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619不需要擔心,看我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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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在原地繞了一大圈,如此的大費周章,究竟是為了什麽?
換句話說,顧傾城覺得,有種跟自己過不去的感覺。
對,她在跟自己過不去。
你不明白?不明白什麽?”顏汐居高臨下地,可是她的手心卻一片濕熱,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太緊張,所沁出的汗。
不過她將手握成了拳頭,除了她自己,沒有人知道她表麵鎮定的像什麽事都沒有似的,可實際上,手心上全是一握就打滑的細汗。
從這個角度看,讓她美到不真實的臉顯得極為惑人,讓人忍不住想要一親芳澤。
可是顧傾城忍住了,因為有很多更重要的東西繼續解開疑惑。
慢慢的,他圈緊顏汐雙手下落,將她放到了地上。
我不明白你為什麽突然會……”鬆口!太突然的順利,不得不讓他覺得疑點滿滿,總覺得前路是坑,或者前路有坑。
這妖精,該不是要挖坑埋他吧?
或者,或者有求於他?
是不是?
不然她為什麽這一次沒有拒絕自己,而是應了!
應了麽?
真的應了麽?
剛剛那一幕,是不是自己臆想出來的?
他的腦子此時此刻還是正常的嗎?
是不是再一次被拒絕了,從而被她的拒絕給刺激到了,且直接刺激傻了?
剛剛那一段記憶呢,為甚回來起來覺得漏洞百出?
顧傾城現在嚴重懷疑,懷疑他自己究竟還是不是個正常人!
是你讓我不要再愛別人的,我聽取你的建議,不好嗎?”在這句話裏,顏汐將沈昔年稱作了“別人”。
原以為那個名字和那段往事都是難以啟齒的,可是沒想到,真到了臨門一腳,就站在懸崖邊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沒有退步的餘地。
一絲都沒有!
也罷,五年了,早就該麵對了!
可是這男人的模樣是傻了嗎?怎麽眼神都有點呆滯了?
這點心理素質也太差了吧,她不就是鬆口了嘛,他至於整個人都跟廢了一樣麽?
顏汐不會懂,可能永遠也不會懂得顧傾城那一刻的心情。
多年以後回憶起,仍舊鮮活跳躍,是他人生中最激動人心的時刻,沒有之一。
我的建議?什麽建……”顧傾城恍然大悟,回想起顏汐說的應該是他不久前說過的話,可仍舊存有狐疑:“隻是這樣?”
如果他說什麽她都聽的話,他們之間何苦浪費那麽久的時間?
早幹嘛去了!
不過,現在也不晚!
不晚不晚,一直都不晚!
目前隻是這樣,可實際上,我反而不太確定。”第一次,顏汐將全部表麵的武裝都拆卸了下去。
她難得對眼前這個俊美的男人袒露自己的不確定與恐慌,以及遲疑。
實際上,她的心現在其實很亂,而且還在發漲,似乎很多種情緒擁堵在一起,看不出究竟,也品不出細致,唯一所擁有的一種感覺,好像是——
塵埃落定。
就好像跟自己打了好久的一場仗,終於分出了輸贏。
不,沒有輸贏。
她跟自己,和解了!
平手,對,很微妙的一種狀態。
所以,從前那些都是她一個人苦撐著不會讓任何人意識到的東西,如今,全這樣**地綻放在顧傾城麵前。
這個,她剛剛決定拉近一點點距離的男人。
她終於,要接納他了——心底有個聲音,在這樣歎息。
似乎有些嗔,有些怪,又有一些似是而非的喜樂,讓她原本就百味雜陳的心情更加的難以體會。
隻知道,這種感覺很難忘,而且她篤定以後不會再有了。
隻是,她的行為和決定,都是正確的嗎?
她這樣的人,適合跨出這樣的一步嗎?——心裏的白衣小人在如此疑惑。
有什麽適合不適合的,你們倆都是禍害,一起遺千年不好嗎,不然生活多寂寞空虛冷啊~——心裏的黑衣小人在如此叫囂。
顏汐被兩種念頭的爭執搞得頭大,那種做一件事卻又不徹底去做的拖拖拉拉之感,再一次襲來。
不,她怎麽能如此的不幹脆、不純粹?
你都成我祖宗了,還不確定什麽?”顧傾城緊張的問。
他覺得顏汐會反悔,也怕她會反悔,因為他看到她的目光,極具矛盾的色彩,明顯是在經曆一場他不清不楚的自我鬥爭。
他想參與進她的鬥爭裏,迫切無比的想,他想搞清楚她在想什麽,想做什麽,一直都想。
熟料,顏汐聽到他的話,幽幽一笑:“也是。”
也是,都成他祖宗了,還不確定什麽呢?
但有些話,難道不是在事前說清楚的比較好嗎?免得對方期望值越高,最後就越失望,到時候會做出什麽失控的事情,就不好說了。
所以,還是事前約法三章的比較好,省的事後都成了馬後炮。
顧傾城,有一點我要說清楚,即便是我們的關係變得名正言順了,我也不確定我一定會愛上你。”對此,顏汐十分坦誠。
有一種豁出去了的氣勢。
她曾厭惡過他、憎恨過他,但同樣,也對他在無數個瞬間裏產生過相應的好感,那些他所有為她做過的事情,她都看在眼裏。
如果她的心是磐石,那麽他的所作所為,便是水。
水過無痕,但石上有跡。
她忽略不掉的,而且都已經這個時候了,再繼續否認、咬牙不承認的話,沒有什麽必要,所以還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認,自己的心裏也能少一些掙紮。
也當是,對他的一點點補償,和回饋。
——我也不確定我一定會愛上你。
這話說的,可真是夠讓人心碎的!顧傾城心歎。
原本,他還在琢磨著她那句意義模糊不清,像極了自言自語的“也是”是在說什麽,緊接著就給他放出來個雷。
雖然他不是玻璃心,但他也沒有避雷針,總之心裏是一半海水一半火焰,高興和難過都是等量的。
可是,一想到她說的那句“你是我男人,我是你祖宗”,所有的難過又都像變魔術似的,全都神奇的沒有了。
妖精,這似乎不是你該考慮的問題。”
那難道是你該考慮的問題?”顏汐反問。
當然!如果最後你還是沒有愛上我,那就是我顧傾城沒本事,但我從來不認為我沒本事。”顧傾城執起顏汐拿著槍的那隻手,在手背上輕吻了一下。
這一吻,傾注了他所有的深情和喜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