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男人味

    羅蔓蔓見秋大娘氣的上氣不接下氣的，耍毒舌是吧，她羅蔓蔓在學校裏可是辯論賽高手，罵人不帶髒字不帶重樣的。

    “亦明，大娘，咱們回屋吃飯，讓這個無聊的人繼續亂叫好了。”

    “你個賤蹄子，居然敢這麽說我家閨女，我跟你拚了。”秋大娘叫罵一聲，就衝了上去：“讓你們蕭家欺負人，讓你們蕭家毀人家閨女名聲。”

    秋大娘就瞄上了蕭大娘，那爪子衝上去就抓她頭發，原本梳的整齊的發髻就被這麽一抓，散亂了不說，還掉了一撮頭發。

    “你居然敢打人，我跟你拚了。”蕭大娘這會也被逼出火來，她原本就忍她很久了，既然她敢先動手，她也不用客氣。

    “拚了就拚了，老娘還怕你啊，忍你很久了，早就想打你了，既然做不成親家就仇家。”秋大娘扭著一張老臉，不甘示弱。

    兩個半老徐娘立馬扭打起來，你抓我頭發，我抓你後背，打的分都分不開。

    “娘，別打了。”

    “都住手了，住手了。”劉婆這會皺眉小聲嘀咕，這會心虛的幹笑，早就沒有剛才那助威的囂張氣焰了。

    她原本就是嘴巴利害，真的動真格打起架來她是會害怕的。

    兩人打成一團，圍觀的村民有些人暗自看著好戲，有些焦慮的喊：“你們別打了，都是一個村的人，家和萬事興哪，有什麽不好說的，別打了。”

    “蕭大娘，咱們別和她一般見識，別打了。”羅蔓蔓見勸架不成，蕭亦明這會拳頭握起又放下，就沒有見過這麽不可理喻的婦人。

    “秋大娘，別打了，秋菊來了。”羅蔓蔓靈機一動，大喊聲，這會原本扭成一圈的兩人總算是停下手來。

    秋大娘臉上被抓了好幾個痕跡，衣服都被院子的那圈欄刪給刮破了幾道口子，再看蕭大娘也好不到哪裏去，披頭散發，嘴角破皮，好不狼狽。

    “剛才是誰喊我女兒來了的？”秋大娘挑起眼角掃了一圈，見被人忽悠了，那個氣上心頭：”小蹄子，是你喊的吧，敢忽悠老娘，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秋大娘揚起粗糙的手就往羅蔓蔓的臉上揮，就被蕭亦明一把抓住了手腕，“你敢打，試試看？”

    “我就敢了，怎麽著？”秋大娘如隻母雞揮著翅膀直撲上來，羅蔓蔓還在想著要不要來她一個過肩摔，這道理聽不進去，隻能動手了，誰知那雙張牙舞爪的手還沒有碰到羅蔓蔓的衣角，就被蕭亦明一腳踢到在地上。

    “夠了，秋大娘，鬧夠了沒，別逼晚輩動手。”

    “哎呦，疼死我了，你居然敢踢我？”秋大娘躺在地上直打滾，開始鬼哭狼嚎：“鄉親們，鄰居們，你們都看仔細了，蕭亦明他居然打人了，還有沒有天理了你們蕭家不是東西，仗著人多就欺負人”

    賠錢

    秋大娘就是想把事情鬧大，好狠狠打蕭家的臉，這會瘋還沒有耍夠，就被一雙細嫩的手給扶了起來。

    “娘，您鬧夠了沒，跟我回家？”秋菊鐵青著一張臉，看了一眼自己娘親，更是看了一眼蕭亦明，令她失望的是他居然為了維護羅蔓蔓真的對她娘動手。

    “女兒啊，你來的正好，你看清楚了他們的嘴臉了嗎？你這個不聽話的丫頭，讓娘操碎了心。”秋大娘哭哭啼啼，大有一瘋到底的架勢。

    “好了，娘，咱們先回家，大不了就跟蕭家老死不相往來，至於跟自己慪氣嗎？”秋菊氣道。

    這會劉婆也趕緊過來打圓場：“那個，秋大娘，這鬧也鬧了，咱就算了吧，反正秋菊自個也說了，不再和蕭家來往了。”

    “怎麽能算了呢？他居然敢打老娘，我跟他沒完。”秋大娘說著又想撲上去，這會人群早就議論開了，有些人唯恐天下不亂。

    “這秋大娘也太潑辣了，誰不知道蕭亦明喜歡他家媳婦，早就把那勞什子秋菊丟到大山外出了，她硬是跑來鬧，嫌自己女兒的名聲太好了吧？”

    “就是，真是個沒腦的，這事情鬧大了，吃虧的還不是姑娘家，這下名譽損壞，看以後誰還敢娶他家姑娘？”

    “不過，咱們眼睛看的還未必是事實，說不定是蕭亦明腳踩兩隻船也說不定，畢竟這秋菊姑娘可比那黑不拉幾的媳婦好看多了。”

    “都夠了沒，如果是看熱鬧的，戲散場了，再不走，就別怪我蕭亦明趕人了。”

