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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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頭看去,有一個老頭被五花大綁,塞住了嘴巴被吊了起來,想必這就是那老黃頭了。

    “常大爺,弟子此次前來是想將此人帶走,還請常大爺行個方便。”

    那穿得破爛,散著頭發的人像是個叫花子似的,沒有回頭,隻是說了“不行”二字。

    “不知道這人做了什麽冒犯了常大爺,還請常大爺高提貴手,放了他。”

    “他該死。”

    “能請常大爺告訴我他做了什麽嗎?”

    “不。”

    ****你媽的,真當老子好脾氣?

    “那就得罪了。”

    我祭了桃木劍,一劍對準那黑色的麻繩砍去。

    “叮!”

    一聲脆響,火花四濺,我虎口一陣發麻,再看那麻繩卻紋絲未動。

    我轉身一劍刺向那背對著我的常大爺。

    劍身“噗呲”一下插入了常大爺的後背,我心中一喜,但轉眼就失望了。

    他的身子化成了一股黑霧,向兩邊散去,一下子又變成了兩個常爺坐在那兒。

    “小把戲。”他舉起茶杯喝了一口說。

    眼見這招沒用,我踏起北鬥罡步,結起劍指,拿出一張金光符扔出去喝道:“天清清,地靈靈,金光正氣,號為玉清,吾奉元始天尊敕,神兵火急如律令!”

    我一劍揮去,金光符疾走,將一名常大爺給打成了黑霧,金光一閃,即將要打到另一位,隻見常大爺手指一彈,二十來條小蟒蛇護住了他的身子,與金光符相互抵消了去。

    “動手?”常大爺緩緩站了起來。

    我頓時感到一股壓力排山倒海似得襲來,使我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了起來。

    “弟子不敢,隻不過是常大爺欺人太甚!”我往後跳了一步說。

    “不怕死?”

    我將桃木劍插在背上。

    “死有何懼哉?來吧!”

    說著我結起不動明王印和大金剛輪印,念道:“太上老君敕令,臨,兵,開!”

    這可是我當日打開五鬼抬棺的小型奇門遁甲法術。

    此時我明顯感覺到雙拳充滿了陽氣,我對準他的腦袋就是一拳,他也不躲,任憑我打。

    一拳打在他臉上。

    麻煩的事兒來了。

    我的拳頭陷在他腦袋裏拔不出來了!

    常大爺手指一彈將我打飛,我這麽一下子還壓死了不少蛇。

    看向我的左手,天,竟然齊手腕斷掉了!一時間還感覺不到疼痛。

    再看常大爺,他麵無表情地正嚼著什麽東西。

    操!

    我顧不上血液正在快速流失,掏出陰陽球,將陽球對準他的肚子砸了過去喝道:“給老子吐出來!”

    他的身子再次霧化,本以為陽球會穿過他的身體,誰料陽球太給力了,直接將那團黑霧給打得退了幾步。

    我用力一握陰球,陽球便飛了回來。

    實體化了的常大爺輕飄飄地說了一句:“找死。”

    他身後散開了大量的黑霧,將這石洞的光芒遮去一大半。

    我頓感壓力倍增,腦子也不清醒了起來。

    “常大爺饒命啊。”

    我轉頭看去,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胡奶奶。

    常大爺看都沒看她一眼,冷冷地說:“誰讓你進來的?自廢兩百年道行滾出去。”

    “常大爺放了那小陰陽一馬吧,他也是受人之托。”

    “他必須得死。”

    胡奶奶低著頭不說話了。

    黑霧緩緩向我襲來,像是一隻打開死亡大門的巨手,我的心跳也跟著緩慢了起來。

    咯噔……咯噔……

    眉間的傷疤開始跳動……

    撕心裂肺地疼痛襲來……

    “你放肆!”

    我的喉嚨又一次發出了不是我的聲音,意識逐漸失去,像是要被這聲音的主人剝奪。

    隨著這一聲,胡奶奶竟然昏了過去,地麵的蛇也一個一個地翻了肚子。

    常大爺連連後退了幾步,吐出一口黑色的血來,單膝跪了下來,一手撐著地,一手撫著胸口,說:“主人。”

    “你好大的膽子,他也是你能傷的嗎?!”

    “不敢。”

    “你先收他為徒,時機到了,傳他本事,賜他仙骨,不得有誤!”

    “是。”

    “我有話和他說,你帶著所有的東西出去。”

    “是。”

    常大爺話音剛落便化成一股黑霧將整個山洞騰地幹幹淨淨,包括那黃老頭。

    他一走,我放下了心,癱在了地上。

    “你到底是什麽人?”

    “我就是你。”

    “你和常大爺是什麽關係?”

    “大爺?哼,他曾經不過是我手下的一個小嘍囉,沒想到現在竟然能稱霸長白山。”

    “你上次說的複仇是什麽意思?”

    “你現在還沒有資格知道。”

    “那你有什麽話要跟我說?”

    “你現在身體的資質太差了,根本就是一個廢物,我不能再出現,否則你會死,我也會消散,所以以後一切都隻能靠你自己。”

    “知道了,你走吧。”

    那聲音沒有再說什麽便消失了,頓時感覺身體裏的力量一空,反正我已經是爬在地上的了。

    等會。

    什麽叫“我就是你”?!那******我是誰?!

    當時沒問清楚我現在腸子都悔青了!

    那聲音剛走,常大爺就又回來了。

    我對著他勾了勾手,說:“那個……小常,過來把我手接起來。”

    痛快,那叫一個痛快,你主人那麽挺我,你敢給我甩臉色?再甩一個看看!

    誰料常大爺依舊麵無表情,說:“主人要我收你為徒,叫師傅。”

    我正想發作,卻冷靜了下來,眼珠子也是轉了轉,問:“如果我拜你為師的話,你能教我什麽?”

    “起碼幫你接手。”

    “那成交,我叫陳虎生,以後你就是我師傅了。”

    “你跪下,說‘弟子陳虎生今日拜長白山常大爺為師,日後若有反悔必將墮入無間地獄。’”

    我靠,這麽狠?罷了,我隻能照做,常大爺也是第一次說這麽多話。

    常大爺將一株不知道是什麽的植物扔了給我,讓我吃了。

    “這什麽玩意兒?”

    “我煉化的高原紅景天。”

    好東西啊!我立刻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導致連吃完後我都不知道這是什麽味道。

    這場麵和當年二師兄吃人參果時的場麵也不遑多讓了。

    吃完沒多久我便感覺丹田處多了一股暖流,整個人的精神也在快速恢複,就連左手腕的血也不再流了。

    “把手伸過來。”

    “哪隻手?”

    “斷手伸過來長齊,好手伸過來再斷。”

    我去你大爺的麻溜兒地就將斷手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