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番外之田珍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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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一章番外之田珍珠1
老蕭家門口,那半米高的門檻上,田珍珠跟丟了魂似的坐在門口。
屋裏麵一片狼藉,桌子椅子都有被砸壞的痕跡,就在半個時辰前,這個殘破的房子正經曆著一場暴風雨。
原本要做晚飯的田珍珠在院子擇菜,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院門外就停下一輛馬車,馬車下來幾個人高馬大的壯漢,隻問了一句這是不是蕭大貴的家。
田珍珠雖然知道他們來者不善,但仍舊下意識的點頭後,就見這三個壯漢手裏拿著木棍衝進屋裏一通亂砸。
屋裏的茶具,桌子,椅子全都散架了,家具都被刮了好大的口子,屋裏一片狼藉後,那幾個壯漢就趾高氣揚的丟下一句話走了。
“三天之內,讓蕭大貴還錢,不然要你們的命。”見那幾個壯漢丟下這句話,田珍珠這短路的腦子這才回過神來。
殺千刀的,敢情是那混蛋在外欠了銀子,這仇家找上門來了。
但這冤有頭債有主,雖然兩人是夫妻,但想起蕭大貴娶了小妾後,對她的無情無義,她就冷了心。
見那幾個壯漢要走,田珍珠忙衝上前去吼道:“你們憑什麽亂砸東西,這是蕭大貴的家沒錯,但是他已經好幾個月沒回來了,他要是欠你錢,你就找他和他的那個小賤人去,來村裏砸東西,這算怎麽回事?”
“臭女人,你還有理了,我要是能找到他,還會找到這嗎?我管你那麽多,怪就怪在你是蕭大貴的媳婦。”那群人呸了一聲,就趾高氣揚的駕著馬車走了。
馬車內那幾個人還不忘吐槽了幾句:“什麽破地方,這麽窮,家具什麽的那麽破舊,想要她賠錢也沒銀子,大哥,這可咋整呢?”
“蕭大貴,那個狗娘養的,如果讓兄弟們抓到,非要卸下他的一條胳膊不成,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我有預感,他走投無路會回村的,咱們就隔三差五的過來守株待兔即可。”幾個人邊議論間,馬車已經骨碌碌的走遠了。
“珍珠啊,這是咋回事啊?”蕭大娘挎著個菜籃子剛從地裏回來,就見丟了魂一樣的田珍珠坐在門口低頭哭泣。
隔壁鄰居蘇大姐剛剛可是目睹了那凶殘了一幕,見蕭大娘回來,忙拽著她的胳膊走到一邊小聲的竊竊私語:“蕭大娘,你就別問了,估計你這大媳婦被剛從那群惡人給嚇傻了。”
“什麽惡人?”蕭大娘緊張的問,這老大家的日子怎麽就是不消停呢?作孽啊。
“剛才村裏來了一輛陌生馬車,就停在蕭家老大門口,馬車一停下,就下了三個凶神惡煞的三個壯漢,二話不說的,就拿著棍子衝進屋去一頓好砸。砸完了才說蕭大貴欠了他們的錢。”
蘇大姐回想剛剛那一幕,這會心肝還跳著呢?這些土生土長的莊稼人,哪裏見過這場麵。
“作孽啊,那個逆子帶著那狐狸精在鎮裏逍遙快活,讓田珍珠孤兒寡母的在這受苦,現在他又搞這麽大簍子,這叫什麽事,這日子還怎麽過啊。”蕭大娘拍著大腿,哭天喊地的。
“蕭大娘,你先別氣了,趕緊去問問清楚原因,看看有沒有法子幫忙。”蘇大姐見她氣暈了頭,忙提醒道。
誰知蕭大貴這會灰頭土臉的從一個角落裏鑽出來,嚇死他了,他前腳剛到這村裏,還來不及進屋,這群人就追過來了,太可怕了。
這會他探出腦袋望了望老屋的動靜,見剛才還在門口哭泣的田珍珠,這會已經進屋去了,接著屋裏傳來一陣孩子的哭聲。
“小寶乖,不怕,娘在,做惡夢了嗎?”田珍珠拍了拍兒子的背,還好剛才兒子在裏屋睡著了,這要是看到這暴力的一幕,幼小的心靈還指不定會留下陰影。
周圍靜悄悄的,這會夕陽西下,晚霞的餘暉灑在這個村莊裏,十分寂靜。
這會家家戶戶的人都在忙著做晚飯,沒幾個人理會到這邊的動靜。
蕭大貴抹了一把臉,躡手躡腳的剛想進院門,就被眼尖的蕭大娘看見了。
“蕭大貴,你個殺千刀的,你怎麽回來了。”蕭大娘驚的將手中的菜籃子丟一地,新鮮的蔬菜灑在地上,被主人給踩踏過去。
“娘,兒子回來了,你別發火,等會聽我解釋。”蕭大貴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左右鄰居,這會看他們一副悠閑的姿態看好戲的樣子,就倍感丟麵。
蕭大娘可不知道他心裏的小九九,心裏的氣堵得沒地方發,手指著他的鼻子就罵道:
“你說剛才那群人是怎麽回事?他們怎麽到家裏來的?還有你什麽時候回家的,剛才人家來砸屋時,你躲哪裏去了,你還是不是個男人,當縮頭烏龜呢?”
