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殺人越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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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跨出城門,放眼望去,依舊是一片茫茫的大霧,遮蓋住了一切。

    而陳凡再次散發神識一掃,立即看著一個方向,頓生喜色,喊道:

    “道友等一下!”

    那長衫男子此時正在整理物品,此時聽到了呼聲,頓時又緊張了起來,不覺摸出一張火紅色的符紙,緊緊攥在心。

    畢竟在城外,自然沒有任何人管製,更何況此時是拍賣會散會之後,少不了殺人越貨之事。

    見迷霧鑽出的一道身影,長衫男子頓時驚疑不定,但也沒有直接離去,想來一名二層,不會對他有什麽威脅。

    陳凡兩步走到他麵前,抱拳一禮,說道:

    “在下耀鼎宗凡塵,有要事求於道友!”

    長衫男子目光微閃,這耀鼎宗凡塵的名字,他卻有耳聞,但不知是不是眼前這個麵具青年,並未多想,他也是抱拳一禮,道:

    “在下天嵐宗劉尚曲,敢問道友有何事?”

    這天嵐宗自然是華國第二個等宗派,實力和華國第一大宗九建宗不相上下,也是和耀鼎宗處於敵對關係的。

    但看陳凡一副謙和的神態,他也是沒有過多的產生警惕。

    陳凡沉吟一番,試探性的問道:

    “請問。。道友的水係高階術法。。可否割愛?”

    長衫男子劉尚曲立即收起神色,轉頭而去,冷冷甩下一句話:

    “不賣!”

    不覺間,他是加快的了步伐,甚至動用了法力,聚於雙腿上,籍此加快速度,雖說以他的實力,倒也不懼陳凡,但他怕惹麻煩。

    陳凡見此,趕忙跟進,再次追問道:

    “劉道友,我願出一千二百枚靈石交換高階術法!”

    “說了不賣!”劉尚曲卻是是露出了幾分遲疑,但還是甩下這麽一句,但他同時也是在暗暗心驚,自己這練氣九層的修士,動用了全力後,居然還是被一個練氣二層的給輕鬆追上了。

    陳凡頓時止住腳步,長歎一聲,對方一千二的靈石都不肯換,那就真沒辦法了,隻能暗自惋惜。

    而也就在此時,劉尚曲忽然聽到了兩聲破空聲,頓時停下,朝著前方扔出一張先前攥在心的符紙。

    若隻是個路人,他可不敢隨意丟法術,但他很清楚,對方是朝著自己來的。

    陳凡也是似有所感,但並未經過深思,選擇了和劉尚曲站在了一塊兒。

    那團符紙頓時爆裂,炸出一團一人高的火焰,劉尚曲再次找準時,目露攝然,單一印,那火焰再次擴散,驅退了四丈範圍內的霧氣。

    隻是兩人紛紛露出凝重,因為他們感受到了對方失去了蹤影!

    對方的氣息,讓陳凡有種熟悉之感,但還是有些不確定自己的想法,依舊警惕的看著四周。

    對方看似的確是消失了,但劉尚曲沒有放鬆絲毫的警惕,心甚至起了疑心,餘光掃了眼陳凡。

    劉尚曲一向警惕,此時他猜測對方是陳凡找來的人,然後陳凡出相救自己,自己頓生好感,搞不好還會直接施舍那高階法術。

    一想到這裏,劉尚曲不覺多了幾絲森寒,默然的又從儲物袋摸出一張符紙,暗暗戒備。

    忽然間,劉尚曲似有所感,看也不看,直接甩出之物,然後趕忙倒退步,單一印,喝到:

    “爆!”

    話音還未落,這符紙已然爆裂,威力似乎要比先前要大了許多,此時也是趕忙倒退的陳凡,麵色一怒,對方直接就在原地施展爆炸符,根本就不顧及自己,若自己真隻是練氣二層,恐怕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而迷霧的伏擊者,似乎再一次的消失了。

    黑霧之,黑甲侍衛雙眼平平淡淡,不起任何一絲波瀾,而他的心卻是飛快的計算了起來。

    他的實力,自然是練氣九層,同時還修有隱匿氣息的術法,這種術法,自然隻有刺客才會用,他明麵是看起來是侍衛,實則是那華服青年張輥爾的刺客。

    每次這張輥爾來一趟弟子會,都會讓他暗殺一些握有重要東西的低階修士,而很顯然,這買下了高階法術的劉尚曲,便成為了張輥爾的目標。

    以他的實力,還修有隱匿術法,對付一個同階修士應該不是太過艱難,但偏偏還來一個攪事的小子,若真是練氣二層就算了,關鍵是這小子實力捉摸不透。

    沉吟一番,他也就不打算在等下去,因為他還有幾個目標等著他去伏殺。

    隻見他兩一抖,赫然出現了把流光四溢的短劍,懸浮於空,這把短劍,自然是在劉尚曲買的。

    。。。。

    隔陳凡二人不遠處的一小山溝內,華服青年張輥爾此時一臉戾氣,而其身旁則是另外兩名黑甲侍衛,均目露獰色,持劍遙遙對峙著山穀另一邊的人影。

    山穀另一邊的,則是一骨瘦如柴的老者,雙眼略帶渾濁之色,再加上一件破爛不堪的衣物,似乎很像一名叫花子,此人赫然就是拍賣會內的那名金丹老者。

    “老頭兒,你真要對我動不成?”華服青年一臉陰沉,絲毫不懼這金丹老者。

    老者頓時化去了渾濁的雙眼,清明一片,但依舊未有所行動,對方是張家的族弟,他倒是不敢直接就殺了,他隻是想教訓一下這小子而已。

    但這小子隻有練氣九層的實力,卻偏偏不怕自己,實在讓他琢磨不透,他怕對方裏有什麽恐怖的護身法寶之類的。

    一個金丹修士,居然會對練氣修士感到棘,說出去恐怕要被人恥笑了,但事實就是如此,眼前這小子可是大名鼎鼎的張家族弟,有一兩個護身法器也不無奇怪。

    但眼前這小子一而再再而的對他出言不遜,頗為讓他惱火。隻見老者獰笑一聲,說道:

    “小子,你趕緊把陽印紙交出來,我大可饒你不死!”

    張輥爾頓時狂笑一聲,驕羈之意不減分毫,嘲諷道:

    “老家夥,原來是對我的陽印紙念念不忘,你有本事你倒是自己來取啊!”

    他話音剛落間,骨瘦如柴的老者一頭烏發忽然舞動了起來,麵色更是陰沉到快滴出了水,這張輥爾麵色頓時大變,吼道:

    “老家夥還真敢動啊,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他說話間,便直接摸出那張陽印紙,隻是為時已晚,隻見這老者已經一巴掌拍在了他的頭頂。

    而與此同時,隻見張輥爾的身上忽然冒出了一副黑漆漆的鎧甲,在哢哢聲碎裂,化為齏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