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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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崎理繪最後到底沒把山姥切國廣扔河裏,因為山姥切國廣毫無懸念地屈服在了審神者的淫威之下。
對此,本丸裏的大家都表示理解,不是山姥切太沒骨氣,而是審神者的肺活量太可怕。
得到了檢查山姥切床單整潔度這一“重任”的歌仙心有餘悸地抹了一把冷汗,雖說審神者確實幫他達成了目的,但這過程是不是太凶殘了一點?
雖然得到了山姥切會乖乖洗衣服的答複,但審神者顯然對他這副迫於無奈的樣子並不滿意。
為了以防萬一,宮崎理繪決定幹脆一會兒去現世訂黑白披風各一百條,打包送給山姥切國廣。
“為了避免日後再出現類似的情況,你要是實在不想洗,可以把床單日拋,這點錢我還是出得起的,隻要每天我看到你的時候保持幹淨就行。”
這是想不想洗的問題嗎?眾人都很想吐槽。
山姥切喜歡穿成破破爛爛的樣子,主上您送了他那麽多“新床單”,怎麽不再剪幾個洞出來?
如果宮崎理繪知道他們的想法,或許真的會去思考一下這件事的可行性。她在現世雖然見過破洞牛仔褲,但破洞披風嘛……
沒關係,就算沒有,她也可以找服裝廠定做,這都是小問題。
可惜的是,麵對還沒徹底消氣的審神者,愣是沒一個人敢過去糾正一下審神者的認知。
終於擺平了山姥切國廣,宮崎理繪舒了一口氣的同時,也不由後知後覺地感到嗓子疼得厲害。
喝了點水潤潤嗓子,想起特地送水來的人還在旁邊杵著,宮崎理繪由衷地開口讚美道:“不愧是貼心的長穀部,來得時間也剛剛好。”
沒料到審神者會突然冒出來這麽一句,長穀部瞬間漲紅了臉,故作掩飾地輕咳了一聲:“咳……身為主上的刀,自然要隨時注意您的狀況。咳咳……您之前鍛的刀都已經好了,要去看看嗎?”
因為摸不準審神者究竟是打算喝點水再繼續對山姥切國廣進行教育,還是這次的改造真的已經告一段落,長穀部隻能盡可能地轉移審神者的注意力。
宮崎理繪下意識地點了點頭,但在邁步出門之前,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正猶豫著脫還是不脫的山姥切一眼。
“洗完之後記得交一份檢討給我,證明你真的決定從此以後洗心革麵重新做刀了。至於字數……”
審神者輕哼了一聲,沒把話說完就徑自離開了。
門外的短刀們默默地同情了山姥切三秒,審神者的意思肯定是要是字數讓她不滿意,她就會把山姥切打回重來吧?
不過很快,大家就興致勃勃地談論起了審神者方才的英姿。
“雖說隻能看到背影,但氣勢很足啊,完全不下於過去的一些大名呢。”
“五虎退剛才都差點被嚇哭了,沒看多久就跑了,以後不會對主君產生心理陰影吧?”
“應該不至於吧?主人平時都很溫柔,這次應該算作偶發事件?”
山姥切國廣聽著同僚的議論,看著一旁受命來監督他的歌仙,很想默默地重新縮回角落裏,最終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歌仙扒走了他的“床單”。
經過此事,一眾刀劍自然也就知曉了這個能夠點爆審神者的雷區,打定了主意以後要注意一下自身的儀表問題。
就算再怎麽不修邊幅,也絕不能像山姥切國廣那樣作死。
為了不讓此刻的情緒影響到新人的認知,宮崎理繪閉了閉眼,調整了一下心態,才抬腳進了鍛刀室。
毫無疑問,130那把重複的刀劍已經被長穀部處理掉了,而剩下的兩振刀,光看外表就知道是新人了。
一把同田貫正國,屬於實用但缺乏美術價值的刀;而另一把則是燭台切光忠。
“伊達政宗的刀啊……”宮崎理繪覺得好像有哪裏不對,“我倒是記得信長公曾經有二十來把光忠?”
“啊,我曾經確實跟隨過信長公一段時間。”
宮崎理繪點點頭表示了解,雖然有過不少主人,但對伊達政宗印象最深是吧?
這也不是不能理解,畢竟隻要有多位主人,自然而然地就會產生對比,本丸裏大多數刀都是這樣,經常掛在嘴邊的原主人並不會隨隨便便換來換去。
不過,對宮崎理繪來說,相比自命不凡的伊達政宗,她還是更欣賞信長公一些。
因此在聽到燭台切的回答之後,本來心情就不怎麽樣的宮崎理繪,就更沒開口的意思了。
正想讓長穀部和兩位新人說說本丸裏的事,宮崎理繪卻忽然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你們有什麽特長嗎?或者愛好?”
