己的情況,宮崎理繪不由想起了另一件需要和城戶紗織通氣的事。
“櫻那邊的情況怎麽樣?還是沒有抓到那隻蟲子嗎?”
這件事同樣讓城戶紗織感到苦手:“我倒是想早點把他弄死,隻不過對方太會躲,以至於一不留神又被他溜走了。”
身為神明的轉世,城戶紗織的力量雖然處於這個世界的頂點,但因為力量體係的不同,在間桐髒硯有心要躲的情況下,想把他找出來並不容易。
宮崎理繪這邊也是同樣的原因。魔術師和靈術雖然有共通之處,但說到底還是有很大的差異,作為一個魔術外行,想找到一個位於魔術師頂端的存在,無異於天方夜譚。
除非把這片土地一寸一寸地翻個遍,不然,隻要間桐髒硯不露麵,她們就拿他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我現在都有點後悔十年前在冬木市做得太狠了。”城戶紗織微微歎了口氣,“如果間桐家沒有被毀掉,至少他還有一個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放棄的據點,我們要蹲點也會更容易一些。”
“難道不是該可惜為什麽當時沒有下狠手嗎?”宮崎理繪對此顯然抱有不同的意見,“如果當時就把那隻蟲子做掉,那麽現在也不會有那麽多事了。”
當然,這話也隻能說說而已。
不管是六歲的她,還是當年在冬木市剛覺醒記憶的城戶紗織,都已經盡可能地做到了當年的她們所能做到的事,說什麽也許能做得更好,隻是不切實際的幻想罷了。
“不過他的膽子確實不小,知道我們想對他除之而後快居然還敢來調查櫻的下落。”
說到這裏,城戶紗織不由皺了皺眉。
在覺醒了雅典娜的記憶之後,她其實並不想整天盯著一個人類不放,如果間桐髒硯放棄他的打算,她完全可以當做對方根本不存在,但一冒頭就想動她罩著的人,不免讓她覺得自己是被冒犯了。
“或許是因為有什麽突發情況讓他不得不來?”宮崎理繪猜測著對方的意圖,“會是因為那個魔術師之間的聖杯戰爭嗎?”
“間桐雁夜不是說聖杯戰爭六十年一次嗎?”城戶紗織說著,忽然遲疑了一下,改口道,“也不是沒有可能,間桐雁夜說白了隻是個半路出家的魔術師,對這事的了解肯定不多。間桐髒硯就不同了,要說他做了什麽手腳讓聖杯戰爭提前也不是沒可能。我們確實不能被圈在思維定式裏。”
“可他到底想幹什麽?十年都沒讓他放棄尋找櫻,證明櫻必然對他很重要,再加上他對櫻做的那些事……據說是什麽屬性改造?誰知道究竟會對櫻造成什麽影響?”
宮崎理繪沒法不重視這件事。
這十年間桐櫻的生活都挺平靜的,而她和紗織在反複檢查了間桐櫻的身體之後,也能確定對方身上的刻印蟲已經被全數消滅,所以理所當然地就覺得應該沒事了。
但如今間桐髒硯的出現,無疑證明了間桐櫻對他必然有不可取代的作用,那麽怎麽消除這種作用就成了當務之急。
然而遺憾的是,她們現在連間桐櫻究竟有什麽特殊之處都不知道。
想來想去,還是因為她們對魔術師和聖杯戰爭太缺乏了解。
“我記得……”
城戶紗織回憶了一下當年的情形,可惜因為當時被身為神明的記憶衝擊得太厲害,因此她對十年前的印象極為模糊,開口的時候難免帶著些不確定。
“當年間桐雁夜是不是把間桐家的藏書搬走了一大批?”