    蕭亦明血氣方剛，額頭的青筋凸起，被這麽無緣無故的扣一屎盆子，換個人都會氣炸。

    看不出蕭亦明還挺男人的，羅蔓蔓這會看他的眼神帶著一抹說不清的光芒。

    “蕭亦明，別以為你說話大聲我就怕你，你打了我，又毀了我家閨女的名聲，你賠錢，對，你賠錢，賠名譽損失費，賠我的醫藥費。”

    秋大娘可不會山善擺甘休，這臉也丟了，氣也撒了，總要撈點好處。

    “娘，別鬧了，咱們回去吧，讓人看的笑話還不夠嗎？”秋菊臉色僵硬，她怎麽就攤上這麽個好財如命的娘。

    自從出了這檔子事，村裏人都對秋菊指指點點，認為她不幹淨，要不然秋大娘也不會去蕭家興師問罪。

    秋大娘一聽這話就來氣，對著閨女就是一陣痛罵：“你說你，長得那麽白白嫩嫩，眼光怎麽就不好使了，看上誰不好，看上他家的。”

    秋菊沒有回應，隻是僵著臉，秋大娘見了更加來火“說你還不高興了，你要是像你姐姐一樣爭氣點，嫁個好人家，我還用這麽操心嗎？還用被人笑話嗎？”

    秋菊氣的眼淚都快要掉下來，“娘，求你別說了好嗎？一整天神神叨叨的，煩不煩，女兒就算嫁不出去，也不賴在家裏，這下總可以了吧。”

    劉婆連忙拉了拉她的衣角，小聲勸道：“秋菊，你就別惹你娘生氣了。”

    秋菊這會手緊了緊，知道她是好心，但這會聽了這話卻感到刺耳。

    “你這死丫頭，我白養你了，現在翅膀硬了，都敢頂嘴了是吧。”秋大娘絮絮叨叨。

    秋菊氣的跑了出去，就聽見秋大娘在身後吼：“反了你。”

    這死丫頭太不爭氣了，秋大娘吐了一口水，“看什麽看，說你呢？蕭亦明，賠錢，你還要向我們家秋菊道歉。”

    “要錢沒有要命一條。”蕭亦明盯著她尖酸刻薄的臉冷冷道，身正不怕影子斜，他自問沒什麽錯。

    “你，我要找村長評理，蕭亦明你混蛋。”秋大娘尖著嗓門叫，氣死她了，這叫什麽態度。

    “大中午的，都瞎嚷嚷什麽？都很閑是嗎？”一聲咳嗽重重咳下，村長拿著根拐杖在地麵上重重的敲打下，這麽一來，村民趕緊自覺的讓出一條道來。

    “村長，你可要為我們秋家做主啊。”秋大娘一看救星來了，忙狗腿的跑過去訴苦，還不忘回頭瞪了眼蕭亦明。

    “鬧什麽鬧，太不像話了，都是一個村上，這樣吵吵鬧鬧像什麽話？”村長不怒而威，麵色嚴肅。

    秋大娘哭訴：“村長，民婦受了委屈，你可要做主，這蕭亦明打人就是不對。”

    村長沉思了片刻，心裏對蕭亦明卻是有些意見，這蕭亦明窮的響叮當，到是很會招惹別家閨女，想起自家閨女以前也看走眼過，這會還真有些記掛上了。

    “蕭亦明，真的打人了？你們可都看到了？”村長環顧了一圈周圍看熱鬧的村民，詢問。

    有些人暗自點頭，劉婆這會就衝上去插話：“村長，這蕭亦明打人了，大家的眼睛可都是看的真真的，這還有假？這小子也太不尊重長輩了”

    “好了，劉婆，秋大娘，蕭家打人是不對，讓他賠個5兩銀子，這事就算了。”村長自認說了句公道話。

    “這不公平，蕭家不服。”推一下也五兩銀子，錢這麽好掙，這麽算來，她蕭大娘也願意啊，瞧她還能走能跳的樣？還用賠藥費？

    “到底誰是村長，在多說一句就是十兩銀子，限你們蕭家一個月之內還清，有什麽意見上村委說，真是不像話。”村長這會算是逮住了機會數落一通。

    五兩銀子相當於一個農民半年收入，還一個月還清？她拿什麽還？蕭大娘黑著臉，這村長明顯就是記恨上了。

    熱鬧瞧完了，村民都各懷心思的散了，蕭家一整天精神不振，蕭大娘更是愁眉苦臉的，她這回怎麽又攤上事了

    五兩銀子讓她去哪裏弄呢？她一個月不吃不喝的繡花，和兒子不眠不休的做小木活，也賺不了一兩銀子啊，更何況五兩，想想都頭疼死了，哎

    夜晚，月光灑進小屋，屋裏的兩人麵色朦朧，油燈照耀著昏暗的光線裏，羅蔓蔓不由得看了蕭亦明一眼，想起他下午的樣子，還真是酷酷的很有男人味。

    “媳婦你笑什麽？我這都愁死了。”

    羅蔓蔓見他一臉焦慮也不好意思逗他：“我是覺得你今天挺男人的。”

    “難道我平時不男人嗎？媳婦，你說這個幹嘛？難道你想檢測下？”蕭亦明說著，挺拔的身形就要壓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