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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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喂!審神者大人您這是什麽表情啊!”狐之助揮了揮手爪子抗議, “我可是見識過很多優秀本丸的資深狐之助,有我幫忙可以讓您少走很多彎路的!”

    “聽起來好像很厲害, 可說白了還是一隻貪吃的式神而已嘛。”

    “才不是,我可是肩負著時之政府的重托。”狐之助表情嚴肅, 可惜配著那張毛茸茸的臉,並沒有什麽說服力。

    見審神者還是不把它當回事, 狐之助幹脆使出了殺手鐧:“政府可是說了, 我可以根據情況判斷何時為您解除本丸對刀劍男士前往現世的限製。”

    以一期一振為首的付喪神們頓時坐不住了, 雖說之前就聽審神者說過, 他們將來可以去往她所生活的現世,但如今這個機會就擺在眼前,實在是讓刀無法平靜。

    宮崎理繪看了一眼自家的刀,以眼神示意他們稍安勿躁,隨後才對著滿臉寫著“快來賄賂我”的狐之助開口道:“那不如……就把解除限製當做剛才那頓午餐的飯錢?這樣正好能證明你不是來蹭吃蹭喝的, 你覺得呢?”

    原本還有些得意洋洋的狐之助瞬間卡了殼。

    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啊!

    難道不是應該把它供起來, 一日三餐不間斷提供油豆腐,爭取讓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降低考核標準嗎?

    這家本丸的審神者到底是怎麽回事, 它就知道不該被時之政府的油豆腐忽悠來這裏做長期任務……

    明明說好的解除出入限製可以當成它的保命符, 這位審神者大人看在這一點上肯定不會對它亂來,但現在怎麽看都這都不是保命符而是催命符啊!

    可惜現在後悔顯然是來不及了。

    在審神者溫柔的愛撫下, 狐之助淚流滿麵地交了底:“現在不行……政府說過考核通過的最低標準是您能擁有四十振刀,其他戰績我都可以給您放水, 但是這條死命令我是真的沒辦法改啊!”

    四十振刀?

    看來還需要努力。

    不必多言, 審神者和付喪神們當即就在心裏達成了共識。

    成功挖出底線的宮崎理繪停止了對狐之助的逗弄, 心情愉快地開口道:“既然這樣,那麽以後就看你的表現來決定油豆腐的供應量好了。”

    什麽什麽?我這麽聽話居然都沒有無限油豆腐吃嗎?

    雖然這樣想著,但狐之助到底沒敢多說什麽,默默地跟著富有同情心的鳴狐離開了屋子。

    在這個本丸,果然還是跟著鳴狐才最有安全保障吧?

    仍留在屋裏的一期一振略帶遲疑地開口道:“您似乎是有意在大家麵前……逗狐之助玩?”

    一期一振本來是想問審神者是不是故意表現出惡趣味的一麵,但最終還是找了一個比較中性的說辭。

    但宮崎理繪卻完全了解對方真正想表達的意思,毫不猶豫地點頭道:“是啊,總要給大家一個機會了解我做事的風格,不是嗎?”

    可是您表現得像個大反派一樣威逼利誘是不是不太好?

    看到一期一振欲言又止的樣子,宮崎理繪耐心地解釋道:“雖然我不介意大家把我想象成那種溫柔可親的巫女姐姐,不過鑒於我們要相處不少時間,甚至很可能有人類一輩子那麽長,所以有些事,就算我有意隱瞞,恐怕也遲早會有暴露的一天吧?”

    一期一振不由鬆了口氣,至少審神者並未因他的冒犯而生氣,甚至還願意給他解釋。

    “無論如何,還是要感謝您對我們的信任。”

    付喪神是真心實意地對審神者表示折服,但審神者給出的回應卻讓他無比心塞。

    “不必客氣,畢竟我也是在深思熟慮之後才覺得沒必要隱瞞你們太多事。看宗三的情況就知道了,有過信長公那樣的主人……就算我表現得再怎麽無理取鬧,他應該也能適應良好吧?”

    一期一振:“……”

    您可千萬別說信長公是您的偶像,以後要向他學習……

    因為跟過一個整天念叨著信長公的主人,雖然一期一振知道那確實一位很有人格魅力的大人,但這並不代表他希望自己現在的主人把織田信長當做人生導師。

    總覺得那會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一期一振有很多弟弟,大多都是沒什麽心眼的傻白甜畫風,但藥研卻成熟得可怕。

    雖然按照藥研的說法,因為他是在戰場長大,所以才會懂得多一些,但一期一振總忍不住懷疑自家弟弟是不是因為信長公才會讓他成長得完全不需要別人擔心,甚至還能反過來照顧他這個做哥哥的。

    綜上所述,一期一振覺得審神者目前這樣挺好的,不需要再改變畫風了。就算真的要改,也別照著信長公的模板改。

    好在審神者隻是隨口舉了個例子,並沒有真想向織田信長學習的意思。

    告知了一期一振自己今天下午依舊要出門之後,宮崎理繪去了一趟鍛刀室。

    因為有狐之助打岔,她都快忘了還有幾把新刀沒有被喚醒。

    今天出陣帶回來兩把短刀和一把脅差,而今天負責鍛刀的蜂須賀則鍛出了打刀和大太刀各一把。

    前田藤四郎的出現在宮崎理繪的意料之中,自從知道了粟田口短刀的數量之後,出現再多的藤四郎都不會讓她吃驚,況且這孩子看起來也挺乖的。

    來派的愛染國俊是個元氣正太,鑒於目前沒有這孩子同刀派的熟人,因此宮崎理繪幹脆把兩把短刀一起打包給了一期一振。

    反正愛染好像以前也在豐臣秀吉那兒待過一段時間,說不定會和一期一振很有共同語言呢?

