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我睡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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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希林的本意, 是想將場給圓回來,以免防汛隊其他人誤會。
想要和稀泥?
不想讓防汛隊的人知道我和阿川的關係?
牟燕然心裏冷哼了一聲, 借著他的話,把自己想說的給引了出來:
“我算什麽出身好!到養父母家之前,我隻不過是個孤兒, 還在孤兒院裏呆著。”
“這幾樣菜,要放在孤兒院, 那時就是頂級菜肴了,可是很難吃到的!”
沒有理會顧北川, 牟燕然開始說起自己在孤兒院的經曆。
“那時我還有個最好的朋友, 叫阿川。我們曾經約定,要一輩子在一起不分開。”說話的時候, 牟燕然故意看向顧北川, 他沒有抬頭, 視線停留在另一邊角落。
“那時候孤兒院的生活條件特別苦, 我們經常吃不飽穿不暖。年幼的我們,都盼著能有好心的人將我們領走。不過一般人家隻收養一個男孩或一個女孩,我們兩個卻一定要捆綁在一起。”
“我們兩個長得都不錯,曾經被不少的叔叔阿姨相中, 卻因為我們兩個要走, 一定要在一起的原因,隻好遺憾的被他們所放棄。”
牟燕然慢慢回憶:“記得當時有一對從美國來的夫婦, 來到我們孤兒院, 條件非常好, 開了個家族企業。他們一眼就看中了阿川。”
“可無論院長說什麽,阿川死活都不肯自己走,一定要帶上我。我還記得美國夫婦那滿臉失望的表情。”
“後來也要不少家庭想要收留我,也被我以同樣的理由拒絕了。”
“這樣一年年下來,我們始終沒有被人領走……”
一旁聽著的防汛隊員,紛紛議論起來:
“這阿川真仁義啊!”
“你們兩人感情真好!”
“那你們後來被收養了嗎?”
候希林和陶衛娟隱約猜到,牟燕然口中提到的阿川,其實就是顧北川。
兩人將眼光一致投向端坐一邊的顧北川。
顧北川被看得發毛,拿起筷子往桌上一砸:
“要吃飯就都給我吃飯,不吃就滾!”
聽到顧北川的暴喝,飯局刹時靜了下來,防汛隊員們都低下頭,端起碗筷“吭哧吭哧”吃了起來。
牟燕然拿眼睛瞥了一眼顧北川,見他黑著臉,把頭埋進飯碗裏,使勁往嘴裏扒拉著飯。
感覺到牟燕然的眼光,顧北川抬起頭來,狠狠剜了她一眼。
牟燕然不以為然,眼神裏含著笑意。
怎麽,揭你老底,沉不住氣了?
還是不願麵對過去?
從這一點看,他還是在乎自己的。
否則他根本沒有必要發這麽大火,完全可以裝作若無其事的聽下去。
這麽一來,就算再愚鈍的人,都知道我和他之間的關係不簡單了。
你不願意接受,我就公開來,逼你接受!
牟燕然這頓飯吃得異常高興,比平常都要多吃不少。
吃過晚飯,累了一天的眾人紛紛散去。
顧北川沒有再看牟燕然一眼,丟下她,徑直離去。
陶衛娟和候希林簡單跟牟燕然打過招呼,也各自回去休息了。
牟燕然回到房間,看了一下手表,已是晚上9點。
顧北川,你這混蛋!
今天的事,一頓飯就給我打發?
想躲開我,休想!
想到這,牟燕然拿著鑷子、剪刀、碘伏和消毒棉,來到顧北川門前。
“咚咚”敲門聲起。
顧北川拉開門,見是牟燕然,愣在當場:“不好好休息,跑我這來幹什麽?”
“怎麽,不歡迎?”
顧北川隻好側身:“進來再說!”
進了屋,牟燕然直接說道:“你傷口縫線有段時間了,想過來幫你拆拆線。”
顧北川點點頭,隨即又問道:“腳沒事了?”
