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巨大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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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天空轉身,表情沉凝的望著少年們,你們曾經在朱家的礦場裏被人當豬狗一樣奴役,生死完全不由自己,活的跟畜生一樣,他們對你們輕則打罵,重則處死,你們是否想過手刃這些仇人

    聽到雲天空提到朱家,少年們麵色都是一沉,目泛冷光,雙拳握緊,牙關緊咬。小說新938小說 vw

    很好,看來你們每一個人都對那些人恨之入骨。那麽回答我,你們是否願意親手殺了這些仇人

    林狼踏前一步,恨恨的道:莫非那些朱家人在前麵那座山

    朱家人不在山,不過山生活著的一群人卻做著和朱家人一樣的事。山也有一座礦場,一些無辜的村民,正被人強迫在礦場挖礦,過著朝不保夕的生活。

    你們之前生活的村莊之所以空無一人,是因為人都被山土匪給抓走了,這些村民正受著和你們相同的苦難。

    少年們滿麵怒容,血氣湧,林狼急切道:師尊,我們應當立刻山去救村民。

    村民自然要救,但我要求你們將山的土匪全部殺光,一個不留。雲天空目露寒光,冰冷無的道。

    少年們渾身一震,殺人殺光目光雖依然堅定,心卻微微有些慌亂。

    殺人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這對你們是一個巨大的考驗。過去的經曆應該能讓你們明白,這個世界弱肉強食並沒有想象美好,強者視弱者如同螻蟻,隨意撥弄,若想擺脫弱者的處境應當讓自己變強。

    修行之路不會缺少殺戮,遠想象殘酷,若是不敢殺,不能殺,那也無法在修行路走得遠。這也是本宗給你們的考驗,如若不能闖過,不能克服這道障礙,也不用再跟著我了。雲天空麵無表情,淡淡言道。

    少年們俱是一驚,臉色微白的看向雲天空。不能跟著宗主心微微一緊,自從跟了雲天空之後,學等的功法,用好的武器,戴著堪稱神物的戒指,他們的人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以前過著豬狗不如的日子,如今才一年多點,已經成為實力強大的修士,可以主宰他人的生死。他們無法想象,離開宗主,離開這些兄弟,人生該有多無趣。

    林狼目光波動,一會兒後道:師尊,山有多少土匪

    一百四十六人。

    修為如何

    無一真武境

    林狼轉身向山走去,邊走邊道:跟著我,殺。

    少年們目光變得沉冷,握緊雙手,跟在林狼身後。

    原來宗主說的挑戰竟是殺人,殺光一百四十六人。

    雲天空跟在少年們身後,目露沉思。非得殺人嗎當年他這樣問雲吞海。

    雲團海這樣回答:修行路是一條殺戮之路,為了法寶,靈石,功法等等一切有需要的東西,同門相殘,同族相欺,殺戮無時無刻不在發生,你若想將來能撐起流雲這座巨峰,不能懼怕殺戮。

    雲天空十五歲時,被雲吞海扔到凡人的戰場,親眼見到屍山血海,血流成河。第一次將劍插進別人的胸膛,對方扭曲的表情,痛苦的哀嚎,絕望的眼神如同魔咒一般將雲天空擊倒,好長一段時間,他連劍都不敢拿。

    好在事情都過去了,如今,是這群少年經受這場磨練的時候了。

    這座山不陡,坡度很緩,走到山腰時,遇到一個關卡,兩個身著樸素,胡子拉渣的土匪守在關卡前。一人肩扛大刀,一人手持短斧。

    一群衣著幹淨,年紀不大的少年一步步朝關卡走來。

    怪事這是哪來的一群小子,活膩了,跑到白虎山來。肩扛大刀的漢子,聳了聳肩膀,摸著頭頂嘿嘿笑道。

    年哥,看這些人的衣著,不像是普通人家,莫不是城裏大戶人家的公子哥們跑到我白虎山遊玩來了持斧漢子不確定的道。

    管他誰家的,直接抓到礦洞裏麵去挖礦。

    年哥,還是先弄清楚的好,妖林城的大家族我們白虎山可得罪不起。持斧漢子謹慎道。

    持刀漢子稍一沉吟,覺得說得有道理。

    揮刀指向走近的少年,沉聲喝問:什麽人到我白虎山來做什麽

    林狼不說話,腳步不停,握拳的手緊了緊。

    持刀漢子麵露怒意,還待再問,卻見領頭的少年朝前揮了揮手,緊接著他覺得胸口劇痛,低頭一看,隻見胸口不知被什麽利器斬開了一個大窟窿,鮮血直流。漢子渾身僵硬,駭然抬頭。

