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流產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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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這裏,傅珩不由得把目光投向到慕修臣的臉上,凝眸看了一眼,然後錯開,低頭看酒杯中的酒。

    慕小少爺在看清鬱晚晚的臉之後,目光中也是一片驚詫。

    很像,和陸湘大概有七八分相似。

    隻不過氣質上有很大的差別。

    陸湘比較冷豔,一看就是女王性格的,而鬱晚晚則是氣質溫婉偏柔弱一點的。

    慕修臣想到陸湘那個女人心裏麵就添堵,所以那股子恨意蔓延上來,他勾著手指,讓鬱晚晚過來。

    鬱晚晚看到慕修臣,心裏直打顫,走過來的時候腿都有點軟了。

    一是她沒見到過長得這樣溫潤好看的男人,那皮膚在燈光下竟然比女人看起來還要好。

    二是她來這裏之前聽說來這裏玩的公子哥都喜歡玩點花樣,不知道慕修臣是不是那樣的男人。

    她咬著唇走了過去,在慕修臣的旁邊坐下,硬是扯起唇角笑:“慕少爺。”

    慕修臣修長的手指捏起她的下巴,然後看了一眼,又在她臉上捏了一下:“這臉沒整吧!”

    鬱晚晚急忙扯起笑,“沒有。”

    她這張臉絕對是純天然,貨真價實。

    “哦!”慕修臣拖長了尾音,“那還真是挺巧的。”

    指了指一旁的酒,慕修臣淡淡開口:“會喝酒嗎?”

    鬱晚晚點點頭,又搖搖頭:“不是特別會喝。”

    慕修臣輕蔑一笑:“不會喝你來這裏做什麽?”

    看著鬱晚晚那張相似但是氣質完全不同的臉,他心中的鬱結越來越濃,當即冷笑:“第一次出來賣,業務生疏是吧!”

    那種毫不留情的輕慢蔑視讓鬱晚晚心裏麵一緊,她咬著唇,眼淚幾乎就要下來了,“沒有,我不是來賣的。”

    她隻不過是影視學院的學生而已,影視學院的學費很高,而且她家庭條件也不是很好,有一個嗜賭成性的父親,和一個病病殃殃的母親。

    別人告訴她來夜總會這裏來錢快,她一開始不願意,後來實在是禁不住誘惑,一咬牙就過來了。

    今天也不過是她上班的第三天而已。

    沒想到就遇到了慕修臣這種級別的客人。

    慕修臣冷笑。

    原來還是朵出淤泥而不染的清純白蓮啊!

    他挑眉,冷冷反問:“不賣啊,那我還是看錯你了。”

    鬱晚晚再也不覺得這個男人溫潤好脾氣了。

    慕修臣的犀利和冷漠完全都隱藏在骨子裏麵,用一張看起來溫潤無害的臉擋住了。

    你看他永遠在笑,可是那笑容裏麵半點溫度都沒有。

    看著小姑娘手足無措的樣子,他點燃了一根煙,然後指了指一旁的位子:“陪我喝酒。”

    一旁的傅珩靜靜地坐在一旁,看著那邊慕修臣調戲小姑娘,低頭看著自己酒杯中的酒,冷冷一笑。

    他抬起臉,隨便挑了一個,然後問道,“唱歌會嗎?”

    這位妹子叫莎莎,聽到自己被點名之後,急忙點點頭,“會一點,傅總想聽什麽歌?”

    傅珩看著酒杯中的琥珀色的液體,漫不經心回答:“你最拿手的是哪首?”

    一旁的她的小姐妹急忙幫腔:“莎莎最會唱蕭亞軒的歌了,特別是那首最熟悉的陌生人。”

    傅珩皺起了眉頭。

    莎莎見狀急忙說:“傅總我也會唱別的。”

    然後她就唱了一首蕭亞軒的錯的人。

    明知道愛情並不牢靠

    但是我還是拚命往裏跳

    明知道再走可能是監牢

    但是我還是相信隻是煎熬

    從她開始唱,傅珩的表情都是淡淡的表情,讓莎莎一顆心都提了起來。

    莎莎慢慢放大膽子,坐到男人的旁邊,問道:“傅總,我剛才唱的好不好?”

    她眨著大眼睛望向傅珩的時候,睫毛忽閃忽閃的。

    傅珩神思一陣恍惚,然後慢慢笑了。

    是那種極淡極淡的笑容,甚至都不知道那笑容為何而來。

    莎莎在以為自己看錯了的時候,傅珩又笑了,“想聽真話?”

    男人的嗓音很低很沉,但是此刻卻似乎帶著一點開玩笑的意味,這讓他暫時卸下了高冷的麵具,似乎變得可以接近了。

    莎莎點頭。

    傅珩飲下一口酒,“比她本人唱的還好。”

    這一句話一出來頓時讓莎莎的心放了下來,她的臉上笑意盈盈,湊過去,“傅總要不要喝酒?”

    說完,她膽子更大的坐在他的腿上,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輕輕吐著熱氣:“我喂你好不好?”

    結果話剛出口,原本臉上帶著一縷極淡笑容的男人突然就變了臉,他嫌棄地用眼神剜了一下莎莎,聲音透著巨大的厭惡:“滾下去!”

