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小劇場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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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遇當單身狗的時候,最恨情侶們幹三件事:男人替女人拎包、彼此互相喂飯以及發朋友圈秀恩愛。

    可跟時然然童鞋談戀愛後,寧大隊長的臉是被打得啪啪作響。他老人家破的第一個flag就是。

    時然然偏愛單肩包,可背過這種包的妹子都懂的,單肩包這種東西斜挎著不好看,可單肩挎著又總時不時地往下掉。是以時然每次背單肩包就習慣用一隻手固定著包帶,以免帶子往下滑。

    某次時然到刑偵大隊接寧遇下班,寧遇一摸女朋友小手就忍不住皺了眉,“怎麽這麽涼?”

    時然嘿嘿訕笑兩聲,也沒說出個所以然,可兩人一出刑偵大隊,寧遇看時然背包的姿勢就全明白了。這丫頭一直用手固定著包帶,被風這麽一刮,能不涼嗎?念及此,寧大隊長深呼了口氣,默默地接過了時然手上的挎包,拎在了手裏。

    這一拎,倒成了習慣。自此以後,但凡兩人在一起,寧大隊長第一件事就是接過女朋友手上的單肩包。最開始,寧遇倒還不覺得打臉,直到某天眾人在刑偵大隊閑聊,胖子突然問起寧遇聖誕節給女朋友送什麽禮物。

    這一問倒是把寧遇問住了,寧大隊長正默默思忖著,旁邊許立就涼涼笑出聲:“要不給你家小然然買個包吧。”

    “這個好,”胖子拍桌,“女人嘛,就沒有不愛包的。包治百病,對吧?”

    許立不置可否,換了隻腿蹺二郎腿,又道:“不過,寧副隊一定要記得,買包的時候買個你自己喜歡的顏色。”

    寧遇不解,“為什麽?”

    “畢竟這包都是你在背嘛。”

    寧遇:“……”

    第一個flag一破,後麵的也就順理成章了。

    除夕前夜眾人在溫泉酒店吃吊鍋,時然吃了半塊烤紅薯就吃不下了。彼時時然自然而然地把烤紅薯擱到寧遇碗裏,就道:“我吃不下了。”

    兩人單獨相處時,寧遇沒少充當垃圾桶吃時然剩下的東西,是以習慣成自然,這會兒時然不知覺間就暴露了兩人之間的小秘密。等把烤紅薯放進寧遇碗裏時然才想起這在外麵,還是當著刑偵隊眾兄弟的麵,這樣不好。可當她想要反悔再把紅薯夾回來的時候,寧大隊長已經拿著紅薯開啃了……

    見女朋友一臉訝然,寧遇還沒反應過來,納悶問:“怎麽了?”

    “沒……”時然說完,就默默扭頭看了眼對麵的許立。寧遇順著時然的目光看過去,果不其然就見許立正一臉戲謔地盯著兩人。

    回神明白過來的寧遇身軀一怔,想要挽回為時已晚。

    果不其然等時然先回了房,許立就調侃開了,“哎,當年我們念大學的時候,是誰說最惡心情侶之間互相喂飯的。寧大隊長,你現在臉疼不?”

    寧遇麵不改色心不跳:“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們互相喂東西吃了。”

    許立用筷子敲了下碗,骨瓷碗發出清脆響亮的叮聲:“你吃對方剩下的更惡心好嗎?別人喂食至少沒互相交換口水,您再瞧瞧您老人家,吃小然然口水吃得那叫一個歡!”

    “……”寧大隊長無言以對,隻能埋頭繼續吃女朋友剩下來的口水。

    許立看著寧遇吃癟樣子越發來勁,“哎,我記得以前你好像還說過,最煩別人有事沒事就在微博啊朋友圈啊曬情侶合照聊天記錄什麽的,嗯~這點寧大隊長保持得倒還挺好,迄今為止好像真沒發過什麽照片。”

    寧遇懶得理許立,自顧自地又給自己斟了杯酒。

    許立笑盈盈:“我說,要不你就打臉到底,把最後一個flag也破了怎麽樣?”

    寧遇看許立眼,滿臉不屑:“幸福自己知道就行,有什麽好秀的。”他家小然然長得這麽漂亮,萬一他曬個照被哪個猥瑣**絲右鍵保存了拿去yy,他還不虧死?所以他絕不曬照!

