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那小子真的跑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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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雲溪臉沒有半點興師問罪的樣子,但是看在裴若初的眼卻是成竹在胸了,她是不是會嘲笑她不自量力。 w w w v w
裴若初不知道哪裏來的逆反心理,也許是人本能的惱羞成怒吧。她顯然是破罐子破摔了,也許是想要逾矩的替那個男人問問,到底為什麽他付出了那麽多都得不到什麽。
雲溪,本來這些話不應該由我來講。但是我還是想問,到底封敘哪一點不陸希堯。既然你不愛他,為什麽要利用他你是不是打算去找陸希堯了你明知道這麽危險的事情,你還要講他拖下水,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
安雲溪從來都知道,自己欠了封敘的永遠都還不清了,被一個人點出來之後,才知道根本無法麵對。
是,我是很過分。這件事我會自己處理的,絕對不會連累封敘的。她一開始也是這樣的打算,所以隻說讓封敘在江城多照看一些陸氏。現在的陸氏被安排的井井有條的,根本不需要外人費心去照看,這不過是一句客氣話而已。
裴若初被她噎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看著安雲溪臉露出有些無奈的笑意,她突然覺得自己被小看了,安雲溪是在嘲笑多管閑事麽
裴若初的情緒來的很快,她和安雲溪從小在一起,所有人都隻能看到安雲溪好的一麵,反而自己卻被她的光芒所遮蓋了。自己的家庭環境也不安雲溪,她的父親出軌還帶回了同父異母的妹妹,而安雲溪卻有一個一直都疼愛著她的父親。現在又冒出了一個羅斯切爾德家族,她依舊是眾星捧月一般,整個江城有多少人是不羨慕她的。
若初,你如果擔心的是封敘的安全,那不需要再說了。封敘是個很好的男人,我也很希望你們能夠在一起。你現在是鑽牛角尖了。她能夠感受到封敘對待若初的那一點不同,或許封敘自己都沒有發現。
她也能夠理解若初對自己的一種的心理,她能夠隱忍了這麽久都沒有爆發已經是很不錯了。隻是這樣的事情必須要說清楚,不然像是化了膿的傷口,永遠都好不了,她們之間也會留下一道不深不淺的疤痕,關係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我還有事情要去忙,先走了,你好好想想吧。她給裴若初留下足夠的時間去平複她們之間的傷疤,等她帶著陸希堯回來的時候,可以坐下好好談一談。那時候,她身邊有了陸希堯,若初也沒有那麽多的抵觸了吧。
雲溪安雲溪
裴若初沒有想到自己的表現像是一個不成熟的孩子一般,她懊惱的想要和安雲溪解釋。其實話一出口,她心不安了。
糟糕透了
她像是著魔了一半的說出那樣的話來。
安雲溪心急如焚,她恨不得現在飛到東南亞去。她苦笑了一聲,人真的是一種很怪的動物,他還在自己身邊的時候,她是各種厭煩。
安總,陸家的專機已經準備好了。東南亞那邊最多的是礦石,而陸氏旗下也有珠寶店,陸氏每年都會有專門的采購。安雲溪是借著這樣的身份過去的,在原石工廠那種混亂的地方,反而更容易獲得消息。
翡翠和毒品相,安雲溪還是選擇較安全的翡翠。y國有很多的采石場,都在鄰國交界處。
安總,我們已經通知下去了,如果沒有問題,明天早可以出發。他們不知道安雲溪為什麽要跟著去采購,賭石的老師傅隻是覺得這新官任或許是想要時時親為吧。
他們並不知道安雲溪是去找陸希堯的,在他們的印象裏,陸總這麽久沒有出現了。外麵都說陸總其實已經死了,並不是所謂的失蹤,隻有安雲溪壓著不讓辦葬禮。
我知道了,明天早在停機坪集合,這次我們采購的數量會較多,在那邊逗留的時間不確定。你通知大家把想帶的東西都帶了。
是,安總。
雖然不知道麵到底是什麽意思,但是他們照做好了。
在y國,常年濕熱的氣候,密林深處,駐紮著一隊非正規的軍隊。東南亞十分混亂,這裏的大小勢力都有很多,算是政府也沒有辦法去介入,各種勢力盤根錯節,根本理不清。
