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 解毒夜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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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老夫人遲疑一下,接著問道:“姑娘,若是不服藥,最壞的結果是什麽?”

    “身體一天比一天差,不出三月,臥床不起,鬱鬱而終。”

    大龍一聽,倒是果斷:“葉大夫,既然不解毒必死無疑。那我情願冒險一試!”

    一旁的二虎也是跟著點頭。

    “若能治好他們,再給延東百姓服用。”老婦人倒在床上,悠悠說道。

    竟把大龍二虎兩人說的像是實驗用的小白鼠一樣。

    見幾人都沒有意見,葉初夏掏出一個瓷瓶來,交給了大龍:“拇指與食指撚一點藥末,不需要太多,放進一碗水裏,你和二虎各自飲下一碗。”

    大龍順從的接過瓷瓶出了堂屋,老婦人看著葉初夏,輕輕歎息。

    喃喃道:“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

    葉初夏赫然頓住,這分明是出自《孟子》的一段經典文句,這個時代,根本沒有孟子其人。

    這老婦人

    葉初夏故作不懂的問道:“大娘,你說什麽呢?”

    老婦人卻不肯再說了,輕輕搖了搖頭,恰在這時,大龍二虎兩人已經回了屋裏。

    葉初夏心裏還掛念著卞燁安,於是起身告辭:“我就先回了,大龍,那藥一天飲三次,要有不舒服的,你就去客棧尋我。”

    大龍應下。將葉初夏送出了院門,而這邊卞燁安卻是沉著臉色坐在葉初夏的房間。

    待葉初夏回來,進門就見卞燁安臉色不鬱的坐在床榻上,一雙眼緊緊地盯著她。

    “去哪了?”

    葉初夏看出卞燁安的不高興,暗自覺得好笑,上前道:“大龍家裏。”

    話落,卞燁安卻不做聲了。

    如此別扭的態度,葉初夏收盡眼裏,心裏竟隱約泛起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愉悅,眉眼間一片柔軟。

    “板著張臭臉給誰看?”葉初夏笑意盈盈的道,話雖不好聽,但是語氣明顯是玩笑。

    聞言,卞燁安依舊冷著臉不肯理她。

    葉初夏坐在卞燁安身側,下意識的就開始為他按摩雙腿,卞燁安拂去葉初夏的手,像是個孩子般耍起了脾氣。

    見狀,葉初夏當真收手不給卞燁安按摩雙腿了,卞燁安心中更堵,本就不好的心情愈加差勁。

    “我配出了可以解大龍他們毒的方子,方才是送藥剛回來。”

    聽到葉初夏的解釋,卞燁安的臉色好上了一些,但是仍舊不見晴:“為什麽不讓師傅陪著你去?姑姑明知道外麵有人跟蹤我們,你還自己一個人出去,更何況姑姑還丁點武功都不會”

    一開口,就收不住了,卞燁安略帶訓斥的對也葉初夏說道。( >’小‘說’)

    但話語裏的內容,卻暖了葉初夏的心,本以為卞燁安是孩子氣的任性,沒想到是在擔心自己的安危。

    再開口,語氣也軟了許多:“以後不會了。”

    卞燁安這才微微冷哼一聲,別扭的散了脾氣,指著腿略顯傲嬌:“我腿疼。”

    葉初夏哭笑不得的繼續為他按摩。

    “姑姑,延東人中的是什麽毒?嚴重嗎?”卞燁安轉眼正經了起來,認真的問道。

    “算不上嚴重,毒性不是特別強,隻是一般的毒藥,持續三個月才會威脅人的性命,身體好的甚至會堅持更長時間,看來這下毒的人,對於毒並不算特別精通。”

    葉初夏一邊道,一邊按捏著卞燁安的雙腿。

    “姑姑有把握治好他們?”卞燁安接著問道。

    葉初夏沒有直接回答,隻是道:“等大龍二虎用過解藥以後,才能知道結果。”

    兩日後。

    大龍一臉興奮的闖進了客棧,道:“掌櫃的,那天那個我領來的戴麵紗的姑娘住那個房間?”

    正說著,葉初夏卞燁安幾人下了樓,聽到大龍的聲音,葉初夏道:“大龍。”

    大龍回首。就見葉初夏幾人已經下了樓,匆忙上前,激動的拉住葉初夏,撩起袖子給葉初夏看:“葉大夫,你看,我胳膊上的青色印記已經快消下去了。”

    而不等葉初夏說話,一直注意著這邊情況的掌櫃的,已經驚訝的開口了:“咦,大龍,你手臂上也有個青色印記?”

    見大龍點頭,掌櫃的上前,撩起了自己的衣袖,上麵也有一塊深青色的印記,顏色比大龍的要重上幾分。

    掌櫃的道:“前幾天我的胳膊上就莫名其妙多了這麽個印記,顏色也一天天的慢慢重了起來,對了,我媳婦胳膊上也有!”

