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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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藥研吸引了大部分刀的注意力, 宮崎理繪這才找到機會問了問長穀部今天的本丸發展情況。
“今天確實有不少新同伴還等著您去喚醒。”長穀部說著, 臉上難得的露出了幾分激動, “一期一振在大阪城帶回了博多藤四郎, 而和泉守帶隊的出陣部隊從合戰場找到了山伏國廣和大俱利伽羅,我還在鍛刀室鍛出了鶴丸國永。”
“主上, 我覺得我們本丸好像開始轉運了!”
轉運?
宮崎理繪本來是有點不以為然的, 隻是在開口之前卻不由頓住了,隨後帶著莫名的神色改口道:“一天出四把刀, 其中還有四花存在, 好像確實比之前要好上許多?”
長穀部點點頭,繼續補充道:“而且我按照您的意思每天做十個刀裝, 今天竟然出了半數的金色刀裝。”
本丸的刀裝產出始終是極為魔性的。審神者第一天做出了一堆綠蛋銀蛋,之後在積累了不少資源後又讓不少刀輪流去進行刀裝製作,但做出的金裝依舊寥寥無幾,許多時候還會碰上製作失敗的情形。
在經過了各種嚐試之後,宮崎理繪便也已經對金蛋不抱任何期望了,反正她還有特供的加強版禦守, 刀裝差一點就差一點吧。
因此,在吩咐長穀部每天看著庫存進行一次刀裝十連之後,宮崎理繪就再也沒有特別關注過刀裝的產出狀況, 畢竟八成會是越看越傷心的結果。
然而現在長穀部說今天十連出了五個金蛋?
宮崎理繪不由越發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測。
間桐櫻說信長少女的幸運屬性是A-, 難道把她帶回家以後還能有鎮宅和改善風水的效果?
對此, 宮崎理繪覺得可以看看明後幾天的產出再進行判定。
那一邊的藥研因為時時留意著審神者的動靜, 因而清晰地捕捉到了弟弟的名字, 立馬把迎接新人作為理由擺脫了被圍堵的場麵。
直到跟著審神者來到鍛刀室,藥研還依舊心有餘悸。
“大將,您下次想做什麽之前能提醒我一聲嗎……”毫無準備之下被坑了一臉血,這感覺實在太糟糕。
“可我覺得你應付這些場麵很遊刃有餘啊。”宮崎理繪的語氣中帶著淡淡的戲謔,“和他們說什麽陪我上了一天的課,還學會了幾句希臘語。真是的,那堂選修課我都沒怎麽聽,結果你卻在分心二用之下都記住了?”
宮崎理繪顯然不會認為藥研當時沒在聽她們閑聊,反而去專心聽老師講課,這隻能說明藥研多線思維的能力很不錯。
唔……好像又找到了一個付喪神的新用法?
不過,審神者的話無疑證明了她之前雖然是在和長穀部說話,但多少還是有留心藥研的情況,時刻準備著萬一他想不出合適的借口就趕緊去救場。
誰知道藥研忽悠起自家人也很有一套,說不定就是和信長少女學的。
依次將今天獲得的新刀喚醒,輪到鶴丸國永的時候,宮崎理繪的動作卻不由微微一頓。
“我記得……這好像一把很鬧騰的太刀?”回憶起之前在論壇上見過的評價,宮崎理繪不由向藥研確認了一遍。
雖然覺得審神者似乎又想到什麽奇怪的事上去了,但藥研還是認真地回答了宮崎理繪的疑問:“也許隻是比較喜歡惡作劇吧?”
因為有點擔心說得太過分審神者會幹脆放棄喚醒這把太刀的付喪神,因此藥研盡可能地選擇了較為中性的說辭。
然而宮崎理繪似乎也隻是想要求證一下而已,在聽到了藥研的回答之後,沒有繼續遲疑下去,而是直接往刀中注入了靈力。
隻不過事實證明,真的不是藥研想得太多,而是審神者確實在想一些讓刀毛骨悚然的東西。
“無傷大雅的小玩笑可以隨便開,但如果太過分了……”審神者微微偏過了臉,映照著鍛刀室中的火光,莫明讓人感到了一陣陰森鬼氣,“就送你去見信長公哦~”
鍛刀室中的新刀們:“……”
這個威脅是不是有哪裏不對?
如果是要暗示做得太出格了會被回爐重造,又或者審神者的意思是把鶴丸送回前主人身邊重新學習,為什麽偏偏是信長公?
就算鶴丸國永確實曾經被織田信長擁有,但論時間長短,也不該是那一位吧?
博多看了看鶴丸,又看看審神者,最後低聲向同刀派的兄長求助道:“這是犯了錯就會被刀解的意思嗎?”
