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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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寧,你先別去打擾陸總了,廣告重要一些。小說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不然給鄭導留下不好的印象可麻煩了。李雙跟著喬曼寧到處跑,心也累。
雙姐,我今天不想去劇組。不管我怎麽做,他們是不認可我。我想回家先靜靜。喬曼寧捏著拳頭,低著頭,話裏盡是委屈。
好好好,你要是不願意的話。我去給你請個假,說你的病情較嚴重。李雙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要不是看著喬曼寧平時乖巧又有靠山,她真的快撐不下去了。
謝謝雙姐。
李雙很快帶著喬曼寧離開了,喬曼寧一回到自己的家裏便將門關,撥打了一個電話。
而安雲溪和簡安都沒有離開片場,反而是找了一個不遠的私房菜館吃起了飯。簡安本來已經餓了,便要去請安雲溪吃飯,安雲溪怎麽拒絕都不行,於是連著導演場務都一起來了。
來來,安雲溪,我告訴你,這裏的酒可是店主自己釀的,滋味特別好,還不醉人。簡安是這裏的常客,她吃不慣劇組的飯菜,便總是跑出來吃。這裏離開影視城也不遠,不過是幾分鍾的路程。
鄭導,你別拘束了,趕緊吃啊。
簡安此刻的形象和在人前完全不一樣,要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餓了八百年沒吃飯呢。
鄭導,來嚐嚐酒。
鄭導最近都待在影視城裏,甚至劇組的大部分人都在這裏,是為了趕進度。他想著也不用開車,便也不推脫了,便開始一口一口地喝了起來。
而此時在劇組,有一個人悄悄潛了進去,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做什麽。趁著夜色,他摸進了服裝間,窸窸窣窣的不知道在做些什麽。
鄭導和安雲溪一行人吃完飯之後便直接去了劇組安排的住處。安雲溪本想回家,後來一想,那也不是屬於她的家。更何況陸希堯肯定在照顧喬曼寧呢,應該沒有那麽多的時間去管她做什麽。
劇組安排的房間是在一家酒店裏,恰好有空房,她便訂了下來。
隻是,這人是一丁點都不能想的。剛想到陸希堯,電話響了起來,安雲溪看著屏幕的那個名字,猶豫了一會兒立馬將電話接了起來。
喂她不知道怎麽的,有些心虛,隨後便說服了自己。
男人的話像是要把空氣凍結了一般,夾雜這怒氣,這麽晚了,你在哪裏
我想我們的協議沒有寫到這一條吧,更可況你現在還有喬曼寧需要照顧,我這麽一個名義的妻子你不用擔心了。她說的話帶著幾分置氣,說完之後便開始後悔了。
你是在生氣還是在吃醋男人的話依舊冷冷清清的,說不出半點的情緒旖旎,但是卻讓她有些惱怒。
安雲溪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想我沒有這個立場去吃醋,我也不會吃醋。她的手緊緊握住手機,像是在提醒自己。
我好像說過了。協議的甲方是我,你隻是一個履行者,我更改協議也是合理的,並且你沒有半點反駁的權利不是麽男人的話很有道理,看去十分合理。冰冷透著殘忍,像是鈍刀子一般割在安雲溪的心裏。
她深吸了一口氣輕笑了一聲,你說的對。我倒是忘了,你陸希堯從來都是這樣的一個人。
我現在在劇組,今天晚太晚了不回去了。這樣說,陸總滿意了麽
她的話幾乎是吼出聲的,這陣子她生氣的頻率也在升。這個男人總是能夠牽動她的情緒,讓她忍不住地去生氣,去傷心,去痛苦,去恨他。
電話那頭皆是沉默。
過了一會兒後,男人陰沉的聲音響起:我希望明天能在家裏看到你。
好。她答了一聲之後,便直接掛斷了電話,像是鬆了一口氣一般。
陸希堯看著手機麵掛斷了之後,臉色像是墨一般黑。這個女人,究竟在搞什麽
陸希堯看著外麵的天色,抿著唇整個人像是從冰窖走出來一般。他站在寂靜的客廳裏,別墅一點人氣都沒有。他甚至連燈都沒有開,隨後拿了放在茶幾的車鑰匙,轉身便離開了。