    大龍看向葉初夏,等著她開口。

    葉初夏又為大龍仔細檢查了一遍,然後道:“大龍體內的毒解了不少,再堅持幾天就沒事了。”

    掌櫃的不明所以,聽到葉初夏的話一驚:“大龍,你中毒了?”

    “不止是我,我們這鄉裏鄉親都中了毒,之前我們身體突然不好。都以為是生了病,其實不是,我們是中毒了。”大龍認真的對掌櫃的說道。

    聞言,掌櫃的變了臉色:“中毒?我們怎麽會中毒呢?”

    但是下意識裏已經相信了七分,延東方圓的百姓突然在一個時間段身體變差,若說不蹊蹺,那才是奇怪。

    葉初夏接話:“原因還沒有查出來,不過解毒的法子已經有了。”

    掌櫃的急道:“那還等什麽?解毒啊!”

    葉初夏稍微思索片刻,然後道:“你們相信中毒了,不見得所有人都會相信自己中了毒,大龍,你將中毒的事情擴散下去。然後搭個棚,多弄些水來,將藥末化在水裏,相信的人自會來找要解藥。”

    現在大龍對於葉初夏的話是言聽計從,於是連連點頭,又匆匆離開了客棧。

    掌櫃的略有猶疑的看著葉初夏:“這位姑娘,我們當真是中了毒?”

    話是這麽問,但儼然已經相信葉初夏的話,身體越來越差是真。

    短短兩天,延東百姓中了毒的消息已經傳遍了角角落落,有人惶恐,有人心存疑惑。當地的醫館擠得水泄不通,一個個排著長隊檢查身體。

    “大夫,你就告訴我們,我們是不是中了毒,你能不能解就行了!”有人等不及了,在醫館外麵大喊。

    頓時引來了無數回應,在醫館外麵喧鬧成一團。

    許久,終於有人出來了,正是當地的老大夫,在這方圓也算是小有名氣。

    “靜一靜,靜一靜,聽我說。”老大夫提高了聲音。

    人群安靜了下來。一個個急迫的看著老大夫,畢竟事關自己的性命,個個都是萬分緊張。

    “不瞞大家,這次確實是大範圍的中毒,大家身體越來越差,眩暈、厭食,都是因為中毒引起的。”

    一句話,人群頓時嘩然起來。

    “這怎麽辦?這可怎麽辦?”

    “大夫,救救我們啊大夫,我女兒才剛剛三歲,我不能死啊大夫。”

    “救救我們,救救我們。”

    人群已經慌亂了。堪堪擠破小醫館的門,老大夫淹在人群中,聲音細弱。

    “聽我說完!聽我說完!”

    終於有人聽到老大夫的聲音,道:“大家靜一靜,聽大夫把話說完。”

    老大夫從人群中擠了出來,喘著粗氣說道:“莫慌莫慌,這毒可解!”

    在眾人期盼的眼光中,老大夫道:“城西粥棚裏,已經為大家備好了解藥,大家去領就好了!”

    待人散完以後,老大夫回了醫館,有些擔憂的對簾子後麵的人道:“舒姑娘。你你這真的能解了毒嗎?”

    簾子後麵的人走了出來,赫然就是舒小語。

    “大夫,您放心,既然我敢讓你放這個話,肯定有把握!”

    而這樣的情況,也在另外幾個稍有名氣的醫館前出現,眾口一致:“城西的那碗清水可以解身上的毒。”

    葉初夏看著大龍和二虎累的滿頭大汗,將一碗碗加了藥的清水遞給了麵前的人,小小的粥棚圍得人山人海。

    忽然,葉初夏眼眸一斂,上前將水桶撤了下來,大龍二人詫異的看著葉初夏。

    葉初夏看了一眼眾人,道:“這藥,不可過量服用,飲多了反而會適得其反。”

    話隻說到了這裏,並沒有直接說有人三番兩次的來求藥,葉初夏又將水桶提了上來,示意大龍二人繼續。

    有人遲疑的問大龍:“這蒙麵的女人是誰啊?”

