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說誰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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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扯開話題說的兔子,其實並沒有,但這麽大一個山,難道一點吃的都沒有嗎?
完全不可能,師傅以前教過我打暗器,學了一年多也是有所成的,於是我便撿了幾塊小石子打了兩隻野雞來。
正好筱筠這次出來帶了不少的調料來,我用拳頭粗的樹枝刨了一個坑,用幾塊石頭搭了一個簡易的灶頭,打火機本身就有。
吃飽了之後咱們又啟程了。
“虎哥,你想,咱們八點多來的,現在是十二點半,如果現在不回去的話就該天黑了,你這刀也得還給那位大爺呀。”
我沒好氣地說:“你不是帶帳篷了嗎?還帶了倆,況且這刀我又不是不給他了,今天先住一晚,明天把刀還給他,咱們再去鎮上買點露營用的東西,就在這長期奮鬥吧。”
這刀確實是好東西,殺過鬼子,陽氣重,還能拿來當護身符呢。
筱筠哪裏說得過我,就這麽定下來了。
晚上的時候更是不得了,叫我發現了一條蟒蛇,不過我可不敢輕舉妄動。
不是怕它,而是怕它的爹媽。
它爹媽不還是條蛇嗎?有什麽好怕的?
廢話,如果它爹媽成精了咋整?
開了陰眼後的我定睛一看,發現這蛇並沒有什麽靈氣,就是普通的一條蛇後才放下了心。
蛇頭砍下來後隻要把蛇皮撕了,裏麵的內髒也跟著掉了,和青蛙完全就是一個尿性。
起初說惡心,殘忍,並且堅決不吃的筱筠,被我逼著吃了一小塊後更是把我的那份也搶走了。
女人啊……
第二天一早,我又打了兩隻野雞來當早飯,這玩意兒好,既不是保護動物,又好打,數量還多。
如果能遇上幾隻傻孢子,梅花鹿,挖上兩根老參,絳珠草,那就最好了。
好了我不做夢了。
中午,我們趕到了林場,然而那大爺卻不在門口曬太陽抽煙,昨天去的時候那老哥們兒可是抽了一地的煙頭。
“叫你罵本仙,叫你罵!”
我抬頭看去,那老大爺竟然爬到房頂上了,並且那聲音的來源正是他。
這可是女人的聲音!
“虎哥,那老大爺怎麽了?”
我喃喃地說:“不會是鬼上身吧?”
老頭忽然盯著我,厲喝道:“小陰陽!說誰是鬼!”
我心髒猛地一跳,立馬喊道:“大仙錯怪嘍,我說的是,不會是鬼上身!絕對不會,這老頭連大仙都不認得,死了活該!”
媽的,這絕對是有東西上身了,但不是鬼,而是地仙。
“胡、常、白、黃、灰”五仙,即狐狸、蛇、刺蝟、黃鼠狼及老鼠,也是東北最常見的幾種野生動物。
在東北仙堂信仰中,它們被認為是最容易修煉成精也最常與人打交道的生物,並將這些精靈尊之為“仙家”。
不過這些“仙家”如果心地善良,才能被稱作為“仙家”,如果心地惡毒,那麽就是妖怪!
這裏,我再給大家講一個當初師傅說給我聽的故事。
老早以前,山東即墨縣,馬鞍山,有位名叫郭守真的老道士,有一次化緣,半路上他機緣之下救了個黑狐狸。
不知道怎麽回事,後來這隻狐狸就成了仙,再後來,郭守真到九頂鐵刹山,八寶雲光洞,布道傳教。
這隻成了仙的黑狐為了抱答當初的救命之恩,就與恩人一同到了鐵刹山。
郭老道要是遇到災禍麻煩,它便暗中相助,大夥兒都覺得那是郭守真的道行高,可隻有郭守真自己心裏明白是怎麽回事。
於是他就在雲光洞的側殿給黑狐狸立了個牌位,從此以後,黑狐狸除了暗中幫助郭老道,還會對來上香許願的善男信女們樂善好施,讓九頂鐵刹山名聲遠揚。
鐵刹山周圍方園百裏的窮苦人都稱黑狐狸為黑老太太,有什麽困難都到雲光洞求她幫忙。
在鐵刹山背坡山根下,有那麽一戶姓王的人家。
老兩口子那叫一個窮,生活得特別緊巴,這也就算了,那年頭窮人家誰不這麽累?
隻是讓老兩口愁得慌的卻是年過半百的人了連一男半女都沒有。
越尋思越覺得窮日子過的沒意思,心裏老是覺得空落落的沒有底。
是呀,現在自己還能動動,等老了那天要吃口飯也沒人燒啊。
再說這王家的香火不是就斷了嗎?罵人講話,這不成了一世的軲轆棒子了?
老頭子攤上這檔子事兒,就瞎想,可能是老王家上輩子做了損,找到他這輩子了。
可老頭半輩子走道連螞蟻都不踩,好人怎麽就沒有好報呢?
都說鐵刹山,八寶雲光洞有個黑老太太,不,不能這麽叫,得叫護法神黑大仙,說她有求必應特別靈,最可憐窮人。
老一輩子人講:鐵刹山的開山道人郭守真,被人請去求雨,要不是黑大仙在背後呼風喚雨,郭守真也恐怕求不來。
於是老頭子便準備明兒個上鐵光洞向她老人家燒個香許個願,準差不離兒。
想到這兒,老頭就把這個想法對老伴說了,老伴也正為自己多半輩子沒懷孕整得愁雲慘霧的,聽老頭一講心裏立馬亮堂了。
她樂不得一拍大腿:“哎呦,死老頭子,你咋早不說?準行!”
第二天是個晴天,老兩口捧著香紙,汗巴流水往鐵刹山頂爬。
王家老兩口,爬上七十二蹬盤山道,已累得張口喘了,
也顧不得像那些穿長衫大褂的斯文人那樣欣賞這鐵刹山的美景兒,他們來到八寶雲光洞門口的殿前,燒上香紙。
在地上向護法神黑大仙的塑像小雞啄米似的磕頭,流淌著眼淚,嘴裏一個勁的求:“請大仙顯聖,讓我們老來得子,日後保管年年來上供、燒紙,子孫後代也不忘大仙恩情。”
心誠則靈,這話一點不假。說話不到一年工夫,老伴真生個大胖小子,老兩口子差不點沒樂死。
可樂急生悲,也許是年歲大了,老伴的奶水就是下不來。
什麽豬爪、蛋湯,一些下奶的藥方也吃了,還是沒奶水。
小孩餓的“呱啊呱啊”直叫喚,老兩口的心比貓抓的還難受。
沒幾天,孩子瘦得皮包骨,老伴急得在炕上直打磨磨。
越急越有岔兒,第二天早上,老伴一睜眼睛見老頭沒了身影。
日頭快落山了,也沒見老頭在哪兒,老伴心急火燎地摟著餓得直叫的孩子下不了地,又怕這倔老頭急得沒法去上吊。
好容易挨到了點燈(天黑),才見老頭進了大門。
老王頭人沒進屋門,就樂顛顛的喊了起來:“孩子他媽,這回有辦法了!”
“什麽辦法?把人都急的快冒眼珠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