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花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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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八十章花店

    經過三天的裝飾,這鋪子煥然一新,在人前呈現出全新浪漫的風貌。

    白淨的牆壁,木質做成的花架,錯落有致的擺放兩邊,門口那位置有個風車形狀的流水池。

    照羅蔓蔓的說法,門口在弄一個拱形花藤,再去蝴蝶穀運些鮮花擺放,後天就正式開業了。

    “怎麽樣?玉兒,可否滿意,有什麽需要修改的地方,盡管直說。”

    “太美了,等放滿了鮮花,這裏一定如置身在夢境。”藍玉兒讚歎憧憬著,為羅蔓蔓的想法感到驕傲。

    “行,明個我就讓蕭亦明去蝴蝶穀去運鮮花過來。”

    兩天後,蕭亦明不辜負眾人的希望,從蝴蝶穀成功的運了好多鮮花過來。

    望著駕著馬車回來的蕭亦明,羅蔓蔓有些心疼,才兩天而已,就感覺好幾天沒看見他了。

    “亦明,回來了,辛苦了。”兩人遠遠相望,就互相述說著思念。

    “媳婦,我回來了,總算沒有辜負你的希望。”蕭亦明吩咐李管事將這馬車上的鮮花,處理好,分門別類存放。

    一整車五顏六色的鮮花煞是好看,空氣中飄散著濃鬱的花香。

    “你怎麽兩天才回來,我好擔心你。”羅蔓蔓這兩天一直懸掛的心鬆懈下來。

    眼裏有淚光在閃爍,也不管有沒有人看著,就一把撲倒在他懷中。

    玉手緊緊環抱住他精壯的腰肢,聲音哽咽道:“雖然談成生意很重要,但是你更重要,你兩天沒回來,我很擔心你。”

    蕭亦明一手抱住她,一手輕拍著羅蔓蔓的背,疲憊的臉展露笑意:

    “媳婦怎麽跟個孩子一樣,我這不是回來了?你不知道那蝴蝶穀的穀主有多難搞,讓他賣點鮮花給我有多艱難。”

    “老爺,你總算回來了,你不知道夫人這兩天茶飯不思的,擔心你呢?”正在卸貨的李管事,看著小兩口,忍不住的念叨幾句。

    蕭亦明一聽這話,立馬捧起羅蔓蔓的臉,盯著她的眼睛,眼底掠過心疼:

    “傻媳婦,我還能不回來嗎?真是不讓人省心,我不在家盯著,你就不好好吃飯,好好睡覺。”

    雖然被他數落,但心裏甜蜜的很,羅蔓蔓拉著他的手進屋:“好了,先進來再說。”

    蕭亦明交代好下人們鮮花的處理方法,又吩咐好李管事,兩人這才攜手進了屋。

    “亦明,怎麽回事?你怎麽在蝴蝶穀待了兩天兩夜呢?瞧你又變黑了,不過人看起來壯實了不少。”

    羅蔓蔓拉過椅子讓他坐下,然後又是端茶又是端點心過來。

    “媳婦,我不渴也不餓,我就是想你了。”蕭亦明一手拽過她的胳膊。

    讓她坐在他的大腿上,他的下巴抵著她的肩膀,兩人呈親密無間的狀態。

    “又開始厚臉皮了,待會讓人看見了多不好,這會大白天的,下人們進進出出的”

    羅蔓蔓紅著臉掙紮,就見他禁錮著她的腰肢更緊。

    “媳婦,你知道那蝴蝶穀的穀主有多麽難搞,那個古怪的老頭,愛花如癡,聽說我要運這邊的花草就把我趕出去,我說能把花種賣給我也行,結果”

    見他聲音疲憊的講故事,神情卻是眉飛色舞精神的很,羅蔓蔓坐在他懷裏,安靜的聽著。

    “然後呢?”

    “我就把開花店的美好願望跟他描繪了一邊,他還是不肯,我就在烈日下暴曬了一天,他總算讓人迎我進去。

    我每次摘掉的鮮花,我就承諾幫他種回去,但他還是不肯答應,隻是一個勁的拿著斧頭劈大樹。

    將大樹劈成一截截後,再用鋸子鋸成一塊塊木板,動作笨拙又吃力的擺弄著他的小木屋。

    不過,媳婦,別看那穀主一把年紀了,建個木屋就跟三歲孩童一樣,無從下手,可愛的緊。

    然後我就動手搶過他手裏的工具,幫他設計建立了一個木屋,他很滿意,就答應長期供應我鮮花,前提是我要經常過來照料鮮花。”

    聽著他的描述,羅蔓蔓能想象出那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古怪老頭:

    “他一定是頭發花白,精神抖擻,看似冰冷,其實性格有股小孩子般的執拗?”

