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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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偏向夢幻係的穿搭她自己是從來沒試過的, 也一直覺得她不適合這種風格的衣服,但在穿上之後, 她卻發覺違和感並不強。

    鏡中人大大削減了平時略帶攻擊性的氣場,如果再收斂一下眼神, 完全可以說這就是個乖乖女的形象。

    用這副模樣去拜訪外曾祖父的話確實很合適。

    亂君的審美啊……

    宮崎理繪不得不承認自己在穿搭問題上遠遠不如一個男孩子,真是一個令人心碎的事實。

    好吧,她知道這些付喪神確實是在認認真真幫她想辦法了,原本她還以為那些孩子是玩過頭忘了正事呢。

    有了第一次的成功,宮崎理繪對後麵那兩套衣服也有了不小的期待。

    第二套是簡化後的的白色和服搭配朱紅色羽織,上麵還繪有不少暗紋, 整體走和風華麗係,雖說顏色是張揚了點,但整套衣服主要突顯的卻是古代貴族女子的貴氣, 反而壓下了宮崎理繪身上原有的淩厲。

    而最後則是一套寬鬆款的運動裝,主色調是黑白,但袖口處的係帶處理, 又給整體形象增添了變化, 不會顯得過於單調。

    這一身主要體現的是一種輕鬆閑適的風格,如果要和老人家閑話家常, 無疑是一種不錯的選擇。

    亂藤四郎的眼光確實很好, 這三套衣服雖然各有各的特點,但卻不約而同地往收斂鋒芒的方向對宮崎理繪的氣質進行微調, 如同名劍入鞘, 外殼雖然不同, 但內在的東西依舊存在,隻是不會輕易為人所見罷了。

    真是難以取舍。

    宮崎理繪搖了搖頭,終於敗在了選擇困難症上,隻好穿著那套運動裝下了樓,順便還帶上了她的相機。

    難得的集體活動,留幾張照片也不錯。

    等候已久的付喪神們一眼就捕捉到了審神者的身影。

    亂藤四郎看了看審神者的穿著,隨後做出了評價:“雖然這一套搭配沒必要畫濃妝,不過頭發還是需要打理一下。”

    宮崎理繪抬手摸了摸被她隨意紮起來的頭發,雖說她確實沒用心處理發型,但是聽亂的意思,總覺得有點麻煩啊……

    不過是試個衣服,有必要連頭發也一起做了嗎?

    看出了審神者的遲疑,亂藤四郎試圖說服她:“隻有合適的發型才能看出衣服到底好不好,而且您都已經把相機拿來了,拍幾張對比一下才能知道哪一套最棒嘛。”

    “是啦是啦,我肯定會拍下主人您多方位全角度的美好形象,保證讓您滿意!”陸奧守撥弄著相機,對自己的拍攝技術無比自信。

    聽上去很有道理,可還是有一種被玩的感覺。

    不過既然已經決定要陪玩了,宮崎理繪也隻能無奈地點點頭:“那就麻煩亂了。”

    於是……伴隨著一陣陣的哢嚓聲,亂藤四郎取出了各種宮崎理繪見過沒見過的發飾,開始給她整發型。

    宮崎理繪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被亂藤四郎用了一個奇奇怪怪的編發器,就從長發變成了短發,突然就有了一種自己才是老古董的悲傷。

    這些自己都沒用過的東西,他到底是為什麽會那麽熟練啊?

    更重要的是,她之前還想過送亂一些發飾衣服什麽的,結果事實證明她的審美根本不如這把短刀……

    隻能說,幸好她還沒來得及把東西送出去,不然哪一天她反應過來隻怕要後悔死。

    有了亂藤四郎這一出,宮崎理繪覺得自己還是得把其他人的禮物好好斟酌一下,比如說清光的指甲油,還是把所有品牌的紅色係都入手一份吧,因為她真的沒法確定自己會比加州清光更能分辨指甲油顏色的差異。

    和這些刀比起來,她真不像個女人。

    活了16年,這還是宮崎理繪頭一次覺得自己的性別不對。

    做完了造型,隨後她又被一眾付喪神拉著合影,最後好不容易在一期一振的提醒下,眾人才記起審神者還有兩套衣服沒換,這才慢慢地消停了下來。

    宮崎理繪恍恍惚惚地回了房間,一想到還要反複折騰兩次就很想待在上麵不下去了。

    這劇本一點都不對啊!明明她一直覺得自己還是很時髦很會打扮的好嗎!

    她敢肯定,不管是間桐櫻還是城戶紗織,花在打扮上的時間和金錢絕對沒她多,就連偶爾跟著哥哥去參加酒會都有人誇她眼光好,結果現在……

    她都快失去信心了。

    但不論宮崎理繪是怎麽想的,這一遭她到底還是沒躲過去。從短發變成卷發,末了還被心靈手巧的前田在亂的要求下梳了一個複古發型;臉上的妝容則從淡妝到甜美係到貴女濃妝一一進行了嚐試。

    一切落幕於相機沒電之下。

    看著意猶未盡的刀劍們,宮崎理繪偷偷地鬆了一口氣。

    雖說被大家感染之後她也挺高興的,但這樣的事還是別再有下次了,實在是太累了。

    嗯,心累,每時每刻都在進行三觀重組。

    不過玩夠了之後,付喪神們顯然也想起了正事。

    藥研開口問道:“大將想好到時候要穿哪一套衣服了嗎?”

