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310心中無鬼，何須處處防備？

    顏汐打破沉默，終於說了話。

    但她聲音陰沉，透著森森的陰風，配合著她眼睛裏那種看死人的目光，不是一邊的嚇人。

    於芳在她冷銳的眼神中，心中顫抖不已：“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去問顏展成，不要問我！我不知道！”

    翻來覆去，都是一句“不知道”。

    顏汐的耐心徹底沒了，隨手從那一遝A4紙中抽出一張，兩手把住兩側，用紙刃在於芳的大腿上狠狠的一劃。

    隻那麽一下，原本完好的皮膚上就出現了一條血線。

    於芳原本嚇得要死，但看到她拿的是紙不是刀又喘了一口氣，結果大腿上一陣熱辣的癢痛，定睛看去，居然出血了！

    紙能劃破皮膚？

    答案是，當然能。

    不止紙，頭發絲可以成為傷人利器，但那要看用什麽樣的力度和作用方向。

    顏汐看著於芳忘了呼痛的樣子，冷冷一笑。

    誰能想到一撕就會破的紙也能當刀子用呢？

    她不過也是在二十歲那年才知道，原來紙可以劃傷手，原因是她剛拆開一本新的書，在翻頁的時候沒把住，紙張回彈，在她的右手無名指指腹上劃過，瞬間割開了一個小小的傷口。

    傷口很小，流的血量並不多，沁出來一點點，卻熱辣癢痛，很是折磨人！

    後來，顏汐又看到過一場電影，名字叫什麽不記得了，主演的是一場麵試，應聘某醫藥公司CEO的助理，影片的內容展現的是各種複雜的任性和強大的內心承受能力，是一部主要敘述心理的電影。

    電影裏去參加麵試的人有的是為了職位，有的則是為了這家公司研究出的痛風治愈藥劑，裏麵的一個身患痛風的男人為了逼女求職者（女主）主動放棄痛風治愈藥劑，就把她綁在了椅子上，用A4紙在她白嫩唯美的大腿上劃出了無數細小的傷口。

    那種連綿在一起的痛，被女主演繹的入木三分，顏汐看到她腿上的細小傷口，一下就回想起自己被書頁割傷手指的那種痛。

    絕對的，記憶幽深。

    紙張形成的傷口屬於皮毛小傷中的皮毛小傷，它的厲害之處不在於痛，而在於皮膚被在顯微鏡下粗糙不平的紙張化傷後的創麵，會產生一種令人難以忍受的癢。

    傷人是絕對不可能的，但折磨人的指數，如果五顆星算滿的話，那紙張傷口的折磨指數足有四顆星了！

    在於芳還來不叫痛叫之際，顏汐換了個地方，再度捏緊紙張，順著之前傷口的平行方向，一劃。

    一下。

    又一下。

    再一下。

    ……

    於芳終於記得自己可以痛喊出聲，嗓子發出粗劣的叫聲，顏汐如同海嘯的內心卻越發平靜，劃得也越發的順手。

    二十下。

    三十下。

    四十……

    別墅外。

    五哥，裏麵不會出人命吧？”阿六擔心的問。

    說不準。”阿五也有些擔憂，因為顏汐的目光。

    那是一種見過血的目光。

    如果她不是太子爺的女人，他很懷疑那種目光隻有在殺人犯或者專業殺手才有。

    大哥和二哥也不知道去哪了，走了也不說一聲，要不我給太子爺打個電話，要是真出了人命……”阿六欲言又止。

    行，你打吧。”阿五也覺得，事情可能要脫離他的掌控了。

    阿六拿出手機，撥打號碼。

    別墅內。

    顏汐劃得有些累了，捏在手裏的A4紙變得有些軟。

    嗞啦”一聲，她順手一撕，一張紙很快成了雪片。

    顏汐握著那些雪片，懸空著胳膊，手指一根一根張開，由著那些雪片一片一片飄落。

    於芳咬著牙，整個人如脫水了一般，雙目無神，五官糾結難忍，渾身癱軟，一雙並不攏的大腿上全是一條條的紅線，還正在哆嗦。

    她要崩潰了，真的要崩潰了。

    腿上熱辣一片，又痛又麻，最主要是很癢！

    癢得她想拿一把刀，把大腿上的肉全都削下去！

    有句話，說的很好，叫做‘心中無鬼，何須處處防備’，三兒娘從一見麵就開始防備著我，難道不是因為心中有鬼？怎麽，你現在還不知道嗎？”顏汐掌心中的雪片紙全都落到於芳的腿上，紙張的白襯得那些細小的血線十分觸目驚心。

    ……”於芳的身上哆嗦了一下，很明顯很強烈。

    她的嗓子已經叫啞了，啞到發出聲音都成了一件很艱難的事情。

    瞧這一雙血跡斑駁的腿，可真沒！我現在似乎理解為什麽很多人對傷痛有一種執著的追求了。”顏汐慢吞吞地又拿來一張A4紙，從來沒有用過的。

    於芳的雙眼驚恐地瞪大，惶恐不要地搖頭：“別過來……你別過來……”

    據說，女人身上肉最嫩的地方在兩張嘴，上麵的和下麵的，其次是大腿根和胳膊內側，再其次，是胸部。”顏汐蜷起手指，很有節奏地在紙張彈著。

    一下，兩下……

    嗒”，“嗒”……

    我猜，要是在你身上最嫩的地方用紙來這麽幾下子……嘖嘖，世界就都和平了。”

    於芳的眼睛漸漸瞪大，裏麵寫滿了恐懼。

    不，不可以！我是你的長輩，你不能這麽對我！”

    她的淚水蓄得很快，看起來心理防線已經在崩潰的途中，隻要加把勁就可以了！顏汐如此暗忖，一步步走過去，雙手慢慢地揪起於芳連衣裙的領子，作勢要撕。

    不——！不要！放開我！”

    我媽是怎麽死的？”顏汐逼問。

    我不知道，不知道！”

    我媽到底是怎麽死的！”

    不是我，跟我沒關係，不是我！”於芳痛哭不止，搖頭晃腦否認的樣子，顯得有些滑稽。

    可是，顏汐笑不出來。

    她怎麽就從來沒發覺於芳是個硬骨頭的？是不是她的打擊手法太細膩了，不夠粗暴？

    既然如此，就別怪我了。”她目光一沉，揪著於芳地領子，用最大的手勁兒狠狠一撕。

    嗞啦”一聲響，布料碎裂成出很多線來，顏汐眼疾手快地調起於芳的內衣肩帶，猛地往下拽去——

    不！顏展成！是他，他比我先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