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我要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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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壓迫的氣息撲麵而來,這聲喝問宛如雷霆一炸響在耳邊。 w w w v w
莫東在這一刻,雙耳嗡鳴,腦袋轟轟,抬頭望見那雙威嚴攝人的眼睛,更覺得心底一顫,自然而然感到卑微。
但是,這種狀況在他稍微清醒冷靜一些後漸漸遠去,他心冷笑,目不斜視,身體站的筆直。
我何罪之有。莫東既洪亮又不失禮儀的聲音傳開,在這個空曠的正堂內回蕩。
你是在質疑家族刑罰堂的威嚴嗎。紫衣年人聽到反駁之話,似有惱意,這張臉顯得冷峻起來。
這裏是刑罰堂嗎,而且你又是何人,憑什麽叫人將我帶到這裏。莫東毫不退讓,質問起紫衣年人。
放肆。
他的這聲質問,引起了那將他帶來的兩個刑罰堂執事的怒喝。
這是刑罰堂堂主,這裏有你辯駁的資格嗎。其一個執事冷聲道。
堂主莫岩家族四長老。
莫東有些震驚,一個刑罰堂堂主竟親自審問他,此刻他心頭沉甸甸的,他預感到此事可能不僅是他一個人的事情了。
不過莫東看向那位嗬斥他的執事,你又是什麽東西,一個區區執事,也敢問我有沒有資格,你可以不把我放在眼,但是你是不是覺得準許我做少主的家主以及各位長老在你眼也是個屁。
你這位執事瞪著莫東,目露陰冷,但卻不敢接話,算他是刑罰堂的執事,在長老眼也不過是一個小卒。
四長老,實在不知你會放下多少重要事情來審問我這個小小的人物,剛才有些失禮了。莫東微微躬身,話沒有半點恭敬之意,還有一絲絲的嘲諷。
在知道這位紫衣年人的身份後,莫東幾乎可以斷定這是一個對付他,以及極有可能是對付他爺爺的計劃。
莫東,一歲時,表現天賦異稟,天資聰慧,普通孩子早一半的時間會走路,會說話。
莫東,兩歲時,跌入池水,生了一場大病。
莫東,八歲時感靈石前疼痛暈厥,由現任家主以及各位長老合力治療,最終得出天生絕脈的結論
九歲時,誤食靈藥,但是一介普通人卻安然無恙。
十歲,現任家主帶你去三大宗門之一的青木門求助,最終的結果,天生絕脈無藥可治。
此時,莫東皺起眉,但還是沒有說什麽話。
十二歲此時,莫岩抬頭看了莫東一眼,在這裏似有疑惑,繼續說道:生病一年,任何靈藥藥材都無用,在某一日自己好了,也是從這一年開始,你的力氣以前大了許多
莫東清楚那一年正好是他得到通天門的日子,剛得到通天門的時候,他像是在接受一個重要傳承一樣,看起來天天病態染身,可實際他自身並沒有什麽異樣感受。
莫岩忽然不往下說了,氣氛有些凝固,莫東忍受不了被人看押般的狀態,而且對方似乎有意讓他引出下麵的發展。
他隻覺得四長老擺譜擺的很大,說道:不知道能勞駕四長老專門來此,我犯了什麽樣的族規。
十三歲你盜取了家族秘術,替秋家小姐滋養經脈,以家族秘術幫助其養脈。
在莫東話音剛落,莫岩立刻投下了一個炸彈,使莫東心一跳,他的心有點亂。
十四歲,你替秋曼晴開脈,利用家族秘術,為其打開第三道靈脈。
莫岩說完雙目神色一凝,有嚴厲之色掠過,道:何罪這是押你來此的原因,你真以為可以瞞天過海嗎。
此時,莫東竭力冷靜下來,由於他爺爺的原因,對於那次盜取秘術,他意識到了錯誤和自己的後悔,可也沒有放在心。
可是現在這種事情被暴露出來,莫東才深深的感受到族規離他是那麽的近。
他頭次感受到了家族裏的危機,他相信父親和爺爺不會將此事告訴其他人,那麽隻有一個可能他盜取家族秘術的時候被人發現了,而此人秘而不發,一直等到現在。
或者,莫東還想到了一個可能,而且這個可能更為真實,那是秋曼晴那裏。
除過他父親和爺爺知道外,當事人之一的秋曼晴也知道,以秋曼晴的性格必定會告訴其父秋宣。
而且盜取家族秘術一事,是秋曼晴提醒他的,想到這裏,他隻能感歎自己當時的天真。
而秋宣要真想要報複他那天的羞辱休妻之事,將此事告知莫家的有心人也是大有可能。
之前沒有去想過這件事情,此刻細細一想,覺得自己當初犯了多大的錯。
他清楚,不管如何是哪個情況,如果那人當時將他告發,或者從秋家得到消息的人立刻將他告發。
但他他有爺爺保護,最多被責問一次,然而此時刑罰堂以這個錯誤來追究他,繞過他爺爺用最直接的地方對他進行裁決,是要將他徹底釘在盜取秘術的罪惡柱子,讓他永遠的背負這個醜聞。