    可事實證明,flag真的立了就是拿來破著玩的。

    寧遇倒真鮮少曬老婆的照片,可自從生了女兒後,朋友圈就根本不能看了。許立在屏蔽寧遇朋友圈之前,給他留了條言:“恭喜你直接跳過了‘曬妻狂魔’的階段,晉升為曬娃狂魔。黑名單走好,不送。”

    **

    時然跟寧遇戀愛時,單位聚會寧遇還時不時地帶著時然出席。可等兩人結了婚,寧大隊長帶老婆出席聚會的次數就一次比一次少。

    這天寧遇又要去跟隊裏的兄弟們吃飯,時然終於忍不住,暗戳戳地問了句:“你們說好了今天都不許帶家屬?”

    寧遇哪兒有不明白老婆心思的,拍拍時然腦袋:“嗯,他們說不許帶你,看著我們秀恩愛難受。”

    寧遇走後,時然就坐在沙發上生悶氣。

    看著他們秀恩愛難受?秀恩愛?excuse me??他們秀過嗎?

    考慮到刑偵大隊是單身狗的集中營,時然每次跟寧遇同事吃飯都刻意收斂,再加上兩人在公共場合本來就不會卿卿我我,所以時然一直覺得自己和寧遇是動物保護協會的典範——從不虐狗,胡撒狗糧。

    可現在寧遇同事們卻說他們秀恩愛刺瞎了他們的狗眼?這到底是哪兒跟哪兒?

    係統大叔幽幽出聲:“這說明你們已經膩歪到自己都察覺不到了,想想多可怕。”

    時然咂舌:“我們真的很過分?”

    係統大叔調出全息影像來,“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時然進入影像,就見自己和刑偵大隊的一眾人正在吃火鍋。那次是他們領證請大家吃飯,所以她和寧遇坐了主位,而下麵一排人除了胖子帶了女朋友,其他都孤零零地坐著。

    最奇葩的是,眾人頭頂都頂著奇奇怪怪的稱號,時然一看,當場笑噴了。

    許立頭頂的是“德國牧羊犬”,易新是“哈士奇”,小陳是“泰迪”……一排單身狗整整齊齊地坐成一排,每個人稱號下麵還有一個小血條。

    係統大叔解釋:“那天吃火鍋的時候,因為你開的是語音播報劇透,所以並不知曉你和寧遇sama帶給單身狗們的心理傷害。我現在采用塗鴉劇透模式,待會兒你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眾人吃著吃著火鍋,寧遇就夾了一根青菜在碗裏。他細心地把青菜杆子夾斷,隻把青菜葉子夾給時然,而杆子則留在碗裏自己吃。

    易新見狀呆萌撓頭:“頭兒,你這什麽意思?”

    寧遇斜睨眼時然,“還不是因為某人挑食。”

    話音一落,時然就聽特效聲起,眾單身狗們都受到了或多或少的傷害值,血條平均都下去了一半。

    時然汗顏,“這也叫秀恩愛?”

    “這不是秀恩愛是什麽?”係統大叔道,“你們這不明擺著打情罵俏嗎?”

    時然理虧閉嘴,係統大叔又道:“還沒完,接著看。”

    飯局繼續,眾人吃到尾聲的時候,時然就見自己從兜裏掏出一小包藥來,又找服務員要來開水,衝衝泡泡。

    胖子女朋友就坐在時然旁邊,拿起桌上的藥包裝一看,笑開了:“這是醒酒藥啊?”

    時然點頭:莞爾:“你們別看他能喝,每次回去都吐得一塌糊塗,有時候第二天還嚷嚷著頭疼。所以今天出門前,我就特意先帶了藥,他喝了多少明天會好點。”

    話說完,時然用臉貼貼自帶水杯,感覺水溫不燙了,就遞給旁邊寧遇,囑咐他快喝。

    寧遇喝醒酒藥的時候,場麵又一度失控。滿屏都是“-1000”“-1200”的傷害值標識,同時還夾雜著刀□□胸口的噗噗特效聲。等傷害值刷完屏,時然就見德國牧羊犬、哈士奇和那邊的金毛尋回犬血條都空了。

    泰迪的頭頂更是冒出怨念條來,上麵循環播放著一句話:“我也好想有女朋友給我準備醒酒藥,我也好想有女朋友跟我酒後亂性,我也好想□□□□。”

    時然:╰(*°▽°*)╯啊喂,後半句都是什麽鬼,小陳你快醒醒,小陳你到底在腦補些什麽!已經出現和諧字眼啦啦!

