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司徒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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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符灰撒進水碗中,卻不見任何的反應。

    我想了一會兒,問:“那個人是不是讓你用井水的?”

    “井水,對,就是井水。”

    通訊符本身就是以“陰、陽”中的一種能量做為推動力、介質進行的,井水為陰,是世間最容易得到的一種能量。

    而自來水是湖泊,江流的水,通過自來水處理廠淨化、消毒後再流通到人們家裏,早就接了人氣,失去了“陰”的力量。

    這就和現在的狗一樣,狗的情況很怪,它本身屬陰(犬司夜),卻不是陰靈,而是和鬼的陰寒之氣完全同,因此狗能見鬼知煞,預警能力極強。

    但狗和人關係又最緊密,狗和貓不同,狗是死忠不悔,它一但認了主,一腔心思就全在主人身上,甚至神魂都和主人連著的。

    所以又帶著很重的人陽,為什麽吃狗肉最燥,這跟吃人肉一個道理。那吃的是人陽,不燥才怪。

    所以在鬼看來,狗的情況其實和那種重病要死的人很像,就是個半陰半陽的東西,所以鬼並不怕狗,而狗通了人性之後,反而會怕鬼。

    常言說的狗血辟邪,這其實是另一個原因,說出來有點不給狗麵子,過去的狗多數是****尿**養大的,屎尿的穢氣最重,人陽也最重。

    但狗活著的時候,穢氣會被人陽壓住,放不出來,但狗一死,人陽就散了,鎮不住了。

    那狗血裏積了一輩子的穢氣就全發放出來,邪煞本就最怕穢氣,被狗血一潑那還了得,所以才有狗血辟邪之說,但現在的狗都吃狗糧,穢氣極少,狗血也沒用了,根本什麽都鎮不住。

    師兄說的一句話很正確,現在不管什麽更新換代都太快,如果陰陽行當不跟著改變,那麽很快就會落末。

    這也是為什麽我一直到現在,作法抓鬼都沒用過狗血的原因,因為它們已經被淘汰了。

    言歸正傳。

    像這種情況隻要賦予碗裏的水“陰”的屬性就行了。

    我燃起一張聚陰符,忽然頭皮一陣發麻,有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我抬頭看向艾筱哲,將他嚇了一跳退後了兩步。

    沒想太多就把手裏的聚陰符灰撒進了水碗。

    “轟”的一聲,我眼前一黑,發生了一場爆炸,水碗的碎片有一半插在我的身上。

    胸口、肚子上,血淋淋的一片,我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帶著惡毒的眼神看著艾筱哲。

    他一臉冷笑緩緩向我走來。

    “你不是牛逼的嗎?還好司徒前輩給我留了一手。”

    我頓時明白了過來,他給我的那張根本不是什麽通訊符,而是少陽符。

    太極圖大家都知道吧?在陰陽行當裏叫做陰陽魚,白色的地方為陽魚,黑色的地方為陰魚,少陽處於陽魚的魚尾,此時陽氣最少,生發之力最強,陽氣生發到一定程度就到了陽明。

    一旦挑起一絲陰氣,立刻就會有變數,發生爆炸,司徒攀,你給我等著。

    我拿出陰球朝他腳邊扔去,可陰球到了他腳下,他依舊沒有暈倒。

    “別耍這種把戲了,你以為司徒前輩就給我留了一道護身符嗎?”說著,他一邊向我走來,一邊晃了晃手上戴的佛珠,腰間的玉牌。

    姥姥的全是開過光的法器。

    此時的額頭已經冒出冷汗,胸口等地的疼痛襲來,我拿出一張聚陰符和一張聚陰符,兩張符紙扭在一起朝他扔去。

    “急急如律令!”

    又是一場小爆炸將艾筱哲掀翻,我來到他身邊踩著他的臉咬牙喝道:“你他媽敢陰我?”

    “還不出來要等到什麽時候?!”艾筱哲歪著臉大喊道。

    忽然一陣開門聲傳來,兩名大漢從廚房裏衝了出來一拳將我打倒。

    艾筱哲揉著臉,喘著氣說:“給我綁了!”

    兩名大漢從一個房間裏拿出一根拇指粗的麻繩將我綁了起來。

    “艾少,怎麽處置他?”一名大漢躬身問道。

    “帶到司徒前輩那裏。”

    他的一句話使我眼前一亮,之前費盡心機想要的就是找到司徒攀,把事情做個了結,現在直接能去了,我還這麽拚來幹嘛?

    本想開啟刑擊納身拚一拚,現在看來完全沒這個必要了,有力氣不如留著慢慢用。

    至於出馬手段的話,不是特別情況下我並不想用,因為我時刻記得我是天地派,符篆一脈的弟子,而且常大爺這人太討人厭,竟然要我做出將師伯屍體吃下去的事情。

    這他媽還是人嗎?

    這次是由一名保鏢開車,不是之前那輛豎著開門的車,而是一輛路虎,這車我知道,他們把我扔在後備箱裏,開了大概半個小時的樣子,最後的一段路還十分顛簸,不是上了山路就是去了鄉下。

    終了,他們停了車,將我從後備箱裏放了出來,由於我的眼睛被蒙住了,又特意多兜了兩圈,所以我不知道這是哪裏。

    “司徒先生,您果然神機妙算,我將他帶來了,您說如何處置?”艾筱哲的聲音很是客氣。

    “你可不要小瞧了他,想要保他一命的人不止一路人馬,他背景深厚得很,廢他一隻手扔回去吧。”

    聲音的來源很是蒼老,即便說出來的內容是有所畏懼某些東西的,但從他口中說出來卻聽不出一點害怕。

    不過他的聲音和那次在長白山上的老黃頭一點兒也不像,不過像他們這種年紀的人,會個易容術、變聲術我相信一點也不奇怪。

    “姓司徒的狗雜碎,有本事今天就殺了我,有本事把我師伯屍體還來。”我咬牙喝道。

    “殺你?時候還沒到,至於你那所謂的師伯,死到哪裏去了我怎麽知道?”

    “師伯的屍體不是你偷的?”

    “即便是我偷的,你能拿我怎麽樣?但不是我,我為什麽要承認?”

    “好,師伯的屍體不是你偷的,暗害筱筠的帳,我們來盤盤。”

    “哼,收人錢財與人消災,這事兒是我做的,有什麽好盤的?”他的語氣顯得十分不屑,就像天經地義似的。

    “身為陰陽行當中人,不說積德行善,竟迷戀俗世,貪人錢財,用法殺人,就不怕五弊三缺,就不怕死後墮入無間地獄嗎?”

    “五弊三缺?無間地獄?哼,初入法門的牛犢,你師傅就沒教過你蒙蔽天機,逆天改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