    “她是葉大夫,這解藥就是葉大夫配出來的!她可是我們延東的恩人!”大龍一絲不苟的說道。

    聞言,眾人紛紛看向葉初夏,反應過來之後,個個感激的道謝,不論真心假意,隻在當時卻是一片感恩戴德的聲音。

    更是有人用活菩薩來形容葉初夏。不出兩日,延東百姓身體漸有緩色,頓時消了延東百姓的顧慮。

    再一次將葉初夏推向了延東的風口浪尖,幾乎人人識的,那個帶著麵紗的女子就是葉大夫,我們延東的恩人。

    但引來的不僅隻有百姓的推崇感恩,還有漸來的危險。

    夜黑風靜,除了偶爾的打更聲,聽不到別的聲音。

    靜謐的空氣中,突然傳來微弱的氣息,幾聲輕響落在客棧的房頂上。

    幾不可聞的腳步聲回蕩在房頂之上,最後緩緩消失。

    客棧的過道上,隱約有人影閃動,葉初夏睡得沉沉。

    一個圓形竹筒從窗口鑽進了葉初夏的房裏,陣陣煙霧升騰,葉初夏猛然睜開了雙眼,看向了房門。

    眼珠一轉,光腳走到靠街的窗口,將窗戶打開,然後翻身鑽進了床底,發出了一陣聲音。

    門外的人聽到了屋內的動靜,頓時一腳將房門踹開,發出“嘭”的一聲震響,在這黑夜中尤為響亮。

    緊接著有四五個人闖了進來。疾步來到床邊,見已經沒了人,頓時懊惱:“該死,人呢?”

    再看窗口大開,連步走到窗邊,有些憤然的道:“跑不了多遠,追!”

    葉初夏躲在床底下大氣不敢喘,忽然看到門口又多了幾雙靴子,頓時一怔。

    “來者何人?”舒剛一邊發問,一邊攻了上去。

    “留活口!”冷冰冰的聲音,赫然就是卞燁安。

    葉初夏心中生疑,燁安可以走路了?

    這麽想著。房間裏已經打了起來,聽到了聲音,立刻有人來救場,前來相助闖進來的這群人。

    卞燁安見葉初夏不在房裏,心中一緊,眼裏動了殺意。

    手裏的長劍輕輕一抖,殺意彌漫,闖進來的一夥人一麵抵擋著舒剛幾人的進攻,一麵警戒的防備著卞燁安。

    恰在這時,突然又闖進來一撥人,氣勢洶洶的朝著那群先前闖進來的人攻去,還將卞燁安護在了身後。

    突如其來的狀況讓白雲光幾人摸不著頭腦。不等他們下手,後來的這撥人已經替他們衝了上去。

    白雲光看向卞燁安,等他的命令。

    “留一個活口,其餘、殺!”

    話落,白雲光已經持劍上前,手起翻落,不留情麵,看著驟然倒下的人,後來的一撥人驚駭的看著白雲光。

    電光火石之間,白雲光的長劍架在了最後一個活口的脖子上,道:“這房間的人呢!”

    不料,那人冷笑著。突然一掌拍在了自己天靈蓋上,自縊了。

    白雲光的阻攔慢了一步,眼睜睜看著那人的頭骨流出鮮血,瞪著大大的眼倒下了。

    卞燁安心中也是猛然一緊,下意識上前一步。

    就在這時,床底下突然傳來響聲,葉初夏略顯狼狽的從下麵鑽了出來。

    卞燁安一喜,忙上前將她扶了起來:“姑姑,你沒事吧?”

    站起身後,葉初夏沒有看房間內血肉紛飛的場景,而是看直直的看著卞燁安:“你的腿好了?”

    頓時卞燁安一愣,自己也像是震驚的看著雙腿。

    “我可以走了?”

    葉初夏緊盯著卞燁安的表情。見他著實不像作假,心道許是一急之下忘記了自己的雙腿,站了起來。

    這種解釋並不是完全不成立,在現代各種原因之下也可以解釋的通。

    “姑姑,你沒有傷著吧?”卞燁安轉移了話題,借著月色緊張的打量著葉初夏。

    葉初夏搖頭:“我沒事。”

    然後看向了後來出現的這一撥人,將蠟燭點燃,照亮了房間。

    “你們是誰?”舒剛警戒的看著這撥人。

    一人先站了出來,對著卞燁安行禮:“參見七皇子,屬下是守邊疆的副將王剛礦。”

    舒剛臉色一變,卻道:“這裏哪有什麽七皇子?王副將是不是認錯人了?”

    聞言,王剛礦不慌不忙的拱手:“如果屬下沒有猜錯。您就是舒將軍吧?”

    幾人齊齊一驚,白雲光這時開口:“前幾日從定明縣跟著我們一路的就是你們吧?”

    王剛礦一怔,然後佩服的對白雲光道:“實在是班門弄斧,本以為瞞的很好,沒想到七皇子竟然知道。”

    舒剛話鋒一轉,強硬的道:“別廢話,快說你跟著我們做什麽!”

    見狀,王剛礦不假思索的跪了下來,正叩卞燁安:“七皇子,是邊遠城的趙城主讓我們投奔您的!”

