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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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門醫女?
    “怎麽樣?”
    “少夫人什麽樣的人?”
    “可有為難你?”
    “都說了什麽?”
    大家七嘴八舌一臉好奇的問道。
    康婆子帶著幾分得意。
    “別鬧,我先去將東西放下,突然來了人,家裏好多活要收拾呢。”她說道,扒拉著大家就要走。
    婆子們哄笑著將她揪住,拿下那食盒放到一邊。
    “你個老貨·一輩子也沒這麽有話說過,快些說。”大家笑道。
    康婆子這才笑著拍了拍衣裳。
    “我啊,一推門進去,差點以為自己在做夢呢。”她矮著身子,比劃著手環視大家低聲說道。
    “怎麽跟做夢似的?”眾人不解,忙問道。
    “先是臥房那邊的門打開了,走出一個穿著黑色碎花領緣暗紅比甲的姑娘,哎呦,長得那個水靈啊。”康婆子說道,“往日咱們有幸去一趟府裏·看到門上的那些姑娘們,都覺得俊的很,這個姑娘·可比她們要俊的多的多,穿的帶著也不是多好,可是那就是不一樣。”
    她們都是最低等的婆子,打發在這莊子上守門,這裏不似那另外幾個莊子,在風景優美的地方供侯爺夫人少爺小姐們消遣遊玩,這裏是供應瓜果兼養豬羊雞的粗食莊子,
    一年到頭難得府裏的主子們過來遊玩·而她們更是難得有機會去府裏·就算去了,也最多趁著卸車在外院站站·別說家裏的少爺小姐們,就是那高一等的丫頭婆子都見不到。
    大家聽的入迷。
    “你這老貨這就被迷得暈了?”大家笑問道。
    “我也以為·沒想到啊,那姑娘走出來,身後又走出來一個人,”康婆子說到這裏,合起手念佛,“我的天,我才看了一眼,就幾乎暈過去了,天也,這可不是到了那神仙界看見仙女了,也隻有做夢時才能去那地方吧。”
    “你這老貨,就是做夢也輪不到你去那神仙地。”有人笑道,推搡那康婆子,“快講快講。”
    “這人就是少夫人,那長得啊¨”康婆子接著說道,開了口卻又是一頓。
    “說啊,長得什麽樣?”大家見她又停了,紛紛催她。
    “長得俊的,我都說不出來。”康婆子說道。
    大家不幹了,又是起哄又是推她的鬧。
    “真的,不信有機會你們自己見見去,我這一輩子知道的詞都不夠用來說少夫人。”康婆子笑著說道。
    “我們見什麽見,擺明這樣是犯了錯被打發到這裏來的。”
    “是啊,一天到晚的躲在屋子裏肯吃飯就不錯了,我們哪裏有機會見¨”
    大家紛紛說道,話音未落,就聽那院子裏有女聲說話。
    “來人啊。”有人喊道。
    大家一愣,頓時都忙走過來。
    見屋門口立著一個十七八歲的姑娘,穿著就如同方才康婆子描述的那樣,便知道是那個丫頭。
    大家掃了一眼,也不敢就那麽直著眼看人家,便都低下頭。
    “姐姐,有什麽要吩咐的?”為首的一個婆子點頭哈腰的說道。
    “沒事,這天不錯,就想隨便轉轉活動活動,你們誰帶個路?”又一個女聲說道。
