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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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章他死了

    不過,緊隨著單於誠身後響起的稀裏嘩啦地腳步聲,卻讓紅雪皺了眉頭,那些跟進來的人不會是想鬧洞房吧,自己可跟他們不熟。

    單於誠被人扶坐在紅雪身邊,喜娘說足了吉祥話之後,才把係著紅綢子的秤杆子遞到單於誠手裏道:“請新郎挑起喜帕,從此稱心如意!”

    單於誠也不知道是心裏緊張,還是手上沒力,握著秤杆子的手竟然微微有點兒顫抖,雖然麵前這個丫頭早就是自己的媳婦兒,但隻要她一天不是誠王妃,自己心裏就不踏實。

    說實話,紅雪也有一點緊張,雖然自己已經嫁過一次了,並且也是嫁給這個人,可是場合不同,周轉的人不同,她居然還是會緊張。

    “老四,快點挑蓋頭啊”突然一個聲音開口道:“咱們可幾個可是特意過來看新娘子的”

    紅雪的記性很好,很快想起來,這人應該是皇二子單於瑁,那次她剛被接進京的那一天,他上來來過一句話。

    “就是啊,五哥,要不要兄弟幫你掀啊”又一個聲音響起,這個聲音很陌生,應該是今天來的那個皇子。

    這兩個人的語氣都很輕佻,讓紅雪極為不喜,這些人還有完沒完,一個兩個都巴不得單於誠死,還有臉在這兒鬧。

    正在這時,單於誠虛弱地聲音響起道:“多謝珞王,本王自己可以”說著,一個用力,就把那大紅的蓋頭挑了起來。

    紅雪隻覺得眼前一亮,忍不住微微眯了眯眼睛。

    眾人在看清了紅雪的容貌,瞬間靜默了,原以為被親生父親舍棄的女子長得不會好看,頂多也就是周正一點,可是

    這個女子可是堪稱絕色啊,江在安蠢蛋居然舍得把這麽一個女兒推出來,以這女子的容貌,即使做不了王公貴胄的正室,當個小妾也是不錯的,一顆好好的棋子就這麽死棋了。

    誰不知道誠王是個短命鬼,就算他手握兵權,可是人死燈滅,到時誠王一死,那兵權還不回到皇上手裏,反倒是這麽個絕色美人在跟著陪葬。

    “沒想到誠王妃竟然如此清麗脫俗”一個長相陰柔的男子,不懷好意地說。反正以後誠王死了,也不知道跟著一起去的人是誰,到時自己隨便弄個丫鬟給他陪葬,這個小美人就是自己的。

    單於瑁向來貪戀女色,一見紅雪的真容,心裏就起了小心思,一雙色迷迷地眼睛牢牢地粘在紅雪身上,反複打量著。

    紅雪的目光掃過他,其實單於瑁長得也不錯,雖然有點陰柔,卻不顯女氣,那臉跟單於誠有三分相似,畢竟血緣放在那裏。

    “咳咳”單於誠適時地咳了起來,瑁王看紅雪的眼神讓他非常不喜,尤其是那雙色迷迷的眼睛,讓他恨不得把那兩個眼珠子扣出來。

    單於誠不動聲色地給了洪安一個眼色,洪安看了幾個喜婆一眼,說道:“你們還杵在那兒幹嘛,誠王府請你們來當擺設的嗎?”

    幾個喜婆才回過神來,急忙端過合衾酒道:“喝了交杯酒,從此相扶到白頭”

    就在兩人喝酒的時候,有一個喜婆拿著剪刀將兩人的頭發各剪下一縷,然後係在一起,放進一個新的荷包裏,跟著說道:“舍發為夫妻,從此不離不棄”

    喜娘將荷包塞進枕頭下,所有的婚禮儀式才算結束。

    門口那幾人見儀式結束,紛紛叫嚷著在鬧洞房,紅雪不由得在心裏翻了個白眼,暗自腹誹道:你們這些人也太無聊了吧,又不熟,鬧什麽洞房,臉皮夠厚的。

    剛止住咳的單於誠聽到這些嚷嚷聲,不由得劇烈地咳了起來,眾人皆是一愣,紅雪就算知道他是裝的,也不得不又是拍背,又是撫胸,臉上露出慌亂的神色,嘴裏還不停地問:“怎麽樣,好點了嗎?”

    話音剛落,門口進來一個人,眉宇間帶著濃重的戾氣,渾身散發著一股陰狠之氣。

    “老二老七你們差不多一點,老四還病著呢。”單於琨瞧了一眼正服侍單於誠喝水的紅雪一點,眼裏閃過一抹複雜之色,很快又恢複正常道:“父皇讓我來,就是怕你們胡鬧,攪了老四的好事,都不許鬧了,陪我出去喝酒。”

    太子都發話了,洞房內的人不聽也得聽,誰叫他是在場最大的人呢。

    見眾人呼啦啦地退出喜房,紅雪重重地鬆了口氣,一抬眼,正好對上一雙含笑的眸子。這人的眸子雖是在笑,裏麵卻是含著太多太多的東西讓人一下子看不透。

    真覺得才也運用特有的技能,來看清單於誠的想法,卻冷不防聽到耳邊響起隻有兩個才聽得到的聲音:“媳婦兒,現在你是我的了,以後再也沒陳鵬飛什麽事了,真好!”

    紅雪裝著幫他輕撫後背,卻趁機在他腰間擰了一下,笑罵道:“什麽沒陳鵬飛什麽事,他不就是你,你不就是他嗎?”

    “可是你經常拿我和他比,覺得他比我好?”那聲音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紅雪忍不住暗中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道:“行了,我知道了,以後陳鵬飛死了,活的的隻有單於誠,字鵬飛,行了吧?”

    單於誠也知道自己有點不可理喻,但是不知為什麽,從紅雪口中聽到陳鵬飛這個名字,尤其是每當她說,在自己還她陳鵬飛時,自己心裏總有點發堵。

    “王爺,還喝水嗎?”錦兒端著茶杯開口,打破了兩人之間詫異的氣氛。

    “不用了,你們先下去吧。”單於誠抬開“虛弱”地說。

    錦兒看了紅雪一眼,見她點頭,才放下杯子,帶了其他人轉身離去,順手還把門關上了。

    單於誠見屋裏沒別人了,瞬間坐直了身子,就要去抱紅雪。

    卻被她靈巧地躲開道:“別動,先讓我把這鳳冠拿下來,重死了。”語氣裏全是報怨道:“以前嫁”

    “雪兒”話沒說完,就被單於誠用最直接的方式吞下了她想說的話,一隻手抱著她的腰,另一隻手幫她去拿頭上的鳳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