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窺視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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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窺視秘密
這不科學,錢金桂才來過這村子幾次啊,這就有相好了,肯定是哪個賤人眼紅妒忌她找了個有錢相公,所以想分一杯羹,一定是這樣的。
“咳,秋大娘真會說笑,可不就是我嗎?那個娘,我們走吧。”
杜大娘沒發覺女兒的異樣,兩人心思各異的去了常大夫家,常大夫的醫術是附近幾個村子裏出了名的,這要不趕早些,說不定常大夫又出門出診了。
常家房子寬敞大方,均勻的石塊壘成的圍牆,兩人進了院子,就見滿院子的藥材在曬太陽。
常夫人剛端著一木盆的衣服出來,她衣著樸素大方,頭發用銀簪挽起,一雙眼睛帶些笑意,很是平易近人,見兩人來忙打招呼:“村長夫人和杜鵑來了啊?”
杜鵑熱乎道:“常嬸子,這是要去溪邊洗衣嗎?”
“是啊,杜鵑,回娘家了啊,這小臉圓潤了不少,這氣色紅潤的比之前更漂亮了,看來夫家對你不錯啊,真好。”
“常嬸子真會誇人,那個常叔叔在嗎?”
“在,你們來的真巧,我家老頭子剛要出門呢?那你們進去吧,那我就去溪邊洗衣了。”
“行,常嬸子去忙吧。”
進了客廳,果真看到常大夫在整理藥箱,一副準備出門的模樣,杜鵑急忙道:“常叔叔,這是要出診嗎?我身子有些不舒服,能幫我看看嗎?”
“是杜鵑啊,回娘家了,瞧你說的這麽客氣,來坐下,常叔叔先給你看看。”
村長的女兒自然是要賣麵子,再說這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常大夫也是挺有好感的。
杜大娘連忙點頭:“常大夫人可真好,謝謝了。”
示意杜鵑坐下,伸出手腕,常大夫號了脈後,疑惑道:“杜鵑,一切正常啊,看你這麵色紅潤,可是哪不舒服呢?”
“那個,是這樣的,常大夫,您也說了杜鵑一切正常,我們不就是來想請你幫個忙嗎,您看”杜大娘說著就將一錠銀子賽到常大夫的衣袖裏。
“村長夫人,這是?”
“是這樣的,常大夫,杜鵑呐想要懷孩子,想請你開些方子好好調理身子,最好有個什麽求子秘方就更好了,你放心,等這事情成了之後,好處少不了你的。”
常大夫皺眉,將衣袖的銀子放在桌上:“村長夫人,這銀子您還是拿回去吧。”
“咋了,這是,是嫌銀子少是吧,我這裏還有?”杜大娘說著就要去掏銀子,就被常大夫一聲:“慢著。”給阻止了。
“那到底是為什麽?”
“這”常大夫麵露難色,欲言又止的模樣可讓人著急了。
“到底是咋滴了,常大夫你到是說句話啊,可真是急死人了。”杜大娘急的火燒眉毛,也是個性子急的人。
“有些話我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你說?”
“杜鵑的體質偏寒,有些地方受損,怕是很難懷孕了。”常大夫說完意味深長的看了杜鵑一眼,如果剛才還對她好感滿滿,這一秒中卻是再也無好感了。
如果他沒有診錯的話,這杜鵑之前懷過孕,還流過產,之前沒調理好身子而導致的不孕。
“怎麽可能,常大夫你再診斷一遍,是不是弄錯了?”杜大娘神情激動,這是天妒紅顏,她們家的杜鵑怎麽就這麽命苦呢?
杜鵑一聽臉色瞬間凝固了,如霜打的茄子,焉了一地,她挽著杜大娘的胳膊低呼:“娘,這不可能。”
“常大夫,你一定要幫幫杜鵑啊,花多少銀子我們都舍得。”
常大夫捋了捋胡子,歎氣道:“不是我不幫你,實在是無能為力,鄙人醫術有限,不如夫人帶杜鵑去鎮上看看吧?”
杜鵑就如同被抽了氣的皮球一樣,瞬間泄氣,眼前浮現出一年前的場景。
作為村裏的村花自然愛慕者頗多,不光本村有很多年輕後生喜歡杜鵑,就連隔壁村的後生愛慕杜鵑的也不少。
其中嶴裏村的曾阿牛就仰慕杜鵑,經常隔三差五的來南山村找杜鵑,都被村長以不歡迎外村人為理由,給轟出去。
曾家在嶴裏村家境還可以,算是富農,杜鵑對這後生雖有好感,但她眼界高,總覺得憑自個的美貌,能嫁個人物。
卻不想在杜鵑一次上山采蘑菇中,那曾阿牛尾隨其後,在一處荒草堆裏,將半推半就的秋菊給破了身。
事後,曾阿牛信誓旦旦說會負責任,後來果真也來杜家提親,但那時候她心係蕭亦明,就拒絕了他。
卻不想,那一次後,就有了身孕,從小村長和杜大娘對女兒就富養,希望她長大後嫁個有錢人,卻不想
杜鵑事後去鎮上偷偷買了點藥將意外流去而那曾阿牛現在已經娶妻生子而她卻要獨自承受這後果
為了嫁進錢家,村長費了不少心思,原本排斥的杜鵑在看到錢金桂本人時就深深喜歡上了。
這樣的舉止大方,財貌雙全的英俊男子,才配的起她杜鵑。
新婚夜,她曾算計酒醉的錢金桂,暗自用剪刀紮破手腕滴落鮮血造成落紅假象,難道這一切都是白費了嗎?