在見識過不想戰鬥的江雪之後,宮崎理繪不免意識到了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有條件的話,最好還是把人放在他們喜歡的崗位上。
所以對待新人,她決定還是別強製安排了,先聽聽他們的想法比較好。
燭台切和同田貫下意識地看向一旁的長穀部,希望能獲得一點提示。
總覺得審神者好像在打什麽奇怪的主意。
然而長穀部卻並未對兩人的求助目光做出任何表示,心裏想的全是又有兩把刀要來和我搶工作了嗎?
無奈之下,兩人隻能選擇實話實說。
同田貫除了擅長實戰以外並沒有其他特殊之處,不過燭台切卻跟著伊達政宗學了一手好廚藝。
看來伊達政宗也不能算是一無是處?
宮崎理繪挑了挑眉,忽地來了興趣:“雖說午餐可能來不及了,但今天的晚餐要是交給你的話……應該沒問題吧?”
燭台切點了點頭。對這個突如其來的任務,他雖然覺得奇怪,但卻並不排斥。
“那就這樣吧。”宮崎理繪看向了長穀部道,“告訴堀川一聲,晚上他可以休息了。”
直到三振刀告別了審神者之後,燭台切才開口衝長穀部抱怨道:“大家好歹也是熟人啊,你剛才居然一點兒都不幫忙。”
我們很熟嗎?長穀部看了他一眼,麵無表情地開口道:“需要聊一聊那一位來聯絡感情嗎?”
雖然沒有具體說明字,但燭台切還是瞬間就意識到對方說的是誰,連忙搖頭:“那就不用了。”
就知道你不敢。他和藥研宗三私下裏都盡量避免碰麵,省得大家尷尬,就更不用說是這把將伊達政宗視為主人的太刀了。
沒事瞎攀什麽交情。
“嘖……真是太不帥氣了。”為自己下意識地退縮而搖了搖頭,燭台切卻很快又打起了精神,“就算以前不熟,以後大家都在一座本丸裏,你不覺得應該對新人多照顧一點嗎?剛才在審神者麵前你明明答應得很好啊。”
“我的任務是幫助你們盡快了解本丸。”長穀部以實際行動證明自己確實有好好履行自己的職責,“一般來說,新人要到第二天才會正式被分配到工作,你一來就能大展身手,足以說明主對你的看重。”
“是這樣嗎?”燭台切有點困惑,“我總覺得主人剛才看我的眼神不是很友好啊,而且說話的語氣也淡淡的……同田貫你覺得呢?”
同田貫搖了搖頭,他雖然覺得好像審神者確實話不多,但對他們的出現還是比較歡迎的。
長穀部不由沉默了一下,隨後才開口解釋道:“今天主上嗓子不太舒服,所以可能會讓你們覺得太過冷淡吧?等時間長了你們就會知道主上其實很好相處的。”
前提是別戳到她的爆點。
隱瞞了之前發生的事沒說,長穀部覺得,反正他們遲早都會知道,現在還是別給新人增加心理壓力了。
最重要的是,主上的良好形象由他長穀部來維護!
燭台切聽著長穀部的解釋,隻當是自己想多了,微微點了點頭:“嗓子不舒服的話,看來晚上要做點清淡的菜了。對了,主人有什麽忌口的嗎?”
“好像沒有?”長穀部回憶了一下過往的用餐經曆,沒看出主上有什麽偏好的口味,也不挑食,更不會刻意節食,這無疑讓掌廚的人很有成就感。
長穀部不由在心裏自責了一下,他居然都沒注意過主上的口味,要不是燭台切提醒,他甚至還一點都沒意識到這個問題,真是太失職了!
一旁的燭台切卻沒有察覺到長穀部的不對,還在念叨著晚餐問題:“沒有忌口嗎?聽上去好像可以隨便做的樣子……不過這可沒法表現出我的優秀廚藝啊!不如說說你們平時都吃些什麽,我做點特殊的?”
思量著確實有必要經常給審神者換換口味,長穀部也沒覺得燭台切太婆婆媽媽,而是極為嚴謹地說出了這些天的三餐內容:“一般來說都是日式料理,歌仙做這個很有一套,藥研和堀川平時會做一些便當給主上帶去學校……”
同田貫看著前麵的兩人越聊越深入的樣子,覺得審神者分配給他們的這位新人接待員實在是太不合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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