被這麽一提醒,宮崎理繪也想起了當時的場景,不由撇了撇嘴:“是啊,他說那些書裏也許有幫櫻恢複正常的辦法,所以在你說要燒房子的時候,死活不肯出去。”
現在想想,也不知道是間桐雁夜的魔術資質太差,還是因為那些書沒記什麽重要內容,反正並沒有起到該有的作用。
就連間桐櫻身上的那些蟲子,也是宮崎理繪在請教了身在八幡宮的老師後才解決的。
“所以他那裏應該還有些參考資料是吧?”
“如果他沒有處理掉的話。”
“那麽就去借閱一下好了,說不定有什麽新發現。”
對於好友的決定,宮崎理繪沒有任何反對的意思。
間桐雁夜雖然良心不壞,但遇事實在太不分輕重緩急,有些事要和他解釋明白未免太過困難。就好比遇上間桐髒硯這事,他隻想著如何擺脫蟲子,別讓間桐櫻被找到,但從未想過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對方身上畢竟留著間桐家的血,而且還是間桐櫻的長輩兼監護人,因此盡管宮崎理繪和城戶紗織都計劃著要把蟲子徹底消滅掉,但卻沒打算和間桐雁夜多說什麽。
與其讓間桐雁夜瞎忙活幫倒忙,倒不如她們自己想辦法。
這一認知,在十年間已經無數次被證明是絕對正確且有效的。
“其實也沒必要太擔心。”在敲定了大致計劃後,城戶紗織開口道,“我除了加強他們家周圍的結界以外,還拜托了艾俄洛斯留心附近的情況,以黃金聖鬥士的速度,就算有事發生,他也能在第一時間趕到。”
“艾俄洛斯先生啊……”
因為曾見過艾俄洛斯出手的情形,宮崎理繪倒不是懷疑對方的能力,隻是……
“他不是你的專屬保鏢嗎?”
“……”
城戶紗織下意識開口反駁道:“別說笑了,聖鬥士可是有自身使命的。”
如果沒有之前的沉默,宮崎理繪覺得自己一定會相信的。
或許是宮崎理繪臉上的懷疑太過明顯,城戶紗織歎了口氣,為自家戰士辯解了幾句:“大概是因為目前我身邊隻有他一個黃金聖鬥士吧,星矢他們又不怎麽靠譜,所以他會擔心也是難免的。”
宮崎理繪不由抽了抽嘴角:“我都差點忘了你家也混亂得很。什麽爺爺的私生子,叛亂的教皇,有家不能回的女神啦……”
城戶紗織腦門上頓時浮現出幾根黑線,麵對這種完全反駁不能的事,她也隻能舉起課本,輕敲了一下好友的腦門:“少幸災樂禍了,為劍道奮鬥的靈術師。”
兩人對視了一眼,不由同時笑出了聲。
笑過之後,宮崎理繪不免有了新的疑問:“說起來,我記得這三年裏,艾俄洛斯先生已經提過好幾次想讓你回希臘的事了吧?你這樣拖著會不會不太好?”
“還沒到時候。”對於這件事,城戶紗織自然也有自己的想法,“況且,雖說我不是爺爺的親孫女,但既然接手了古拉社財團,我總得先給爺爺一個交代才能去解決聖域的事。”
“所以你就把星矢他們送去上學了?”
宮崎理繪是見過那十個孩子的,在這件事上,她雖然不覺得紗織做得不對,但總覺得他們大部分人都很難和學習扯上關係。
實在是太有違和感了。
“我隻是覺得,如果爺爺當初沒有遇上我和艾俄洛斯,大概他們的生活就是現在這樣的吧。”
城戶紗織也知道自己的做法或許不能說妥當,然而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補償方式。
“所以我能問一下,是哪家學校有幸接手了這批武力值爆表的學生嗎?”
“這個……”城戶紗織的眼神遊移了一下,“雖說星矢他們和我同齡,但是考慮到他們之前從沒上過學,所以我在考察之後,把他們都送去了並盛了。”
聽說那裏的風紀委員還挺厲害的,大概能讓星矢他們約束自己的行為吧?大概……
宮崎理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