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狐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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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還真是下了死手,差點就被打廢了,最後還是可笑的二夫人讓他們住了手,把我扔進了這間破柴房裏,等我醒來的時候,就看見小姐在不遠處躺著,嘴上騎著大泡,一定是燙的,這幫畜生,小姐除了嘴部猩紅一片簡直麵部慘白,衣服也被人撕的破破爛爛,身上還有不少淤青,他們到底都幹什麽了啊,我蹭著地麵向小姐的方向爬過去,我能感覺到我的腿已經動不了了。
“小姐?小姐醒醒。”豆大的汗珠從我的臉龐滴落,顧不上身上的疼痛,我輕搖著懷裏的小姐,還有氣息,身體還是熱的。
“小,,咳咳,小哥哥?”嘶啞的聲音從小姐紅腫的嘴唇裏冒出,一定很疼。
“醒了?”看著小姐微微張開的眼睛,欣喜的聲音從我的喉嚨裏肆意而出。醒著就好,千萬別出事。
“哥哥,我疼,,咳咳,你,你怎麽了?”小姐有些費力的抬起手蹭一了下我的臉頰。
“聽話別動,別說話,喉嚨很疼吧”拿下小姐的手緊緊的攥在我的手裏,她一個千金小姐怎麽可能受得了這樣的苦。
她眨了眨眼睛算是回應我,真是聽話的孩子,二夫人怎麽下的去手,那個毒婦真不知道她接下來要做什麽,看她的樣子似乎是對我很感興趣,或許我能救小姐一命也說不定。
“恩,怎麽了?是不是餓了?”輕撫了一下小姐慘白的臉龐,看著她剛剛拽我衣服的手指向了我的腿。“沒事,他們看我太好看,嫉妒我打的。”拿起小姐的手放在唇邊輕吻了一下,理了理她淩亂的發絲“睡一會吧,別怕我在呢。”
看著小姐在我懷裏睡熟之後,我又開始擔憂,明天會怎樣,二夫人她會不會放過小姐,如果用我去換,小姐會不會性命無憂。如果老爺泉下有知,請保佑小姐吧。我就這麽乞求著,直到天亮。小姐還在熟睡,睡得真安穩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把那個臭小子給我帶走!”朦朧中聽見二夫人一聲尖叫我就被人給抬起來帶出了柴房。
“你到底要幹什麽!”我向二夫人喊道“她都已經這樣了,你還想怎樣!?”
“呦,還挺關心這個小賤人的嘛,我要讓她下地獄你還能怎麽著?”二夫人走到小姐身旁,踢了她一腳又蹲下身子一把扯住她的頭發“看不出來,都這德行了,還能吸引你嗬。”小姐被她扯的全身發抖,眼裏溢滿了淚花,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不能!
“二夫人,您不就是想要老爺的家產嗎,你繞她一命這家產也是您的。”定了定神再次開口勸到“若是老爺泉下有知也會覺得自己取了個對自己女兒如此殘忍之人,若回魂了可怎麽辦,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不是,您又何必讓自己的手沾上這一條人命呢?”
“嗬,說的還真在理,可是你應該也知道我想要的不止是家產吧。”麵前妖嬈的女子,在我耳邊吐著熱氣,當真放蕩。
我強忍住甩開臉唾棄她那雙在我臉上不停撫摸的手,勾了勾嘴角“隻要二夫人放過小姐,您想讓我怎樣伺候您都可以。”看著眼前笑意越來越濃的臉,真是有夠惡心的。但我不能說出任何辱罵性的詞語,為了小姐。
“還真是難為了你,發著熱也要為那個小賤人求情嗬。”二夫人走回小姐身旁,抬手捏起小姐的臉“不過,隻要我放了這個賤人,就可以隨意玩弄你了是吧,雖然不太高新但是為了讓你心甘情願的被我玩弄,那麽好吧。”話落,二夫人,放開小姐起身看著我“我放了6她,你就放心回去休息吧。”
看著小姐溢滿淚水的眼睛,小姐就算我不在你身邊你也要好好的活下去,我沒辦法再保護你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護你周全,等我,我不會讓這個畜生得逞,等我把這裏清理幹淨我就接你回來,就是不知道,到那個時候我還有沒有觸碰你的資格。
“帶他洗個澡,一會抬到我屋裏去吧,別傷著他。”二夫人托了托頭發又道“一會道長來,你們好生招待著,我一會就來”說完扭身出了柴房。
“你們放我下來。”抬著我的人麵麵相覷卻誰也沒動“怎麽?我跟她說幾句話還能讓你們為難不是,若不然一會我告訴二夫人她走後你們又將我毒打一頓怎樣,反正我這一身傷,也不為過。”
“讓他們說兩句吧,人都這樣了還能出什麽岔子不成?”一個稍微年長的人一開口,我變被放了下來。
“小姐,你要照顧好自己,等我來接你知道嗎?”擦了擦她臉上的淚水“別哭,我會心疼知道嗎?到外麵不管怎麽樣,一定要好好活著,等我去接你。”看著她用力的搖頭,我真的不想離開,但是,我若不走怎麽能護她周全。
“怎麽?我已經放走那個丫頭了,你這一張臭臉擺給誰看?”妖嬈的臉越來越近“怎麽?要我把那個賤人殺了你才開心?”