    至於另外三把刀……

    目前本丸裏唯一需要宮崎理繪仰視才能看到正臉的太郎太刀、每一句話都不能細想的笑麵青江,以及明明內搭很時髦卻偏偏要裹個床單的山姥切國廣。

    太郎太刀是個正經人,一身久居神社帶來的世外氣息成功阻止了青江繼續有意無意說段子的愛好,這讓宮崎理繪對他的第一印象很不錯。

    而山姥切國廣……

    “你那是什麽眼神?是在介意我仿品的身份嗎?”

    宮崎理繪歪著頭思索了半天,最後終於放棄從自己雜亂無章的記憶裏提取出有用的東西,轉而直接開口問道:“抱歉,或許有點冒犯,但是……你仿的那把刀……叫什麽名字?”

    鍛刀室瞬間沉默了。

    眼見山姥切國廣似乎有紅黃臉的傾向,宮崎理繪及時補充了一下會這樣問的原因:“是這樣的,雖然我對刀劍的曆史說不上如數家珍,但對一些名刀還是有所耳聞的。我記得你的名字是來自於斬殺山姥的傳說吧?但是我真的不記得你仿的那把刀叫什麽了……”

    一旁的太郎太刀和笑麵青江就這麽看著山姥切從紅臉的抑鬱氣場一秒切換到了飄花狀態。

    嗯,不奇怪,對著一把仿品說“我隻聽說過你,沒聽說過正品”什麽的……尤其是她的表情還格外誠懇,隻能說審神者撩刀技能滿點。

    然而事實上,宮崎理繪真的隻是好奇而已。

    她想了半天也隻能想到那把刀的刀工好像是長船長義,刀名叫什麽她是真的沒想起來,至於經曆就更不用說了。唯一能確定的是,那把刀應該並沒有和山姥有關的傳說,理論上應該不會叫山姥切長義,除非是有什麽別的原因讓正品和仿品有了相同的名字。

    有疑問,所以直接開口,反正這些刀都是宮崎理繪的了,不用擔心他們不回答。但是沒想到這種實話實說的風格居然還能刷一下付喪神的好感度。

    真神奇。

    這是宮崎理繪看到山姥切國廣飄花後的唯一想法,好像她沒說什麽奇怪的話吧?

    算了,反正也不是壞事,她沒事做分析一把刀的腦回路做什麽……

    趕時間的宮崎理繪直接吩咐了三把刀有不明白的可以去找蜂須賀和一期一振,自己則換了身衣服出門。

    今天和櫻說好了一起去學校,可不能讓她久等了。

    看多了本丸裏的帥刀,是時候看幾眼軟妹子來調劑一下心情了。

    難得有機會參觀付喪神的居所,宮崎理繪沒怎麽多想便一口答應了下來。

    然而在進屋坐下之後,四人捧著茶杯相顧無言,她才忽然意識到這好像並不是什麽好主意。

    屋子裏布局偏向冷清,與那些還空著的房間相比,也沒多出多少陳設,生活的痕跡極其微弱。

    確實是左文字一家的風格。

    然而一想到左文字的三把刀正裝都穿著袈裟,宮崎理繪就很想問問他們為什麽都那麽想不開要去當和尚。

    或許是因為本土神道的盛行,外來的佛在這片土地上的發展並不怎麽順利。雖說看起來極為昌盛,但本質上……

    大概就是那種會讓佛祖想要清理門戶的畫風吧?

    不過對於旁人所選擇的的道路,宮崎理繪並不想加以幹涉,哪怕這些付喪神已經是她的刀,她也不至於什麽都要去管一管。

    原則問題她不會退讓,但其他的小事她可以比任何人都要好說話。

    宮崎理繪喝著茶在心裏想了很多,但到嘴邊的話卻在舌尖打了個轉又被她咽了下去,總覺得不管說什麽都會是一種冒犯。

    但在最後,宮崎理繪還是不得不主動打破了沉默,再繼續坐下去,估計就隻能等到開飯前藥研來喊人了。

    “還適應本丸的生活嗎?”這話問的顯然是已經來了很久的宗三和小夜。

    “是的。”不同於隻是微微點頭的小夜,宗三主動接過了交談的任務,“雖然剛擁有人形的時候確實有些不適應,但您的靈術很有效,本丸裏的同伴也很友善,所以並沒有什麽不習慣,請您不用為我們掛心。”

    盡管審神者偶爾表現出的強勢會讓他有些不安,從而回憶起在魔王身邊時的舊事,但大多數時候,審神者在他們麵前都會表現出溫和寧靜的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