“上完藥好多了。就是扭了,沒傷到筋骨。”牟燕然一邊說,一邊走近了顧北川。
“你先坐下,我給你看看傷口。”
顧北川沒有說什麽,按照吩咐坐在床上,將上衣脫掉,露出了包紮好的傷口。
牟燕然小心翼翼的將纏著腹部傷口的紗布一層層揭了下來。
傷口比上次看到的情況好多了,但還是沒有徹底愈合。
有的地方結了痂,有的地方還紅通通的。
“你最近是不是一直沒有休息好?一天睡多長時間?”牟燕然皺眉問道。
“工作這麽忙,哪有時間休息。我一天也就睡五六個點。”顧北川回答。
“再忙,你也要休息好!你傷口再發炎,就得去醫院了!”牟燕然叮囑著,“我先給你塗點藥吧!”
牟燕然拿著棉簽,蘸上碘伏,從腹部一端開始塗起,小心翼翼。
一邊埋怨:“這麽大人了,還不知道照顧自己!”
顧北川神情有些不自然,眨了眨眼,緊抿著嘴。
將顧北川大大小小的傷口塗完,牟燕然鬆了口氣。
望著眼前如鐵塔般的男人,她心頭蕩漾起別樣的情緒。
拿起白色紗布,牟燕然開始重新包紮。
牟燕然穿的是緊身的吊帶衫,一低頭,□□清晰可見。
包紮中,她裝作不經意的樣子,將自己的胸部提到顧北川的眼睛部位,不時身體往前湊,還故意用手蹭了蹭顧北川的後背,拿指甲劃拉幾下。
顧北川卻如老僧般入定,緊閉著眼。
牟燕然不死心,在將紗布繞到身體前麵時,故意拿身體貼了上去。
嗯,還是那麽讓人著迷,貼著就有滿滿的安全感。
體溫隔著衣服傳過來,再加上混雜著的汗水和煙草味,讓她有些癡迷。
可顧北川仿佛是塊萬年化石,就這樣都無動於衷。
隻是肌肉繃了起來。
看著顧北川緊抿的嘴唇,牟燕然輕輕覆了上去。
冰涼涼的,不似自己的火熱。
難道你的心如你的唇一般,寒冷而沒有溫度嗎?
牟燕然咬住顧北川的嘴唇,吮吸了幾下,感覺紋絲未動。
她用舌頭撬開他的嘴唇,努力想要透過那層障礙。
“你還包不包紮?”顧北川猛地睜開眼睛,抓住牟燕然的手腕,站起來,將她推開。
牟燕然失望透頂:這樣都沒有反應?還是不是男人?
她加快了手上的動作,匆匆給顧北川包紮起來。
紮完最後一個結,冷冷說了句:“好了!”
拿起桌上的紗布、碘酒等物品,匆匆就往門口走去。
快到門口時,顧北川低聲說了句“謝謝”。
牟燕然略微停了一下,沒有回頭,繼續出了門。
自己的好心,難道隻能換來一句程式化的謝謝?
顧北川,你究竟心裏有沒有我?
回到屋子,牟燕然又有些後悔。
她回憶了一下,顧北川在自己觸碰時,還是有感覺的。
隻是強自忍住罷了。
就算是普通人,在那種情況下也應該有所反應!
是什麽理由,迫使他如此強忍自己的□□?
要不是看他滿身是傷,當時就應該撩撥到底,撩得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樣沒頭沒腦的吊著,簡直就是種煎熬。
牟燕然越想越煩,索性不再去想。
她決定洗個澡,讓自己清爽冷靜一下,同時也洗掉那些煩惱。
二樓有個淋浴間,就在走廊的盡頭。
沒有多大,也就能容納一個人衝涼。
牟燕然帶著防水耳機進去,通過藍牙播放流行歌曲。
她脫下衣服,將淋浴頭水量開到最大。
水珠如瀑布般濺落下來,落在身上,讓她感到分外愜意。
既帶來了清涼,也帶去了煩惱。
洗開心了,還跟著歌曲哼了起來。
隻是這歌好像還有點問題,時不時來點砰砰的聲音,像是打擊樂。
牟燕然記得自己聽的是美國鄉村音樂,不是非洲舞曲啊?
