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不堪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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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血煉**被破時,那隻黃狸額頭的血色符文也迅速變淡,不過數息間就完全消隱不見。

    黃狸得了自由,抬頭看向前方巨大的風火,身體微微一顫,目露懼意,他不想再留在這裏,四肢開始慢慢向後挪動。

    在退到了坑邊時,黃狸身形一轉,一道黃光從其身上冒出,衝進腳下地麵,地麵的土石在黃光的滲透下,如同砂礫一般向兩側分開。

    黃狸頭頂黃光,一頭向地麵鑽去,轉眼間就隻剩半個身子露在外麵了。

    眼看黃狸就要逃之夭夭,一隻黑色虎爪從天而降,直接砸穿了黃狸身側的地麵,深入地麵數尺。

    虎爪勾起,向內一掏,大快的土石被爆出,虎爪揪著黃狸的脖頸,將他從地下抓了出來。

    黃狸吱吱尖嘯不已,張嘴狠狠咬在了風火抓著他的右前爪上。

    哢哢哢,令人牙酸的摩擦聲響起,黃狸隻覺自己鋒利的牙齒如刮在最硬的鐵石上,不僅沒傷到風火半分,反而差點將自己的牙給崩裂下來。

    風火怒目瞪向黃狸,伸出左前爪狠狠拍在了黃狸頭上,一下,兩下,三下,連續三掌將其當場拍暈了過去。

    風火右爪一揮,將黃狸扔到了雲天空麵前。

    雲天空伸出右手淩空一抓,將黃狸吸到了手上,抬眼冷冷看了臉色蒼白的藍海龍一眼,將黃狸收進了獸戒。

    “我接了你一劍,為求公平,你是否也該接我一劍呢?”雲天空右手一握,金元劍出現在手上。

    根本不容藍海龍拒絕,揮劍一斬,一道純金打造般的金色劍光掃蕩而出,動念間就到了藍海龍眼前。

    “謹兒,住手。”藍錦程大喊。

    “謹兒,萬不可如此啊。”藍郗大喊。

    被眼前的場麵驚得六神無主,一直沒有說話的兩人,眼見雲天空要對藍海龍出手,急忙大聲開口阻止。

    然而卻已是阻攔不及,其實就算他們再早一分喊出,雲天空也根本不會聽。

    這道劍光明顯比雲天空憑空凝聚而出的劍光強出太多,速度也快了近一倍,

    幾乎是剛從劍鋒迸出,就到了藍海龍麵前。

    金色的劍光將藍海龍駭然的神情都映照成了金色,藍海龍瞳孔劇烈收縮,心髒快跳了近十倍不止,本能的舉劍攔向了前方。

    轟,錚。

    一聲劇烈的暴鳴,一聲清越的金屬震動聲。

    金光淹沒了藍海龍周邊的一切,一截暗青色的劍鋒,飛躍上天,一個人影如流星般砸向後方,正好砸在了大殿正上方的寶座上,將寶座都掀翻在地。

    金光散開,藍海龍斜靠在翻倒的寶座上,麵如金紙,手中拿著的長劍已經斷了一大截,臉上三道粗大的血痕,一道在左臉,一道在右臉,一道就在鼻梁之上,極為猙獰,血痕內,血水流淌,滑落而下,將藍海龍的半張臉和整個脖頸都染紅了。

    藍海龍的胸口更是不堪,已經是片縷不遮,掛滿了橫七豎八的傷口,血流如瀑,嚴重的,深可見骨。

    堂堂藍家家主,天武中期的高手,薑國數得上號的人物,竟是被雲天空隨手一劍斬成了重傷,簡直可以說是不堪一擊。

    藍海龍喘著粗氣看著雲天空,心沉到了深淵裏。

    “爹。”藍郗看著藍海龍的慘狀,不禁心如針紮。

    “爺爺。”藍錦程也怔住了。

    “大逆不道,大逆不道,你簡直是無法無天,你怎麽可以這麽做?”藍郗終於怒了,看著雲天空大聲喝問。

    雲天空也怒聲回應道:“難道隻能容許別人殺我,卻不容許我回擊嗎?他斬我一劍,我回斬一劍,公平的很。”

    “無論怎樣,他都是你的曾祖父,你怎可如此對他?”藍郗越說越怒。

    “曾祖父?他也配?”雲天空眼中冷光凝聚,道:“他親口所言,說我們雲家的血髒,不配做他的子孫。”

    藍郗不敢相信的回頭看向藍海龍,“爹?”

    藍海龍神情木然,沉默。

    見藍海龍都遠不是雲天空的對手,有人終於萌生退意,六房的藍尉爭與藍延慶見雲天空注意力一直放在藍海龍身上,悄悄的退到了大殿的偏門處。

    兩人回頭看了雲天空一眼,轉身就要踏出偏門。

    一道黑影從偏門後的夜色中冒了出來,伸出雙手掐住了兩人的脖子。

    兩人動彈不得,大驚失色的看著眼前之人的麵容,不禁神色大變,眼前之人竟然就是雲天空。

    藍尉爭努力撇頭看向大殿中央,發現雲天空還好好站在原地。

    這是怎麽回事?

    眼前之人是誰?

    怎麽會有兩個雲天空?

    “想走?”雲天空冷笑看著兩人,伸出右手,一團黑霧從手臂上冒出,落在其手上,化成了一把黑色短劍。

    雲天空握住短劍,沒有半點猶豫,持劍捅進了藍尉爭胸口,拔出,又快速的捅進了藍延慶的胸口。

    大殿中央,藍郗看著雲天空,歎息一聲,道:“謹兒,今日之事到此為止,可好?”

    雲天空冷冷拒絕道:“真相還沒有查清楚,作惡之人還未伏誅,怎能結束?”

    啊!啊!

    連續兩聲慘叫從大殿側邊傳來。

    兩道人影飛躍眾人頭頂,落在雲天空身前的地麵上,一動不動。

    眾人定睛看去,發現竟然是六房的藍尉爭與藍延慶兩人。

    藍尉爭與藍延慶圓睜雙目,驚恐的神情凝固在臉上,胸口各自破了一個血洞,已經身隕。

    有人驚呼,有人痛呼。

    雲天空環顧殿內所有人,寒聲道:“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膽敢離開這座大殿,死。”

    大殿內動靜雖大,與外麵卻是兩個世界,如同被隔絕了一般,雲天空早早的就用神識包住了整個大殿,保證沒有任何聲音能傳到外麵去。

    雲天空低頭看向跪在地上的藍煙雨,冷冷道:“我再問一次,你是如何陷害我的,說。”

    藍煙雨又痛又怕,哆哆嗦嗦的道:“我錯了,饒…饒了我吧,我再也…不…不敢了。”

    “二爺爺,救我啊,二爺爺。”藍煙雨竟然開始向藍郗求救。

    藍郗看著藍尉爭與藍延慶兩人的屍身,痛心道:“夠了,謹兒,放了她吧?”

    “謹兒,你聽舅舅一言,放了煙雨。”藍錦程也忍不住苦心勸說。

    “外公,舅舅,之前他們要殺我時,你們救不了我,現在,你們一樣救不了他們。”

    雲天空不再管兩人,左手落在藍煙雨左肩上。

    “不說是嗎?”輕輕一捏,藍煙雨的左肩碎成了豆腐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