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奶奶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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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主人,好久不見。”他抬起臉看了我一眼,眼神中竟然有一絲慌亂但隨即又馬上鎮定了下來“小主人?”碎玉般的聲音穿過我的耳膜。
“你是誰?”看著跪在眼前的男人我實在提不起精神“小主人,我叫奇澤,您母親的侍衛。”聽到這句話我剛想問什麽就倒在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裏。
“奶奶?我奶奶怎麽樣了。”揉了揉發脹的腦袋,才看清楚我現在還在醫院裏,旁邊站著一個身穿休閑服的男人,我沒看到他上半身不過寬鬆的休閑褲套在他腿上也傳出來頎長的味道,一隻瘦溫柔的替我揉了揉太陽穴“小主人,她還在搶救室裏。”
“我睡了多久?”“半個時辰。”他的聲音一次次的穿透我的耳膜,竟然緩解了我的頭疼,不過,我居然睡了一個小時,奶奶怎麽樣了?旁邊的男人像是知道我的心思一樣扶住我有些激動的身體再次開口“到現在還沒有醫生出來過。”
我的腳?低頭一看我腳上的傷已經不見了,連一點痕跡都沒有,怎麽回事?看著旁邊的人他到底是誰,我記得他剛才是穿著古裝的。眼前的男人突然壓下身子將什麽東西放在我手裏,這是玉佩!剛才不是碎掉了嗎,在我驚訝的目光中他開口一一解釋了這一切。
她叫奇澤,是我母親的侍衛,因為一些變故他被封印,具體是什麽他已經記不清楚了甚至於我母親是誰他也不記得但是他卻知道我的存在,隻是沒想到再次醒來見到的隻有我,在我睡著的時候他觀察了一下周圍才知道自己現在所處的環境,用障眼法換上了現代人的衣服。
在他的觀察裏也逐漸明白了這是哪是做什麽的,我問他我的傷是不是他治好的,他點頭稱是但是還沒等我有一絲開心的情緒他就給我澆了一盆冷水,他告訴我,他不能治愈人類。我問他我是什麽,他沒有回答出來,他也不知道,放棄了繼續詢問他的念頭,奶奶已經進去很久了,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
指示燈一滅,我馬上從椅子上跳了下來抓住醫生的袖子“醫生我奶奶怎麽樣了?”我焦急的看著醫生希望他能說出讓我不難過的話。可是那醫生搖了搖頭,我晃著他的身體“搖頭是什麽意思啊!?”
其他醫生上前拉住我“我們已經盡力了,趁你奶奶還有神誌趕緊進去送她老人家最後一程吧。”甩開那些醫生的手,走到奶娘身邊,奶奶的眼睛微微睜著,她看見我想綻放一個大大的笑容,就像往常一樣,但我看的出來她的力不從心,拉起奶奶的手貼在自己臉上“奶奶,我來了。”
我聽得出來我聲音裏的哽咽,但我還是盡力笑著,我不想讓奶奶看到我難過的樣子,她會心疼的。“傻丫頭,人都有這麽一天,別難過,啊,你還有爹媽沒找到,丫頭,乖,不哭,奶奶在天上看著你。”奶奶盡力笑著,可是這笑容怎麽那麽讓人想哭。
“嗯。奶奶?”奶奶的手從我的手裏脫落,從未有過的驚慌和失措,奶奶走了她真的走了。將奶奶的手抓起來再次貼上臉頰卻是刺骨的冷,不,我不相信,奶奶就這麽走了?
“奶奶!!!”我看見奶奶的魂魄越飄越遠,我奮力去追卻怎麽也追不上。
“奶奶!!你不要離開我,不要!!!啊!!!!!”我跪在地上看著奶奶的魂魄越來越遠,大把的淚水從我的眼眶不斷的滴落怎麽也擦不幹淨,原來我這麽無能嗎.......
