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獅子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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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假的?不是冥燈?”

    聽到鬼腴這麽說我自然高興,但凡不是絕對力量的壓製,那還有一線生機,陰燈不陰燈的我是沒聽過了,什麽屍油了,吊死鬼了我更是一頭霧水,我現在隻知道,獅子吼!

    由於來不及祭劍,我拿出赤霄貼上一張聚陽符後就加入了戰局,經過上次一戰,赤霄劍上布滿了裂紋,我是不敢拿他捉妖了,但是打鬼的話,即便桃木劍也有很大的威力,有我的加入,福將軍輕鬆了一些。

    “將軍,獅子吼你會嗎?”

    福將軍遲遲不曾說話,像是在集中精神對付老頭,並沒有把我的話給聽見去,於是我又重複了一遍,聲音也加重了兩分。

    “獅子吼?本將未曾習得,怎麽?若欲擒了這鬼物莫非要用獅子吼?”

    我懶得和他廢話,不會你早點兒吱聲啊,墨跡。

    看向老鬼,他的雙眼一片渾濁,有些茫然的樣子,可嘴上卻掛著詭異的笑容。

    “獅子吼是嗎?你們為什麽沒人會呢,如果有的話老夫想必就要輸了吧。”

    獅子吼獅子吼,真他媽熟悉啊,以前好像看誰用過,到底是誰呢,怎麽用的我好像也知道,可怎麽就記不起來了呢……

    “半小時,半個小時,半個小時。”

    老頭每向前一步就喊出一句,戰鬥即便有我的加入沒多久也是節節敗退,這老頭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

    “別吵吵!”我怒吼一聲砍下一劍。

    這一劍愣是讓老頭退了兩步。

    忽然。

    我靈機一動,我想起來了!

    大夥兒還記得當初在鬆木鎮上那討債鬼老太太的家裏嗎?也就是發現骨煞的那個屋子裏。

    起初我師傅剛趕到現場,那老太太一個勁兒地在一邊叨叨,師傅的脾氣和我差不多,有時候也著急。

    一句“吵吵啥玩意兒吵吵。”愣是將老太太身上的顏色給震掉了三分,而且我願意相信這並不是師傅刻意的,如果是刻意的話,以老太太的道行,以獅子吼的威力,估計來個魂飛魄散也沒問題。

    內、外獅子印加大金剛輪印組成的獅子吼是吧?如何施展我會,但是我不知道以我現在的功力能不能發動出來。

    在我沒學習陰陽功之前,這簡直就是傳說中的法術,現在看看覺得應該不難,但我受了這麽重的傷……

    去踏馬的拚了!

    “太上老君敕令,者!”

    我快速手結內獅子印。

    “鬥!”

    外獅子印。

    “兵!”

    大金剛輪印。

    “開!!!”

    一聲並不像人類的嘶吼從我口中發出,好似王者俾睨天下,我口中放出的吼音猶如帶著罡風一般衝向老頭。

    老頭仗著有陰燈光輝的保護,又不相信我會獅子吼,信誓旦旦地站在原地。

    音速不可謂不快,加上這一聲類似衝擊炮一般地噴向老頭,他哪裏還有防備,整個人像是斷弦的風箏倒飛了出去,即將塞滿整個房間的燭光一下子就消失殆盡,陰燈燭芯上隻剩下一支小火苗搖搖欲墜。

    我的大腦一下子陷入了空白,這一吼,像是抽盡了渾身的力量,我兩腿一軟倒在了地上,虛弱的我耷拉著眼皮看著麵前的畫麵。

    斜靠在牆上的老頭,雙眼一下子由渾濁變得清明,他四處看了看,問:“這是哪?”

    福將軍一臉不解地看著我:“先生?”

    我微微搖頭擺了擺手,道:“他是被人控製了,一定要找出施術者。”

    我的聲音十分沙啞,就像古惑仔裏的阿坤一樣。

    福將軍點了兩下頭就從窗外飛了出去。

    “大爺,你,你還記得你死之前見到的最後一個人是誰嗎?”

    老頭搖了搖頭,道:“老夫已經不記得了,不過我請你幫老夫一個忙。”

    “大爺你但說無,無妨。”

    “聯係我的家人,我要把我所有的財產都給我的孫女……”

    話音剛落,即將熄滅的燭芯死灰複燃,燒起一個小火苗來,老頭的雙眼再次渾濁,一種無名的壓迫感襲來。

    “到本寶寶登場的時候了!”

    鬼腴一把甩開手裏的雞翅,三步並作兩步,從病床上跳下深吸一口氣,腮幫子變得鼓鼓的,一口氣吹去,小火苗熄滅了,鬼腴難得出麵一次怎能善罷甘休,又一口,直接將蠟燭頭給咬掉了,放在嘴巴裏咀得好不快活。

    鬼腴口中火星子四濺,陰燈像是有點不甘心,但但凡落到小鬼腴口中的東西,我就沒見過還有吐出來的道理。

    隨著整支陰燈被鬼腴咽下,老頭的身影愈發淡化,終了灰飛煙滅。

    再往後,我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我躺在床上,睜開了雙眼,依舊是熟悉的病房,依舊是那晚的黑夜,我看了看兩邊發現空無一人。

    費了好大的勁起身一看,一個鶴發童顏的老人站在我床前,他臉上有一道極其駭人的傷疤,手中拿著一支巨大的蠟燭。

    陰燈!

    加強版!

    我想起身反抗,卻發現自己動不了。

    那人就是司徒攀很明確,他緩緩向我走來。

    “一開始就讓你不要來東北,你為什麽不聽呢?讓你去天山你為什麽又不聽呢?既然你這麽不聽話,那我就親自來取你性命好了,嘿嘿嘿嘿……”

    “臥槽!”

    我怒吼一聲,一下子坐了起來,又變成了白天,起身後發現我渾身酸痛,條件反射地躺了下來。

    是夢……

    “虎哥,你醒了。”

    熟悉的稱呼,我微微睜眼一看,卻發現是護士鄒羽慧。

    現在我的腦子很亂,像是打結了一樣,我不知道我到底昏迷了多久,我隻感覺一個字——累。

    “水……”我沙啞的聲音依舊沒變。

    鄒羽慧拿過我床頭櫃的碗給我喂水。

    一碗水下肚,我像是複活了一般,起碼腦子清楚了很多。

    “你現在感覺怎麽樣?”鄒羽慧紅著眼睛說道,像是哭過了一般。

    “我沒事,我睡了多久?”

    “一個星期,你終於醒了,我還以為,還以為……”

    看著架勢又要哭。

    “幹什麽你?我朋友呢?鬼腴鬼腴。”我呼喚道。

    “老大,寶寶在這兒。”鬼腴一個跳躍,直接落到我胸前。

    “我怎麽了?為什麽會睡一個星期?”

    “不知道,好像是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