    卞燁安率先反應過來,看著王剛礦到:“說清楚。”,已是變相的承認他就是七皇子。

    “七皇子有所不知。你們離開邊遠城以後,趙城主就來了書信,告知屬下您來親自鎮守邊境,說如果遇到一夥人,裏麵有個蒙麵的女子,還有一個腿不能走的男子,那必定就是七皇子等人無疑。”

    葉初夏與卞燁安對望一眼,已經相信了王剛礦的話。

    他接著說道:“其實之前你們在定明縣住的那家客棧,就是我們的人,那掌櫃的就是負責收集各路情報的,見到你們以後,他第一時間就通知了屬下,屬下不敢冒昧打擾,所以一直偷偷跟隨。”

    “你和趙城主有何關係?”舒剛依舊有些不信任的盤問。

    “屬下之前曾跟隨趙城主,隻是家鄉在延東,近些年又逢邊境不穩,所以主動申請調了回來,直到今天,混到了副將一職。”

    “當今聖上可有下旨,指明你們如何迎戰?”葉初夏平靜的問道。

    王剛礦臉上的表情變了,有些慍怒的抿緊了唇:“一聽說夏國來犯,將軍嚇的屁滾尿流,剛剛聞到風聲就已經逃了!這延東,如今也算是群龍無首。”

    聞言。舒剛頓時大怒,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逃兵,何況還是一堂堂將軍!

    “真是荒唐?!將軍本應領著士兵們衝鋒陷陣,怎怎這麽貪生怕死!”

    王剛礦也是怒氣騰騰:“那將軍本就不是什麽習武之人,隻是和前文丞相熟識,然後趁著之前寧國侵犯,國家不穩,買來的官職!”

    買官賣官已經屢見不鮮,隻是不曾想這守疆土保國民的邊境大將軍一職,竟也可以買來,如此兒戲!

    聽到這裏,葉初夏也沒有追問下去。

    一列火車,若是沒有火車頭引著,如何行萬裏。

    舒小語卻忽皺眉,看著王剛礦道:“你不是副將嗎?怎麽能說群龍無首?”

    “說實話,近些年大平軍營一直都是懶懶散散,別說副將,就是將軍,有時候他們也不服氣。”

    說完,王剛礦欲言又止的看著葉初夏,一咬牙,道:“葉大夫,您的仁善整個延東縣的人都知道,現在延東縣的百姓的身體漸漸好轉,在下,在下請您賜藥救救邊疆軍營裏的官兵!”

    話落,葉初夏詫異的看著王剛礦。

    隻聽他接著說道:“其實其實最先中毒的是軍營裏的兄弟。”

    說完,跟著王剛礦的一群人也跪了下來:“七皇子,葉大夫,求求您們救救軍營裏的兄弟!”

    舒小語和趙慶看到這一幕,忙上前去拉跪下來的一群人:“快起來快起來,隻要是自己人,七皇子和初夏肯定會幫的!”

    葉初夏也不攔著兩人動作,王剛礦順勢站了起來。

    舒剛突然道:“七皇子,你看,這些人身上。”

    說著。幾人目光轉移到了血泊中的人身上,之間這群人衣角處都繡著一隻成年的雄麒麟,靴子上也是繡著麒麟花樣。

    “夏國人。”趙慶道。

    王剛礦奇怪的看一眼幾人,不知道從哪裏看出來的。

    葉初夏眼裏閃過了然:“看來我這幾日的風頭旺盛,引來夏國人的注意了。”

    不過這也剛好證實了自己的猜測,此次延東人中的毒,和夏國人脫不了幹係,見她為眾人解了毒,這才想要滅口絕患。

    卞燁安拳頭握起,斂眸,夏國人。

    “七皇子隨屬下回軍營吧?”王剛礦看著卞燁安道。

    卞燁安看向葉初夏,就見她輕搖頭。於是道:“去往軍營之事以後再說,姑姑,你先把解藥交給他們吧。”

    葉初夏也是這個意思,於是走到梳妝台前,上麵有個小箱子,從裏麵掏出了兩個大些的瓷瓶。

    交給了王剛礦,道:“現在隻有這麽多了,你們跟了我們這麽久,應當見到在粥棚時與清水勾兌的分量了吧?”

    王剛礦如同捧著寶貝一樣,小心翼翼的收起了兩個瓷瓶。

    又環顧一下四周道:“收拾一下!”

    話落,跟在他身後的幾人忙開始清理屍體,聞著濃重的血腥味,卞燁安微微皺眉,拉著葉初夏出了門。

    “去我房間。”

    翌日一早,房間恢複了原樣,隻空氣中還有淡淡的刺鼻味道。

    卞燁安不能繼續裝下去,心裏微有空蕩,和姑姑的關係剛剛近了一點,卻又滯留住了,不由得將這筆賬記在了夏國人頭上。

    連著粥棚施藥也已經有數十天,延東的百姓們身體逐漸好了起來,街道上漸漸開始有人擺攤,逐漸活躍。

    但剛剛太平兩天,夏國的戰書已經到了延東軍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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