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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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門醫女?
    但那隻是存在於書上,久遠的類似於傳說的,實踐上從來沒見過,到底這個年輕的女子從哪裏來的醫術竟然敢做這樣的事!
    “快出去,都出去!”知府大人此時最關心兒子的生死,聽到齊悅的話立刻開始攆人。
    他一開口,定西侯也回過神,指揮著也幾乎傻掉的下人們清場,很快人都被趕了出去。
    這邊齊悅指揮著下人們開始布置手術室,這一次沒有藥可以依靠,一舉一動都要完善小心。
    兩張桌子並到一起,擱在堂屋正中。
    阿如帶著消毒完畢的劉普成和胡三進來了。
    “我沒有消炎藥,我需要那種能消毒抗菌消炎的湯藥,中藥裏一定也有吧?”齊悅對劉普成問道。
    “消毒抗菌消炎?”劉普成對這些詞匯很陌生,皺眉沉吟。
    “就是就是,對付那些癰疽疔瘡腐爛之類的症狀的藥¨比如¨比如¨”齊悅有些焦急的在腦海搜羅自己知道的那些中藥詞匯“比如紫hua地丁!”
    她說出這個詞,卻見麵前的幾人依舊麵色茫然。
    “紫hua地丁?是何物?”劉普成皺眉問道。
    “啊?”輪到齊悅茫然了“這裏沒有嗎?就是一種藥材啊。”
    “從未聽過¨”劉普成搖頭說道。
    齊悅傻了眼。
    “不過對付那些癰疽疔瘡腐爛的我倒是慣用苦參、黃柏、蛇床子之類的。”劉普成又說道“不知道是否可用。”
    可用不可用我也不知道,齊悅心裏喃喃,時間緊迫,本就死馬當作活馬醫,試一試吧。
    劉普成立刻斟酌寫了藥方,遞給大弟子忙忙的去熬製了。
    這邊齊悅接著給劉普成分析手術中可能出現的狀況,以及要準備的東西。
    “雖然止血了,但腹內肯定有血,沒有虹吸,隻能用紗布棉hua。”齊悅說道。
    這邊胡三飛快的寫下來。
    “再就是抗休克……”齊悅說道。
    經過這幾次和齊悅的接觸,劉普成對她的用詞已經熟悉了,休克的意思劉普成明白。
    “人參四逆湯。”他立刻對一旁的胡三說道。
    胡三刷刷記下,聽齊悅一聲快去準備,便和阿如飛也似的出去了。
    很快手術前的一切準備工作都完成了,但就在清場時又出意外了。
    知府夫婦說什麽也不肯離開,非要守著親眼看兒子進行手術。
    “你們在這裏會影響我的,你們看不得血啊肉的,會害怕……”齊悅耐心的勸解。
    “可是,我不看著實在是不放心,我一定不會影響你的。”知府夫人哭道。
    每個人都這樣說,可是就算對於現代人來說,雖然有強大的信息覆蓋,但看到外科手術的場景也是會被嚇到的,別說這些從來沒見過這種血腥治病的古代人,想想阿如娘那次,還不是直接嚇暈了過去。
    齊悅耐著性子解釋。
    “可是不管怎麽樣,我不親眼看著,我就不放心。”知府夫人終於喊出心裏話。
    知府大人一臉堅定表達同樣的信念。
    “既然如此,那你們就請帶公子走吧。”常雲成的聲音從人群後傳來。
    人群分開,齊悅看到常雲成一步步走來。
    “既然你們不願意信任她,那就另請高明吧。”他走近來,站定在台階上說道。
    知府夫婦被這話說的很尷尬。
    “怎麽說話呢。”謝氏第一次忍不住訓斥兒子,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突然這樣說,以前在她眼裏心裏,常雲成不管做什麽都是對的,她要做的就是聽他說就是了,半點不用費心,或許是因為自己的兒子會替這個女人說話的緣故吧……
    謝氏的心裏有些五味陳雜,看了眼常雲成,然後看了眼站在他對麵的齊悅,隻覺得被刺痛一般轉開視線。
    名門醫女?第八十二章 開始
    察覺到母親的不悅,常雲成忙看過來。
    “母親,有些話還是提前說的好。”他語氣緩和了,但口中的話還是依舊堅持“我不想人沒救了,反而傷了大家的和氣。
    謝氏一向是站在兒子這一邊,方才的話脫口而出已經有些後悔,此時聽了他解釋便絕不會再多言。
    “所以”常雲成便再看向知府夫婦“我想大人和夫人要明白一件事,貴公子我們盡力救治,但是生是死,還是要看天命的。”
    這話說的知府夫婦有些變色。
    “什麽?”知府大人忍不住說道“是……是說打開肚子也不一定能救活嗎?”
    這涉及到病情告知,是她做大夫的應該說明的。
    “是的。”齊悅點點頭,接過常雲成的話“手術風險很大,我不能保證貴公子能救活。”
    “少夫人謙虛了……”知府大人牽強的笑了下說道。
    “我沒謙虛,這是事實。”齊悅說道“其實,成功的希望不到一成。”
    一成!那不就等於說根本就沒希望!
