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夜半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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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夜半敲門聲
晚飯的桌上,多了兩道兔肉,紅雪將一兔兩燒,做了個宮爆兔丁和酒香兔肉,吃得家人眉開眼笑,尤其是最小的香兒和紅喜,差點把舌頭吞下去,嘴裏嚷嚷著以後還要吃。
“沒問題,哪天你們把三字經背熟了,大姐一定再給你們做別的好吃的。”紅雪在這方麵不會苛待家人,不過也提出自己的條件。
“嗯嗯。”兩個小的聽到還有好吃的,兩顆小腦袋點得跟小雞啄米一樣,立即拍著胸脯保證。
紅雪借此機會跟周氏提了一下翻屋頂的事,周氏也深以為然,這幾間屋子的確過不了雨季,前些日子,她也正為此發愁,沒想到自己的閨女早有打算,這讓她這個做娘的覺得有些挫敗。
不過回心一想,那可是自己的閨女,有什麽可吃味的,有這麽一個有本事的女兒,別人羨慕還羨慕不來呢,最可貴的是,她沒有被富貴迷了眼,沒有拋棄自己而投奔她那有錢的老爹,當然其他孩子也是好的。
一家人正和和樂樂的閑話家常時,院門被急促地敲響了。
紅雪一愣,這麽晚了,會有什麽人找上門,難不成是孫家父子的傷勢有了變化?
拉著要出門的周氏,兩人一起去開門。
門外站的竟是一臉焦灼的陳鵬飛,周氏剛要開口問,卻見陳鵬飛一把拽住紅雪的胳膊,焦急地說:“快跟我走!”
“哎,鵬飛你”周氏嚇了一跳,忙阻止陳鵬飛莽撞的舉動道:“你拉雪兒去哪裏?”
“嬸子,人命關天,我朋友犯了舊疾,這半夜三更地也找不著大夫,請紅雪幫著去看看。”陳鵬飛也意識到自己的魯莽,把撒開抓著紅雪的大手,可是語氣裏的焦躁卻是怎麽也掩飾不了的。
“可雪兒她”周氏剛想說,紅雪不會治病,卻聽得紅雪開口道:“娘,不管怎麽樣,人命關天,我跟著去看看,你在家裏看好弟妹。”
說著又對陳鵬飛言道:“你等一下,我去拿點東西。”
聽紅雪這麽說,陳鵬飛臉色鬆了鬆,要不是實在沒辦法,自己也不會半夜三更找上江紅雪,雖然親眼看到她給自己治過蛇毒,也看過她給孫大牛接過骨,但那些跟單於琰的身體完全不同,也不知道叫她去有沒有用。
隻是看著老九痛苦的樣子,自己腦袋裏唯一想到的是江紅雪的臉,於是也不待多想,就跑到她家來敲門了。
就在他想的時候,紅雪手裏提著一個籃子出來了,對目瞪口呆的周氏說:“娘,你帶著紅霜他們看家,我跟陳鵬飛去看看,要是有辦法治好了,也算是功德一件。”
轉頭對上陳鵬飛的眼睛,輕聲道:“你也別太著急了,但凡我能幫到你的朋友,我一定不會藏私,不過我也隻能盡力。”
“嗯,好。”陳鵬飛重重地點了下頭,不知為何,潛意識裏,他就覺得這個江紅雪能解除老九的痛苦,甚至能根治也說不定。
兩人很快到了陳鵬飛的家,才進院門,就聽見屋子裏傳來壓抑的悶哼聲,陳鵬飛顧不上男女有別,拉著紅雪就進了臥室。
昏黃的燈光下,白天那個風流倜儻的白衣公子,此時正被緊緊縛在床榻上,口中也被塞入棉布,雙目緊閉,臉白如紙,額上全是冷汗。
“呃,老九發病時會無意識地傷害自己,我隻能綁著他。”陳鵬飛有些尷尬地說,潛意識裏,他不希望紅雪誤會。
紅雪涼涼地看了他一眼,掙開他的手,小手搭在單於琰的腕上,皺了皺眉,又換另一隻手搭了一會兒,才抬起頭問:“他是幾歲開始發病的?以前都吃過什麽藥?”
“四歲,以前也沒隻什麽特別的藥,就是一些養氣補身的藥”陳鵬飛仔細想了想,才回答:“有問題嗎?”若是有問題,自己一定殺盡那幫庸醫。
“沒問題,隻是”紅雪話說了一半,突然問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你這個朋友的身份不一般吧?”
“啊,沒有啊,他和我一樣是戰場上退下來的,所以身上才會落下一身病根。”陳鵬飛有點心虛地回答,不會讓她看出什麽來了吧!
“不說實話是吧!”紅雪燦然一笑道:“那我可治不了,你還是去找往常給他治病的大夫吧,也隻有那些人開的藥才能暫時保住他的命,隻不過,友情提醒一下,那些補身子的藥喝得越多,你的這位朋友命就越短。”
說罷轉身就要往外走。
“你說清楚。”陳鵬飛現在的思緒早理清了,根據紅雪話裏的意思,他很快分析出重點:一、她看出老九得的是什麽病二、以前那些個禦醫開給老九的藥再吃下去,可能會要了他的命。
就因為這兩點,他也不能放紅雪就這麽離去,甚至他從沒想過紅雪會不會是危言聳聽,不知從何時開始,他對她的話是完全信任。
“你知道老九得的是什麽病是不是?”老九的病一直是困擾自己多年的心病,可那些禦醫沒一個能說出是什麽病,民間的那些所謂的神醫根本就看不出他身上有何不妥。
紅雪沒說話,就這麽定定地看著他,大有一副“你不說,我也不說”的架勢。
兩人大眼瞪小眼,最後還是一心關心單於琰病情的陳鵬飛敗下陣來,謹慎地看了一下四下,壓低聲音道:“他叫單於琰。”
“他是中毒,不是有怪疾,毒是慢性的,以前吃的藥怕都是壓製毒素的藥。”紅雪聽他開口,也開口透露了一點,心裏卻是一陣了然,單於是國姓,眼前那個單於琰怕是皇族之人,那麽他從小被人下毒也很正常了。
“什麽?怎麽可能?誰敢對他下毒?”陳鵬飛卻不淡定了,怪不得了,老九這些年的身子一天比一天弱,原來他這身子早就中毒了,可是他是皇子,有什麽人敢對他下毒。
“怎麽不可能,自古無情最是帝王家,中個慢性毒很正常。”紅雪嘴裏在說,手上也不停,幾根銀針飛入幾大穴位中,單於琰本來痛苦得不停掙紮的身子慢慢歸於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