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皇上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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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師在地下室密道滑了一跤,當場磕掉了兩顆門牙,嘴巴磕在一堆貓屎。
密道裏陰暗潮濕,有野貓出入其中,華太師莫名被人推了一跤,手中的火把掉在地。嘴裏黏乎乎的,聞起來有股臭味。
他半天才爬了起來,血水和著貓屎吐了一地。管家下密室來找,總算將他扶了回來。
太師在床躺了一天。
翌日,家人來報。會試名次發榜出來了,京城各大城牆門口,海報貼的到處都是,崔進排在榜首第一名。
老太師吐出一口老血,當場叫人拿了帖子去請主考官禮部右侍郎胡禮,還有另二個副考。
沒多久派出去的家人騎馬回來了,“老爺,胡大人寫了辭呈,說要告老還鄉,今天沒去衙門辦公”
“那禮部員外郎郭昆可在?”
管家回話道:“老爺,郭昆從放榜名單一出來就不見了,聽他家人說有急事回鄉下了”
“薛渾呢?他也不在嗎?”
管家麵露難色,“薛主事稱病在床,說是感染了傷寒…;…;”
華太師:“這幫兔崽子,白養了這麽多年…;…;”老爺子70歲了,一陣氣喘,當場昏了過去。
這個會試第一不簡單,因為之前的殿試已經考過了,等於說崔進就是狀元,三元及第!
隻有魚兒知道貝貝暗中做了手腳。那天貝貝潛入主考官胡禮的密室,打開了寶匣。她將崔進的答卷換到了第一格,將原本第一名的試卷調了出來。偷眼一看原來第一名的才子也是解元,名叫唐伯虎。
貝貝本想將唐伯虎的答卷放到第二格,可這時門外有了腳步聲,時間來不及了,一慌亂把另一份答卷塞了進去。
等她出來時,才發現手還拿著一份唐伯虎的答卷。臥槽,會試第一的江南才子唐伯虎居然丟了答卷,名落孫山!
可是大錯已經釀成,要補救已經來不及了。
進門的正是胡禮及三名副考官,他們拿了寶匣一起去見皇。
貝貝過意不去,隻有以後再想辦法補償,這是後話。
榜單一張貼出來,畫院頓時沸沸揚揚。原本想看崔進出糗的那些畫師,全都成了牆頭草,很明顯他們已經看出——太師失勢了。
第一個趕來祝賀的居然是張翰林,這家夥一張麻臉笑起來,麻子象雨點一樣往下落,那個熱情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親人。
崔進也沒拒絕他,而是包下京城最豪華的五星級酒店醉春樓,擺了十多桌宴席。畫院的同仁,傭人,廚役,馬夫,打雜的全算,熱熱鬧鬧搓了一頓。
當初進京的時候,魚兒身不到300兩銀子,還是知府蔡文才相送的。
這點銀子到京城不三天,用得一幹二淨。不過許多達官貴人來求畫,魚兒算了一下,光潤筆費便有一萬八千多兩銀子。
畫是魚兒畫的,不過蓋章、簽名都是用公子的名頭。公子的一切花費自然由魚兒出。
到了晚,魚兒穿著新訂做的五品官服,大大咧咧的找到掌櫃結帳,一看賬單,好家夥吃了880兩!
新狀元請客,下人們知道公子有錢,拚命的點好酒好菜。鮑魚、燕窩、魚翅,波斯進口的葡萄酒,好東西都點來,胡吃海塞。
掌櫃笑眯眯的道:“鄙人是這家酒樓的老板,狀元郎崔公子請客,小店蓬蓽生輝。這頓酒宴已經打了八折…;…;”
魚兒不好說什麽,從兜裏拿出一千兩銀票。誰知那掌櫃死命不肯接,“秘書監大人,鄙人怎麽好意思收狀元郎的錢,聽說崔公子作得一手好畫,小店隻求公子墨寶一副,以供瞻仰”
說罷,就要拿出筆墨紙硯,文房四寶。
魚兒:“何須這麽麻煩”,當即吩咐隨從,“去我寓所,把公子新近畫的桃源圖拿過來”
“這幅畫本來是準備送進宮去的,既然掌櫃這麽有眼光,就便宜你了”
掌櫃的千恩萬謝,笑得合不攏嘴。
魚兒捂著嘴,怕把肚裏的飯噴出來。暗笑:想不到老子的拙作,也能一畫千金。
包房裏,公子特別宴請了貝貝與魚兒。進京以來,這還是與貝貝第一次同桌吃飯。
公子舉杯道:“我的夙願完成了,多虧了弟妹貝貝幫忙,我敬你一杯”
崔進喝完酒,瞅著四下無人,輕輕道:“不過我想問一下,這次我是不是真的考了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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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貝巧笑嫣然,“瞧你說的,我隻是防備太師搞鬼,難不成公子還不相信自己?”
公子:“如今會試已了,我有個不情之請,希望弟妹能…;…;”
魚兒道:“公子,我知道你要說什麽,是不是想要貝貝幫你找回芊芊姑娘?”
崔進不無傷感,“如果我沒猜錯,芊芊已經投身凡間,要不她早就來京了。隻是究竟投身到哪戶人家,卻未可知”
貝貝:“公子放心,我今晚就回百花園,一定要找回芊芊姐”
這一頓酒直喝到月柳梢,眾人方才散去。
分開時,貝貝去了百花園,崔進與魚兒腳步踉蹌地回到寓所。
翰林畫院下下都去喝酒了,剩下二個看門的趴在桌睡著了。
公子進去,二人也沒發覺。
經過公子的辦公房,魚兒發現燈光從門縫裏透了出來,“奇怪,這麽晚了誰在你房裏?”
公子:“莫非有賊想盜你的畫?”
二人立馬推門走了進去,一進屋傻眼了。
一位年青人穿著龍袍坐在魚兒常坐的文案旁,正專心的看桌的畫。
崔進立時酒醒了一半,“萬歲爺…;…;”
屋裏的人正是皇,他抬頭看著魚兒道:“這桌的畫應該是你畫的吧,不錯,魚目混珠”
皇雖然貪玩,卻是書畫名家,他的筆墨功夫甚至不輸於崔進。
魚兒這才知道闖了大禍,慌忙跪了下來磕頭,“都是魚兒不好,班門弄斧,關公門前耍大刀,冒充公子畫作”
要知公子在外玩得鎮日不歸,一開始給皇的畫還不敢作假,到後來索性懶得動筆,連送宮裏去的畫都讓魚兒畫了。這可是欺君之罪,弄不好要滿門抄斬。
崔進不覺也跪了下來,汗濕衣襟:“微臣該死,不該偷懶讓別人代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