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初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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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門醫女?
    阿如和秋香忙退出去,一個去叫阿好梳頭,一個去準備傳飯。
    “阿如姐姐。”秋香走出門拉著阿如低聲說道,“世子爺和少夫人好像睡一起了…”
    阿如嚇了一跳,她不由回頭去看臥房,看到熟悉的自己給少夫人準備的大紅錦被,就在世子爺的床上…
    這不可能,她下意識的就往另一邊看去,齊悅已經坐在了銅鏡前,在她一旁的羅漢床上擺著亞青的被褥。
    “隻是換了換地方而已。”她鬆了口氣,又有點失望,說道,拉著秋香走出去了。
    常雲成從書房回來後,齊悅已經吃完飯了。
    “真是沒規矩。”他不由氣道。
    齊悅正在廊下散步,聽到他的話隻是笑了笑。
    自己一個人坐在飯廳裏,沒有那臭女人,常雲成反而覺得吃的沒意思,隨便吃了幾口就出來了。
    院子裏丫頭們收拾灑掃,安靜而生動。
    常雲成走進屋內,卻看不到齊悅的身影。
    秋香帶著兩個丫頭正在鋪床疊被,擦拭桌椅板凳,見他進來忙施禮。
    “少夫人呢?”常雲成問道。
    “少夫人出門去了。”秋香說道。
    常雲成頓時隻覺得悶氣滿胸。
    這臭女人,把這裏當什麽了,一天到晚的出去跑,呆在屋子裏就那麽難嗎?
    出去就出去,說都不說一聲,她把他當什麽?!
    “去哪裏了?”他沉聲喝道,“誰讓她隨便出門的?”
    秋香被嚇得打個哆嗦。
    “說是去藥店?”她結結巴巴答道,“少夫人說,說她回稟過侯爺夫人…”
    這臭女人…。。
    常雲成甩袖子坐下了。
    “都滾出去。”他看著屋子裏的丫頭,隻覺得心煩。
    秋香忙帶著人退了出去。
    屋子裏恢複了安靜,靜的更讓人心煩…
    常雲成抓起鬥篷大步出去了。
    名門醫女?第一百零七章?初步
    齊悅來到千金堂的時候,劉普成沒在,胡三也沒在。
    “師父去會友了。”張同說道。
    齊悅哦了聲。
    “胡三也去了?”她問道。
    “胡三在城南的皮匠鋪子,齊娘子你說的那些做的差不多了。”張同笑道。
    “挺快啊。”齊悅驚喜道,一麵一麵將自己看書的疑問拿出來詢問,“找你就行了。”
    張同誠惶誠恐的給她逐一講解,正說著話,外邊有弟子大聲喊著跑進來。
    “師兄,重症創傷。”
    劉普成將一幹弟子帶的很好,各人各司其職,一般的病症前堂的師兄弟們都應付的來,隻是這重症的,還是需要劉普成出手,這也是病人家屬的要求,一般來這裏的,還是都是衝著劉普成的名字。
    劉普成沒在,大弟子張同便是最大。
    齊悅跟著張同出來,前堂候診區已經一片混亂了。
    幾個男人女人圍著一個躺在門板上四十多歲的大漢又是哭又是說,那大漢流了一門板的血,腿上大冬天厚厚的褲子被撕破一個大口子,露出血肉模糊。
    “被野豬頂了…”
    看著張同過來,其他人忙讓開。
    “劉大夫。。”一個漢子撲過來拉著張同就要叩頭,“快救救我大哥。”
    張同一麵扶住他。
    “別急,我看看,我師父沒在。”他一麵答道。
    這幾人聽了一愣,再聽周圍人稱呼來人為師兄,便知道認錯人了。
