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花前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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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1章 花前月下

    紅雪好笑地從單於誠懷中接過小包子,瞟了他一眼道:“你也是夠了昂,怎麽跟自家兒子吃起醋來,小心他以後長大了笑話你。”

    單於誠撇了撇嘴沒理她,隻是小心地扶著她進屋。

    用膳時,單於誠比平日還要溫柔百倍,盡管平日就已經很溫柔了,但今兒,恨不得把飯喂到紅雪嘴裏,把她當成三歲小娃,怕她燙著,又怕飯涼了。

    一頓飯吃下來,差點沒把紅雪喂吐了。

    吃的太多了,這人一直喂,一直喂,不吃還不行,一說不吃,他便要換一樣,好似要把幾個月的飯,都喂到她肚子裏似的。

    “走吧。”說過飯,單於誠攬著她的腰,帶她出了飯廳,兩人沿著府裏新修的小路,慢慢的走著。

    即使不在榻上渡過,隻是這樣安靜的跟她並肩走著,他也覺得舒心愜意,人生的幸福大抵不過如此。

    兩人走了一會,紅雪戳戳單於誠腰間的軟肉問道:“夫君,是不是又出了什麽事?”

    單於誠無奈地點了點她的額頭道:“你能不能不要那麽聰明,我聽說你今天在訓練場讓幾位老爺子都大大震驚了一把?”

    “也不算什麽!”紅雪難得謙虛一回,揮手道:“其實這些方法在無名山莊是早已實行的。”

    頓了一下又道:“聽左風帶來的消息,外麵又不太平了,倒底是怎麽回事?”她可不會讓單於誠輕易轉換話題。

    “還能有什麽,單於瑁命人把京城的乞丐全都轟出來了,而且其中還有不少的生麵孔。他們正在往泗水的路上。”單於誠挑了眉眉到道:“而且這一路上似乎有人有意無意地告訴那些乞丐,誠王正地泗水,而且這一路上還有人出麵資助他們。”

    “哦,單於瑁還真是能折騰。”紅雪笑了一下道:“他這是要幹什麽?想通過那些人來找到你?”

    “應該是。”單於誠搖頭道:“畢竟在他的觀念裏,我可是愛了如子的……”

    “愛民如子?”紅雪嗤笑道:“這不是他這個皇上該做的事嗎?還是說,他想利用這一點,給你再扣上一個邀習人心的罪名。”頓時了一下又道:“不過,他這次怕是要失望了,你知道現在誰在泗水嗎?”

    “誰?”

    “聽說是單於琮。”紅雪笑得很得意道:“那次宮中大變,他不是不知去向了嗎?現在他就在泗水。”

    “你的人做的。”單於誠一愣,隨即問道。

    “我隻是給他一個機會。”紅雪說得一點也不心虛,正色道:“畢竟他也是單於家的子孫,結那把龍椅有想法也是正常,何況他原先就有這個意思,現在我們把他推出去,正好給他一個造反的理由,也省得單於瑁成天琢磨一些有的沒的。”

    “雪兒就不問問南方的戰事嗎?”單於誠一聽有單於琮作自己的擋箭牌,心情不止好了一星半點,當年單於文昊暗害自己的父王,現在他自己的子孫也自相殘殺,這些全都是因果報應,他一點也不可憐這些人,隻是戰事一起,百姓們又要受苦了。

    紅雪聽了不以為意地道:“自從南陵進攻開始,上官大哥就在組織那邊的百姓往腹地撤離,隻是我們沒想到,那個呂安愷那麽不中用,沒打幾場仗,就被南陵大軍連破五城,至使一些來不及撤離的百姓喪命。”說到這裏聲音有些低沉。

    不過也隻是那麽一會兒,就重新整理好自己的思緒道:“為過,以後不會了,哪怕南陵再破城,留給他們的也隻是一座空城,至於呂安愷,他若不想朝中言官逼著單於瑁將他軍法從事,就必須配合上官大哥他們。”

    紅雪和單於誠回到臥房時,已近半夜,知道紅雪下午累的夠嗆,縱然晚上,某人還是一副精神十足的樣子,也不能折騰了。

    單於誠知道紅雪累,親自準備沐浴的水,親自替她寬衣解帶,當然了,這個親自,是他強烈要求的,紅雪反抗了,卻是反抗無效。

    待到紅雪睡著,單於誠才輕手輕腳的離了房間,回到隔壁的清風院。

    洪安和海安,都等在那裏。

    “主子!”兩人在單於誠麵前齊聲跪下。

    白天的時候,情緒不宜外露,現在隻有他們三人,自然不需要再隱藏情緒。

    “都起來吧,你們的差事當的不錯,”單於誠越過他們,走到書桌後麵的椅子上落坐。

    洪安和海安二人起來之後,臉上還是有些愧疚的。

    “屬下隻是覺得夫人的練兵方法新奇。”這話雖是海安說的,但洪安心裏也是一樣的想法。

    單於誠隨手翻著桌上的文書,淡淡地道:“這沒什麽,夫人要訓練你們,你們就好好的訓練,別給我丟人就行了,別到時候連那些新兵蛋子都比你們強。”

    “請主子放心,屬下絕對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雲安抱拳道。沒發火就好,現在他越來越對夫人的練兵方式感興趣了,聽綠柳說,這些方式她們這些人早就試過。

    單於誠又跟他們二人商量了一些其他事,有個那麽能幹的媳婦,有時負擔也蠻重的。

    等他再回到主屋時,已是四更天,四周有蟲蛙鳴叫聲。

    單於誠走進屋,關上門,繞過屏風,透過垂下的帳簾,隱約可瞧見裏麵酣睡不醒的人兒和她身邊的小包子。

    他走到窗邊,將半開的窗戶關上,一低頭,發現未曾關上的抽屜,裏麵似乎裝著不少東西。

    好奇心驅使之下,他幹脆坐下了,輕輕拉開抽屜。

    第一個入眼的,是一個木雕,掌心大小,雕的是個小人,還是個半成品,抽屜裏還有幾把精致小的刀。

    單於誠將那小人兒舉到窗前,就著微弱的光線仔細去看,刀功生疏,也沒有技巧,雕的很醜。

    但是這小人的眉眼,既不像他,也不像雪兒。

    幽深的黑眸忽然眯起。

    這小人是誰?

    他回頭看向床上的人兒,夜風吹起了帳簾,露出半截身子,也正好露出不床上的小包子。

    單於公子忽然明白了,再回頭看看手中的小人,眉頭皺的更深了。

    他們的娃兒,會是這麽醜的模樣嗎?

    肯定不是,光是長相,他們的孩子,絕對是無人可比的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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