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埋伏

字數:4320   加入書籤

A+A-


    掛了電話的我,瞬間被憤怒攻占了心頭。

    “操!”

    “虎哥,老神仙的屍體被偷了?”筱筠將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問。

    “如果讓懾青鬼和那堆骨頭渣子融合,再加特定的肉身,那麽直接就能煉化出屍妖。”

    “這幅肉身足以讓你的境界跨越兩個小境界,如果把另外一具屍體也吃了,你就能到練精化氣,化勁。”

    師傅和常大爺的這兩句話在我的耳畔回蕩。

    莫非,做這件事的是司徒攀?他想將師伯練成屍妖?

    特定的肉身,我相信一定是稀少無比,師伯習武納氣數十年,偌大的世間,相信像師伯這樣的存在並沒有幾個,而師伯的屍體也神秘失蹤了,我不能不懷疑是司徒攀的手筆。

    到了京城後,天已經黑了,我衝到呂家靈堂。

    “師叔,你總算回來了。”呂家主著急地說。

    “師伯是幾點到幾點不見的?”我鐵著臉問。

    呂家主明確道:“下午一點到一點四十左右,一點鍾的時候我親自來看過,爺爺還在,隨後我睡了一覺,一點四十再來靈堂的時候爺爺的屍體已經不見了。”

    “你就沒找人來看著師伯?”我眉頭一皺問。

    “當然有,裏裏外外二十多個保鏢,還有十一名高僧在不停地為爺爺超度。”說著他環指著一名名穿著大褂子的和尚。

    我來到那名穿袈裟的和尚麵前,問:“師傅,你們這段時間一直在這裏念經嗎?”

    “阿彌陀佛,施主,的確如此,一共二十二人,白天晝夜輪班為呂大師超度,未曾發現有可疑人。”

    短短四十分鍾,繞過二十名保鏢,十一名和尚,將師伯的屍體偷走,這得多大的本領?

    我開了陰眼,環視著周圍的一切,對方卻未曾留下一點蛛絲馬跡。

    “別他媽念了,都給我滾蛋!”

    看到那些和尚對著寫上師伯八字,姓名,住址的黃紙念經,我心煩無比。

    按照道理說,有道行修為的和尚,念經的時候開陰眼是能看到淡金色的“氣”從口中流出,可這幫禿驢統統沒有,一個個都是破了戒披上僧袍的騙子!

    呂家主看我這樣,也是對他們擺了擺手,示意退下,和尚們很有眼力見兒,爬起就走。

    “師叔,現在應該怎麽辦?”呂家主問。

    怎麽辦怎麽辦,我哪兒知道怎麽辦?

    我氣得背著手在靈堂內來回踱步,看著相框內師伯一臉剛正不阿的表情,我頓時愧疚無比,師伯是因為我才死的,而我卻連師伯的屍體都保不住。

    我忽然站住,對筱筠說:“艾筱哲住在哪裏?”

    “他?我明白了,不過他們房子很多,一般都是住在歐風華城,虎哥我帶你去。”

    是了,想想從一開始到現在,基本每個事件都會有一個神秘人的存在,而那些神秘人都無從查起,不是知情者死了就是根本查不到,而艾筱哲不一樣。

    他想要暗害筱筠這件事是屬於意外,屬於bug,沒人能想到我會出現,他身邊的陰陽先生我感覺很有可能就是司徒攀!

    “不用,你把具體地址告訴我就行,你帶著小涵回家吧。”

    小涵拉住我的衣角,像是想要和我一起去似的。

    “聽我的,這事兒沒商量。”我對筱筠說,也是對小涵說。

    “那我讓爸爸派保鏢給你吧?”

    呂家主雖然不知道裏麵的事情,但他也能聽出我要做一件挺危險的事,也說要給我派保鏢。

    “都不用,我自己去,筱筠你幫我把他約出來。”

    他們誰也拗不過我,最終還是按照我說的來。

    “筱哲哥,晚上遛彎兒吧,八點半我在早陽公園門口等你。”

    筱筠編輯完短信給我看了一下行不行後發了出去。

    短信很快得到回複。

    “你在京城?”

    “對。”

    “行,正好晚上我沒事兒。”

    發完短信後艾筱哲還打了個電話過來,問了兩句後掛斷了。

    “行,那就這樣吧,呂家主,之前的事情還請你不要和他人提起,我和筱筠回去了,師伯的屍體你一定要派人去找,我這裏也同時進行,誰有消息了先聯係誰。”

    …………

    晚,八點十分,早陽公園。

    這裏是一處以園林綠化為主的城市公園,雖然風景挺漂亮的,各種顏色的燈將這裏烘托得很美,但我沒什麽心情欣賞。

    今天下午開始後天氣並不怎麽好,這裏也相對比較偏僻,所以這裏根本看不見一個人。

    我躲在公園大門外的矮樹叢裏,等艾筱哲來門口了,我直接堵住他的去路來一把嚴刑逼供。

    過了五分鍾的樣子,外麵有了動靜,一輛車標是一隻黑牛的跑車開了過來,從車子上下來了四個人。

    “動作快點。”為首的年輕男子穿著一身白色的西裝,梳著大背頭,很精神,和《賭神》裏那周潤發似的。

    “是。”

    其他三人都是肉瘤腦袋大金鏈子的彪形大漢,真不知道那麽小的破車是怎麽塞進他們的。

    三人其中的兩人分別走向其他的樹叢,另一個徑直朝我這裏走了過來。

    我蹲在地上盡量讓身子往前貼,他又走了兩步,誇過小樹叢發現了我,正準備開罵,我一把將他抓了過來,在他腦後玉枕**上用力點了一下,他便立刻昏死了過去。

    “老二,什麽事?”一名大漢問,聲音很是粗狂,很符合他這體型。

    “小點兒聲。”那白西裝輕喝道。

    我抓著老二的手臂舉了舉示意沒事。

    八點三十五。

    不遠處的白西裝打了一個電話,等了半天都沒說話,他將電話掛下。

    “臭女表子,敢耍老子,再等十分鍾,不來就撤。”

    看來他就是艾筱哲沒錯了,這孫子的嘴還真臭,過會兒看我怎麽揍你。

    我抬起右手看了看手表都快八點五十了。

    “操,不等了,走!”白西裝罵罵咧咧地走向那輛車。

    待到所有人都上了車後,車窗放了下來。

    “二哥,你幹啥呢?走了。”

    我依舊不作聲。

    從車上下來了一個大漢,便走邊說:“二哥趕緊的,艾少該發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