    “是,是。”那婆子忙應聲,一麵小心的抬起頭,這一抬頭就愣住了。
    隻見屋門不知什麽時候又站了一位女子,穿著粉橙繡梅花對襟褙子嫩紅裙子,梳著青娥鬢,垂著手正看過來。
    那麵容果然是仙子一般,一時間所有人都瞧呆了。
    “那咱們走吧。”齊悅笑道,悠然抬腳邁步。
    名門醫女?第六十五章 誤會
    “大夫,大夫¨”
    急切而又驚懼的叫聲從門外傳來,伴著嘈雜的腳步,四五個人抬著門板上一個嚎叫的傷者湧進千金堂。[]
    “這邊。”負責急診的學徒引著他們到屋子的一邊的空地上。
    這種鮮血淋淋的急診傷者,總是引起大堂裏一絲混亂。
    抓藥的等著診病的其他人便會好奇而又同情的看著這邊的。
    “…¨客官,您的藥包好了…”抓藥雜工高聲唱諾,“三十八文¨您收好。”
    “下一位診病的這邊請¨”引診的雜工恭敬的引導排隊候診的患者。
    “五神湯煎好了,哪位師兄要用….”煎藥的雜工端著藥碗飛奔而出,他們腳步迅速,手中的藥碗卻是穩穩的不灑一滴。
    這是千金堂每日都會出現的場景。
    胡三蹲在一個灶火前,看著上麵咕咚咕咚冒泡的一鍋藥。
    “胡三。”門口傳來一聲喊,“快過來。”
    這種呼來喚去的聲音胡三並不陌生,隻是最近聽起來,那聲音裏比以前多了幾分客氣。
    “我這還熬著藥呢。”胡三回頭說道,帶著幾分從來沒有的底氣。
    “師兄,我們來看著,你快去。”旁邊立刻站過來兩個雜工,笑著說道。
    “你們行不行啊,這藥可是要掌握火候的。”胡三不急不慢的說道。
    “胡三!”門口那人不耐煩了,提高聲音喊道。
    胡三這才笑著應了聲。三步兩步的過去了。
    “師兄,有什麽吩咐?”他衝那人笑道。
    “差不多就行了啊。”師兄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把頭往裏麵一甩,“師父叫你呢。”
    胡三如同離弦的箭的嗖的便進去了。
    堂內一個傷者哀嚎,被幾個男人女人圍著哭,劉普成正在配藥,走動間似乎腿腳有些不便。
    “師父。”胡三大聲喊道。
    劉普成看了他一眼,手下未停。
    “給他止血,我好上藥。”他說道。
    胡三應了聲。卷起袖子就上前,在屋子裏的一個桌子上擺著一些器具,他走上前熟練在其中洗手,拿出一塊方布蒙在口鼻上。
    傷者的家人不解的看著這個奇怪動作裝扮的學徒。
    “大夫,這¨這¨”他們有些懷疑胡三的能力,帶著幾分戒備喊道。
    “你們家人傷口太深,血流太急,我的藥上不上去,就止不住血,因此。先讓他來止血。”劉普成對這家人解釋道。
    他說的話傷者家屬自然信服,但看著胡三,還是一臉驚訝。
    胡三咳了一聲,帶著幾分故作的高深站到了傷者麵前,傷者的傷在頭上,好大一個口子,翻著肉,流血不止。
    胡三擺好架勢,伸出手在傷口四周開始摸索,就在家人瞪得眼珠子都發酸的時候。他的手停在一處不動了。
    看著胡三如同入定一般,家人都有些傻眼。
    “這是¨這是…”他們結結巴巴的問道。
    道士或者陰陽先生施法術嗎?