    莎莎臉一紅,當即從傅珩的腿上滾了下去。

    然後就又聽到男人說:“都滾出去。”

    向來有錢的都是大爺,現在大爺發話了,這些姑娘也不敢呆在裏麵,忙不迭地跑了出去。

    傅珩瞬間也沒了喝酒的心思,他拿起放在沙發上的衣服,抬起腿也走了出去。

    十二月的宜城,夜晚濕冷濕冷的。

    來的時候還是月明星稀的。

    轉眼之間,月亮已經被霧氣給遮擋住了。

    下雨了。

    楚瓷夜間被冷醒了。

    她睜開眼睛一看,看到落地窗的窗簾在隨風擺,那裏吹來的冷風一陣一陣的,寒意刺痛了她的神經。

    站起身來,走到落地窗前,她朝外一看,外麵已經開始下雨了。

    時間指向了淩晨三點。

    傅珩也還沒有回來。

    楚瓷抿緊了唇,看著一室的黑暗,然後走了出去。

    樓道裏麵的燈光還是亮著。

    她雖然說不給他留燈,但是最後還是沒有摁滅那盞燈。

    雖然知道他有可能不會回來的。

    楚瓷走到樓下,開了燈,然後從冰箱裏麵找出一盒牛奶,坐在寂靜的客廳沙發上,開始慢慢喝牛奶。

    手機裏麵一條短信都沒有。

    也沒有一通電話。

    楚瓷握著手機,編輯了一條短信,但是最後想了想還是刪掉了。

    屋外的雨似乎越來越大,楚瓷坐在沙發上,心根本安定不下來。

    最後坐立難安,她還是給傅珩撥通了電話。

    淩晨三點路上的車子並不是很多。

    傅珩握著方向盤,在繞城高速上疾馳。

    外麵是一陣又一陣連綿的陰雨,霧氣彌漫在車窗上很快又被刮雨器個擦去。

    他不知道是開去公司好,還是就是直接回家。

    一想到楚瓷那張冷冷的臉他的心都快要揪起來了。

    的確,有一大半是他自找的,但是試問他丟下那麽重要的會議跑回來看到她和沈慕白抱在一起他是怎麽的心情?

    就像是被一把尖銳的刀狠狠地刺進了心髒裏麵然後又把它拔出來的那種痛。

    他幾乎就不能呼吸了。

    外麵雨嚇得這麽大,她會被吵醒嗎,吵醒了會記得自己還在外麵嗎?

    就算記得了,她會打個電話或者發個短信來問候一聲嗎?

    然而,擱在副駕駛座上的手機依舊是很安靜,沒有半點來電提示。

    傅珩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心裏更是說不出的煩躁。

    隻是當他再次抬起頭看向前方的時候,一道刺耳的鳴笛聲在這個雨夜格外的驚悚,強烈的遠光燈從前方打過來,他的眼睛頓時被那束強光照射的睜不開。

    夢裏麵是紛繁複雜的往事,楚瓷如同置身於被黑暗層層包裹著的密閉空間裏麵,恐懼如同藤蔓一樣纏繞著她,讓她想要掙脫反而陷得更緊了。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六點了。

    手機上顯示了好幾個未接來電,一看號碼都是陸湘打過來的。

    陸湘這麽早打電話給她幹嘛?

    楚瓷皺著眉,拿起手機,給陸湘撥了過去。

    最近太忙,她已經好長時間沒有和陸湘聯係了,也不知道陸湘最近在做什麽?

    “楚楚,你醒了嗎?”

    楚瓷點頭,“剛醒,這麽早打電話給我有事?”

    陸湘握緊了手機,“嗯有點事情,你現在趕緊過來萬達廣場這邊。”

    “你有什麽事嗎?”

    “別問那麽多,你先過來。”

    陸湘的語氣聽起來很著急,楚瓷也沒有多問,匆忙換了衣服就打了個車去了萬達廣場那裏。

    剛下車就看到寂靜的大街上,錄像穿著黑色的大衣,裹著圍巾,戴著口罩在寒風裏麵等她。

    楚瓷急忙小跑著趕了過去,“湘湘,有什麽事情嗎?”

    陸湘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最後她拉起楚瓷的手,鄭重地說:“現在,你跟我去一個地方。”

    楚瓷看她一臉神神秘秘,忙問:“到底什麽事啊,這麽神秘。”

    “先別管,到了就知道了。”

    然後,等楚瓷看著眼前寫著的瑪麗婦科醫院幾個大字的時候,全程都有點懵逼。

    她抓著陸湘的手,“你來這裏做什麽?”

    陸湘望著醫院的大門,“婦科醫院,當然是看婦科啊!”

    “你有什麽難言之隱嗎?”

    楚瓷是真的不知道陸湘到底是得了什麽病,需要這麽神神秘秘地拉著她過來,還把她帶到這個私人的婦科醫院裏麵。

    莫非?

    陸湘深深吸了一口氣,摘掉口罩,凝望著楚瓷的眼睛:“楚楚我告訴你一件事,你不要驚訝。”

    楚瓷點頭,“你說?”

    “楚楚,其實我懷孕了。”

    “靠!”

    “然後,來這裏是想做流產手術的。”

    “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