不,她不甘心,更何況在錢金桂有了相好之後,她更不會掉眼輕心。
“娘,算了,我們回去吧。”杜鵑挽著杜大娘的手邁出門檻,就聽見門口有畚箕掉落的聲音。
藥材散落一地,順著方向望去,居然是秋大娘站在門口尷尬的搓手。
杜鵑臉色一黑,怒道:“秋大娘,你怎麽在這?”她鬼鬼祟祟站這裏,該不是在偷聽。
“杜鵑這話好生奇怪啊,就許你在這,就不準我在這嗎?我有些不舒服來找常大夫看看不行啊?”
說完,她扭了扭水桶腰,踩過門檻,老大遠就喊:“常大夫,我身子有些不舒服,麻煩您幫我看看。”
常大夫剛背著藥箱準備出門,語氣不善:“老夫急著出診,秋大娘晚點再來。”
說完看了身後的幾人一眼,出了院門。
留下三人麵麵相望“哎呦,村長夫人,杜鵑呐,真是不湊巧,既然常大夫急著出診,那我先回去了,晚點再來找大夫。”
說完得意的甩了個眼神,扭著腰走遠了。
“娘,你說這秋大娘該不會聽到了什麽?”杜鵑臉色發白,就像心中的秘密正被人窺伺著。
“聽到了又怎樣?她敢出去亂嚼舌根,以後就別想在這村裏待了,這死婆娘,一天到晚閑著沒事做在村裏亂轉,真是討厭。”
杜大娘心情十分不好,不行,她得帶杜鵑去鎮上問問。
話說杜鵑娘倆心神不寧的回到家裏,就趕緊坐著家裏的驢車去了鎮上有名的平安堂。
雖說常大夫的醫術不錯,但畢竟是村裏的大夫沒有鎮上的大夫有名。
原以為峰回路轉,誰知那大夫的一席話更是將娘倆打入地獄:“這位夫人,你體質偏寒,子宮受損難以受孕。”
這話跟常大夫的出入不大。
“大夫,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這鎮上大夫自然不知娘倆的身份,說話更是直接。
不過從杜鵑的發髻可以判斷她已嫁做人婦,再看她身上的穿戴,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夫人,自認更關心子嗣延續:
“這位夫人應該是之前流過一次產,沒好好護理得當,這才造成的子宮受損,不過夫人也別太難過,隻要好好調理,以後能懷上也說不定。”
那大夫開了藥方,說了許多注意事項:“夫人放寬心,這種事順其自然的好。”
杜大娘雖心有疑慮,但在大夫麵前不好發作,掏出銀子付診金:“那謝謝大夫了。”
杜大娘趕著驢車回去時,就忍不住回頭問車後頭的杜鵑:“杜鵑,你老實說,到底怎麽回事?”
杜鵑被盯的頭皮發麻,咬著唇結結巴巴:“娘,你要我說什麽?”
“好好的怎麽就流過產呢?怪不得你嫁到錢家三個多月,肚子都不見動靜,原來是你說,是不是錢家對你不好,那個孩子才沒得”
杜鵑擦了一把汗,要是娘知道真相,還不剝她的皮,她硬著頭皮說謊:
“那個,不能怪錢家,是我自個不小心摔了一跤,孩子這才沒得。”
想起之前的荒唐事,杜鵑心裏既後悔又害怕,忍不住嗚嗚的哽咽起來,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
好在這大夫嘴上留情,沒說她一年前埋下的隱患。
“好你個錢金桂,老娘還以為他對你真心好,卻不想連個孩子都保護不好。”
“娘,這不關他的事,是我自個不小心。”
“你這傻丫頭,哎到現在還為他說話,讓娘怎麽說你才好。”
“娘,不過這件事你千萬別和金桂提起,不然我以後在錢家的日子就難過了。”
女兒受了委屈,還說不得,杜大娘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心裏憋屈的很,對這個女婿的好感瞬間降低一層。
回到杜家,到了吃中飯的點,村長已經將飯煮好,見娘倆回來忙問:
“你們去哪了?一上午都不見人影。飯已經做好了,他娘趕緊炒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