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震東幫之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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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必達先恭敬的向胡乾坤打了個招呼,然後謙恭的站在他的身後。

    胡乾坤說道:“必達已經將你的事情全部都告訴了我,作為你父親生前最好的朋友,我願意幫助你拿回你失去的一切!”

    胡乾坤的話讓展雲飛感到十分的好笑,姑且不論他是不是父親最好的朋友,任何事情都是有代價的,胡乾坤不會無條件的幫助自己。

    何必達真摯的說道:“雲飛,以前的很多事情,我都是迫不得已,希望你能夠原諒我!”

    展雲飛點點頭,他開始覺得這件事真的很有意思,胡乾坤的腦子裏究竟在打什麽算盤。

    胡乾坤狡黠的笑了笑道:“你一定會認為我有其他的目的,不錯,我靠賭起家,壓寶是我最大的樂趣,而且越是壓的冷門,將來獲得的利潤就越大!”

    展雲飛平靜的問道:“不知道胡老先生究竟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麽?”

    胡乾坤坦誠的回答說道:“我要的是洪青幫勢力下全部賭場的經營權!”

    展雲飛抬起頭道:“您好像忘了,現在我和洪青幫沒有任何的關係,他們的事情應該輪不到我做主!”

    胡乾坤笑了起來,他指了指眼前的何必達道:“有了必達的幫助,你可以了解到洪青幫任何的內部情況,而且孟老頭子做的事情,幫內很多人都並不認同。我可以幫你暗地積蓄力量,等到合適的時候你可以全力一擊,一招製敵於死地!”

    展雲飛慢慢向胡乾坤伸出手去,胡乾坤瘦骨嶙峋的手和展雲飛緊緊相握,他意味深長的說道:“南振明可能是老了,居然想起跟東方島國人合作,東方島國人是最不可以信任的民族,ssg有可能成為他的埋身之所!”

    展雲飛沒有說話,南振明的前途和命運目前仍舊和自己緊緊聯係在一起,他肯定不希望南振明就這麽快倒下去,可是周圍的一切卻不停的提醒他,南振明的危機即將到來!

    粵劇重新開始表演了,胡乾坤的目光再度投回舞台,他最後說了一句話:“賭局剛剛開始!”

    展雲飛並不明白胡乾坤這句話的真正含義。

    回到酒店的時候,拐子張和洪建春都在房間裏等他,兩人的神情顯得都十分的焦慮。

    “雲飛!江海天被人殺了!”洪建春道。

    “什麽?”展雲飛十分的震驚。

    洪建春重複說道:“震東幫的大佬,江海天被人殺了!”

    拐子張說道:“他在回家的路上被亂槍打死,包括司機在內的三個人無一幸免。現在整個台島的黑道都懷疑這件事跟東星會有關!”

    展雲飛並不關心這件事究竟是誰做得,他最為關心的就是這件事會不會牽涉到龍虎會。

    洪建春說道:“我們已經讓阿輝去買機票,盡早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展雲飛卻搖了搖頭,拐子張和洪建春詫異的看著他。

    “我們現在不能急於離開,要離開也要等到江海天的葬禮過後,不然即便這件事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別人也會懷疑到我們的頭上!”展雲飛卻道。

    拐子張和洪建春連連點頭,展雲飛的分析極有道理。展雲飛問道:“這件事南爺知不知道?”

    拐子張搖了搖頭道:“南爺的規矩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晚上十一點後從來不接電話!”

    展雲飛皺了皺眉頭道:“拐叔,你馬上去準備一下,明天一早我們以龍虎會的名義,去靈堂拜祭江海天!”

    洪建春問道:“齊嘯雲那邊要不要事先打個招呼?”

    展雲飛點點頭道:“這就有勞你去和他當麵解釋一下,東星會最近的日子肯定不好過,我們盡量不要去趟他們的渾水!”

    第二天清晨,展雲飛他們一行二十人全部換上黑色西裝,戴上墨鏡,從酒店租賃了五輛加長林肯,前往江海天的靈堂去吊唁。

    上午十一點,台島陰鬱的天空正下著連綿的細雨。在通往江府的道路上,震東幫的幫眾禁止所有車輛通行,江府外麵到處停著經過改裝的、窗戶遮得密不透風的豪華轎車。

    隔離區以外擠滿了電視攝像機、新聞記者以及懷著病態好奇心的人們,這種黑道大佬的葬禮對他們來說是極具吸引力的事情。

    江府的庭院裏,所有的長條靠背椅上都坐滿了身穿黑色喪服的送葬人;每個人的衣著都很有品位,所有人都低頭望著靈堂,遺像上的江海天一如往常的那樣微笑著,無論是對他的朋友還是仇人,他的笑容真正做到了保持一致。

    展雲飛他們到達的時候,很多幫派的代表已經先行趕到了這裏。榮華、榮德、榮盛、榮安的現任老大,正在那裏接待。他們一個個身穿黑色西服,裏麵是白襯衣,黑領帶,戴著墨鏡。神情顯得十分嚴肅。

    榮華大佬梁祥祖站在人群中間的位置,他仍舊是儀表堂堂,頭發梳理的異常整潔,西服的剪裁考究,上衣胸袋裏插一方黑手帕,與他那條從白色絲質襯衣上整齊地垂下的領帶十分相配。

    展雲飛讓手下將百合花紮成的花圈送上,燒了二十萬港幣的紙錢,梁祥祖曾經和拐子張有過幾次接觸,他主動向拐子張走了過來道:“拐哥!”