答案很快就揭曉了。
很沉悶“咚”的一聲響起,牟燕然驚訝的發現整個淋浴間的門被人踢開。
她扭過頭來,發現一道高大的人影堵在門口。
再一看,竟然是顧北川。
之前牟燕然洗澡時,有隊員聽到圍牆外有群眾大喊:“發洪水了,發洪水了!”
長年累月的抗洪搶險,使得顧北川他們對“洪水”字眼十分敏感。
雖然奇怪沒有下雨哪來的洪水,也沒有收到上級通報,但災情就是命令,顧北川立即跳出屋子,見平地上早跑出來不少人。
顧北川立即召集所有防汛隊員,安排侯希林帶兩人先行出糧庫看究竟是什麽情況,其餘人員則紛紛去器材室取防汛器材。
他則朝二樓跑去,叫牟燕然趕緊下來。
顧北川掃了一眼,發現房間沒人,床上雜七雜八的放著衣服。
跑到走廊,聽見了水聲,知道牟燕然肯定是去淋浴間了。
急匆匆跑到門外,握起拳頭使勁敲門:“快出來,發洪水了!”
敲了幾聲,見沒有動靜,猜想可能是暈倒了。
退後幾步,暗自運一口氣,起跑,抬腿,踹門。
動作一氣嗬成,木門也應聲而開。
牟燕然趕緊摘下耳機,下意識捂住了羞羞部位:“幹什麽!”
“喊你怎麽不答應!你聾啦!”
顧北川視線躲無可躲,氣得大罵,正準備轉身退出來,後麵傳來侯希林的叫聲:
“隊長,查清楚了,是外麵有群小孩,故意鬧著玩,喊著發洪水了!”
顧北川隻好順勢往前一步,抱住□□的牟燕然,大喝一聲:
“你快離開!”
侯希林剛開始衝上樓的時候,還有些奇怪,隊長到走廊盡頭幹什麽,等看清眼前情景,才有些尷尬:原來牟醫生正在裏麵洗澡!
老大又是什麽意思,給牟醫生站崗嗎?
不對勁,老大抱著牟醫生。
看著緊緊擁抱的兩人,候希林不由得聯想翩翩:
難道是牟醫生洗澡的聲音讓老大控製不住,要她開門不從,老大就把門給踹開了,想要來個霸王硬上弓?
那自己現在上來,是勸阻呢還是裝作沒看見?
候希林各種腦補,耳畔響起顧北川的吼聲:
“沒聽見嗎?再看,我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侯希林趕緊捂住眼睛,轉身往回走:
“我這就走!老大!我什麽也沒看見!”
“滾!”
伴隨著顧北川的吼聲,侯希林急匆匆下樓去了。
牟燕然趁機將門關上,身體緊倚著門:“怎麽的,顧隊長,敢做不敢為?這麽闖進來,沒有一句交代就想離開?”
眯起了眼,直盯著顧北川:“我身體都被你看光了,你打算怎麽辦?”
心裏暗想:小樣,這下落我手裏了吧!
顧北川臉漲得通紅,小聲說道:“剛才叫門沒叫開,以為你出事了!”
“為什麽要叫我?”
“我剛才不說了嗎,聽人喊發洪水,擔心你才過來的!”
“剛才侯希林還說是假的呢!”牟燕然麵露狡黠,“誰知道你倆是不是故意串通的!”
“你要不信就算了。你到底想怎麽樣?”
牟燕然拿手指點了點顧北川的胸膛:
“你也將衣服全都給我脫了,讓我看個夠!”
顧北川咽了咽口水:“絕對不行!快讓我出去!”
“你要不脫,我就喊救命!我就喊非禮!”
顧北川狠狠的盯著牟燕然:“再這樣信不信我睡了你!”
牟燕然將胸高昂的挺起,朝著顧北川湊過去:“來啊!就怕你沒有這個膽!”
“你不要後悔!”顧北川眼睛轉紅,抓住牟燕然的雙手,一把將她頂在門上:“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牟燕然揚起眉,眯著眼緊盯顧北川:“後悔的是你吧?”
顧北川喉結上下滾動,臉上滴下豆大的汗珠,咬著牙說道:“真當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