這是哪?奶奶呢?醒來的時候我已經不在醫院了,而是躺在一張床上,很熟悉的味道,這是我的床,誰把我送回來的。
“小主人,你醒了?”悅耳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奇澤還是那身古裝隻是手裏多了一隻碗“我不會使用廚房裏的工具,用丹火燒的,我嚐過了味道還可以。”
“拿出去吧,我不想吃,我奶奶呢?”現在的我真的沒有胃口吃東西,奶奶不在了,我還有什麽可留戀的,我沒想到的是下一秒奇澤的臉就湊了過來有什麽液體流進我的口中,是粥,推開奇澤,我記得他是我母親的侍衛吧既然這樣“誰允許你碰我的?”我憤怒的看著他。
“小主人可以隨意懲罰我,但還請您保重自己的身體。”
“是嗎?隨意?那你去死吧。”隨口說出這句話,我竟然沒想到我麵前的男人竟然微笑著說是,然後憑空抽出一把匕首就向自己的心髒刺去,我先一步把手擋在了他心髒的正前方,匕首不偏不倚刺中了我的手背,沒刺進去多深匕首就馬上停了下來,化為一道氣息回歸了奇澤的身體,奇澤拿起我的手“小主人,對不起,屬下罪該萬死。”眼中盡是自責。
沒理會她的目光,我抽回手,看了看傷口很淺隻有一到兩毫米那麽深,不過剛剛刺進去的力度卻非常大,他是真的打算自殺,看著他手裏泛著白光想接近我,我知道他是想治療我手上的傷口。拍掉他將要伸過來的手“以後不許隨便碰我。”
跳下床“做好你該做的事就行。”從櫃子裏找出一個人創口貼,貼到那個口子上,還是不太願意相信自己不是人類的事實“我奶奶呢?”平靜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我必須要接受奶奶已經不在了的事實,接下來我該去尋找我的親生父母了吧。奶奶也希望我找到他們吧。
“她現在在殯儀館,兩天之後火化,我搜尋過您的記憶並沒有關於去殯儀館的路。”我當然不知道去殯儀館的路,不過他還能搜尋別人的記憶?他還有多少能力“以後不許搜尋我的記憶,還有別叫我主人,叫我寂貞就可以,你還有什麽能力。”穿上外套給奇澤拿了一套我的衣服讓他換上,我有一些男生的衣服尺碼也比較大。
這方便我出去鬼混戴上帽子根本就沒人能認出我是女孩,不過我不得不承認,他穿這套衣服比我穿,有味道多了,普通的半袖和牛仔褲穿在他身上就有著一種,說不出來,拿一頂帽子扣在他腦袋上,這樣留長發也就不奇怪了,藝術青年。
我讓奇澤先穿我的那幾套衣服,等奶奶的事一完,就帶他去買幾套衣服,總之先別穿那身古裝了吧。被人看到會覺得他是二次元穿越過來的智障青年,雖然,臉長得好看。
奶奶的魂魄已經走了,留下的就是一具驅殼,說實話,沒什麽可留戀的,但是我還是舍不得,我是奶奶唯一的親人了,不管怎樣,我都要去一趟殯儀館,應該有不少手續要辦,用手機搜了地圖讓奇澤在家待著讓他把他所知道的東西都整理一遍,我就出了門,不想讓奇澤聽到什麽聲音,盡管他搜尋過我的記憶,果然還沒走到殯儀館,周圍議論紛紛的聲音就向我傳了過來。
“那個怪胎奶奶死了,不知道是不是讓她害的。”
“不能吧,院長養了她好幾年了。”
“怎麽不能,你看她那樣,就是個喪星。”
這些人還是那麽喜歡說長道短,怕是我心智弱一點就得讓她們的唾沫星子給淹死。嗬,世界這麽大居然沒有我能去的地方,這個世界都容不下我了嗎?那我為什麽還要活著,不,奶奶說過隻有弱者才會放棄生命隻有愚蠢的人才會放棄生存的機會,我不是弱者,我為什麽要放棄自己的生命,我什麽都沒做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