    說起這事宮崎理繪就更抑鬱了,本來她就有點選擇困難,被這麽一折騰以後,她就更頭疼了。

    “讓我再想想吧。”

    “我們也覺得挑起來有點困難。”藥研看出了審神者的為難,不由提醒道,“可以想想您那位長輩喜歡怎樣的風格,畢竟這三套衣服差別還挺大的。”

    宮崎理繪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你說得對,這確實需要斟酌一下。”

    知情人都清楚天宮真嬉最喜歡的孫女就是撫子,宮崎理繪對此也有所耳聞。

    那麽,撫子阿姨的風格是……

    不需要多想,宮崎理繪就知道該如何選擇了。

    “真是幫了我一個大忙呢,藥研。”既然做出了決定,宮崎理繪頓時卸下了一個大麻煩,微笑著擁抱了一下身邊的短刀正太。

    因為不像家裏那幾個弟弟一樣愛撒嬌,因此藥研很少有機會獲得審神者的擁抱,在微微怔愣之後,卻立馬回過了神,笑道:“既然已經幫到了您,那麽之前說的那個神秘禮物,可以預支給我嗎?”

    宮崎理繪偏過頭看他,不由笑出了聲:“你這話要是被其他人聽到了,不知道會有怎樣的結果哦?”

    “但是現在周圍沒有別人,而且大將,您會將現在發生的事告訴其他人嗎?”

    宮崎理繪看著藥研一臉篤定的樣子,雖然很想看他變臉,卻還是肯定了他的猜測:“看來你是吃定我了。不過你說的也沒錯,我確實沒必要把這事告訴別人。”

    “畢竟,那份特殊禮物已經足夠讓別人羨慕你了。”

    那麽把禮物藏起來不就行了?

    藥研雖然很想這麽說,但看著審神者衝著他眨眼的樣子,卻忽然覺得事情可能沒那麽簡單。

    第二天一早,宮崎理繪便宣布了一件事:“因為臨時給了藥研一個新任務,所以他今天不參與任何日常事務哦。”

    “嗯?”本丸裏的刀劍們雖然有些好奇卻也沒多想,秋田第一個開口發問:“是什麽任務居然要特地讓藥研哥去做?”

    “這嘛……是秘密。”

    這句話立馬讓刀劍們對藥研施加了目光洗禮。

    用過了早餐,藥研乖乖地跟著審神者去了二樓,而在兩小時後,長穀部則告知了大家藥研沒在辦公室的消息。

    這就讓人有點羨慕嫉妒恨了。

    要知道二樓除了辦公場所之外,審神者的書房和臥室都是禁止付喪神進入的,現在沒人見過藥研從二樓下來,長穀部又說辦公室沒人,那麽藥研去哪兒了可想而知。

    所以說到底是什麽臨時任務啊,主人您不能這麽偏心!

    而跟著審神者偷渡到現世的藥研則乖乖地隱去了身形回到了刀中。

    “這就是您生活的世界嗎?”真是好大一份禮物,幸好他沒有錯過。

    “嗯,因為調整了一下通往現世的陣法,所以能在時之政府定下的規則之外把你帶出來,不過目前一次也隻能帶出一把刀而已,也不能以付喪神的形態通過傳送陣。”

    對此,本丸裏的大家都表示理解,不是山姥切太沒骨氣,而是審神者的肺活量太可怕。

    得到了檢查山姥切床單整潔度這一“重任”的歌仙心有餘悸地抹了一把冷汗,雖說審神者確實幫他達成了目的,但這過程是不是太凶殘了一點?

    雖然得到了山姥切會乖乖洗衣服的答複,但審神者顯然對他這副迫於無奈的樣子並不滿意。

    為了以防萬一,宮崎理繪決定幹脆一會兒去現世訂黑白披風各一百條,打包送給山姥切國廣。

    “為了避免日後再出現類似的情況,你要是實在不想洗,可以把床單日拋,這點錢我還是出得起的,隻要每天我看到你的時候保持幹淨就行。”

    這是想不想洗的問題嗎?眾人都很想吐槽。

    山姥切喜歡穿成破破爛爛的樣子,主上您送了他那麽多“新床單”,怎麽不再剪幾個洞出來?

    如果宮崎理繪知道他們的想法,或許真的會去思考一下這件事的可行性。她在現世雖然見過破洞牛仔褲,但破洞披風嘛……

    沒關係,就算沒有,她也可以找服裝廠定做,這都是小問題。

    可惜的是,麵對還沒徹底消氣的審神者,愣是沒一個人敢過去糾正一下審神者的認知。

    終於擺平了山姥切國廣,宮崎理繪舒了一口氣的同時,也不由後知後覺地感到嗓子疼得厲害。

    喝了點水潤潤嗓子,想起特地送水來的人還在旁邊杵著,宮崎理繪由衷地開口讚美道:“不愧是貼心的長穀部,來得時間也剛剛好。”

    沒料到審神者會突然冒出來這麽一句,長穀部瞬間漲紅了臉,故作掩飾地輕咳了一聲:“咳……身為主上的刀,自然要隨時注意您的狀況。咳咳……您之前鍛的刀都已經好了,要去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