這句話的聲音雖輕,但鍛刀室就這麽大,在場的付喪神們自然都聽得一清二楚。
注意到在場的新刀們都默默豎起耳朵想聽自己的回答,藥研一臉滄桑地拍了拍博多的肩膀:“別想太多了,隻是字麵上的意思罷了。”
“噗嗤——”宮崎理繪聽了之後便笑出了聲,會說出這樣神補刀的話來,看來藥研雖然目前看著挺正常,但其實也被嚇得有點精神錯亂了吧?
畢竟這些付喪神在聽到藥研的話後看起來好像受到了更大的驚嚇。
也不能怪這些刀腦補太多,畢竟大家都知道織田信長已經死了很多年了,所以要送他們去見信長公,還是字麵上的意思,那不就是……讓他們也去死一死嗎?
“這可真是嚇到我了。”回過神的鶴丸第一個打破了沉默,“主君很喜歡信長公嗎?”
雖然一開始確實因為審神者的話而感到吃驚,但冷靜下來之後,鶴丸就一點都不擔心了。
就算哪一天碎刀也不過是失去自我意識而已嘛,肯定是見不到信長公的,所以該怎麽玩就怎麽玩吧。
至於剛才的驚嚇……嗯,主君這個見麵禮真是很對鶴的胃口呢。
不要慫,就是要搞事!
審神者在聽了鶴丸反問後,頗為認真的點了點頭:“確實,很喜歡。”
如果說對於曆史記載的織田信長隻是有些欣賞的話,在見過信長少女之後那就是真的非常喜歡了。
藥研頓時覺得背上一寒。
“哢哢哢——”山伏國廣緊接著爽朗地笑了幾聲,似乎對方才的小插曲一點兒都沒放在心上,“看來拙僧的定力還差得遠,需要繼續修行啊。”
你們倆的心真大……
沉默不語的大俱利一想到剛才審神者的表情,就覺得對方應該不是在開玩笑。
不過算了,反正他一直一個人呆著,肯定不會無緣無故惹到審神者的。
而博多同樣在藥研的安撫下忘記了那一點小驚嚇,略帶好奇地開口道:“做的不好會被罰,那如果做得好是不是有獎勵呢?”
“那是當然的。”宮崎理繪自認她絕對是一個賞罰分明的好主人。
“那就說定了,到時候我要很多很多小判!”
“……?”宮崎理繪在一瞬間的茫然之後,才意識到這是一個怎樣的小財迷,“我聽一期一振說,你很會做生意?”
“原來一期哥有幫我做過宣傳嗎?”博多一臉躍躍欲試的樣子,“要是主人願意的話,可以把小判都交給我打理哦,保證穩賺不賠。”
說到自己的強項,這個眼鏡小正太顯得格外有自信。
“這樣的話,藥研一會兒帶他去長穀部那兒吧。”宮崎理繪對於主動攬事的刀從來都不會拒絕,“以後的財政開支就都交給博多來運轉好了。”
知道長穀部那裏已經被預支掉幾個月工資的藥研頓時沉默了。如果換成博多的話,類似的事件應該不會再發生了吧?
不僅不會發生,而且很有可能還會利滾利,從而延長下一次發工資的日期。
為那些傾家蕩產讚助審神者進行換裝遊戲的刀們默哀三秒。
安排好幾把新刀的去處,藥研搶在審神者熄燈之前又去見了她一麵。
“還有什麽想說的?”
審神者的表情格外平靜,似乎對藥研的折返並不吃驚。
“大將早就猜到我會來?”
“沒有哦,”宮崎理繪搖了搖頭,“我隻是覺得,今天發生了那麽多事,不管你會去早點休息,還是會來我這裏求證些什麽都很正常。”
被審神者一說,藥研卻忽然覺得自己好像說不出自己的來意了,總覺得,大將雖是在等著他開口,但其實早就知道他向問些什麽。
果不其然。
“想說什麽?關於……為什麽我一點兒都不擔心你會和信長小姐走嗎?”
這確實是藥研目前最想知道的事,但不知為何,他同樣有點害怕知道答案。所幸審神者的態度坦然,而且毫不避諱的樣子多少讓藥研心中的不安削減了不少。
藥研點了點頭,表情有些嚴肅:“不隻是我,您剛才也不該說出把其他人送去見信長公的話,畢竟和信長公有淵源的刀不少,如果真的有誰想要離開……”
您不一定能攔得住。
生怕自己的話會讓審神者不悅,藥研甚至沒有把話說完。
卻誰知審神者忽然就笑開了:“原來你是在擔心這個。該說是關心則亂嗎?我覺得以你對信長公的了解,就算要提醒我注意,也不會用這樣的理由,而是會說她的人格魅力什麽的……”
“不過沒關係,”宮崎理繪拍了拍藥研的肩膀,“雖然我與你的認知有那麽一點小小的偏差,但你可以放心,你所假設的事是不可能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