    拐子張和他禮貌的握了握手道:“南爺這兩天身體有些不適,沒有辦法親自前來,特地讓我們幾個來拜拜江先生!”

    梁祥祖歎了口氣,和展雲飛,洪建春分別握了握手道:“謝謝你們能夠來拜祭江先生,如果他泉下有知也會感激龍虎會的好意!”

    展雲飛和他客套了幾句,然後和拐子張洪建春走上靈堂上香。

    “龍虎會堂主洪建春、拐子、展雲飛上香!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家屬謝禮!”

    江海天拋下一子一女,女兒江寒玫今年二十歲,在澳洲學習法律,才貌雙全,去年曾經當選亞太華裔小姐的冠軍。她知道父親死訊後,連夜從悉尼趕來,兒子江楊帆年僅八歲。因為江海天的妻子在五年前過世,現在這姐弟兩人已經沒有任何親人。

    江寒玫姐弟兩人身穿重孝,向展雲飛他們磕頭謝禮。展雲飛安慰了她們幾句,這姐弟兩人的身世讓他不禁想起了初到港島的自己。

    就在這時候,一個身材高大瘦削、身穿黑色西服,一直站在院落中間部位的男子瘋狂地在頭頂上空揮舞著手槍,順著過道向靈堂衝了過來。

    展雲飛聽到在場女人發出的尖叫,看到幾名震東幫幫眾膽怯的一旁躲去,展雲飛一把抱住江寒玫姐弟兩人用身體掩護住他們。

    好在那名黑衣男子的目標並不是這姐弟兩人,他瘋狂的向江海天的靈柩跑去。子彈向靈柩怒射而去。

    靈堂外的震東幫幫眾衝了進來,等到他們將這名男子抓住。他已往靈柩裏射完了他所有的子彈;然後他站在那兒大聲叫喊著:“江海天,你為什麽這麽早死!老天為什麽這麽便宜你!”

    兩名保鏢把那名男子摔倒在地上。他們剛要扭斷他的脖子,這時梁祥祖已經來到了現場,他做了個手勢,搖搖頭。

    “別這樣……”梁祥祖冷冷的說道。

    保鏢抓著那名男子的頭發讓他把臉揚起來,梁祥祖輕輕拍了拍,他滿是鮮血的麵孔道:“四筒,原來是你!到底是誰派你來得?”

    那名叫四筒的男子瘋狂的笑著道:“沒有人派我來,江海天殺了我全家,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他!”

    梁祥祖用手絹擦了擦手,命令道:“把他交給警察處理!”

    展雲飛掃視了一下四周,確信現場已經安全才把江寒玫姐弟扶了起來,姐弟倆受了這意外的驚嚇,都開始大聲哭泣。

    江寒玫擺脫展雲飛的阻攔,向父親靈柩跑了過去,看到靈柩裏的樣子,又驚恐的尖叫起來。

    江海天的頭部幾乎被打得稀巴爛,臉部血肉模糊,無法辨認。襯墊的綢子上濺著腦漿,沾著破碎的皮膚,還有一種淡粉紅的液體,那是防腐師用來替代他體內的血液用的。

    展雲飛掩住江楊帆的眼睛,他不想讓這可憐的孩子看到眼前殘忍的一幕。

    這時門外忽然又是一陣騷亂,所有人的目光都向門外望去,卻見齊嘯雲在兩名手下的陪同下緩緩走入靈堂,他選擇在這個時候出現的確不是時候。

    在場的震東幫幫眾馬上圍住了他們,阻擋住去路。榮盛社的扛把子錢一偉怒吼起來:“媽的!齊嘯雲,你居然也敢來這裏!老子正要去找你給老大報仇!”

    震東幫這邊群情激奮,齊聲大喊:“殺掉這混蛋,給老大報仇!”

    齊嘯雲的兩名手下嚇的麵色蒼白,可齊嘯雲的神情仍然鎮靜自若,他淡淡笑了起來道:“你們震東幫就是這樣對待客人的?這也難怪,老大的靈堂上你們都敢亂吵亂鬧,更何況對待別人!”

    梁祥祖輕輕咳了一聲走了過去道:“都讓開!”

    他的話現在代表著震東幫的最高指令,錢一偉顯然對他也是敬畏有加,連忙讓手下讓開道路。

    梁祥祖走到齊嘯雲的麵前道:“嘯雲兄好像來錯了地方?”

    齊嘯雲冷冷注視著梁祥祖道:“我和海天兄相交多年,如今他不幸身故,我來上柱香難道不應該嗎?”

    梁祥祖點點頭。

    身後無數震東幫弟子喊道:“就是他殺害了老大,我們不會讓他上香!”

    梁祥祖怒氣衝衝的盯了身後一眼吼道:“我說讓開!你們聽到沒有?”他的聲音充滿了不可抗拒的威嚴。

    擋住去路的震東幫弟子不情願的閃開一條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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