蕭大娘罵完還覺得不解氣,衝上前去就去抓蕭大貴的臉,蕭大貴隻能躲躲,躲了幾下後,也開始不耐煩的吼道。
“娘,你別撒潑行不行,能聽我好好說話嗎?”蕭大貴漲紅了一張臉,在村民的圍觀下講事情,他還沒這個厚臉皮,主要是丟不起這個人。
一把將蕭大娘拽進院子裏,就見屋裏的田珍珠突然竄了出來,跟個發瘋的母獅一樣低吼:“蕭大貴,你個混蛋,你還有臉回來,你滾,滾遠點,這不是你的家,滾。”
田珍珠抄起一把掃把就從蕭大貴身旁掃,地上飛起一片灰塵,蕭大娘被嗆了幾聲後,忍不住吼道:“夠了,我還沒死呢?還輪不到你撒潑,自己管不住男人,這會出事了,就知道嚎了,早幹嘛去了?”
“娘,你這話就偏心了,怎麽都成了我的錯,你怎麽不管管你兒子呢?幾個月不回家,一回家就搞出這麽多事,既然跟著他享福的不是我,也別指望我替他收拾爛攤子。”
田珍珠氣紅了臉,丟開手中的掃把,眼淚啪嗒啪嗒的落下,直抹眼淚。
蕭大貴看著媳婦一臉潑婦樣,一臉的嫌棄,這個家裏就靠他掙錢,小寶要養,這婆娘也要養,這會出事,怎麽就不說當初花了他多少錢呢?
“行了,田珍珠你除了撒氣就是哭,你還會什麽?老子娶了你就是到了八輩子黴,沒用的東西。”蕭大貴吐了一口水在地上,心裏也憋這火。
“你還有理了,蕭大貴,你混蛋。”田珍珠怒吼。
“好了,都別吵了,說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蕭大娘急道。
這兩夫妻一天不搞出什麽幺蛾子就渾身不舒坦,眼看田珍珠這段時間消停很多,開始轉型成賢妻良母,這老大又來這一出。
蕭大貴皺眉看著屋裏這狼藉的一切,桌子椅子歪歪扭扭一地,地上都是一些碎瓷片。
還真是找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田珍珠這會已經將受驚的小寶抱在懷裏,一雙眼睛死死的瞪著他,那神情恨不得戳死他。
“算了,你這屋裏亂的,一時半刻也無法收拾,去我那好好說。”蕭大娘黑著臉將這對形同陌路的夫妻領進門。
指了指廳裏的凳子讓他們坐下,蕭大娘進了廚房找了一點小孩愛吃的蜜餞給了小寶:“小寶乖,自己在院子玩會。”
三歲大的孩子早就有些似懂非懂的,見屋裏的氣氛詭異,爹娘時不時的吵架,他這顆小心髒可受不了,直接拿著蜜餞邊吃邊去院子裏逗那頭老黃牛了。
孩子一出去,蕭大娘也變得無所顧忌,給臉紅脖子粗的兩人到了一杯茶水道:“喝口水,慢慢說,蕭大貴那群人是怎麽回事?”
蕭大貴一口氣將茶水喝完,壓壓驚後說道:“娘,媳婦,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們。是這樣的,雪梅不是有了身子,我這也是為了蕭家的子孫著想,心想的自己天天在鎮上做工,索性就將人安排在鎮上住了,方便就近照顧。這鎮上不比村裏,吃的,用的,再加多了一張小嘴,這哪樣不要錢?”
“說重點”蕭大娘見他絮絮叨叨說了一堆廢話,忍不住的拍桌吼道。
這一拍桌力道不桌上的空茶杯都跟著震了震,蕭大貴的心髒也不由的哆嗦了一下,嘴皮子跟著利索起來:
“娘,是我鬼迷心竅,在賭場幹的好好的,為了錢幹出了抽老千的勾當。這不,鎮裏的那幾個有錢人家過來賭坊玩,一連輸了幾百兩銀子,我以為我的手法天衣無縫,卻不想被當眾看出來破綻,當場就被打的狗血淋頭。”
蕭大貴想著那混了的場麵還心有餘悸,那渾身是傷的慘樣,被人丟出賭坊。
“按你的意思是說,那幾個人是賭坊的人?”蕭大娘氣的不輕,咬牙切齒的問道。
“不是,那幾個是高利貸的人。我這不是抽老千了,被抓到要賠錢,這不沒錢隻能去借高利貸,不然這些人非要卸下我一條胳膊不成。”蕭大貴吞咽了下口水,艱難道。
果然一直靜靜聽故事的田珍珠,不淡定了,她不是不知道高利貸滾雪球的可怕,她娘家就是因此敗掉的,結果這夫家也這樣,到底做了什麽孽
瞳孔猛的放大:“蕭大貴,你混蛋,你居然還借了”
田珍珠氣的將手中的茶盞猛地往他身子一砸,蕭大貴靈敏的一躲,跳著腳從座位上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