車子發動了,在這個安靜的晚顯得格外的突兀,車燈照亮了夜路。陸希堯手緊緊握著方向盤,整個人繃直了,一個掉頭便向著別墅外開去了。他倒是要看看這個女人,睡得會怎麽安穩
安雲溪累了一天,雖然片場有遮陽傘,但是今天的太陽特別的曬人。她感覺自己身都是黏黏的,便拿了衣服準備去洗澡。陸氏舍得給錢,劇組人員住的酒店都是星級酒店。她這個房間是自己開的,各種設施都完善。
溫熱的水衝到身,衝走了今天的疲憊,安雲溪忍不住便洗的久了一些。
哢噠。
安雲溪關了水,覺得有些詫異。是她的錯覺麽為什麽她覺得自己聽到了什麽聲音
這個酒店的安保做的很好,不用擔心。她這麽安慰自己,但是心還是有些擔心,便匆匆洗完,擦了擦滴著水的頭發,穿著浴袍走出去了。
浴室外麵便是衣櫥,間有洗手台雕花木隔著臥室。她看到外麵沒有什麽動靜,便放下心來。一邊擦著頭發一邊走了進來。
啪嗒
啊你怎麽在這裏安雲溪嚇了一跳,整個人不自覺的後退了幾步,看著在壁燈照射下更加顯眼的陸希堯。她手的毛巾也直接掉在了地,心砰砰砰的跳著。她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像是在安慰肚子裏的孩子一般。
安雲溪深吸了一口氣,冷靜了下來,你怎麽會在這裏
既然你都在這裏,我為什麽不在這裏男人走進了幾步,高大的身軀帶著迫人的氣勢,讓安雲溪心一顫。
陸希堯,你怎麽能亂闖房間安雲溪心憤怒,對這個男人的行為很是不滿。
陸希堯的臉反倒是帶著少有的笑意,這平時不笑的人笑起來便會讓人覺得格外的好看,他的唇角微微陷落,勾起一個小小的弧度,但僅僅是這樣,讓安雲溪知道這個男人此刻的心情不錯。
隻是,他的心情好,並不意味著她也開心。
這是我的房間,你現在馬離開。她始終不能釋懷,他和喬曼寧之間的牽扯。更可況,今天她已經很累了,不想去應付這個男人。
聽到這句話之後,陸希堯臉的笑容淡了下去,嘴唇沒有了半點弧度。
你讓我走他重複了一句,隻是話裏帶著威脅,似乎隻要安雲溪點頭,他便會做些什麽事。
陸希堯,你究竟想做什麽安雲溪擦著頭發的毛巾已經落到了地,她頭發的水一直滴落下來,但是此刻她已經沒有精力去關注這些了。
我想做什麽我不過是走進了妻子開的房間,你覺得有什麽不妥麽今晚的他似乎特別有耐心,靠在一邊的牆,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但是臉依舊是那副表情。
你
這是沒有什麽不妥,甚至合理的很。但那是對於普通夫妻來說,在他們之間不妥,簡直是不妥極了。他們不過是協議關係,不需要走的這麽近。況且,他看似隨意的舉動,都會讓她多想。
她隻想遠離他,不再去接近他。
你是準備濕著頭發睡麽他眼睛掃了一眼她的頭發,眉頭皺了皺,嫌棄地看了一眼掉在地的毛巾。隨後長腿邁動,去取了一塊幹淨的毛巾。
坐下。他帶著命令的語氣說道。
安雲溪心不滿,但是也按照他的要求坐下了。
你究竟要做什
沒等她說完,便感覺到頭一重,自己的頭發被一摞一摞地擦拭著,陸希堯在給她擦頭發
她心一抽。
我自己來吧。天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力氣才克製住聲線的顫抖。
男人沒有說話,反而是默默進行著手的動作,一絲不苟地擦著頭發,像是對待公司的案件一般,程序化。
擦了半幹之後,陸希堯拿過一旁的吹風機,調好了風慢慢給她吹了起來。
他的手指帶著薄繭,穿過她的發間,一不小心便會碰到她的頭發,惹得她一陣縮動。吹風機的風吹得剛好,讓她放鬆了下來。但是她時刻謹記這個給她吹頭發的男人,是個隨時會翻臉的男人。
好了,快幹了。我自己來吧。安雲溪有些尷尬,結婚後他們之間有爭吵有模式,但是唯獨沒有這樣相處過。明明是普通情侶之間很容易做到的事情,但是對於他們來說,卻是這麽難得。
這回兒,陸希堯沒有攔著她,反而由著她自己吹幹了,安雲溪用梳子將自己的頭發梳好,緩慢地將梳子放到了一邊。她看著陸希堯,欲言又止。
我去洗澡。男人站起了身,隨意將自己襯衫紐扣給解開了。
落地的大衣櫥裏麵有男式的睡衣,安雲溪甚至有些後悔訂了這麽一個房間。陸希堯半點不自在都沒有,直接進了浴室,不久於是裏麵便傳來了一陣一陣的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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