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互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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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門醫女?
    “其實,世子爺真的是個很好的人,你你”她走過來,看著齊悅猶豫一下說道。
    齊悅抬頭看她,看這丫頭神情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要是擔心奴婢的話。”阿如扶著炕跪下了,看著她“奴婢一死……”齊悅翻身起來,啪的拍桌子上,震得上麵的hua草晃了晃。
    阿如嚇得餘下的話便卡住了。
    “我最討厭動不動就死啊活啊的,你們這些年輕人越有什麽越不珍惜什麽,你知道,多少人為了活下傾盡所有,哪怕僵了癱了不能動了,隻要還有一口氣,就拚了命的想要活著,
    多痛的治療多苦的藥都毫不猶豫的接著,你年紀輕輕身強體壯,有工作有親人,竟然這麽輕易就說出死?簡直太辜負你幾世修來的這條命了。”齊悅看著她沉臉喝道。
    阿如被她這劈頭蓋臉的一頓訓都訓懵了。
    “奴婢的命算什麽”她回過神,又是好笑又是心酸,這個少夫人,總是把她們這些賤奴當成寶貝一般看待,那麽貴重的藥,世間獨一無二的藥就這麽浪費在她們這些奴婢身上……
    “行了,以後別跟我說這種話,我不愛聽,我知道你們這裏的規矩,但不代表我就該照著辦。”齊悅帶著幾分不耐煩,衝她伸手“你都不知道救一條命多不容易,我就是不愛聽你把命說的輕飄飄的………”阿如看著她笑了,遲疑一下將手輕輕的搭了下齊悅伸過來的手,站起來。
    自這天後,齊悅跟常雲成相見的時候越來越多了,早飯晚飯,甚至齊悅和管事娘子們的例會散了後,也偶爾看到常雲成在院子裏擦拭自己的刀劍,讓那些管事娘子們對齊悅的態度越發的恭敬。
    世子屋裏還沒姨娘,因此伺候早飯的是各自的大丫頭,其餘的人都在飯廳外候著,裏外皆是一片安靜。
    雖然二人在一個院子裏共同呆的時候多了些,但麵對麵的時候還是很少,說話的時候也就更少了。
    吃飯時候的沉默更是從開始延續到結束。
    齊悅倒是先不適應了,而且對常雲成突然的改變也很奇怪。
    “屋子裏擺的hua草還喜歡吧?”齊悅放了筷子,看著那邊坐著喝湯的常雲成,笑吟吟的開口說話了。
    運看起來就是一對平常夫妻和睦相處的場景。
    “不喜歡。”常雲成簡潔幹脆的答道。
    齊悅笑吟吟的看著他。
    “那世子爺喜歡什麽,我再去換了。”她說道。
    “嗯,你換吧,換來我看看再說。,…常雲成放下碗筷,看著她,淡淡說道。
    這回答出乎齊悅的意料,她愣了下,還要問什麽,常雲成已經起身走出去了。
    那好吧,敵進我退敵退我進,住人家的院子,有時候也不能處處硬碰,齊悅吃過飯便真的帶著丫頭挑了幾盆hua草換了。
    “這個怎麽樣?開的正好。”齊悅指著丫頭們捧著hua問道。
    常雲成盤膝坐在西間的羅漢床上,麵前擺著一架古琴,大馬金刀的看著琴似乎入定,聽見齊悅的話看也沒看。
    “行。”他簡潔有力的一擺手說道。
    這麽好說話,齊悅古怪的看了他一眼,衝丫鬟們擺擺手。
    鳩枝小心翼翼又難掩歡喜的將一盆蘭hua捧到常雲成一旁的幾案上。
    “少夫人,您看放這裏合適不?”她小心的看著常雲成,嘴裏卻是對齊悅說道。
    這丫頭,齊悅忍不住笑。
    常雲成卻是看也沒看這近身處說話的人,依舊對著自己的琴相麵。
    “放下吧。”人家不給下屬麵子,當直接領導的不能也不給,齊悅便笑道。
    鳩枝小心的放好,還整理了下顫巍巍的葉子,低頭悄悄的再看了眼世子,隻得滿臉遺憾的退下了。
    齊悅沒出去,有些好奇的轉到常雲成身前。
    “你會彈這個?”她問道,這個是古琴吧“你彈一個我聽聽。”常雲成非常簡潔的回答她三個字。
    “滾出去。”他眼皮也沒抬一下。
    “你妹!”齊悅也痛快的回了他兩個字。
    常雲成穩坐如山,聽得門響動那女人消失在室內,才抬起頭。
    “我妹?”他微微皺眉,帶著幾分不解,又幾分不屑“我妹難道會給你彈?真把自己當回事!”
