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憑空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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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受傷了!”
玉墨痕最先發現他的不對勁,下意識的脫口而出,沒等他開口,直接伸手探上他的脈博。
“嘶——”感受到那紊亂的脈象,饒是連他這個神醫,都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本王無礙!”鳳染卿一臉風輕雲淡,擔憂的看著床上那虛弱的仿佛隨時會消失的人兒。
這種想法一出現,下意識的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感受著她的微弱的脈搏,才鬆了一口氣。
下一秒,便覺得脖間傳來一陣酸麻,霜眸緊皺,轉身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身邊的玉墨痕。
“主子!”鳳染卿一倒,左禾臉色陡變,連帶身後的暗衛全都拔刀,對玉墨痕怒目而視。
可玉墨痕卻連看都沒看他們一眼,毫不客氣的對著身後的眾人下了逐客令,“都出去!”
蕭禦然一聽就不爽了,這貨什麽態度,他們家蓮花生死未卜,他在這邊瞎比比什麽東西。
可是,沒等他表達出自己的不滿,就被一旁的蕭禦楓阻止了,示意他稍安勿躁。
玉墨痕轉過身,似笑非笑的看著眾人,“我要幫她施針,你們確定要繼續留下來觀看嗎?”
蕭禦然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蕭禦楓製止了,對著他抱了抱拳,“有勞藥王了!”
丟下一句話,目光複雜的看了一眼昏迷中的白蓮花,轉身,拉著蕭禦然往外走去。
蕭禦銘皺了皺眉,二話不說,抱著被點了昏睡穴的蕭逸凡緊跟了出去。
蓮花重傷,這件事肯定忙不過去了,當務之急,必須馬上通知爺爺和姑父。
左禾看了一眼自家主子,又看了一眼玉墨痕,張了張嘴,最終還是選擇帶著人退了出去。
玉墨痕抬頭看著身後的兩個男人,忍不住微微挑了挑眉,“你們還要繼續留下來嗎?”
蕭禦冷看著白離陌,指著被他紮暈的鳳染卿,冷聲道,“你和他為什麽可以留下來?”
玉墨痕差點沒忍住笑出來,伸手指了指自己,“我是大夫,他是病人,就這麽簡單!”
白離陌看著床榻間那張蒼白的小臉,袖子下的手緊緊的握了起來,二話不說,轉身離開
“現在隻剩下你了!”玉墨痕笑眯眯的看著蕭禦冷,很明顯的下了逐客令。
蕭禦冷張了張嘴,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強忍著胸口傳來的窒痛,默默的轉身往外走去。
“等一下!”剛走到門口,便聽到玉墨痕的聲音,轉身,接住了迎麵飛來的東西。
“你中的毒已經不能再拖下去了,看在花花的麵子上,這解毒丹就送給你了!”
握著手中的瓷瓶,再看玉墨痕,卻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已經著手準備針灸的事情。
聽到身後的關門聲,玉墨痕臉上的笑意不見了,拿起金針,飛快的紮在鳳染卿的頭上。
鳳染卿的傷,比他想象還要嚴重,因為中途終止,導致內力反噬,經脈受損,氣息倒流。
關鍵是,在受了這麽重的傷的時候,他還不要命的消耗體內的內息,這無疑是自殺。
好不容易才將兩個人的小命給保了下來,玉墨痕累得毫無形象的坐在地上。
M/D,再這麽繼續下去,他們兩沒事,他都要被累死了,這大夫,果然不是人幹的事。
特別是遇到鳳染卿後,就一直被他剝削,他這個藥丸,這幾年幹的真憋屈。
可是,還沒等他自怨自艾完,昏迷中的白蓮花突然不受控製的,劇烈的抽搐了起來。
“這是怎麽回事?”看到那張因為痛苦而變得扭曲的小臉,玉墨痕臉色微變。
來不及考慮那麽多,伸手探上她的脈搏,下一秒,驚得目瞪口呆,不敢置信的後退幾步。
沒有脈搏,原本微弱跳動的脈搏竟然突然消失了,完全的探不出一點痕跡。
白蓮花還在抽搐,甚至開始七竅流血,玉墨痕好不容易才反應過來,卻不知該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窗外突然傳來一陣尖銳的哨聲,一陣風過,房間的燭火明滅不定。
風過無痕,回過神的玉墨痕這才驚恐地發現,原本躺在床上的白蓮花不見了。
白蓮花不見了,蕭家兄弟慌了,特別是蕭禦然,要不是蕭禦楓拉著,早和玉墨痕拚命了。
要知道,他就這麽一個妹妹,平日裏,自己都舍不得欺負,竟然被弄丟了。
白鈺聞訊匆匆趕到,聽到這個消息後,竟然什麽都沒說,隻是看著窗外,若有所思。
原以為蕭白兩家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可出乎意料的是,寵女成狂的丞相並沒有繼續追究。
三樓,玲瓏匯報完,妖孽般的男子緩緩的睜開了眼,天青色的眼眸泛著一層淡淡的氤氳。
瀲灩的丹鳳眼,蕩漾著無與倫比的絕代風華,隻是一個淡淡的眼神,足以讓人為之沉淪。
動聽的聲音,宛若三月煙雨中的江南水鄉,帶著一層性感卻不失慵懶的淡淡沙啞。
“人平白無故的在眼前消失不見了嘛!”
饒是見慣了這種場麵的玲瓏都忍不住微微顫抖了一下,艾瑪,簡直就是妖孽啊有沒有?
飛快的低下頭,掩去眸底的驚豔,輕撫著胸口,對眼前的人,不敢有一絲褻瀆。
細細的把玩著手中的匕首,狹長的丹鳳眼微微眯了起來,“白家和蕭家有什麽反應?”
聽到他的話,玲瓏愣了一下,皺眉,“說來也奇怪,白鈺竟然什麽都沒說,就走了!”
“走了嗎?”男子的嘴角微微的揚起一抹弧度,雖然在笑,可眼眸深處一片冰天雪地。
想到之前看到的那一幕,玲瓏忍不住歎了一口氣,“可惜了,那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
男子看了她一眼,還是第一次聽見她在自己的麵前露出這種感慨。
“我飄香閣也不是無信之地,改天,將欠她的銀子送過去吧!”
或許沒想到他會這麽說,玲瓏愣了一下,還想要問些什麽的時候,他已經閉上了雙眼。
眼中劃過一抹無奈,不再繼續打擾他休憩,轉身,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昏暗的房間內,狹長的丹鳳眼泛著瀲灩的光華,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纖細無骨的手細細的撫摸著手中的匕首,“落水失憶,性格大變,嗬嗬,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