    “你。你不是劉大夫啊?”他們問道。
    “我師父出門了。”張同答道。
    一旁的雜工端來了早已經準備好的鹽水和燒酒盆,張同依次在內洗過,這才去查看傷者的傷口。
    消毒的概念已經被千金堂接受了,一直看著的齊悅點了點頭。但是還是不夠。她皺起眉,如果有手套的話就更好了。
    手套能不能弄出來呢…。
    她走神的時候,這邊的哭鬧越來越大了。
    好大好深的傷口…。
    “齊娘子。。這個需要縫合。。”張同抬頭看齊悅說道。
    齊悅還沒說話,那傷者的家屬都看過來,麵色愕然。
    他們是衝著劉普成的名字來的,劉普成不在已經讓他們心裏不安了,又見這個自稱徒弟的家夥翻看了半天傷口不說治,反而抬頭去問一個女人…。
    “我來吧,你們好好看著。”齊悅說道。這縫合傷口不是說會就能會的,得練習才行,作為專治跌打損傷的千金堂。她最好還是教教他們。
    她說著話吩咐再準備鹽水燒酒來。
    “我先做清創,阿如你快回去取我的東西來。”她說道。
    阿如應聲就往外跑去。
    “隻是線。。”她想到什麽又說道,“上一次已經用完了…”
    “我師父這裏還有。”張同忙說道。
    齊悅也想起來上一次見過劉普成拿來的線,雖然不知道是什麽做的,但肯定是用來縫合的。
    “用鹽水煮了。”她說道。
    張同立刻親自去了。
    這邊齊悅將袖子挽起來,洗了手,還沒走到那傷者麵前,就被人攔住了。
    “你你這女人要幹什麽?”兩個男人戒備看著她喝道。
    “我給他治傷啊。”齊悅說道。
    她的消毒過的手習慣性的舉在身前,引來這些人更加詫異的審視。
    “哪裏有女人當大夫的…”
    “隻有接生婆吧…”
    “你瞧這女人古怪的…。”
    家屬們低低的交談,同時看向齊悅的眼神更加戒備。
    “哦。你們別擔心,我也是大夫的。”齊悅忙解釋道,這才反應來他們是不信任自己這個生麵孔。
    這無可厚非,現代醫院好些病人也都是直接來點名找那個大夫看病的。
    “不信你們問他們。”齊悅指著大家說道。
    千金堂的夥計弟子們立刻亂哄哄的點頭。
    “是啊,這是齊娘子啊…”
    “。。可厲害的齊娘子呢…”
    家屬的神情依舊將信將疑。
    “齊娘子。會剖腹療傷的。。”一個弟子擠過來激動的喊道。
    他不說這話還好。說出來那家屬們嚇了一跳。
    “大嫂,我看這裏的人都瘋了。”一個漢子對坐在傷者身邊的婦人低聲說道。
    婦人也點點頭。擦著眼淚,看了眼齊悅。
    “哪有這樣的小娘子當大夫的,太不靠譜了…”她嘀咕道,一麵招呼大家,“反正劉大夫也不在,我們到別家去…”
    伴著她的話,家屬們立刻抬起傷者就向外走去。
    “喂,喂,我真的能治啊。”齊悅有些傻眼,忙追著勸道,“你們別看人,看技術,試一試啊。”
    “阿呸。”一個年輕些的小婦人紅著眼轉身啐了口,“試一試?我們這是命,不是別的,試一試,你說得輕巧。。”
    齊悅忙道歉,那群人加快腳步急匆匆的出去了。
    齊悅歎了口氣,一臉失望。
    “來了來了,煮好了。”張同捧著一盒子還冒著蒸氣的線跑出來激動的喊道。
    話音未落看著空空的候診區呆住了。
    “人呢?”他問道。
    “人家。。不肯讓齊娘子治…”有弟子訕訕說道。
    張同不由氣急。
    “這。。這真是…”他結結巴巴不知道說什麽好。
    這邊齊悅轉過身來,攤了攤手。
    “好了,讓不讓治都沒什麽,還是要病人選擇嘛,不管找誰,能治好就好。”她笑道,一麵看著堂內的弟子們,一個念頭閃過,“我。來教你們怎麽縫合術吧。”
