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那就讓他繼續跪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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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婀娜多姿的在前麵帶路的和二,白蓮花果斷的甩甩頭,怎麽也不能將他和陰戾掛鉤。
可是剛才那一幕卻揮之不去,即使隻是一閃而過,她還是看見了,和二眼中的殺意。
沒等她理出頭緒,和二已經停在了一間房門前,“小姐,你進去吧,主子和大少爺都在!”
“大少爺?”白蓮花愣了一下,她還是第一次聽說,原來自己還有個哥哥。
該來的始終要來,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白蔬,深吸了一口氣,伸手推門而入。
突如其來的推門聲讓書房內兩人不約而同的抬起頭,當看到站在門口的人時,均是一愣。
看清來人的模樣,跪在地上的男子眸光微閃,很快便不著痕跡的掩飾過去。
坐在楠木書桌前的男人猛地站了起來,眼中竟然隱約可見淚花,快步上前,“蓮花!”
什麽鬼?看著眼前俊美的男子,白蓮花下意識後退幾步,小心翼翼的試探,“你是大哥?”
和二說了,書房內隻有她那個便宜爹和便宜大哥,這麽年輕,應該是傳說中的便宜大哥了。
聽到她口中的稱呼,白鈺臉色陡變,眼眸中心疼一閃而過,張開胳膊將她緊緊摟入懷中。
“蓮花,你怎麽了,我是你爹啊?”
“爹?”白蓮花瞪大了雙眼,誰能告訴她,為什麽眼前這個花樣美男會是她那便宜爹。
這不科學!伸手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一定是她開門的方式不對,一定是這樣。
見她一直拍打著自己的腦袋,白鈺被嚇壞了,伸手抓住她的手,對著門外咆哮起來。
“和二,把趙太醫給勞資拎過來!”
簡單粗暴又直接,白蓮花的嘴角輕不可見的抽搐了一下,借此機會,軟軟的倒進他懷裏。
一陣雞飛狗跳,白鈺狠狠瞪了眼跪在地上的人,二話不說,抱著閨女大步往內室走去。
‘昏迷中’的某花感覺一道炙熱目光,悄悄將眼皮掀開一條縫,便對上一雙冰冷的眼眸。
對方似乎察覺到她的小把戲,薄涼的唇角輕不可見的揚起一抹冷意。
白蓮花的拳頭緊緊的握了起來,很好,她原本還想著怎麽報複,沒想到他自己送上門了。
果然是冤家路窄,那個跪在地上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天對她見死不救的白衣人。
如果她沒有猜錯,那才是她名義上的便宜大哥,很好,這下兩人梁子算是結大了。
趙太醫很快就被和二拎過來了,不錯,你沒有聽錯,就是‘拎’過來的。
在丞相大人恐怖的目光下,顫顫巍巍的替裝暈的白大小姐把脈。
過了半響,才收回手,站起身,一臉恭敬的向身旁的白鈺匯報結果。
“丞相請放心,小姐失憶,恐怕是受落水驚嚇所致,下官開個方子,相信過幾天便會痊愈。”
聽到他的話,‘昏迷中’的白蓮花鬆了一口,還好還好,這庸醫的話省去了她不少麻煩。
失憶,或許這是一個不錯的借口,量誰也查不出個所以然。
對於趙太醫的話,白鈺沒有任何懷疑,要知道,他可是宮/中醫術最好的太醫。
和二送走太醫返回內室,見他麵色不佳,眼中劃過一抹擔憂,“主子,你的傷”
“我的傷已經沒有大礙了!”白鈺搖搖頭,轉身,一臉憐愛的看著床榻上的人。
突然想起了什麽,冷聲吩咐道,“這件事你暫時不要插手,我已經警告過那些人了!”
和二還想說什麽,卻被他用眼神製止,轉過頭,已經換上了一副溫柔寵溺的麵孔。
“蓮花,你打算一直‘暈’到什麽時候啊?”
被發現了,白蓮花老臉一紅,訕訕的睜開了眼,映入眼簾的是一雙含笑的丹鳳眼。
饒是已經見識過一次,還是忍不住驚豔了一把,這個便宜爹還真是該死的好看。
而且看得出來,這個便宜爹對她是發自內心的寵愛。
“蓮花,哪裏不舒服嗎?”見她不說話,白鈺臉色微變,下意識的伸手探上她的額頭。
心中一暖,白蓮花伸手抓住他的手,笑著搖了搖頭,“爹爹,我沒事!”
白鈺身子一僵,不敢置信的抬起頭看著她,聲音微顫,“蓮花,你,你剛才叫我什麽?”
“爹爹啊!”白蓮花被他激動的模樣嚇了一跳,小心翼翼的嘀咕著,“難道不是嗎?”
“是是是,沒錯,我就是你爹!”白鈺忙不迭的點頭,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激動。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一個畢恭畢敬的聲音,“老爺,皇上急召老爺進宮覲見!”
一聽皇上召見,白鈺雖然不滿,卻還是決定親自去一趟,伸手憐愛的摸摸她的頭。
“蓮花,你放心,爹一定會幫你討個公道!”
見他要走,白蓮花這才想起什麽,下意識的脫口而出,“爹,那大哥他”
白鈺愣了一下,轉過身,臉上的表情很複雜,試探道,“蓮花,你是不是想起什麽了?”
雖然不解,但白蓮花還是搖搖頭,這跟她想不想的起來有什麽關聯嗎?
見她一臉不解的搖頭,白鈺這才鬆了一口氣,掃了一眼外室,聲音陡然變冷。
“蓮花不用為他求情了,身為大哥,連妹妹都保護不好,這是他該有的懲罰。”
白蓮花差點沒忍住豎起大拇指為他點讚,親爹啊,你是不知道,你養了個白眼狼啊!
很顯然,白鈺誤會了,還以為她不忍心,輕歎了一口氣,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
“罷了罷了,既然你都為他求情了,這次就算”
“那怎麽行!”不經大腦的話脫口而出,待看到他眼中的詫異,白蓮花臉色微變。
有些尷尬的輕咳一聲,一本正經的說道,“我的意思是,那就讓他繼續跪著吧,大哥還年輕,性子也比較毛躁,考慮事情也不全麵”
聽到她的話,白鈺目光複雜的和和二對視了一眼,看向她的目光也越發的憐惜。
有時候,失憶也是一種躲避,想不起來,卻並不代表完全的忘記,隻不過自欺欺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