而且此時,正好是他擊敗莫石,修為資質都是家族一絕將要為家族少主位置正名的時刻。
試想,當族人們剛要對他大大改觀的時候,突然他被刑罰堂裁定盜取秘術的罪行,算他資質超過莫石又如何,族人們隻會認為他品性惡劣。
甚至,盜取家族重要物品,在族規屬於最嚴重的一條禁令,犯了這一條,會被革名驅除家族。
絕對不能承認。莫東心默念,堅定起來。
他清楚自己的確違背了家族禁令,是很嚴重的家族罪行,他承認自己的錯,願意承擔這個罪行。
如果這裏麵沒有其他陰謀詭計,他願意服罪,向家族族人道歉
可他更明白四長老要真隻想要讓他認罪不會將他帶到這麽隱秘的地方。
四長老,你是家族長老更掌管著刑罰堂,理應公平公正,汙蔑我一個小輩有意思。莫東鎮定說道,目光澄淨,沒有一絲雜念,若不是想到眼前的四長老居心叵測,他也無法做到這個模樣。
汙蔑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莫岩冷冷一笑,他從袖袍拿出一張卷紙,向著莫東一拋。
莫東伸手接住,打開一看,目光一閃。
隻見麵寫著他莫東什麽時候什麽時間,盜取的家族秘術,這些信息與真實的一樣,而他看到最後舉證人是秋曼晴的時候,心髒微微一疼,但心也是鬆了一口氣。
隻要不是家族的人看到他盜取秘術要好辦許多。
莫東抬起頭,目露諷意,說道:堂堂刑罰堂長老,竟然會信別的家族的舉證,秋家對我可是惱恨交加,而你們因為這張沒有半點依據的廢紙對我審查,實在是太令我寒心了
莫岩深深的凝視了莫東一眼,道:我知道你不會承認,所以也沒有準備讓你狡辯下去。
說著,莫岩拿起身前長桌的卷宗,展開後,四個大字顯露出來莫家族規
此時,莫東心頭一跳,這和他想的有點不對,似乎對方根本不需要他去承認。
而且,莫岩拿起族規卷宗,仿佛要宣示什麽。
依據族規第一章第二條,盜取族重要寶貝者,從族譜除名,永生不得重新列入莫家族譜,並將之驅逐出莫家,永生不得再進入莫家。
隻見,莫岩神態莊嚴,一字一句鏗鏘有力說道:最後判決莫東,從族譜除名,驅逐出莫家
啪
莫岩將卷宗合在一起,目露威嚴,問道:現在你還有什麽話說
可笑
莫東大聲一笑,隨即臉露出怒容:什麽時候刑罰堂辦事這樣草率了,判決沒有一點實證,對我完成裁定,真當我是三歲小孩。
他這種神色半真半假,實在是事情發展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在莫岩宣布他的判決後,他才恍悟自己還是有些幼稚。
對方不需要多麽有力的證據,畢竟在這偏僻隱蔽的地方,作為刑罰堂堂主的莫岩,完全可以主導一切。
我說過不需要你承認,你認為族人在刑罰堂和你之間會選擇相信誰。
莫岩淡聲說了一句,從主位走下來,忽然雙目一縷寒光閃過,陡然向莫東探出手,真氣好似煮沸的水汽裹向莫東。
嘭
莫東變色,聚集全力抵擋,可在真武九重的高手下他的抵抗如紙般脆弱,頓時他被真氣包裹,動彈不得。
我不記得族規有這一條,刑罰堂主可以對族人出手。莫東全身用不力,他竭力鎮定,冷冷說道。
但如果是你主動要求的呢。莫岩那萬年一個表情的臉竟然露出了一絲笑容,而這個笑容要多別扭有多別諾,更在莫東眼充滿了邪惡。
我要求的莫東開始有點疑惑,但馬反應過來,雙目冷冷的看著莫岩。
如說,你要求我將你的修為廢掉,以抵犯下的族規,從而減輕判決的處罰。莫岩輕描帶寫般說道,真氣在其身膨脹起來,衝擊向莫東。
莫東隻覺,一股外力要突破他的身體從而對他體內進行一次摧毀。
你敢莫東徹底變了臉色,驚怒喝道,他在不久前剛借助通天門打開了絕脈,此刻竟然有人要當場廢掉他。
他很憤怒,但也有股子無力,如若再給了半月,他相信真武九重必定不會是他的對手。
哼,我如何不敢,今天算那老東西在這裏,也救不了你。莫岩冷哼一聲,身青色真氣更為盛烈,地麵都顫抖了起來。
而莫東已無半點抵抗力,眼睜睜的看到一股雄厚的真氣正要進入他的經脈。
為什麽。莫東怒聲道。
為什麽,這一切要怪怪你爺爺吧,你隻是一個犧牲品而已莫岩臉多了一抹森冷,手掌重重對莫東胸口拍下。
轟
眼看這一掌要落下,忽然一聲巨響,房門直接炸開,那本來站在門口的兩位刑罰堂執事也被轟飛出去,一道人影裹挾滾滾氣浪衝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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