    名門醫女?第五十七章 互厭
    很快齊悅就知道這小子這麽痛快的要花草幹什麽了。
    “這些不好看了,再換。”常雲成站在屋簷下,對著正要出門的齊悅說道。
    手裏指著是秋香正指揮著小丫頭搬出來的花草。
    秋香的臉上難掩幾分得意,但在齊悅看過來時,還是有些膽怯的低下頭。
    當著滿院子丫頭婆子的麵,齊悅覺得還是不能打了這位領導的臉,於是她恭順的親自帶人又去挑了。
    然後這一幕便再次上演。
    “常雲成,你適可而止啊,別玩這把戲,太孩子氣。”齊悅站在正堂說道,看著側間正用寶劍“修剪”花草的常雲成。
    他隻穿著一件素青袍子,也不係腰帶,鬆垮垮的在身上,隨著動作露出精裝的胸膛。
    “我的屋子,我愛怎麽布置就怎麽布置。”他說道,將手裏的寶劍隨手扔在地上,大步向這邊走來。
    擦過齊悅向臥室而去。
    “還有,你叫我什麽?”他又回頭看了一眼,眼神沉沉問道。
    現代習慣互相稱呼名字,齊悅擠出一絲笑。
    “世子爺。”她屈身皮笑肉不笑的施禮。
    常雲成嘴邊一絲譏誚的笑收回視線。
    “世子爺,咱們好好談談¨”齊悅跟過去,邁進常雲成室內,才進去,就見常雲成解下了外袍。
    齊悅的眼前便出現男子半裸的身軀,古銅色的肌膚·結實的肌肉,寬肩宅腰···
    她的話不由停了下,怔住了。
    然後常雲成的手扶在腰帶上,就那麽一抽,鬆垮款的褲子便掉下“你變態啊!”齊悅雖然年紀大了,但這種近距離的人體藝術還是一時接受不了,嚇得忙轉過身,氣急敗壞的喊道,“屋子還有人呢!你脫什麽脫!”
    “我的屋子·誰讓你進來的?”
    身後傳來常雲成慢悠悠的聲音。
    “你的屋子,也是我的屋子,我怎麽不能進?”齊悅憤憤道。
    “那你隨意,大呼小叫做什麽?”常雲成淡淡說道。
    將我?姐什麽沒見過,還怕看男人**!什麽**沒見過!別說是個醫生了,就是不是醫生,她想看什麽網上搜不到啊¨
    “好啊。”齊悅哼聲笑道,說這話轉身。
    常雲成顯然沒料到她真的敢,頓時色變。
    “你¨”他才張口要喝罵,卻見這轉過身的小賤婢是閉著眼的·一怔之後,竟忍不住噗哧笑出聲。
    “嚇死你。”齊悅閉著眼帶著幾分得意說道,然後才微微的小心的半張開眼,並沒有看到會長針眼的景象,那男人的褲子好好的束在腰間。
    “玩這個有意思嗎?”齊悅睜大眼瞪著他說道。
    常雲成臉上帶著笑意。
    “虛張聲勢。”他說道。
    他笑起來,原本棱角分明的有些冷硬的麵容便柔和起來,倒也有幾分陽光燦爛的味道,帥哥的笑臉總是讓人覺得愉悅,齊悅便也跟著笑了看到眼前的女子展開笑顏,常雲成一怔·麵色忽的沉下來,心裏更是驚駭。
    他在做什麽?他竟然對著這個女人笑?
    這個女人竟然逗笑了他?
    齊悅並沒有注意到。
    “世子爺,咱們好好談談…”她還是打算能和平共處·趁著這小子心情不錯的時候。
    “滾出去。”常雲成冷冷說道,打斷了她的話。
    齊悅這才看到眼前這個男人又恢複了那種欠債還錢的神情,比之前還要厲害,如果說之前是欠債不還的話,此時倒有幾分欠了債不還還殺人親父的感覺了。
    “喂,你¨”齊悅不解的要再說話。
    “滾出去,你不會想讓我扔你出去吧?”常雲成打斷她,冷冷說道。
    這種態度·就是好脾氣的人也受不了·別說脾氣不太好的齊悅了。
    “你神經病吧!”齊悅沉臉喝道,“一驚一乍一喜一怒的幹什麽·有什麽不高興的你說出來啊!”