    係統大叔提醒:“然然你再看看右邊。”

    時然扭頭,就見胖子正和女朋友大眼瞪小眼,兩人頭頂的血條竟然也開始掉血了。

    時然掉下巴,“口胡!這又是腫麽一回事?他們已經不是單身狗了啊?怎麽還會受心理傷害?”

    “你仔細聽聽他們兩的對話就知道了。”係統大叔刻意把視線拉近,時然就聽胖子對女朋友搖頭道:“這就是別人家的老婆啊。”

    胖子女朋友冷哼一聲,斜眼:“你要想有人給你準備醒酒藥你找去啊,我也剛好去找個肯自己吃青菜杆子的男朋友。你還好意思說我,你看看人家是怎麽對女朋友的!”

    時然:“……”

    時然掩麵,時然黑線,時然徹底無話可說了。

    係統大叔默默補刀:“你以為隻有刑偵大隊的人被狗糧撐死?你的朋友們也差不多好嗎?”

    話音落下,係統大叔就轉換場景,這次,直接到了時然然和寧遇的新家。兩人搬進婚房後,特意請二馨兩口子和小林及小林的男朋友來玩了一趟。

    因為小林兩口子也正在裝修婚房,參觀完時然和寧遇的愛巢後,少不了問些問題。

    小林問然然道:“你們這真皮沙發不錯啊,在哪兒買的,多少錢?”

    時然望天呃了聲,回頭看正在切水果的寧遇:“老公,多少錢來著?”

    寧遇答完,小林又問時然:“這個茶幾也是在家具城買的?”

    時然再呃了聲,又眼巴巴地看向自家老公。

    寧遇呼出口氣:“嗯,一塊買的,過節去還打了九折。”

    這頭二馨讓時然開電視看看,時然對著茶幾裏的三個遙控板一臉茫然:“到底哪個才是開電視的?”

    這下,眾人終於無語了,連林昕宇都道:“這房子該不會是你們臨時租的吧?”

    幾人笑鬧間,時然就見小林和二馨頭頂的血條掉血了……掉血了……掉血了……

    時然倒抽口氣:“這也叫秀恩愛?有沒有搞錯?”

    係統大叔哼哼:“你難道沒聽過一句超裝逼的話?自從嫁給我老公後,我基本就成殘廢了。家裏一應事務你都不知道,這說明什麽?說明跑裝修買家具都是寧遇sama在弄,你這個殘廢就隻會在家癱著,坐享其成,這還不是秀恩愛?”

    聞言,時然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她錯了。她以後再也不亂撒狗糧了,掩麵。

    **

    其實,哪怕時然然童鞋不出現,刑偵大隊的眾人們也時不時被秀一臉好嗎?

    這天,易新剛到陽台就見頭兒走過來,找他要煙。

    易新一邊給寧遇撒煙,一邊道:“頭兒,你最近怎麽老是找我們要煙?我看你桌上有煙啊。”

    寧遇點燃手上的煙,幽幽吐出口白煙:“你不知道,你嫂子最近管得嚴,每晚回去都數我還剩幾支煙。我要抽多了就家暴我,唉!”

    易新莫名其妙被秀了一臉,眼淚瞬間就下來了。他也好想被人“家暴”,他也好想被人管著不許抽煙嚶嚶嚶。

    這還不止,某天許立走寧遇辦公桌前過,突然就停了下來,眯著眼微微打量寧遇。

    “嘶,我說,你最近怎麽好像皮膚越變越好了?再這麽下去,你這糙老爺們都快比我白了。快說,你是不是用什麽護膚品了?”

    許立原本是想揶揄寧大隊長娘娘腔,現在竟然也學會用護膚品了,誰料寧遇聞言,揚了揚眉:“我也不懂,就是我家然然總沒事給我抹什麽男士潤膚露之類的,說是這樣摸起來更有手感。”

    許立:“……”被塞了一嘴狗糧的許立完敗,操著手默默散退了。

    寧大隊長雖然鮮少發朋友圈,但在三次元裏無時無刻曬嬌妻秀恩愛那是出了名的,是以隔了段時間,時然再去刑偵大隊給老公送夜宵時,就見易新頭頂的稱號終於換了,改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