一把抓住二夫人在我身上遊走的手“二夫人,我現在發熱,而且腿也剛剛受傷還沒好,您看我是不是要休息幾天呢?”
“哼,我就知道你這個小東西沒安好心。”二夫人起身就要離開。
一把抓住二夫人的手把她拉回來“二夫人,我現在這樣躺著什麽都做不了,您為什麽生呢,反正我也逃不出您的手掌心,又何必急於一時?”
“哼,量你也不敢逃出去,好生歇著吧。”
看著扭身出去的二夫人,真恨不得把我自己的手剁了,真髒,也不知道小姐現在怎麽樣了,快點好起來吧,我得想辦法把二夫人推下去,早日將小姐接回來,隻要把二夫人醜惡的一麵公之於眾就,不對!那日給小姐灌開水時,不應該就我一個人看見了啊,鄉親們不都在看著呢嗎?難道,我居然忘了這裏地處偏僻,根本沒有人會出來主持公道,二夫人現在有權有勢又演的一出好戲,這可如何是好,或許讓二夫人屈服,既然她可以不近人道那我還有什麽可忌諱的。
深夜模糊裏我發著高熱,神誌都有些不清晰,隱約的有慘叫聲從外麵傳進來,不對,莫不是小姐出了什麽事,我掙紮著從床上爬起來,還沒站穩就摔倒在地上。“你在幹什麽?”二夫人的聲音。
“你把她怎麽了?”
“答應了放過她我就不會出手!來人!”
“你!。。。我”還沒說完就被人打昏了。
不知道過了幾天,我的身體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我要趕快找到對付二夫人的辦法。現在我住在南院,是以前跟小姐一起讀書的院子。這是我特殊要求的,不過算起來,大概今晚我就要去服侍二夫人去了吧。
“哎,今天小姐頭七你說她死的那麽慘,還魂怎麽辦?”
“別瞎說,什麽還魂不還魂的,晦氣。”
“你們再說什麽?誰的頭七!?”看著院子外麵的兩個短工我有點聲嘶力竭。
“你誰啊你,叫喚什麽!”其中一個很不滿的看著我。
“我是二夫人的下屬,你們剛才在說什麽?”
“這,這二夫人不讓我們說,你不知道?”
“我這兩天病著,我是二夫人近身伺候的,有什麽不能說的?”
“那,您還別說是我們說的。”
“放心就是。”
“我們是新來的短工,我們剛來就知道這家裏有一個中邪的小姐,就在我們剛到的第一天晚上,那道士就說,這家小姐中邪太深救不回來了,點了把火把那小姐給活活燒死了,到現在我還忘不了,那小姐的慘叫聲。”
我都不知道我是怎麽走回的屋子,二夫人,你簡直慘無人道,即使這樣我這條命也不要了,我要你不得好死。
“二夫人,我進來了,您該梳洗了。”端著木盆走進二夫人的房間,隻有我知道木盆下麵放著刀,我要殺了這個畜生,不在房間?有什麽東西滴落在我的手臂上。是血,我抬頭看向房梁,二夫人?
房梁上的屍體還在滴血,二夫人麵部猙獰不知道看到了什麽也不知道經曆了什麽,身體扭曲的不成形狀,腦袋上坡了個大洞。惡有惡報?
外麵怎麽了?我看見李二從後院發瘋一樣的跑出來,臉上分不清楚到底是口水還是淚水嘴裏大叫著“小姐饒命,小姐饒命,是二夫人讓我點的火。”原來是他,小姐,你胡來了嗎?
“哥哥”
這是小姐的聲音
“這裏”
不知道走了多久,眼前模糊的影子變得清晰,跟以前一樣可愛,我跑過去,擁住她“你沒事太好了!我們走,離開這個地方。”
“好,哥哥,以後不要哭了,要好好活著,永遠也不要回來。”
轉眼間懷裏的人早已不見,取而代之就是眼前巨大的天坑,我就在這個木樁上坐了一個晚上,我聽見骨頭碎裂的聲音從裏麵穿出來,是她嗎?我不確定。
“狐狸啊狐狸,我說這麽多,你聽懂了嗎?”
那天他把我留在木樁上起身就走進了那個天坑,那天晚上我聽見了骨頭碎裂的聲音。
“故事還真長,不過這位狐狸先生,您到我這不會隻是為了講故事吧”
“什麽意思?”
“狐狸尾巴露出來了而已,如果我沒猜錯,您說的那個天坑其實是一種接近於聖獸級別妖怪的居住地吧,您希望我怎麽做?”
“殺了那個妖怪。”
“做不到,既然我坐在你的麵前你就應該知道我很弱。”
“哼,你不會讓他動手嗎?”
“澤奇是我的助手,我不會因為你的私人恩怨將他置於險地。”
“你有什麽條件?”
“跟條件沒關係,我們確實沒那個實力。”
“哼!沒用。”
看著將要走出店門的少年我笑了笑“不過我可以讓你擁有殺了他的能力,自己動手總比別人動手舒服。”
“憑什麽信你?”
“你可以不惜,我沒逼你,不過你要幫我完成我的事,怎麽樣?”看著麵前俊冷的麵容,他會幫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