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陷阱(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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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雲飛看了他一眼道:“別跟我在這兒裝好人,我他媽沒功夫恨你,其實對我來說這筆遺產並不像你們想象的這麽重要!”

    何必達點點頭道:“我倒是真的希望你能夠做到這樣瀟灑,畢竟是我一手將你引入了這個泥潭……”

    展雲飛的身子用力向後靠了靠,何必達繼續說道:“忘了這件事,離開港島,回到你原來的生活中去!”

    何必達將一個皮包遞給展雲飛道:“機票和護照都在裏麵……”

    展雲飛忽然笑了起來,何必達顯然搞不懂他為什麽發笑,許久展雲飛才停住大笑,將那個皮包抓在手中道:“告訴我,那筆遺產到底是不是孟老頭所說的什麽黑金?”

    何必達的唇角動了一下,仿佛在下定什麽決心,最後說道:“不是!”

    展雲飛的目光冷的就像要結冰,他明白何必達所說的兩個字意味著什麽,他應該擁有的一切被這幫人卑鄙無恥的霸占了。

    兩人都沉默了下來。

    “停車!”展雲飛大聲說道。

    何必達嘎然踩住刹車,不解的望向展雲飛,展雲飛推開車門走下車去,他向何必達揮了揮手。

    何必達留意到他指縫間閃過一道冰冷的光,那是孟老先生給他的硬幣,何必達忽然明白,眼前的年輕人絕不會這樣輕易的離開,那枚硬幣也許已經成為他留下的理由……

    雨後的路上積了不少水窪,踩上去發出清脆的聲響。上弦月象被凍住了一樣彎在無雲的天幕,星星隱隱約約地閃閃爍爍。

    一陣寒風吹來,幾片落葉擦著展雲飛的臉掉下去,帶來一點微痛的感覺。長街上霓虹燈的招牌和廣告還亮著。

    街上沒有幾個人,有一兩家小酒家還在營業,裏麵的人映在窗簾上影影綽綽的。

    又不知從哪個角落傳來幾聲閩南語的罵人聲。永遠遊蕩的流浪漢在黑暗的街角晃動著身影,他們無家可歸也不想歸家。

    展雲飛在通往桃源路街角停了,看了一會銀行櫥窗裏的利率表。又漠然向前走。這座巨大的城市所有的人對他來說都是路人,錢可能是他與這個社會的唯一聯係。這個社會並不需要自己,他被遺棄了……

    展雲飛看見一些流鶯穿著短裙,在公用電話的玻璃亭中避風,又有幾個穿著長襪毛大衣在冷風中徘徊,向偶爾駛過的小車招手。一直走到街尾展雲飛才看到一個空閑的電話亭,他剛剛走進去,外麵又開始下起雨來。

    借著對麵高樓燈光的投射,展雲飛打開了何必達給他的皮包,裏麵有一張港島飛往北京的機票,一本護照,還有一萬港幣的現鈔,展雲飛不屑的笑了笑,將皮包拉好。

    他忽然想起了母親,想起臨來時母親在機場送別的情形,他的眼眶開始熱了起來,淚水響應著外麵的雨聲無可抑製的流了下來。

    直到玻璃亭被重重的敲響,他才回過神來,一個穿著紅色短裙的流鶯站在外麵,看來她已經凍得不行,眼眶上不知道是眼影還是凍成的烏青色。修長的**,也微微發顫,即使是這副狼狽模樣,她仍舊沒有忘記露出獻媚的微笑。

    展雲飛鄙夷的看了她一眼,推開了玻璃門,他並不是可憐這個流鶯,隻不過想趕在飛機起飛以前趕到機場將機票退了。展雲飛還沒有出去,那女郎已經擠了進來,巨大的胸部緊貼在展雲飛的胸前:“帥哥!要不要取暖?”

    “少他媽跟我發騷!”展雲飛逃也似的擠了出去,身後留下那女郎一串放肆的大笑。

    當他走出二百多米,才想起手上的皮包,垂頭一看,包上已經多出一道深深的劃痕,劃痕旁露出一些白色的粉末,看來是從皮包的夾層中露出的,包裏的東西全都不翼而飛。展雲飛大驚失色,轉頭去看,那女郎的身影剛剛消失在街角的轉彎處,展雲飛不顧一切的追了上去。

    展雲飛轉過街角時,才發現那女郎並沒有跑遠,不過她的身邊多出了三名手持球棒的彪形大漢。

    那女郎靠在中間那名絡腮胡子的懷裏得意的向展雲飛大笑著,展雲飛憤怒的咬著牙根,終於還是停下了腳步。

    “算你聰明!”大胡子鄙夷的說道。

    “我x你媽!”展雲飛幾乎是在怒吼道。

    這聲怒吼同時宣告著戰鬥的開始,大胡子和兩名手下揮舞著球棒從三個不同的角度衝向展雲飛。

    展雲飛的速度更快,對手啟動之前他已經先行向大胡子衝去,沒等棒球棒落在他的頭頂,他右腳一個側踢重重踹在大胡子的小腹上,左手已經順勢將球棒奪了過來。

    反手抽在大胡子的肩膀上,大胡子被這下重擊打的跌倒在地上,其他兩人沒有想到展雲飛的動作如此快捷,手上稍微猶豫了一下。

    展雲飛已經躲開兩人的攻擊,球棒左右開弓分別砸落在兩人的小腿處,兩人痛得大叫起來,展雲飛趁機衝到那女郎的身邊,揮動球棒做出要打的架勢,那女郎嚇得哇得一聲蹲在了地上道:“別打我……我……把錢全還給……你……”