老大,那個小子真的跑了啊
封敘的人也沒有真的見到過陸希堯,隻是聽到了極其相似的長相。在這樣混亂的局麵下,也沒有辦法深入去了解。
應該去問萊曼那個蠢貨。
當初陸希堯槍之後便漂浮在海麵,在那樣的大火都沒喪命,可真算得是命大。他們打撈到陸希堯的時候,那個男人還有一口氣,萊曼那個蠢貨便將人帶走了。
沒想到最後會讓人跑了,也不知道在做些什麽。
去找。他絕對不會放過陸希堯的,那個男人太有威脅性了。如果真的讓這個男人活著回到了江城,那麽等待他和萊曼的或許是覆滅了。在東南亞這種地方,死一股勢力算的了什麽。
萊曼偏偏沒有將陸希堯逃走的情況告訴他,顧適猜測這裏麵或許有奧斯丁家族的秘密。
老大,萊曼先生已經在來的路了。
顧適對於萊曼那個沒有腦子的人,隻剩下了鄙夷。
繼續去搜捕,絕對不能讓陸希堯回到江城。
隻是顧適不知道,他想要搜捕的人並不是躲在多隱蔽的地方,而是在他的周圍。
艾倫,注意警戒,最近不安全。駐紮地的外圍每天都有人在巡邏,以防止有人誤入。這些人是最不受重視,但卻是很重要的。時不時會有火力交鋒,最先死的都是外麵巡邏的這些。
顧適雖然在東南亞算的是首屈一指的,但是不長眼的人還是會來招惹的,主要是他手掌控的資源太讓人眼紅了。
嗯,我知道了。男人壓低了聲線,聽去有些沙啞。他身穿著和其他人一樣的製服,有些髒汙,臉也並不幹淨,做了偽裝。他們這些長期生活在叢林裏麵的人,自然會做一些遮掩,水源也是較稀缺的資源,因此每個人看去都是灰蒙蒙的。
和他說話的是一個小頭目,主要是負責巡邏隊的。他對於艾倫這個手下還是十分滿意的,這小子在森林裏麵曾經救了他一命,他嗜酒,但是因為巡邏的時候並不能喝酒,顧適對於喝酒的人並不寬容。他們這些手下便偷偷出去喝點再回來,這些事情都有艾倫幫助他兜著。
好好幹,夥計我待會給你帶點吃的回來,在這森林裏麵我嘴巴都淡出鳥來了。老大今年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不去外麵的市區,反而蹲在這裏。
艾倫仿佛完全沒有聽到他的嘮叨。等他走了之後,男人才抬起頭來,狹長的眼眸毫不掩飾的冰冷,臉的汙跡完全不影響他的氣場。隻是平時他都收斂了自己的氣場,他將手抬了抬,看到手腕的磨痕,嘴角扯了扯,十分鋒利。
顧適永遠都不知道自己的蹤跡反而被那個他所忌憚的男人看在眼,隻要有機會,他的命或許沒有了。
而在江城,飛往y國的專機已經準備好了。
李師傅,這位是安總了,這次由安總跟著我們一起去。
李師傅在陸氏那麽久了,每次采購都是需要問過他的意見,而他的專業性也特別高。他對於別人介入還是十分不悅的,即使這個人現在是他名義的老板。
李師傅不冷不熱的打了一聲招呼,安雲溪也沒有在意,對於這種老師傅的傲氣她還是有所了解的。
人都齊了麽
安總,人都在這裏了。隻是這些安雲溪身後的穿著黑色西裝高大的保鏢們,也要一起去麽老板出門都需要帶這麽多的人麽他們之前采購的時候也是公司的人,裴翠市場的人也不是很容易打起來。他們這種大公司的人一般都沒有人會去惹。
他們和我們一起走,到時候我有點別的事情,你們按照之前的計劃去做好了。
李師傅一聽,臉色緩和了下來。有級在身邊還是不自在的,他身邊的學徒也是他的兒子,繼承了他的手藝,李俊看了一眼老板意味深長的笑容,他忍不住的捅了捅自家父親的手肘。
這個老頭表現的真是太明顯了吧,讓人操心。
登機的時候,李俊故意繞後到安雲溪的身邊,靦腆的小夥子忍不住的對著安雲溪低聲說道,安總,我父親是這樣的性格,他一輩子都花在裴翠玉石,所以對人情世故並不是很懂,很多時候把情緒都寫在臉了。
李俊覺得還是要和自家老板說一聲,總不能因為老頭的怪脾氣,之後丟了工作吧。安總看去似乎並不生氣,但是他還是不放心的要解釋一遍。
沒關係,我懂的。你父親這輩子也給陸氏做了很多的貢獻。
李俊撓了撓腦袋,他在公司裏麵都是很安靜的,一般都不怎麽講話。今天主要是為了父親,鼓起勇氣過來找安雲溪。隻是他沒有想到這一幕都被李正清看在眼,等李俊回到座位邊的時候,被李正清一巴掌拍在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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