    “嗯?怎麽?媳婦見過他嗎?”蕭亦明在她臉頰處蹭了蹭:“這兩天和媳婦分開睡,還真是不習慣。”

    “我也是,這兩天心裏失落的很,房間裏少了你的氣息,總感覺空蕩蕩的。

    做事都心不在焉,亦明,以後不管幹什麽事,你都要量力而行,畢竟你是有家有孩子的人了,要為家庭負責。”

    羅蔓蔓靠在他胸前,她眼前閃過蕭大貴去逛青樓的畫麵,她就一陣害怕,更加珍惜蕭亦明。

    “媳婦,放心,我會保護自己,你忘了,大舅子教我的幾套防身術,我都有在學。”蕭亦明吻了吻她的嘴角,眼神越發的膩死人。

    “對了,亦明,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你說,咱們倆之間還有什麽說話要猶豫的嗎?”

    “那我就說了,你先保證不生氣,不亂說,不亂脾氣。”羅蔓蔓看著越發精明的蕭亦明,忐忑問道。

    “好好好,我保證,說吧,是什麽?”

    “你,你大哥他在外麵有女人了,你找個時間去提點他,讓他趕緊回頭,不然事情越鬧越大,這家怕是散了。”

    羅蔓蔓自從那天看到蕭大貴去了青樓之後,就讓李管事特意跟蹤了一下。

    不跟蹤不知道,一跟蹤嚇一跳。

    原來蕭大貴這段時間收入不菲,是因為他在賭場做工,加上他嘴皮子溜,人又機靈,很招客人喜歡。

    因此月俸很高,聽說一個月的收入算上客人的打賞,幾十兩銀子不成問題。

    如果遇到大主顧,那麽打賞更多就另外算了。

    之前他還三天兩頭逛青樓,昨天他居然直接將那女子給贖回來,租了鎮上的一座房子,在那安頓著。

    想著家裏的母子,天天盼星星盼月亮的盼著他回來,而他卻在外麵安家落戶,這要是田珍珠知道了,以她的脾氣肯定鬧合離。

    “什麽?媳婦你是說,大哥他在外麵養了個女人?豈有此理,這太過分了。娘要知道非要氣出病不可。”蕭亦明鐵青著臉,聲音冷的就要結冰。

    “噓,你小聲點,別讓大娘聽到了,這件事你想辦法盡量大事化田珍珠固然可惡,但是小寶是無辜的,所以咱們不能放任不管。”

    “媳婦,放心,等花店開張後,我找個時間就和大哥說說。”兩人又聊了一會,臥室裏一片溫情脈脈。

    這邊的新蕭家為了兩個新鋪子而忙碌,而這邊村裏的田珍珠每天就守著日出日落,就盼著蕭大貴回家。

    最近蕭大貴好像越來越忙了,從之前的天天早出晚歸,到後來的幾天回一次,再到現在十天半個月回一次。

    沒錯,現在她的日子好過了許多,蕭大貴每次回來,都給她帶好多新衣服和胭脂水粉。

    每次走的時候都留給家裏幾兩銀子開銷。

    她的日子是越過越好了,走在村裏有不少的年輕少婦羨慕她的穿戴,也沒有人敢說她閑話了,但她總覺得生活缺少了什麽?

    她明白是缺少蕭大貴,缺少這個對她惟命是從,虛寒問暖的男人。

    “娘,爹今天又不回來嗎?”小寶拿筷子還不穩,是用小木勺吃飯,一手舀飯往嘴裏送,一手拿著一根雞腿吃的滿嘴都是油。

    “是啊,這麽晚了,你爹肯定不回來了。”田珍珠望著夕陽漸漸落下,眼底一片暗淡。

    心裏空落落的,就像被相公遺忘的妻子,每個月就那麽眼巴巴的,等著那幾次相見的機會。

    “娘,可是我想爹了,想爹陪我玩,好孤單,奶奶走了,嬸嬸也走了,家裏就剩小寶和娘親兩人,好孤單。”

    小寶說著眼淚汪汪的,村裏的小孩都不跟他玩,還會拿小石子扔哭他。

    “好了,小寶乖,吃飯,你爹他會回來的。”正說著,就聽到外麵一聲聲響,有馬蹄的聲音。

    田珍珠忙跑出去一看,居然看到蕭大貴英姿煞爽的騎著高頭大馬進院。

    她還未看過蕭大貴騎馬,想必這馬兒是新買的,他騎馬的身影透著一股英氣,煞是英俊。

    田珍珠一時閃花了眼,但又感覺和蕭大貴的距離越來越遠。

    “大貴,你回來了。”田珍珠揚起小臉,很體貼的走過去,牽過他手中的韁繩,將馬兒綁在院子裏的那顆大樹下,安置好。

    “恩。”蕭大貴哼了聲,算是應她。

    他走進屋裏,將身上的包袱用力撩下,包袱在桌上散開,露出裏麵好幾錠沉甸甸的銀子和暫新的衣服,還有一些小寶的玩具等等。

    “呀,這才一個月,大貴,你又帶回這麽多銀子了。”田珍珠忙數了數,足足有十兩銀子呢?

    她拿起那件新衣服在身上比劃了一下,歡喜的不得了,這可是今年的最新款式。

    上次她去鎮上買菜時,就在那鋪子裏眼巴巴的瞅了好久,還被店主趕了出來,說什麽,買不起就不要亂摸亂看。

    氣的她沒少跟大貴數落過,沒想到他就記在心上了。

    看來相公就算在外麵掙錢忙,也時刻想著她,田珍珠想到這,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甜蜜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