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楊颯明顯地看到，桌邊坐著的林露回過頭來看了一眼楊颯與老頭二人，露出不喜之色，瞪了一眼，就又回頭去看。

    這個動作單調沒有深意，隻是表達了林露的不喜。

    “嘿嘿，這倒也沒什麽，說起來還和你有關呢。”老頭笑道，胡須隨著他那嘴的氧氣而翹到極高處，可以肯定的是，這家夥好久沒整理自己的麵容。

    平日裏一向安分守己的自己怎麽能做出這樣的事，楊颯十分堅決地說：“你女兒的事情絕對不是我弄出來的，罪魁禍首肯定有別人，我肯定隻是一個頂替的而已。”做不到，

    楊颯點點頭，認為這解釋還算可以，應該能過得去。

    “我又沒說什麽，隻是說我女兒重生的事情和你有關而已，那麽激動幹嘛？難不成你想到哪裏去了？你該不會隻是個凡人而已吧。”老頭望向楊颯的眼神充滿鄙夷，外加猥瑣。

    自然，猥瑣隻是楊颯的感覺，但那副表情實在讓人難以想到其他形容詞。

    沒待楊颯回答，老頭立即接下一句：“其實我和飛蓬都已經快要達到那一步，但是我作為知天命者，已然無法成功。你可能認為我說的東西沒什麽意義，但你要知道，眾生無需在乎眾生的感受。”

    最後那句話說出，老頭再不複那隨意的樣子，嚴肅認真，短短幾句話間，形象竟改變如此之大，楊颯都有些難以相信。

    但隨即，老頭又無視楊颯的說話權利，承接之前的話說了下去。

    “可以這樣說吧，我女兒是因你而死，也是因你而活。唉，為了救一個所謂有緣，實際並沒什麽接觸的灑脫仙人也是夠奇怪的。”

    老者喝了口水，好像剛剛才長篇大論了似的。

    喝完，笑著眯著眼和林露看向大海。

    “這大海，真的是沒有邊際嗎？”楊颯仿佛沒有聽到之前的話，疑惑地問那麵部表情舒展開來的老頭。

    事實上楊颯對此都是一頭霧水，若他平日裏能好好運用這些計算力，不至於浪費，恐怕現在就會有許多個概率極大的結果。但他做不到，一旦這樣去做，恐怕迎來的將是一大堆亂八糟的猜想，還得要自己去分析到底哪個可能性更大。

    實在麻煩，倒不如純粹點，當個厲害點的凡人，也要比這種擁有龐大計算力，完全可以當個智者的愚者要好得多。

    “對你來說是沒有，但我隨時都可以觸及邊緣，隻需要再踏出一步，那大海對於我來說便有了邊界。算了，不亂扯了，至於我女兒的問題，終究有一天你會知道，會詫異。”老者拍拍衣上剛沾染的略帶濕氣的沙塵，將搭在林露頭上。

    楊颯連忙說：“不是，你這樣很怪的，講到一半還不講完，更壞的是，連一半都沒講，反而扯了這麽幾句。”

    原本楊颯其實是想說：“劇情結束了還有劇情，第二季？”

    當然這些還不如不說。

    老頭沒有理會，撫摸了下林露的頭，就低聲地吩咐幾句，笑著看了楊颯一眼，喚出一張巨大的圖畫。

    在楊颯還糾結於小聲的話怎麽聽不到的時候，老頭已經坐到漂浮的圖畫上。

    “下次我回來的時候，不要讓人失望。”

    這句話是對楊颯說的，他能感覺到這裏蘊含著老頭的多少惡意。

    少去一個人，現場留下了楊颯與林露二人。

    “現在你有什麽打算呢？你父親為何要走？”楊颯一連提出兩個問題。

    林露從空間戒指裏取出兩把長劍，皆是仙器，拿在揮舞幾下，覺得很滿意，便又收了起來。

    “不是都說了嗎？到時候自然會知道，至於現在，就要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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