    展雲飛從她的手中拿過自己的東西,轉身看到大胡子和兩名同伴相互攙扶著從地上哼哼唧唧的爬起來。

    三人顯然都被展雲飛表現出的強悍嚇破了膽,大胡子不住的賠禮說道:“大哥……弟兄幾個有眼不識泰山……對不住了……”

    展雲飛指了指皮包的裂口,大胡子慌忙從口袋中又掏出一打鈔票道:“大哥……這點錢就當賠償你白粉的損失……”

    展雲飛一愣,垂下頭去看了看,仍舊有白色的粉末從皮包的裂口中不斷的灑落,他立刻明白了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何必達給自己的皮包夾層中藏有毒品。

    如果自己就這樣登機,肯定會落在安檢人員的手中,恐怕自己的下半生都將在港島的牢獄中渡過。他忽然想起臨走時孟老爺子說得那句話:“我會把你永遠留在港島。”展雲飛打心底感到寒冷。

    展雲飛從大胡子手中接過錢,飛快的逃離了現場,直到確信周圍沒有其他人在場,他才將那個破損的皮包扔進了垃圾筒中。

    雨依然瀝瀝淅淅的下著,一種從未感到過的孤獨充滿了展雲飛的全身。

    這種感覺就是當年自己獨自一人在中東執行特戰任務也從來沒有過!

    前方燈火閃亮的地方,傳出陣陣的喧囂聲,展雲飛大步向前方走去。走近了才發現那是一個夜市,遍布著小吃店和酒館。

    展雲飛這才想起自己整整一天沒有進食了,他走入一家名為“王老七牛肉麵”的館子,店內的生意十分火爆,空氣中彌漫著蔥香與肉醬的味道,更加重了展雲飛的饑餓感。

    港島的牛肉麵與北京並沒有任何的不同,隨著熱騰騰的麵條下肚,展雲飛的心情終於輕鬆了一些,可沒等多久,他聽到外麵一陣騷亂,轉過頭去,看到剛才遇到的大胡子領著十幾個人手持砍刀向這裏衝來,這幫人一定在尾隨著自己。

    展雲飛顧不上結帳,向廚房的方向跑去。慌亂間將一個送麵的夥計撞倒在地,滾燙的麵湯潑了他一身,火辣辣的痛,麵館內亂成一團。展雲飛好不容易分開人群,衝入廚房。

    他一眼就瞧見了廚房角落的小門,全速衝到門前,踹開了小門,從地上撿起一支木棍別在門把上麵。

    門外是一片荒廢的土地,四周有圍牆包繞,展雲飛選擇了一處最易攀登的地方,迅速爬了上去。他剛剛躍下圍牆,就聽到小門發出咣地一聲,那幫人撞開了小門。

    展雲飛暗暗鬆了口氣,飛快的隱入了前方的小巷,他在街口攔下一輛的士。

    “先生要去哪裏?”司機是位和善的中年人。

    “港島哪裏的小旅館多,就去那裏。”展雲飛道。

    “好勒。”司機答應一聲開走了。

    汽車駛出兩公裏以後,展雲飛才漸漸放下心來。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對他來說實在太多太多,他需要好好的冷靜一下,整理自己的思緒。

    展雲飛在街角找了個便宜的旅館住下,旅館雖然設施簡陋,好在還有免費的熱水可以使用,這對身心已經極度疲憊的展雲飛來說簡直是一種享受。

    展雲飛草草洗了個澡便爬上床去。他現在什麽也不去想,隻想好好的睡上一覺,也許明天醒來的時候一切都會變得好起來。

    這個夜晚,展雲飛反複做著同樣的一個夢,每個夢中都夢到父親血淋淋的向他走來,他想叫卻叫不出來,父親滿是鮮血的大手拚命撕扯著他的衣襟,他好像在對自己說著什麽,可是自己一個字也聽不清楚。

    展雲飛醒來的時候還是淩晨,他的身上都已經被冷汗濕透。他向來認為自己不是一個迷信的人,可這次卻相信父親冥冥之中一定是在給他托夢,試圖想告訴他什麽。

    來港島之前他曾經無數次想過,這個素未謀麵的父親不會在自己的心中占有重要的位置,可當他踏上港島的土地,才發現有些感情並不是自己能夠左右,他畢竟是父親生命的延續。

    展雲飛對孟老先生等人的仇恨,不僅僅出於他們奪去自己財產的憤恨,更多的是因為父親。在弄清父親死因之前,他絕不會就這樣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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