    知府夫婦臉色更難看了,知府夫人更是軟倒在地上。
    “可是那個丫頭……”她哭道。
    “那個丫頭跟貴公子不一樣,我會盡力救治。但是結果如何我不敢保證。”齊悅說道,雖然於心不忍,但病危通知書還是要下的。
    “怎麽樣,你們想好了沒?治還是不治?”常雲成說道“我話說在前頭,這些大夫們也都證明了貴公子本是無法可救唯有等死,那麽治好了皆大歡喜,治不好的話,大人夫人。你們心裏要明白,這是貴公子命該如此。”
    這一番話此時說來難聽又殘忍的很,在場眾人皆是色變。
    “雲成,怎麽說話呢!”定西侯開口斥責道。
    “醜話還是說在前頭的好,免得白費力氣反而成惡人。”常雲成對父親躬身施禮說道,態度依舊強硬。
    知府夫人掩嘴痛哭,知府大人神情變幻。
    “師父,麻醉藥到時候了。”大弟子從屋內傳出聲音說道。
    “試還是不試?”常雲成看著知府大人說道。
    知府大人一咬牙。
    “不是還有一成的希望嗎,治。”他啞聲說道“本是已死之人。治好了是少夫人恩德,治不好,我們認了。”
    “好。”常雲成一抬手“來人。”
    伴著他的話,外邊湧進來七八人,皆是護衛打扮。
    “無幹人等請離開定西候府,知府大人請到客房休息等候,院子守起來,沒有少夫人的開口,任何人不許進來。”常雲成負手說道。
    護衛們應聲。
    齊悅看了著常雲成。常雲成並沒有看她,而是麵向院中。
    “齊娘子,開始吧。”劉普成說道。
    齊悅點點頭。轉身邁進去,伴著滿院子的人退出去,四扇屋門被阿如和大弟子逐一關上。
    屋子裏手術準備已經完畢了。
    “四肢回暖,脈搏增強,心音也好多了。”齊悅用聽診器探查完畢,說道,一麵將血壓計溫度計在已經麻醉睡過去的傷者身上安置好“阿如。你負責看著這些數據。一旦數字有變化,提醒我。”
    同樣換上罩衫帶上口罩包住頭的阿如點點頭。站定在床頭部位。
    “大師兄……”齊悅看向那大弟子,開口。
    “少夫人。小的名叫張同……”大弟子忙躬身施禮不敢擔她這一聲大師兄。
    “好,張大夫你現在來協助我做術前消毒。”齊悅說道,舉著雙手開始指導。[]
    張同看了眼師父劉普成,劉普成對他點點頭。
    “聽娘子吩咐。”他說道。
    張同這才激動的再次施禮上前。
    齊悅一一指揮他脫了傷者的衣物,加設鋪墊,逐一用湯藥、燒酒擦拭傷者前胸,鋪單,手術巾。
    消毒,手法,順序,範圍…
    這些事齊悅已經有日子不做了,這讓她不由想到剛上手術的時候。
    “別小看這手術鋪巾,一位前輩說過了,這鋪巾就是手術醫生的臉麵。”齊悅笑道“我以前…”
    她說到這裏收住了話頭。
    “以前怎麽了?”劉普成問道。
    以前沒鋪好單子被主刀醫生劈頭蓋臉的罵是常事,後來挨自己罵的小護士也不少
    齊悅笑了笑含糊一句沒什麽揭了過去。
    張同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死死的看著要印在腦海裏,按著齊悅的指示遞上不同大小的單子。
    “這就是娘子常常強調的消毒嗎?”劉普成在一旁問道,第一次看到如此詳盡的步驟。
    治病救人都是緊急匆忙的,從來沒有見過會有如此精細的準備工作。
    這些都是很有必要的嗎?
    齊悅點點頭。
    “是,量減少細菌感染,是治傷救命很重要的一步。”她說道。
    劉普成點點頭,說了聲受教了。
    “師父,我和師父後來在接診病人時,也會學著娘子這樣做呢。”胡三忙補充道,說完又忍不住笑了下“雖然大家都覺得這樣做跟以前那樣沒感覺結果有什麽區別,但師父還是要大家這樣做了。”
    “時間長會看到區別的。”齊悅笑道,再次對劉普成滿帶敬意的微微點頭。
    誰說古代人保守封建,這個從未接觸過西醫的千年前的劉大夫。接受新事物是多麽快速。
    “那麽現在開始了,劉大夫胡三,你們要協助我完成止血結紮拉鉤拭血拉鉤剪線。”齊悅拿起手術,站定在傷者暴露的手術區域前,看著劉普成和胡三說道“你們以前見過人〖體〗內髒嗎?”
    胡三眼帶驚恐的搖搖頭,劉普成沉默一刻點點頭。
    “我們……有時候會買些無主屍首……”他低聲說道。
    古代就有人體解剖了?
    “那太好了。”齊悅鬆了口氣“那劉大夫想必就不會害怕了。”
    “大夫嘛,有什麽好怕的。”劉普成笑道。
    “我也不怕的。”胡三忙說道。
    齊悅笑了吐了口氣。
    “好。那我們開始了。”她說道,低下頭穩準的在傷者的左上腹正中旁落刀切入。
    肌膚劃開,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屋內的三人還是渾身僵硬,知道是一會兒事,但親眼看到一個活人的肚子被一點點的切開,露出血肉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胡三和張同一陣氣血翻湧,阿如強忍著不看過來,死死地盯著血壓計。
    劉普成半點視線沒移開。看著齊悅的每一步動作,越看眼中驚訝越盛,那樣嫻熟的動作,似乎對人體五髒六腑經絡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看這動作,劉普成可以毫無疑問的肯定這女子對人體構造是非常熟悉的,但她的年紀明明還不到二十歲,那麽她小小年紀就已經對人體解剖如此熟悉了?難道從小就接觸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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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末果:【邪皇閣】
    拜她所賜,身體再好的女人在他身下,七日便化為枯骨。
    他捏緊她的下巴,“別忘你的身份,你是來給本侯侍寢的。”他忍痛,在呲牙咧嘴中占有了她。
    一枚毒針毫無征兆地刺進他的身體,她翻身而上,纖指輕撫他結實的胸脯,“今晚是你給本姑娘侍了寢。”
    待他醒來,她已經逃之夭夭,他握緊雙拳,遊戲這才開始,他會讓她看看,到底是誰給誰侍了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