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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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城區就像是一顆沒有絲毫反抗能力而且充滿誘惑的巨蛋,隻有區區表麵一層薄弱的蛋殼,一旦蛋殼被敲碎,城區頓時就會支離破碎。沒有絲毫生機可言。
光罩在血獸的不斷攻擊下已經開始出現裂紋,哪怕不需要人為的推動,也會在某一天轟然崩塌,隻不過有人等不了那麽長時間。
拖得時間越長,變故就會越多,他們不願意在十拿九穩的局麵上橫生波瀾。
城區的某處牢獄。
這裏被譽為罪犯的超脫之地,在城區內屬於最高級囚牢,裏麵關押的是窮凶極惡之徒。如果按照他們所犯下的罪行,足夠他們死上千百次。
可此刻,這些囚徒全都無比的興奮,因為他們馬上就能重獲自由。
雖然很奇怪為什麽這個黑袍女人能夠輕而易舉的進入城區最危險的監獄,但此刻沒有人在意這些,重要的是他們終於可以重獲自由。
可以親自去感受外麵的天地,呼吸自由的空氣,那是一件多麽讓人神往的事情。
至於什麽血修元修,誰還管那麽多,能夠活著別說是血修,就算是變成魔鬼,也在所不惜!
所以,在黑袍女子提出要求後,沒有一個人反駁,全都期待的等待著,等待著,血毒在體內漸漸蔓延。
他們甚至可以感覺到,長久沒有絲毫寸進的元力,正在慢慢的轉變,變成血紅色。
幾乎每一個囚徒身上都開始出現獸化的異狀,一股股狂暴詭異的氣息開始從囚牢中彌漫。
可以想象,一旦這些囚徒衝出牢獄,城區的處境會更加雪上加霜。
而且這些囚徒本來和城區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麵,根本不用黑袍女子進行遊說。
如果說這隻是其中一小段的插曲,那麽另一端,可以說的上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被血毒感染的學員!
如果說牢獄隻是順手而為,那麽荒原之行,這些早就被感染的學員就是早有預謀的一場預演!
人類最不缺少的就是感情。
當然,在血修眼中都是些毫無價值的東西,隻是拿來利用的一種工具,不過這玩意用在關鍵時刻或許會造成出人意料的效果。
再強大的修士,在感情麵前都脆弱的不堪一擊。
黃書浪的眼中有些不屑,像這種沒用的東西,血修從來都不會留下,在強大的羈絆也擋不住血修的狂放不羈的心。
說起來血修的路與修仙時代的魔有些相似。
同樣的偏執,同樣的六親不認。
想比血修,在感情方麵元修脆弱的簡直就是泥娃娃。
城區的局麵讓黃書浪也有些詫異,他沒想到突然間所有感染了血毒的人全都被放出來了。
突如其來的意外也讓林輝他們猝不及防,乘雲小隊被緊急抽調,事實上城區能夠調動的人手也不多。
黃書浪有些無奈,自己準備的手段根本沒能用上,反而撿了個現成的騙子。
乘雲小隊竟然全都被調走了,簡直是意外驚喜。省去了他不少麻煩,即便有明山作為策應,他也沒有十足把握能夠成功破掉陣法。
不過現在,城區四處都亂了,根本沒有人關注他,絕好的機會。
不過這麽平穩的成功可不是他的風格,他不介意在混亂的時候再加一把火,讓場麵更加混亂。
其實他也沒做什麽,隻是用了一點血修的小手段而已。
血修可不像是五行體係根基短淺,隻有目光短淺之人才會覺得血修是曇花一現。
在黃書浪看來,血修簡直就占據了所有的有利條件。
不需要天賦,不需要背景,隻要你有足夠的力量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這東西在三天,簡直就像是一種毒藥。
黃書浪相信,隻要隨著血修在三天站穩腳跟,絕對會一舉成為平民向往的聖地。
五行體係可沒那麽容易覺醒,還需要大量資源,根本不是平民能承受的起的。
而且,這種不知所謂的感情,在這種時刻,難道他們就不覺得多餘嗎?
就像現在,這種局麵竟然還不願意將明山擊殺,真是讓黃書浪感到“感動。”
原本他是想讓明山發揮一下最後的餘熱,如果能趁機擊殺林輝或者江枝那六個人中的一個,那就更好不過了。
不過他倒是沒有想到林輝他們竟然那麽警覺。
明山才剛剛出手就被發現了。
搖了搖頭,黃書浪沒有糾結,現在最重要的是先講城區的蛋殼敲碎,這樣有些手段才可以施展,血修想要在三天立足,迫切的需要一個能站穩腳跟的地方。
而城區的位置恰好是如今最適合的地方。
三天最邊緣,最不受關注之地,四處都是低窪處,易守難攻,有著天然的屏障。
可以說一旦將城區占據,血修就已經立於不敗之地。
並且隨著血修不斷的強大,城區將會成為血修的聖地,源源不斷的提供新鮮的血液。
這才是血災背後所隱藏的最終目的。
黃書浪有些感歎,所有人都覺得血災的爆發是一場飛來橫禍,在最危急的時候血修親自出手,會直截了當的從三天的鐵板狠狠撕下來一塊。
其實這場戰爭還沒開始城區就已經輸了大半,敵人對城區了如指掌,甚至就連城區的反應都提前做出了預料。
發展的進程就像是原本就已經寫好的劇本。
可城區對血毒則是一無所知,就連應對的方法都隻能是以不變應萬變,如果在實力遠遠超於對方的時候自然不用在意,隻憑武力就能碾壓一切。
可現在就算是力量,城區也並不屬於絕對優勢。
黃書浪根本看不出城區有半點勝算。
這有如何?反正不管自己的事,自己隻需要將最後的烏龜殼打爛,立馬就是大功一件,至於其他的,他隻是個小人物,螻蟻般的存在,做好自己的本分才是最重要的。
黃書浪明白自己的斤兩,所以他從來不去幹那些超出自己能力的事情,那是作死。
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沒人有時間注意到自己,黃書浪走進了黑店。
門外的風鈴,依舊深沉鳴響,就像是到了暮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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