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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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門醫女?
兩個通房也沒了原先的拘謹,開始和齊悅應答說話,屋子裏的三四個女人說話便變得分外的熱鬧。
常雲成越聽臉色越難看,將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屋子裏女人的說笑聲頓時沒了。
“說完了沒?”他沉臉說道“沒說完滾出去說。
齊悅笑著站起來,衝嚇得不知所措的兩個丫頭擺擺手。
“走,走,先退下吧。”她說道。
兩個通房感恩戴德的忙退出去了,齊悅扶著阿如也起身往外走,走到門口又想到什麽。
“世子爺。”她停下腳回過頭看著常雲成說道”“我也正想跟世子爺說,日日的家事繁雜,人來人往,如今又添了兩個人,這院子越發的紛亂,為了不擾了世子的清淨,我這就搬回秋桐院去。”
阿如卻是不知道她有這個打算,聽了大吃一驚。
常雲成抬起頭看著她,忽的笑了。
“原來是這樣啊。”他笑道。
齊悅看著他的笑,心裏有些發寒,她的腦子裏不由冒出一句話,不怕夜貓子哭就怕夜貓子笑……
“世子爺,這段日子多謝了,你幫我了我幫了你,咱們算是兩清了。”她忙開口說道。
“可不是,我今日去看了,我那手下已經痊愈了,今日已經回北邊了。”常雲成笑著站起身來“正要特意告訴你一聲。”
雖然早已經知道這個結果,但齊悅聽到他說出來還是很高興,臉上也露出真切的笑容。
“是嗎?那多謝世子爺了,你還是要告訴他,要注意一段,別讓傷口再受創。”她笑道。
常雲成點點頭。
“好,我知道了,我會轉告的。”他笑道“那麽,還有別的要說的嗎?你的忙已經幫完了吧?”
“沒了。”齊悅笑道”“這個忙我幫完了。”
“那好,你可以從這裏滾出去了。、”常雲成笑道。
奔悅的笑容頓時收住,哼了聲甩手就轉身。
而身後的常雲成的聲音猛地拔高了。
“來人,喚人來,少夫人最近太勞累了身體不適,要到碧雲莊去休養休養。”他高聲喊道。
此言一出,外邊的屋裏的人都是大吃一驚。
“常雲成,你說什麽?、”齊悅轉過尊瞪眼問道。
“讓你滾蛋啊。”常雲成看著她,臉上依舊掛著笑“不是說已經幫完忙了嗎?我求不到你了吧?”
“常雲成,不帶你這樣的啊。”齊悅氣急走過來“我已經說了不在你這裏住了,你別太過分了。”
“不在這裏怎麽夠?”常雲成冷笑道”“你要滾得遠遠的,我再也看不到你,那才夠。”
“常雲成,你休想!”齊悅一把揪住常雲成的衣襟喊道。
離開定西侯府,這不可能,她決不能,離開這裏,她還怎麽回去?
“那你就看看,看我能不能。”常雲成攥住她的手腕用力。
齊悅忍不住痛呼出聲,隻覺得手腕嘎巴嘎巴都碎了。
“世子爺世子爺息怒。”阿如哭著跪行過來連連叩頭。
常雲成哼了一聲,一把鬆開手,齊悅捂著手腕倒退幾步,頭上疼出一層虛汗。
“常雲成,你太無恥了吧,過河拆橋,有你這樣嗎?”她抬起頭看著這個男人慢慢說道。
這個男人負手而立,帶著一臉嘲諷的笑看著她。
“我就過河拆橋了,你又待如何?”他笑道。
齊悅看著這張英俊的笑臉,恨不得揚手打過去,但她知道打過去也沒用。
“好。”她撫著自己被攥出一圈淤青的手腕,狠狠的看著他”“但願你別後悔,別有一天再求到我。”
“我求你?”常雲成仰頭哈哈大笑,笑聲猛地一收,伸手往外一指,冷冷的吐出一個字”“滾。”
名門醫女?第六十三章 無情
常雲成的動作很快,或者說他早就準備好了,齊悅都沒得及搬救兵,幾個神情不善的婆子已經在院子裏等候了,門外轎子也抬進來了。[]
“常雲成,你敢!我去告訴父親去!”齊悅都快氣瘋了,她費盡心思勞心勞力的不就是想在這定西侯府待下去,此時竟然要被送出去,這簡直就是斷了她回家的路,這就是要了她的命!
