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此時，卻看見老婦從洞中一臉怒容地走了出來。

    “你去哪？”

    老婦撇了老頭一眼，沒好氣地說：“出去走走透透氣，不然我會被你氣死。”

    老婦狠狠地跺了跺拐杖，朝著洞外走去。

    伸手抹了把臉，老頭不禁笑道：“失態了，失態了。”

    “武嶽撓了撓頭，卻不知道說什麽好。

    整個洞中仿佛陷入了死寂一般。

    良久，兩人才慢慢找到了相同的話題。

    待到夜幕降臨，老婦才從洞外回來，手裏拎著三隻飛禽。

    “這是……大雁？”老頭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拎起手中的大雁看了一眼，老婦挑了挑眉毛撇向老頭：“少見多怪。今晚主菜是爆炒大雁，就這麽定了。”

    說罷，轉身便大步往其中一間洞室走去。

    “吃···大雁？”

    老頭很淡定地舔了舔嘴唇，點頭回道：“嗯，我也愛吃。芳兒的爆炒大雁做得特別好，是她的拿手好菜。今晚咱們有口福嘍。”

    “你們……”武嶽張大了嘴巴半天說不出一句整話來。

    這兩位老人……果然是一對冤家。

    在三名少女的協助下，不多時老婦便開始一個接一個地上菜了。

    紅燜兔肉，爆炒大雁···

    一個個菜做的像模像樣，香氣四溢。

    吃過了飯，老頭便與武嶽坐在洞穴裏閑聊。

    老婦和三名少女收拾了飯桌，又去整理好今夜留宿的臥榻。

    實在毫無睡意，武嶽便溜出洞外修煉戰技。

    葉傾心教的三封功，老和尚傳授的《無相三劍》。

    這名字聽起來倒是響亮，實則也不過普通戰技罷了，耍來耍去也就那麽幾式。

    在修煉《無相三劍》的時候，本來武嶽已經不想再耍下去了。

    隻是老和尚曾經給他講過，劍法不在花俏，而在於基礎。

    若學得精了，便是這幾招幾式也夠打遍天下。

    想到這裏的時候，武嶽才認認真真地拿起劍練習。

    按著老頑童祖羅的方法，武嶽將靈力注入化羽劍中將重量提到了五千斤上下，便再也提不上去了。

    心中不由得感歎老頭估計之準。

    不過那五千斤是個極限，劍法講求速度。

    一邊輸出靈力一邊舞動五千斤的化羽劍，沒多久便發現將體力全耗了個盡。

    無奈之下，休息過後武嶽隻得將重量降低到一千斤，這舞起來頓時感覺順手了不少。

    想來五千斤是個極限，但按著武嶽現如今的實力，卻不能當做常備狀態使用。

    待舞到下半夜，月色當空，整個天地頓時清晰起來。

    武嶽坐在洞口握著化羽劍抬頭遙望，皎潔的月光，照亮了眼前的山林。

    清涼的夜風順著席卷的氣流從身邊刮過，武嶽忽然有一種透心涼的感覺。

    這讓他想起了武極門。

    興許是對這個武極莫名的關係。

    當時好不容易到了武極，卻沒呆上幾天就流落與天地間了。

    如果再回到武極，修有所成之後，是不是還要回到武家莊呢？

    這個想法一閃而過，片刻都沒有逗留。

    對於武嶽來說，修成的意義，便是擁有全部。

    隻要真的成了，不僅僅是能治好妹妹的病，更可以得到其他自己想要的一切。

    “不過也快了，等找到了千麵客，完成了自己對葉門主的諾言，便可以回去了。

    想到這一點，武嶽不由得有些激動。

    看著眼前的天地，他忽然放聲大笑，脫去上衣，握著化羽劍踏入月色中，在那月色中又舞了起來。

    上挑，橫掃，直擊，那長劍在風中呼嘯著，擊散飛馳而來的枯枝敗葉，痛快淋漓。

    渾身汗如雨下，但他卻笑得少有地歡暢。

    一道月光透過洞口斜斜地照亮了漆黑的洞中。

    燕九兒靜靜地站在通道的深處，遠遠地看著武嶽，嫣然一笑，長長地舒了口氣，轉身離去，消失在黑暗中。

    練累了，笑累了，武嶽閉上眼睛躺在地上，張開嘴，他大口大口地喘氣。

    許久，他抹了把臉，柱著化羽劍站了起來，走到洞中，發現老頭正提著兩壇酒等他。

    小兄弟，你有心事，老頭將一壇酒遞給了他。

    他疑惑地看著，伸手抓過酒壇，與老頭對飲起來。

    這一夜，兩人飲盡了壇中美酒，最後武嶽趴在桌上睡著了，夢中麵帶笑容。

    次日清晨，一陣異樣的聲音傳來，武嶽猛地驚醒，坐起。

    洞大廳裏，三名少女與老婦已經在忙活，洞桌上歪歪斜斜地倒著兩個酒壇，一片狼藉。

    老頭趴在桌上努嘴磨牙打呼嚕。

    看模樣，昨天兩個人聊得興起又喝了不少酒。

    揉了揉眼睛，武嶽打了個哈欠，又站起來伸了伸懶腰，深深吸了兩口氣。

    “起來啦？”燕九兒問道。

    “是啊。”

    “給你準備了的房間，結果都沒用上，浪費我們的時間。”

    武嶽也沒回她的話，走過去一把將還處於宿醉之中的老頭一把扛起，問道：婆婆，“前輩的房間在哪？”

    老婦隨手一指。

    按著她所指的方向，武嶽將老頭丟到臥榻上，又轉身回來。

    燕九兒又道：“你房間在那邊，再去睡會兒吧。”

    看了一眼燕九兒，武嶽道：“不用了。”

    “隨你吧。”

    嗯，我出去走走，武嶽回了一句，就要往洞外走去。

    “別走太遠，這裏有好些派係，出了九龍洞的地界容易出事。”

    “知道了。”

    “這個拿著，”老婦隨手拎起早已準備好放在一旁的腰牌丟給武嶽，道：“若是遇到什麽人了，就拿這個給他看。說你是九龍洞的客人。”

    默默點了點頭，武嶽出了九龍洞。

    沿著小路一直走，穿過一片樹林到了處水潭邊。

    那水潭形成了一個五丈見寬的清池，從一旁低矮的岩洞上溢出朝著大海的方向流去。

    水澄澈見底，站在邊上都能清楚地看到水中來回遊動的小魚。

    武嶽頓時倍感清爽，幹脆脫了衣服，跳進水中遊泳。

    待遊夠了，他從水潭中爬了出來，赤著膊躺在水潭旁邊的一塊大石上曬太陽，仿似遊山玩水一般，非常愜意。

    眯著眼睛小睡了一會，他隱隱約約間聽到有人的聲音。

    撐著身體，他半坐了起來，側耳聽去，似是一男一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