    “血不流了!”忽的一個眼尖的喊道。
    這一下所有人都再次將眼睛瞪大,看著那突突冒血的傷處果然不流了。
    他們看向胡三的眼神更加驚異了。
    果然是¨施法術啊。
    “好。我可以施藥了。”劉普成過來了說道。
    “師父。”胡三忽的喊了聲。
    劉普成看著他,停下要撒藥的手。
    “還是先清創吧。”胡三說道。
    其他的師兄弟在一旁聽著都忍不住瞪了眼胡三。
    “胡三,師父還用你教。”一個師兄低聲喝道,用腳踢了踢胡胡三尷尬一笑,還沒說話,劉普成點了點頭。
    “好。”他說道,轉頭看一旁的師兄弟,“去準備水來。”
    胡三以及師兄弟們都很驚訝。怔怔看著劉普成。
    “是。師父。”一個反應過來忙大聲說道,轉身出去了。
    看著忙碌奔出的師兄弟們。胡三再忍不住咧嘴笑了。
    下工的時候,胡三並沒有直接回家。他摸了摸懷裏得到的工錢,臉上笑開了花。
    原本像他這種雜工學徒,隻是管餐並不給工錢,這段日子,因為參與了幾次救治,師父吩咐賬房給他包了幾個工錢,雖然不多,但這是胡三想都沒想到的,也不對,他想到過,隻是沒想到這麽快就真的有這麽一天了。
    這一切都是拜女師父所賜,雖然女師父沒承認他這個徒弟,不過,胡三還是決定拿到人生第一筆工錢,還是要去感謝下師父。
    胡三挑了一盒果子,花光了還沒捂熱的錢,高高興興的往定西侯府去了。
    到了那裏,他才知道定西侯府是怎麽樣的威嚴,高門大戶,上馬石,石獅子,穿著闊氣五大三粗的門房,隻那麽一瞪眼就嚇得他不敢往前邁步。
    “幾位大爺。”躊躇很久之後,眼瞧著天要黑了,胡三鼓起勇氣過去了,小心的賠笑問道,“勞煩打聽個人。”
    門房這邊已經準備點燈籠,收拾條凳進門,他們早看到這小子在一旁探頭探腦,居高臨下的瞥了他一眼,沒有人理“大爺¨”胡三再次賠笑上前一步。
    “呔,注意腳,往哪兒踩,小心髒了我們家的地。”一個大漢瞪眼喊道。
    胡三忙收回腳,退後兩步。
    “大爺,請問你們府上一位大夫¨”他忙趁機說道。
    那大漢要轉身了,又回頭看他。
    “什麽大夫?我們府上不要大夫。”他說道。
    “不是,不是。我是說你們府上的大夫,小的想見一見,勞煩捎個話。”胡三忙說道。
    那大漢更加皺眉。
    “你瘋了吧?我們府上哪裏有大夫?”他說道。
    胡三一愣。
    “一個女大夫,姓齊,年紀二十左右.長得特別特別”胡三結結巴巴的說道。
    話音未落就被那大漢揮手去去幾聲。
    “說什麽瘋話呢,我們府上哪裏有大夫,還女大夫!滾滾,上燈了,快離開我們這裏。要不然打斷你的腿。”大漢喝道。
    胡三隻得忙忙的退開,站在遠處看著那侯府的大門關上,門前的兩盞燈籠發出紅亮的光。
    “沒有.?”他撓撓頭,一臉不解,又看了眼這邊,隻得轉身走了,“算了,問問元寶去吧。”
    天色嶄亮之後,齊悅再一次踏出家門。
    “少夫人,今兒您想去哪裏瞧瞧?”身後緊緊跟著的一個婆子恭敬的問道。
    阿如手裏拿著一個褥墊跟著。
    “前天看了豬羊群。昨天看了果園子,今天去看看魚塘吧。”齊悅笑道,一麵指了指不遠處。
    魚塘就在這棟宅子不遠處,位於村子的外邊,據說古時候這裏原本是條湖,後來幹枯了,原來的田莊主人順勢將這裏修成了水塘,原本是要做觀景,後來還沒來得及整修,就家敗了。轉賣到定西侯府手裏,定西侯府的老侯爺不是什麽附庸風雅的人,直接決定做魚塘釣魚養魚吃最合適。
    此時已經秋末。水塘裏種著荷花的已經開敗了,密密麻麻的散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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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千重:【良婿】
    這是一場看不見硝煙的戰爭。
    她在明,他在暗,
    中間隔著血海深仇。
    結發同枕,永結同心,
    不過是一個重重編織的陰謀。
    如何才能得到幸福?
    知恩感恩卻永不懦弱縱容!
    總的說來,這是一個複仇和反複仇以及守護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