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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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李淼這個時候又說可以演示,帶著我們重新來到了練兵場上,抄起一杆長槍就重新操練起來。
怎麽說呢?李淼的槍法給我的第一感覺就是亂,而且還不是一般的亂,他的槍法好像就是在推翻之前訓練官交給我們槍要穩的重要。
不光他手上的槍法亂,連他的腳也亂,無時無刻不在變化著,讓你覺得有跡可循,卻又看不出他的規律來。
許由有些看不下去了“停停!你使的這是什麽玩意兒?看的我腦子都發漲了!你是不是不會在這兒瞎練,唬我們吧?”
李淼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將目光投向我跟周巍。
我跟周巍齊齊搖了搖頭,說實在的我們也沒有看懂李淼剛才練的是什麽,不知道像他那麽使有什麽殺傷力,反而像是刻意去送死一樣。
下午沒有再練槍,而是每人分發了一把木質大砍刀,訓練劈砍方麵的訓練,也不知這木頭是那什麽做的,握在手上一點也不比鐵質的要輕。
許由高興壞了,拿著大砍刀的那一刻他就毫無章法的亂砍了起來,還美名其曰這套亂砍刀法,是他自己研究出來的,一旦施展起來十幾號人都近不了他的身,所以這次訓練他到不覺得枯燥無味。
練完大刀的訓練後,就是近身搏鬥的技巧,兩兩對站,一人防禦一人進攻。
本來我以為許由會找李淼,可是沒想到他竟然找上了我“嘿嘿!王鵬,這下我總算逮到機會領教你的武功了。”
我“…”
應許由的要求,我先攻,他來防守,可是沒想到一攻過去,他也一拳朝我打了過來,回頭我問他為什麽,他還給我說,他最好的防禦就是進攻。
接下來許由開始進行狂風驟雨般的攻擊,把我打的是叫苦不迭,心想時間快點結束的好,隻是當時間結束的那一刻,許由還是沒有停下來,就算是你叫他他也不肯停。
此時我招架的很辛苦,畢竟我根本就沒打算動用那股力量,當我發現許由一個勁兒的逼我,而台上的訓練官也不製止的時候,我心裏也開始有了一絲真火,於是我沉著臉警告許由“許由,你要是再不停手,那我就不客氣了!”
許由聽完大笑,下手更猛了“哈哈!那感情好,我就等著你說這句話勒。”
我猛的憋住一口氣,讓心跳因為缺氧而逐漸加快,等到心跳快的要把身體燒起來的時候,我猛的撞在許由的身上,把他給撞到在地。
看著地上有些驚愕的許由,我冷聲問道“還來麽?”
“來!去你奶奶的不來,你小子好不容易把實力給露出來,我要是不來,我是你孫子!”許由著急忙慌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笑著朝著我衝了過來。
此時我是後悔啊!我是真後悔啊!我早知道許由是這個脾氣,我為什麽要去和他爭,隻有我一直不動手,他自然就會覺得沒意思!
這下可好,以後許由訓練對攻,都來找我了。
此時的我沒想那麽多,直接上去和許由對攻起來,因為此時的我力量高出許由一大截,所以許由根本不是我的對手,但是許由他精神好,不下重手是很難把他打趴下。
可是我能下重手麽?當然是不能,但是這樣下去我的身體會受不了的。
“算了!不打了,不打了,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對手!”突然許由收回了手,一臉鬱悶的說。
我有些驚訝,但是也沒問為什麽,兩個人一起看李淼和周巍對攻。
不過與其說是對攻,倒不如說是李淼一麵倒的碾壓,隻是他雖然在碾壓著周巍,但是每一次將周巍擊倒,他都會告訴周巍是因為是什麽原因,該如何去破解。
有些他說的,連訓練官都沒有說過,這讓我和許由也受益匪淺。
訓練完後大家也都累了,吃過了晚飯也就直接去休息了,值得一說的是,經過了上次的禁閉室,劉青泉他們四個人是再也沒有搞什麽小動作了,雖然平日裏摩擦也有,但是誰也不敢再主動挑事。
半個月的時間稍縱即逝,這個期間不光我們的身體素質上升了一大截,連之間的關係也緊密了許多,而今天我們就要被各自分配到真正屬於自己的地方。
不出意外的,我,周巍,李淼都被分配到了東部的步兵營,畢竟我們除了身體素質比較過硬一點,到沒有其他什麽突出的了。
這步兵營可謂是最苦的營了,衝鋒陷陣永遠是第一個,死亡率那可是排行第一,不過也正因為這點,能夠存貨下來的人,那可是個頂個的猛,將軍裏麵,十個有九個都是從步兵營裏麵出來的。
現在我們在營帳外麵等著許由出來,這裏麵就是評定你該去那個營的地方了,而許由則是毫無疑問的定在了西騎虎蹺。
對於許由很去西騎虎蹺,我說沒有一點嫉妒,那肯定是在騙人,那可是西騎虎蹺,油水最高的地方。在裏麵待一年,比你在步兵營呆十年還要強,這有個好哥哥可真是好命呀!