    她話音未落,常雲成果然大步上前·一手抓起她的肩頭,毫不客氣的一推。
    齊悅哪裏受得了他的力氣,人趔趄被搡了出去,撞在屋角新擺的花架子上。
    花盆碎裂,架子倒地的聲音驚動了外邊的丫鬟們。
    秋香第一個衝進來,緊隨其後的是阿如和鵲枝。
    她們看看地上散落的花盆土塊木架,再看看及時扶住隔扇牆沒摔倒的齊悅。
    “少夫人¨”阿如忙上前要扶她。
    “我不小心給撞了。”齊悅笑道,一麵用手拍了拍衣裳,“鵲枝,你讓人收拾了。”
    鵲枝應聲忙去喚人。
    秋香有些審視的看著齊悅,齊悅看向她,她忙收起視線,矮下身去扶木架子。
    常雲成並沒有從內室走出來,內裏寂靜無聲。
    齊悅衝阿如笑了笑。
    “走吧。”她說道,也不用阿如攙扶,自己緩步出去了。
    鵲枝領著兩三個小丫頭拿著掃帚等工具魚貫而入。
    阿如跟著齊悅進了屋子,小心翼翼滿臉擔憂的看著她。
    “我沒事,我才不會跟那神經病一般見識,什麽樣的人我沒見過,我以前的病人還有病人家屬是形形色色。”齊悅一麵端起茶吃了口,一麵對她笑道。
    阿如看著她原本準備的一籮筐安慰的話算是沒用了,她鬆了口氣。
    “少夫人你別難過..世子爺隻是脾氣壞點,人其實挺好···”她說道。
    話音未落,齊悅將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
    “臭小子,跟我撒脾氣,你給我等著·我記住了。”她哼聲說道。
    阿如無奈的歎口氣,她就知道….
    “少夫人,您別這樣說,你跟世子爺,還是要和為貴···”她忙說道。
    齊悅衝她抿嘴一笑。
    “當然,要和,他是我丈夫嘛,我難不成拿刀子跟他拚命啊?那豈不是找休書嘛。”她笑道,用扇子拍阿如的肩頭·“放心,我沒那麽傻,做出讓仇者快親者痛的傻事。”
    這小子給我這臭臉,還不就是想趕我走嘛,我偏不走,就留在這裏,開開心心高高興興的,打腫他的臉。
    當天晚上的晚飯,齊悅依舊笑盈盈的出現在飯廳裏。
    “世子爺。”她還恭敬的施禮問候。
    打了一頓果然規矩了,以前她可沒這禮節·一旁侍立的秋香心裏說道。
    常雲成看都沒看齊悅一眼,一臉了然。
    “世子爺,算起來,明日該出門了。”齊悅不以為意,自己坐下,一麵看普頭布菜,一麵笑道。
    常雲成手裏的筷子微微一頓。
    算起來該出門,他心裏算了下,記得似乎聽過,拆線什麽的….
    “怎麽?你有事去不得?”他抬起眼看向齊悅嘴邊毫不掩飾一絲譏笑。
    一招鮮,真的就打算將他吃的死死的麽?
    “有事?有什麽事?”齊悅抬眼看他,一臉不解“世子爺有什麽吩咐?”
    裝傻?常雲成冷笑一聲。
    “不過,世子爺就是有吩咐也得等等,我明日必須出門的,既然這件事我接手了,就要善始善終。”齊悅笑道,搶在常雲成之前開口。
    這女人竟然還是如此的囂張,敢和世子爺這樣說話,世子爺快拿飯碗砸她…¨秋香在心裏狂喊。
    不過讓她可惜的是世子爺隻是端起碗送到自己嘴邊,再沒有說話他喝完湯,放下碗就出去了。
    秋香忙跟上去臨出門時回頭看了眼。
    “這粥熬得不錯,再添一碗。”齊悅說道。
    雖然齊悅一如既往平靜的什麽都沒發生一般,但關注世子院子的人太多了,再加上喜歡看大少夫人倒黴的人依舊占據定西侯府的多數,齊悅在世子屋子碰到花盆的異樣很快就傳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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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所求的不過是一生順遂,歲月靜好;阻攔她的人,那就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