    少年已經走到他麵前,麵無表情,臉色泛白沒有血色,手臂微微有些顫抖,毫不停留的從身邊走過。

    兩名土匪栽倒在血泊。雲一到雲十三見林狼瞬間殺了兩人,一個個臉色變得無蒼白,心有種空洞感,感覺腳步虛浮不著地,身體都有些顫抖。但是沒有人停下腳步,都堅定的走在林狼身後,也沒有人說話。

    此時林狼的內心遠沒有表麵那麽平靜,他的心在打顫,頭一陣陣發蒙,他沒想到自己會如此輕易的奪取兩個人的生命。算殺再多的靈獸他都不會皺一下眉頭,可是兩條人命林狼無法做到不在乎。

    礦山在接近山頂的一座山脊,礦是月紋金,月紋金是一種質地十分堅硬的金屬,表麵天然帶著一種形如彎月的紋路,月紋金因此得名,是煉製法器的極佳之物。

    礦山被挖出很多的礦洞,無數的礦奴在礦洞忙進忙出,這些礦奴一個個身體瘦弱,麵黃肌瘦,看衣著確實是周邊的村民。

    不僅年輕男子在挖礦,連老弱婦孺也被迫參與。四十多名匪徒守在礦山周圍,十來個守衛持鞭守在礦洞之前。

    若是有人幹活懈怠,立馬是幾鞭子劈頭蓋臉抽去,被打之人抱頭滾地哀嚎,周圍的礦奴一個個目露恐懼,卻沒有人敢多說一句話,都遠遠避開。

    一個八九歲的小男孩,吃力的抱著一塊大礦石,慢慢向前挪著,卻不慎被腳下的石頭絆倒,重重摔倒在地。

    男孩忍著痛,沒哼一聲,正待爬起,一道鞭影重重掃過其背後。男孩悶哼一聲,再次摔倒,背後本破碎的衣裳被掃得更爛,一道新的血痕印在其本疤痕交錯的背。

    沒用的東西,這麽點事都做不好,留著你浪費糧食嗎一個相貌粗獷,周身肌肉暴突的匪徒冰冷喝道,邊說手的鞭子不停,一下一下的抽在男孩的身。

    男孩盡管想忍住痛不出聲,但是身體的反應並不願屈服於他的意誌,他不受控製的發出慘叫,疼的渾身顫抖。

    眼看男孩要被打死,一個衣衫襤褸的婦人,衝前來,撲倒在匪徒腳下,抱住他的雙腿,哀求道:大人,大人,求求你放過他吧,他還是個孩子,你這樣會把他給打死的,求求你了,求求你

    匪徒一腳將婦人踹倒在地,滾開邊,求我你算個什麽東西也配求我說完,又狠狠超婦人臉踹了兩腳。

    婦人嘴角掛血,牙被踹掉了好幾顆,口齒不清的哭求道:放過我的孩子吧,放過他,求求你放過他。

    男孩見婦人被打,連滾帶爬來到婦人身邊抱住婦人,眼淚如決堤般滑落,邊哭邊喊:娘,娘娘

    母子兩抱在一起,痛哭失聲。

    匪徒見到這個場麵,嘴角彎起一個冰冷的弧度,將手的鞭子收起插在腰間,隨手拔出腰間的長刀,不帶感情的道:見你們母子這麽深情我也深受感動,不過孩子總歸不能沒有父親,讓我做點善事,送你們兩母子下去見你們家男人吧。說著,舉起手長刀。

    周圍的礦奴都麵露恐懼加不忍之色,偏過頭去。部分人雙拳緊握,身體顫抖,眼睛泛紅,心對這些匪徒仇恨到了極點卻不敢表露絲毫。

    而其他匪徒們,則露出感興趣的神色,玩味的看著這一幕。有部分匪徒卻是皺眉疑惑的看著山的路,此時山路,一群黑衣少年正快步朝礦場前進。

    正當匪徒舉起刀,準備將母子二人殺死之時,一聲怒喝響起,聲音穿山裂石,在礦場周圍轟隆回響。

    住手。

    林狼麵沉如水,穩步走近礦山,礦山發生的一幕,他已經遠遠看到。若說他剛剛還在為殺人而糾結難受,那麽,此時這些負麵情緒都沒有了。

    這母子二人所經曆的一幕是他腦海裏的噩夢,曾經他有十八個兄弟,其五個因年齡太小,朱家人嫌他們在礦場起不了作用,盡浪費糧食,所以找了個由頭,將五人給活活打死了。

    林狼想救,可是沒用,隻是招來一陣毒打。那隻是五個孩子,他永遠忘不了他們在鞭子與刀口下痛苦恐懼絕望的眼神,永遠忘不了。他們望著林狼,祈求幫助,可是那時候的他是那麽的弱小,那麽的無用。

    此時,在這裏發生的一幕是如此的熟悉,所不同的是,這一次他有能力救下他們。他無感謝雲天空收他為徒,教他功法,讓他變強,讓他不像從前那麽無能無助。

    現在,他想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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