她轉身就要往外衝,一麵喊著自己的丫頭們。
那些婆子們攔住路,而齊悅的丫頭除了阿如其他的竟然都被打發出去了,並沒有在眼前。
阿如哭著不停的給常雲成叩頭哀求。
常雲成看都沒看她一眼,反而揮揮手,兩個婆子上前塞住了阿如的嘴。
“我自會告訴父親的。”常雲成冷冷笑道,“你不用操這個心,你現在要操心的就是,你是想被綁著走,還是自己走?”
等周姨娘等人聽到消息時,馬車已經離開了定西侯府。
周姨娘氣急趕到定西侯那裏,謝氏和常雲成都在。
“她這段太勞累了,原本舊病都沒好,所以讓她去碧雲莊上休養一段,我怎麽說她都不肯來和父親母親說,隻說那樣是不孝,方才為這個,我們還吵了一架,兒子實在氣不過,便自作主張送她去了。”常雲成給定西侯解釋道,“我來給父親母親說一聲,過幾天兒子也去那裏陪陪月娘。”
定西侯原本還有些疑慮,聽了他這也去陪陪月娘的話便笑了。
“也好你們夫妻兩個離別三年未見,也該是自自在在的小聚。”他笑道,“我也好早日抱上孫子。”
“成兒也太心疼媳婦了。”謝氏在一旁淡淡說道,“家裏一攤子事呢,她這就走了,你屋子裏連個人都沒有。”
“不是還有母親嗎?讓母親受累些了。”常雲成笑道,“還有告訴父親,月娘給我挑了兩個丫頭,開了臉。”
定西侯聽了這話更是笑得厲害滿意兒子也滿意兒媳婦。
“憐香惜玉,這是血脈相承。”他伸手拍了拍兒子的肩頭,對謝氏說道,“我也是疼惜夫人你的,等過些日子,我也帶你出去莊子上遊山玩水。”
謝氏啐了口。
“當著孩子的麵,胡說什麽呢。”她似是有些羞惱,起身走開了。
定西侯哈哈笑。
站在門口的謝氏慢慢的收回扶著簾子的手,神情黯然的退了回“姨奶奶。”阿金低聲急道,“去告訴侯爺真相是夫人給世子屋裏添人,少夫人氣急了二人才鬧起來了的”
“為了通房跟世子爺鬧起來?”周姨娘看著她,“你覺得侯爺聽了會替兒媳婦撐腰?”
對於侯爺這樣擁美無數的人來說,這是妒婦,是不可原諒的妒婦行徑….