許由出來了,隻是臉色有些不太好看,手裏緊緊的拽著屬於他的那塊營牌,然後衝我們露出一個笑容來。
一看那個笑容我就知道可能糟了,要知道許由這人可什麽心情都寫在臉上,什麽時候會委屈過自己。
之後許由親自告訴我們,他哥哥在一次任務中死了,而正是因為這樣,本來他內定的西騎虎蹺的位置被另一個給頂替了,現在他跟我們一樣,也在九死一生的步兵營裏。
許由受到了打擊,默默的回到了宿舍裏麵,呼呼大睡起來,他這個粗漢子,在用自己獨特的方式發泄著心中的悲憤,晚上去叫他吃飯,他也沒有來吃。
吃飯的時候,周巍從桌子上拿了兩個饅頭,我問他他幹啥,他說拿回去給許由吃。
經過了半個多月的相處,周巍已經不怕許由了,而且他們兩個之間的感情,隻要周巍是個女的,許由他就能把周巍給娶回家去。
我和李淼笑了笑,也從桌子上拿了兩個饅頭,帶回到宿舍裏給許由吃。
“哎呀媽呀!老周你們幾個太夠意思了!我早就餓了!”
此時的許由熱淚盈眶,三口一個的吃著饅頭,把我都看呆了,要知道他知道他哥死的時候,他都沒有給他哥流過半點眼淚,現在為了六個饅頭,實在是感覺他哥有些不值啊!
不過對於許由能挺過來,我還是挺高興的,現在我終於知道了,為什麽在地球上,戰友情是多麽珍貴的東西。
晚上我們沒有睡覺,可以說是大多數人都沒有睡覺,因為明天我們就要離開了這個流過血、流過汗的地方,每一個人都這裏都有著那麽一絲獨特的回憶,如果現在不看看的話,以後怕是再也沒有機會再看見了。
經曆過兩世輪回,我十分的看重這份回憶,訓練場就如同我的母親一樣,將我養育成現在這個樣子。
太多太多的回憶了!真的,如果以後我能活著從戰場上下來,我一定會回來看看它,就好像曾經的母校帶給我太多痛苦的回憶,但是我還是會抽出時間去看它,因為我把青春留在了那裏…
大家坐在山頂看著山腳的訓練營,寧靜而又舒適,習慣了緊湊的訓練生活,現在這麽閑反而還有點讓人不太適應。
之後我和許由、周巍兩個人高聲談論以後的夢想,李淼則在一旁安靜的看著我們,等我們回過神來後,逼問李淼以後想著幹什麽,他說“我想回老家種田。”
許由嗤笑著李淼的夢想太過卑微,李淼也不惱,笑了笑,抬頭看著遠方的天空暗自出神。
這半個月來我們一直沒有機會知道李淼的真實背景,不過他不說,我們也不會去主動的問起,雖然心裏癢癢,但是我們還是更怕觸及到不該觸及的東西。
去東部步兵營光做馬車都要坐上七天,一路上除了吃飯睡覺,是片刻都不敢停留,這對於許由這個多動症來說,那簡直就是難受的要死,恨不得找個人跟他打一架。
我說實在不行的話,你就要不跟著馬車跑幾圈發泄發泄,沒想到這家夥還真就去了,這下弄得他每天都要下車去跑幾圈,不然他還不自在。
就這樣,我們終於到了訓練營,隻是沒想到,在這步兵營裏,竟然還有一個女人!
一個身穿將軍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