    這些人是常常接觸問診的人,這些人是那些求醫人熟悉的人,這樣多一份信任多一份機會,就能給傷者減少一分痛苦。
    聽齊悅這樣說。滿堂的人都呆住了。
    包括那揀藥的雜工們都愣住了。偌大的千金堂裏一片寂靜。
    “怎麽了?”齊悅嚇了一跳,不解的看著大家問道。
    “齊娘子,你說把縫合術教我們?”一個弟子大著膽子問道。
    “對啊,怎麽了?”她問道,又笑了,“你們別怕,這個其實很簡單,就是多練習就可以,不難的。比你們學中醫要容易的多得多…”
    伴著她的話音一落,所有人都確信自己沒聽錯,頓時轟的一聲熱鬧起來。
    “謝謝齊娘子…”
    “不對。要叫師父…”
    胡三抱著盒子邁進千金堂的時候,就聽到所有人都在喊師父,然後就看到站在被眾人齊齊施禮方向的女子。
    “不許亂叫!”胡三嚇了一跳,三下兩下跳過去,伸出手擋在齊悅身前,瞪眼如同護食的小獸,“這是我師父!你們別亂喊啊!”
    齊悅哈哈大笑,笑的心裏又有些熱乎乎的。
    “你們呢準備一些皮子。”齊悅給眾人介紹需要準備的東西,“然後每個人再準備一些針…針嘛…胡三。。”
    拉著臉帶著幾分賭氣坐在人後的胡三聽到這聲喊忙大聲應著,腆著沒有肚子的肚子站起來。
    “你拿著我的這些針。”齊悅從阿如已經取過來的醫藥包裏拿出幾根不同功能的縫針。“去找個地方,打製出來,然後一人一份。”
    這些器具…胡三不由緊張激動的不能呼吸。
    他顫著手去接。
    “師父。。”他喃喃說道,什麽話也說不出來。
    “哦,這是錢。”齊悅又說道。伸手從阿如那裏要了錢袋。塞給胡三。
    “師父,師父。不敢的…”
    “師父,我們自己出錢…”
    大家亂亂的喊著,有人從身上摸出錢遞過來。
    “你們的錢留著養家糊口吧。”齊悅笑道,“再說這又不是我的錢,不花白不花。。”
    她最後這一句聲音放低,隻有阿如聽到了。
    阿如微微愣了下,是因為這個,所以她才一直顯得那樣灑脫淡然,侯府的一切對她來說,到底是…。無所謂的吧。
    “師父。”有的年紀小的弟子都有些哽咽了,“你教給我們的手藝,就是養家糊口吃一輩子的啊。”
    齊悅離開後,千金堂的弟子們立刻將胡三圍住了。
    “都退後,退後,離遠點啊。”胡三死死的那一把針攥在胸前,也不怕被紮破,一手衝眾人做出製止的手勢,“碰壞了,你們的命都賠不起。。”
    大家便忙忙的退開一些。
    “胡三,我們就看看。。”有人笑著說道。
    “看也不行。”胡三拉長聲調瞪眼說道,將縫針幹脆掖在懷裏,又想到什麽掃過眾人,“我有句話可說前頭…”
    大家帶著幾分興奮看著他,不知道這小子還有什麽重要的事交代。
    “雖然都是叫師父,但是,我是大師兄,你們都要喊我師兄。”胡三大聲整容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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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千重:【良婿】
    這是一場看不見硝煙的戰爭。
    她在明,他在暗,
    中間隔著血海深仇。
    結發同枕,永結同心,
    不過是一個重重編織的陰謀。
    如何才能得到幸福?
    知恩感恩卻永不懦弱縱容!
    總的說來,這是一個複仇和反複仇以及守護的故事。