阿金尷尬的低下頭。
“真相。”周姨娘接著搖頭,淒淒一笑,“真相就是女人再鬧再好再聰明都是沒用的,鬧來鬮去,讓你生讓你死的,隻不過是男人的情有情,便什麽都有,無情便什麽都沒了。”
“那少夫人就”阿金咬住下唇一臉焦憂。
“這個廢物,不就是兩個通房,沒出息,也值得鬧!”周姨娘咬牙低聲說道,手緊緊的攥起來,從牙縫裏一連擠出四五個廢物這個詞。
阿金歎口氣。
“我覺得,少夫人不是這樣的人,或許有別的內情夫人這麽久都沒動作可見一定是她暗地裏布置了什麽,不過是等今日這個機會罷了。”她低聲說道。
周姨娘沒有說話主仆二人沉悶的慢行,過了許久她才吐了口氣。
“咱們先顧著怎麽善後吧,各人自求多福吧。”周姨娘淡淡說道“可是,要是她們有心…”阿金伸手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低聲說道。
周姨娘哈的笑了。
“我倒巴不得她們敢這樣做,心裏日夜恨不得人家死了幹淨,卻拖拖拉拉三年都始終不下手.”她用帕子掩嘴低聲喃喃道,眼裏卻是閃過一道亮光。
這丫頭是老太太請皇上聖旨賜婚,如果被這母子兩個害死了。那要是告上去,這母子倆個不死也休想全身而退。
以前在府裏,又沒個由頭,這次夫妻鬧,又是世子爺親自送出去,闔府皆知,那女人要是真這個時候死了,可就是.太好了。
“你讓人注意這那邊點,這賤婦指不定做出什麽害月娘的事呢。”周姨娘收起笑,神情肅正的看向阿金低聲囑咐道。
“是,姨奶奶放心,奴婢知道。”阿金點頭。
齊悅是被從馬車上攙下來的,倒不是說因為被綁起來了,而是一路上被顛簸的暈車吐的昏天昏地。
馬車停下來時已經是半夜了,秋末的夜溫度很低,齊悅不由抱著手縮肩,四周一片漆黑,因為她們這一行馬車馬蹄亂響,驚動了四周一片犬吠,點點燈火便亮起來。
齊悅看著眼前這戶,門前掛著兩盞大紅燈籠,夜風中在地上投下昏黃的燈。
四五個顯然是被突然叫醒的仆從站在門口,手裏提著燈照出他們驚訝的麵孔。
“正房收拾好,少夫人要住下。”送人來的婆子簡潔的說道。
“都是日日打掃收拾的,被褥也都是幹淨的。”這邊仆從中一個年長的婦人忙忙的答道。
齊悅還沒來得及看一眼這門庭就被半推半擁進去了。
院子裏也是一片冷清安靜,伴著她們走進來,狗吠聲更加的凶猛。
婆子們顯然有些害怕。
“怎麽還養了這個?”她們不滿的問道。
“回媽媽們的話,後院的果子熟了。鄉下的孩子們淘氣,所以便養了幾條狗嚇唬他們。”一個男人躬身賠笑答道。
婆子們便不再問了,見這男人走近,還有些嫌棄的用手帕掩了口鼻。
有仆從已經先跑到正房裏,點起了燈火,在這烏漆麻黑的院落裏很是顯眼。
邁步進去,一股久不住人的陰冷就撲麵而來,齊悅不由打個寒戰。
屋子裏點起了四盞燈,這裏跟秋桐院沒什麽區別。三間大房,月洞門,垂珠簾隔斷開來,隻是顯得更加闊朗,家具帶著年頭的厚重。
仆從們點亮燈,在婆子們的示意下都忙忙的退出去了。
“少夫人,我們這就回去了,您,最好安安生生的,也別想半路跑回去的傻事。世子爺的脾氣您也清楚,這已經是留了臉麵了,別逼的世子爺撕破臉。”婆子不鹹不淡趾高氣揚的說道。
齊悅正打量室內,或許是因為一路暈吐沒了力氣,又或者是因為知道無可改變,她已經不似剛出門時那般暴躁。
齊悅沒有理會她們。
婆子們也不在乎她理會自己,轉身就出去了,門被重重的帶上了。
“少夫人¨”阿如哭道跪在地上。
“快起來,地上涼。”齊悅看了她一眼說道。
“少夫人,怎麽辦?”阿如哭道。沒有起身。
“涼拌。”齊悅嘀咕一句,伸手在堂桌上用手指摸了下,還好果然是嚐嚐打掃的。並無塵埃。
她大步走向臥房這邊,擺設著箱子櫃子,幹淨素雅,被褥齊全。
言情群【61903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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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酌泠泠水:【玉琢】
前世出身名門,自擇探花郎,扶他上青雲,卻遭愛情背棄。
今生,重生在玉雕商家,又見生父攀附權貴而將母親遺棄。
於是她發誓,今生今世,要自強自立。
再不作那深宅裏的菟絲花,依附男人生活。
玉不琢,不成器。
她要用手中的刻刀,為自己雕刻出世上最精美的幸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